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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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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月即将结束,春日随柳絮而来。很快,你在学园的日子将迎来一周年。这也意味着,属于司巫筛选战的最终决胜日也近在眼前。
你和清冥的关系越来越亲密,就像情侣。但你从未卸下心防。
就在上周,他又用老办法处理了一位颇有威胁性的年轻巫师,而你当时就默默站在他身旁,看着他用高深的暗魔法抽走对面那人的经脉、看着那具扭曲挣扎的躯体在雪地里抽搐。你恐惧极了,但表面上冷静得可怕。
“最近心情不好?”
清冥取出一支雪莉酒,倒在杯盏中,轻轻抚平你眉宇间的忧愁。
你把头枕在他肩上,像是要睡着似的。
他半张着唇,掠过你的鼻尖,念着助眠安神的小咒文,世界的噪音都在这一刻消失无影。
小睡过后,你静静躺在他身边,侧过脸就能看到他高挺的鼻梁在皎洁的月光下反射银辉,看到他与实际年龄不相符的稚嫩皮肤光洁得像沉睡的湖面,看到他无意识地呢喃着你的名字,戴着手套的手指与你紧紧交握。
你意识到这种感情起码不是纯粹的恨。
你们到底是什么时候遇见的?他说你们曾是恋人,难道是你的前世?
不,现在是最好的机会……
夜静得窒息,你举起藏在腰间的匕首,想趁他熟睡、割断他的脖子。就在这时,他微笑着张开眼:“别玩这么危险的东西。不适合你。”
你不甘地握紧刀柄。
他幽幽地说:“在你的魔力膨胀到能亲手杀了我之前,你必须一直待在我身边。你只需记住一点,我们注定要融合为一体,不是你取代我,就是我取代你。”
“那我倒想现在就试试!”
你爆发一次魔力来试探他的深浅,可根本不管用,他轻轻勾住你的脖子,就能让你酝酿许久的力量消泯在掌心。
清冥笑道:“你知道,人类有个摩尔定律,我的能力自出生以来每十八个月便增强一倍,和那些智人造出来的电子元件一样。你不可能赢过我,你早就远远地落后了。”
他替你盖上被子,起身为自己倒了杯红酒。他原谅了你的挑衅,只因为他不觉得你有消灭的价值。
你恨他,你想追随双眼所无法看见的事物,本能越是抗拒、抵触、否认这个人的一切,清冥的存在就越吸引你。
但你知道,你必须战胜他。在过去的半年中,你每天都在自学,已经大致学会了穿梭时空的魔法。如今的清冥魔力实在太强,是一座谁都无法逾越的高峰,可高峰也曾是平原。你最佳的策略,就是穿越回过去、试图在他魔力变强之前阻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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