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装了[娱乐圈]》乌畔

36、直男

　　【葡萄干儿：他……比你还要直男，我看了你们的那个节目，直得要死。】

　　林昨风想了想江屿出出道几年的八卦，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最大的八卦就是自己了，的确直男。

　　但是为什么他要在这里讨论这个问题？
　　有病。

　　【Lin.：你下次别说话了。】
　　【葡萄干儿：？？？】

　　这时候常讼已经冲过终点了，全场都在欢呼。

　　林昨风从聊天框退出去拍了个照，自己只出境了一只手。

　　宁暮时注意到：“你拍照呢？”

　　林昨风点头：“嗯，营业。”

　　“一起拍一张？我也要发微博。”宁暮时说着就抬起手比耶。

　　林昨风刚举起手机，身后就被人拍了下，回头一看是周然。

　　现在林昨风的心情有些复杂。

　　宁暮时转头：“欸，你也来了？”

　　“你们在做什么？”周然问。
　　宁暮时：“合照。”

　　“一起呗，上次打篮球都没拍。”周然的语气十分自然。
　　“好啊。”宁暮时说着凑近了些。

　　林昨风反而不知道怎么拍了，然后把手机塞给了旁边的人：“你来吧，你位置方便。”

　　宁暮时没多想，接过后找了个角度：“ok，看镜头。”

　　作为一个优质的营业偶像，宁暮是拍照技术很不错，没有废片。

　　“到时候发给我啊。”周然笑道。

　　林昨风应了声，主要是刚才陶川的那些话对自己的冲击力有些大，之前他也没从这方面多想过。

　　可是现在觉得好像是哪里有些不对劲……

　　周然的举动正常吗？
　　可是宁暮时不也和自己勾肩搭背？

　　会不会是这个葡萄干儿在这儿瞎说啊？平时说话就没个准头，在这儿跟自己开玩笑？

　　但是他的态度确实有点认真。

　　林昨风的思绪凌乱了，下次打游戏这个葡萄干儿死定了。

　　回到酒店后，林昨风开着电脑准备听一下最新修改出来的新歌曲子，但是他没带耳机。他抬头看了眼在沙发另一头拿着手机处理工作的江屿出。

　　后者很快捕捉到了这道强烈的目光，看了过去。

　　林昨风有些抱歉道：“我外放音乐你不介意吧？”

　　江屿出收起手机，将腿放下，“不介意。”

　　“好。”林昨风应着就按了播放键。

　　曲子的风格偏轻快，中间高潮部分的鼓点很有特色。

　　放完后，一旁的江屿出不咸不淡道：“新歌？”

　　林昨风点头：“嗯。”

　　说着他忽然想到江屿出出道这么久发了那么多歌，肯定比他有经验，好学的心思一下子就上来了。

　　试探着问：“你觉得怎么样？”

　　江屿出并没有含糊，不带私心直言：“曲子听着是很特别，但我不知道你的词怎么样，所以没办法下定论。”

　　随后，林昨风点开了另一个音轨，与此同时他起身朝着江屿出的方向走过去：“有录音室版本。”

　　江屿出从身旁拿出一副有线耳机：“用这个听。”

　　林昨风并没有拒绝，耳机听的效果是外放不能代替的，他将耳机插了进去，随后按了开始。

　　两人一人戴着一只耳机听着里面的旋律，一个人没有问为什么要给自己听，另一个人也没有说到底为什么要给你听，于是在这三分钟的时间里谁都没有说话，室内一片安静。

　　耳机里浪漫的旋律将他们包裹在了里面，随着调子的节奏牵动着他们的情绪。耳机的长度有限，他们的肩互相靠着，但是沉浸在音乐里的两人都不觉得这个距离有什么问题。

　　都在享受着音乐的魅力。

　　江屿出听歌的同时眼睛悄然转向了身旁人的眼睛，后者的眼神看着十分认真，在思考自己的音乐究竟有没有问题。

　　林昨风就是这样一个人，在工作上，从来不会因为私人原因而对别人带有某种偏见，即使自己对江屿出有意见也不会否认对方的优秀。

　　随着outro的结束，林昨风取下了耳机，这才偏头看江屿出：“怎么样？”

　　炽热的目光直直地落了过来，那种铺天盖地的情绪逐渐淹没被直视者的心。

　　江屿出垂下眼，客观分析道：“作为单曲来讲，是优秀的。词和曲很适配，曲子是你自己编的？”

