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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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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师点评环节,所有导师都夸了江禹夏和唐音这组,唯独萧行年对他们这组一字不提,不说他们好,也不说他们差。
米清和庞元那组萧行年评价的最多,说的都不是什么好话,严厉的都快赶上人身攻击了。其他人听的都直冒冷汗,江禹夏却听的津津有味......对,就这样,这样就更像白铭哥了。
从台上下来,没有受到萧行年点评的唐音有点失望,他看了眼心情貌似不错的江禹夏:“萧影帝没点评我们,我怎么觉得你看起来还挺高兴的?”
江禹夏嘴角微微翘着:“有吗?”
唐音伸手戳了一下他的脸:“僵了吧都,别笑了,我知道你被萧影帝当众抱了高兴,但多少也收敛点吧!”
江禹夏高兴的可不是这个。
米清从江禹夏身边经过,嘴里跟裹着穿堂风似的,开口就是风凉话:“装晕装的那么像,还不是连句点评都没有,可见是有人心思用的多了,不管用了。”
米清说完就扬着下巴得意的走了。
唐音莫名其妙的说:“这人是不是有病啊,被萧影帝批评的跟屎一样,他在得意什么?”
唐音安慰江禹夏:“没事的,你演的很好,萧影帝没点评我们组肯定是因为刚才他以为你真的晕过去了,跳上台结果发现你是在演戏,觉得没面子了。”
江禹夏纠正她:“不是没面子,他是在生气。”
“生气?”唐音:“他生什么气?”
江禹夏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不过管他呢,爱气什么起什么呗,反正他又不打算哄。
萧行年不理江禹夏不是生气,而是心慌。边煜的离世是他多年来一直都放不下的心结,从小到大边煜病发他几乎都在他身边,唯有最后一次,偏偏那一次的错过让他永远的失去了那个人。
化妆间里,萧行年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段秋拿了盒饭回来,萧行年没胃口不想吃,“江禹夏有去吃饭吗?”
段秋正想说呢:“去了,但好像没吃饭,他不知道从哪弄了几个蛋糕盒子,一个人在那挖呢。”
这熟悉的操作萧行年已经见怪不怪了:“他胃口倒是好。”
段秋说:“我还是头一次见像他这么爱吃甜食的,也不怕腻得慌。”
萧行年倒是见过,就是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第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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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目组筹备了一部权谋短剧,要在节目的最后才会进行拍摄,在拍摄之前他们需要提前做一些拍摄的准备,比如剧本围读。
节目组料想过围读剧本的环节会有些障碍,却没想到台词成了他们的一大困扰,情绪上不来就算了,居然有些连念都年不通顺。
诸葛扬作为编剧,看到这心就已经死了一半。
江禹夏的角色是才德兼备的世家公子,久被招揽却无入仕之心,因皇子谋权,父兄受冤入狱,他为挑起家族的担子,转而成为了太子谋士。
江禹夏前期戏份不多,两页加起来也就只有几句的台词,他仗着没自己什么事,有恃无恐的去看端着脸看起来好像还没消气的萧行年,心里偷偷算计着以后能用什么方法让他多生点气。
萧行年靠着椅背,手里拿着台词本,有人错一句他就拧一下眉,最后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索性把台词本扔在了桌上。
萧行年越是黑脸,江禹夏就越是挪不开视线,以至于诸葛扬叫了他好几声他都没听见。
唐音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
江禹夏看过去,唐音小声说:“诸葛老师问你台词看不看得懂。”
江禹夏看了眼台词本:“看得懂。”
诸葛扬这时候已经没什么好脸色了,见他还在走神,诸葛扬冷冷的说:“是吗,那你念一遍我听听。”
江禹夏娓娓道:“笑空花眼角无根系,梦境将人殢,长梦不多时,短梦无碑记,人生如梦,一切皆空。”
江禹夏说话 本就慢悠悠的,再加上没有错误的断点也没有念错字,一段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还真有一种世家公子的味道。
诸葛扬脸色缓了缓:“知道这句话出自哪里吗?”
江禹夏:“是南柯记的戏文。”
蒋璐意外道:“你还懂戏文?”
