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公寓]玫瑰鸟》群木

32、第 32 章

　　......

　　距离上次的时尚造型舞会已经过去了很久，现在临近圣诞。
　　秦羽墨抱着电脑来到周游房间，指着上面的图片问道：“快快快，帮我看看这些东西怎么样。”

　　“......这什么？圣诞礼物？”周游看着属于淘宝的页面，迟疑道。
　　“嗯。”秦羽墨说，“我给你们每个人都准备了。”

　　“那你怎么光问我？也去问问其他人啊。”
　　“我想给他们一个惊喜。”
　　周游一时失语：“......除我在外对吗。”

　　“可是，挑礼物女生比较在行啊，而且一菲和悠悠她们又没空......”
　　“她们怎么老是没空——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秦羽墨露了个“计划通”的笑容，她拉着周游坐到床上，指着电脑里的裙子说：“这是给一菲的，你觉得蓝色怎么样？”

　　周游端详一会：“这蓝色怎么有种......肮脏的感觉，她的话应该红色或者白色比较适合吧......”

　　“那，子乔和悠悠的呢？”
　　“子乔的还可以，至于悠悠......你确定要送他这么复杂的衣服？”
　　“只是多了点花边而已，很复杂吗？”
　　“也不是这么说，只是对我来说比较复杂罢了。当然她要是喜欢的话就不用管我的想法了。”

　　“哦.......”秦羽墨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如果我把礼物藏起来想给他们惊喜，你觉得藏在哪里比较合适？——而且必须要让他们在圣诞节打开。”

　　“你？”

　　周游上下看她一眼，确定不是在开玩笑之后震惊了：“你忘了你以前跟我说过的？你和一菲过圣诞节都有一场找礼物大赛，年年有，你年年输。藏东西的能力烂到这种地步，还想借此给他们惊喜？人说不定还没到圣诞节就看见了，到时候哪还有什么惊喜可言，你还不如直接在圣诞节送给他们算了。”

　　秦羽墨气得咬牙给了她一拳：“喂！打击得过分了啊。我当然知道自己不会藏啊，所以我不是来问你的意见了吗。”

　　“再说圣诞节大家都聚在一起，到时候我送给一个人另外一个人就会看见，我想要的是那种......突然的、完全意料之外的惊喜你知道吧？”

　　“那你干嘛不干脆让我来帮你藏？”
　　“......”秦羽墨忽然卡壳。
　　她支支吾吾：“这、这种事当然是自己来比较有成就感啊。”她摆手打断周游的询问，“好了你快点告诉我。”

　　“......那就藏在一个只有圣诞节才有的特殊地点里——一菲不是往咱公寓里弄了棵圣诞树么，如果是我，就藏在圣诞树旁边。”

　　“这样啊......好，我懂了。”

　　于是圣诞节当天，公寓里的众人在对着圣诞树许愿(在胡一菲强迫之下)的时候，惊喜地发现了属于自己的礼物。
　　周游觉得花里胡哨的人有秦羽墨一个就够了，于是给其他人的礼物都是在当天直接亲手给的。

　　“羽墨不错啊这次，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连我都没找着，难得一次打了个平手。”胡一菲捧着礼物盒里的白裙子笑着说，然后她转头看向周游，“你觉不觉得羽墨有进步，让人有种惊喜的感觉？”

　　周游：“......”
　　她抱着一并从圣诞树旁找到的、据说是她的份的：围巾。不知道该不该说自己早就被送礼物的人排除在惊喜之外了。
　　——有人明明内心毫无波澜但还是要装作意外的样子，“可惊了。”
　　她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别的地方，一看就看见了关谷正兴高采烈地挥舞着手中没开刃的武士刀，一时间刀光剑影。

　　周游：......？
　　秦羽墨这送的都什么东西？？
　　......虽然没有惊喜但是却意外的感觉好受了一点。

　　旁边的唐悠悠四处看了看，问道：“对了，羽墨人呢？”

　　“嗯？”周游说，“不知道，可能作为送礼的人不好意思在这看你们拆礼物，害羞躲起来了吧。”

　　“......啊？我们也有给她准备礼物的——哦，还有这些是你的。”她和其他人一起把东西塞到周游怀里，“你待会要是看见羽墨记得让她来找我们。”

　　“好。”

　　——然后她就在自己的房间里看见了鬼鬼祟祟的秦羽墨，对方看见有人进来还吓了一跳。
　　周游：“......做贼呢？就算有我房间的钥匙也不能这样啊。”

　　“不是！”
　　秦羽墨踌躇了一会，把背在身后的手拿了出来，露出一个细心包装过的盒子，“给你的。”
　　周游把公寓里其他人送的放到桌上，指着自己脖子挂着的围巾说道：“圣诞礼物的话你已经送过了。”

　　“......这是第二份。”
　　“第二份？”

　　“圣诞节之前我本来想问礼物藏在哪里你会觉得比较惊喜，但好像有点太明显了，再问下去七岁小孩都能看出来......然后我想藏在你房间，现在看来好像来不及了。”
　　“难怪你之前不让我帮你，所以，第一份是调虎离山？”周游现在是真的惊喜了。
　　“嗯，你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周游伸手解开上面的蝴蝶结，对着里头颇有少女心的小物什笑了笑，“水晶球和八音盒？怎么突然想到送这个？”

　　——为什么呢？

　　......

　　圣诞节前两个晚上。

　　“周游，我眼镜找不着了，是不是之前来你房间的时候落在这了？”刚洗完澡的秦羽墨从周游的房门边探出一个头，问道。
　　周游正忙着调相机的参数，走不开。闻言随口应了一声：“不知道，我现在没空，你自己进来找找吧。”

　　“哦......——每次来我都要感慨一下你屋里东西也太少了。”
　　“可能我在日常用品上是实用主义者......好了你别打扰我，我都没法专心了。”

　　秦羽墨抓着毛巾轻轻擦拭发尾，慢慢踱进来，在她房间里晃了一圈，无果，准备去客厅找找。
　　路过书桌的时候却被桌上摆着的相框吸引了注意力——这间房里有人情味的东西实在太少，稍一出现某种能体现主人情感的东西便显得格格不入。秦羽墨忍不住弯腰凑过去看了看，被上面两个人仿佛如出一辙的微笑弄得晃了晃神。

　　大的那个有着和周游极为相似的眉眼，但仔细一看又有那么点细微的不同，又恰好因为这点不同，塑造出了一个和周游完全相反的形象。
　　她的眼角微微下垂，是那种很温柔的江南美人的长相。

　　......如果没弄错的话，这应该是周游的妈妈。秦羽墨呆呆愣愣地想。
　　泛黄的照片带着特有的年代感，周挽温和的眼神让她看起来像初春里的第一缕阳光。

　　秦羽墨无端的感到难过。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多愁善感，她突然想起周游更多时候都是待在公寓里，待在公寓里其他人的身边。其余时间，都是自己一个人。
　　秦羽墨直起身，视线往周遭一扫，这才意识到周游的房间里的东西是那种只要主人要走，随便一收就可以离开的模样。

　　......

　　水晶球被倒转再放正，里面飘飘扬扬飞起一片雪花。
　　周游捧起八音盒，顺时针拧起了发动条，上面的雪人缓缓在原地转起来，轻轻唱着铃儿响叮当。
　　周游垂着眼，忽然笑了。

　　印象里的周游从未这么温和的笑过，笑得满满都是她妈妈的影子。
　　在八音盒落下最后一句歌词，周游看向秦羽墨，低声说了句谢谢。

　　——为什么要送呢？秦羽墨心想。
　　可能是因为她想让降落在手心的飞鸟，留得再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