这事儿江禹夏谦虚不了,他是个戏迷,过去但凡身子好一点都要跑去戏园子里打转,顾白铭不喜欢他跟那些戏子走的太近,为此他们还闹过几次。
想到这,江禹夏终于想起来他为什么觉得刚才萧行年抱着他的时候那个眼神那么熟悉了,当初顾白铭自作主张的撵走了一个跟他走的近的戏子,气的他在戏园子里病发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顾白铭就是用这样的眼神看他的。
江禹夏冲着蒋璐笑了笑:“以前常听。”
萧行年终于忍不住朝着那连戏文都信手拈来的人看了过去......你到底还有多少像他的地方?
围读结束已经是晚上了,学员和导师分别去做采访,江禹夏采访完出来就看见萧行年靠着墙站在门口。
萧行年看了他一眼:“上午你演的绝症是什么?”
江禹夏:“章林导演不是已经问过了吗,心脏病。”
明明已经猜到了却还要问,问了又不高兴,萧行年目光有些不善:“那么多病你不演,为什么非要演心脏病,你觉得你演的很好?”
小少爷也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主,见他是来找麻烦的,江禹夏也不顺着他:“我演的不好你不是也上来了?”
江禹夏说完便垂下眼,一副我不服但我也不怕你的样子。
萧行年已经彻底放弃了,他太像了,气质,习惯,爱好,就连倔强的表情都很像,他嘴毒道:“演的这么像,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家里有人得过这种病呢。”
江禹夏从不让自己在话头上吃亏,他抬起眼:“你怎么知道我演的像,你家里有人得过这种病?”
萧行年咬了咬牙根:“......牙尖嘴利,我夸你你听不出来?”
江禹夏白了他一眼:“你夸人比骂人还难听。”
萧行年就吃他这劲,他看了江禹夏一会,朝他伸出手:“巧克力还有吗,给我一颗。”
江禹夏看了眼他的手,刚想说“为什么要给你”,突然看到他袖口底下露出的半颗红珠子,他一把抓住萧行年的手,撩起他的袖口。
萧行年手一僵,他从来都不让人碰这颗珠子,这会儿江禹夏一手抓着他的手,一手掀着他的袖口,而他却没躲。
“这珠子......”江禹夏看着那可完整的红色珠子,抓着萧行年手腕的手有些发抖:“是什么?”
萧行年看着江禹夏瞬间褪去血色的脸,有那么一瞬间一种不可思议的想法冲进了他的脑子,他开口,突然感觉喉咙发紧,声音都跟着哑了些:“朱砂。”
江禹夏怔了怔:“朱砂......”
怎么会是朱砂?
江禹夏松开萧行年的手:“原来是朱砂。”
垂落的手被萧行年反手握住:“你以为是什么?”
萧行年的手劲不是一般的大,江禹夏的手落在他的手里瞬间就被捏红了。
心中的失落压过了手上的那点疼,江禹夏垂着眼摇了摇头......
他以为那是他给顾白铭的珠子,但他给顾白铭的那颗是他用红珊瑚磨出来的,他本想雕出个花样,可试了几次发现太难了,而且那段时间他身体也不好,勉强才磨出一颗光滑的珠子。
看到萧行年手腕上的红珠子那一瞬间,他差点就要问出他是不是顾白铭了,听到萧行年说那是朱砂,江禹夏才反应过来自己有多荒唐。
一颗红珠子而已,又不是什么稀罕的玩应,他能磨,别人也能,怎么可能是他那颗呢。
江禹夏摇了摇头:“没什么,我以为是什么值钱的玩应儿。”江禹夏再次看了眼他的手腕:“这颗珠子是别人送你的吗?”
“不是,是我自己买的。”萧行年一错不错的看着他的脸,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萧行年也不知道边煜给他的那颗珠子是什么做的,当初边煜的母亲把珠子给他,说是边煜亲手打磨好几天做出来的生日礼物,本想亲手送给他,最终却没能等到他回来。
然而那颗珠子并没有跟他一起来到这个世界,他也是找了许久才找到一颗看起来跟那颗相似的来代替。
萧行年:“不过一颗红珠子,你怎么这么大反应?”
真正的原因说出来太荒唐,江禹夏还不想被人当成疯子,他敷衍道:“我以为很值钱,想偷。”
提着的心到底还是被他这破借口给打回了原形,萧行年甩开他的手:“下次偷东西的时候动静最好小点,你不说我还以为你要把我一起偷走呢。”
江禹夏看了他一眼,偷你有什么用,时像时不像的,看着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