　　“初版的是，但后来修改了一点。”林昨风听到回答后松了口气。

　　就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这么信任江屿出，对方说话的含金量在不知不觉中甚至超过了和自己一起制作歌曲的专业人士。

　　江屿出能够感觉到身旁的人肩膀的温度，虽然在这种情况下想这种事情是自己的问题，但是林昨风是不是有点太不自知了？

　　靠这么近一点儿自觉都没有。

　　跟那个周然在一起的时候也是，直男都是这么大大咧咧的吗？
　　还是自己过于敏感了？

　　林昨风关上电脑，这才发现自己和江屿出离得太近了，然后又想到了葡萄干儿今天发的那些话……

　　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江屿出是个直男啊？他在不对劲个什么？

　　但他还是拿上电脑迅速起身，“谢谢。”

　　这一套慌乱的动作在江屿出的眼里就是林昨风终于意识到了‘性别’，所以赶快离自己远一点。

　　他漫不经心地垂眼：“没事，我也没做什么。”

　　随后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第二天要很早起床，因为射击有两个项目，录制的时间会稍长。

　　林昨风试图回忆那天射箭的手感，却怎么也比不上真实握住时的那一刹那。

　　“欢迎各位选手参与射击环节，接下来我们会先进行射箭比赛，每人的射击次数有五次，按照环数的总和进行排名。”裁判在一旁说道：“现在请选手按照大屏幕上的名字顺序依次完成。”

　　林昨风发现自己的名字在中间，于是也不着急，在一旁看别的艺人比赛。

　　宁暮时和他挨得近，于是坐在一起等。

　　射击的距离和那天在射击馆相比差不多，林昨风正在进行一个大概的估算。

　　“啧，脱靶了。”宁暮时看着场上缓缓道，“待会儿我指定也这样。”

　　林昨风咬着下唇：“他刚才姿势不太对，现在的姿势就要好一点。”

　　话音刚落，场上的选手就将箭射了出去，大屏幕上显示7环。

　　“哟，昨风你可以啊，这都能预判？”宁暮时啧声：“你是不是回去疯狂练习了？”

　　林昨风轻声回道：“没。”

　　“那就是周然真的教了你技巧，早知道我也学了。”他叹气道。

　　林昨风不置可否，他不想解释这件复杂的事情。即使是现在到了赛场上也觉得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有些荒诞。

　　名字滚动得很快，林昨风看着要到自己了，起身朝着等待区走。

　　工作人员帮忙戴上护臂和护指后，他拿起了一旁的弓。

　　“位置是在这里。”裁判指道。

　　林昨风点头，随后拿起一旁的箭放了上去。

　　他仔细回忆着那天江屿出教自己的细节，按照他的话一步一步地做。

　　拉弓，瞄准目标。

　　“6环。”裁判说道，“第一箭很不错了，姿势是正确的。”

　　还好没脱靶，林昨风松了口气。

　　开了个好头，接下来的几箭林昨风也逐渐进入了状态，最好的一箭是九环，他自己还是非常满意的，虽然排不上名次，不过第一次上场也够用了。

　　宁暮时是下一个上场，两人错身的时候，他说了句：“你太强了，搞得我压力好大。”

　　“放轻松，别想那么多。”林昨风拍了拍他的肩膀。

　　取护臂的时候他抬头看见的站在几米开外的江屿出，后者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运动T恤和工装裤，戴着护臂和护指，正在放松手部的肌肉。

　　他忽然抬眼看了一下江屿出的出场顺序，是最后一个。

　　比赛进行得很快，只剩下了周然和江屿出。

　　目前最好的成绩是45环。

　　“要不要猜一下他两谁更强？”宁暮时闲来无事随口道。

　　林昨风没应。

　　而一旁今天没比赛的常讼睡醒后就过来看热闹了。

　　“我哥。”他简短道。

　　林昨风蹙眉看了他一眼，这个常讼怎么这么崇拜江屿出？灌迷魂汤了？

　　“周然上场了。”宁暮时提醒道。

　　周然长得比较张扬，像是那种电视剧里不良校霸，所以拉弓的时候嘴角的笑似乎都含着些不屑。

　　“嚯！牛逼，第一箭就是九环。”宁暮时看傻了。

　　常讼也道：“是哦，确实有点实力。”

　　宁暮时玩笑道：“那你要不要改一下自己的预测结果？”

　　常讼吊儿郎当地靠在背椅上，撅嘴说了句：“还是我哥。”

　　林昨风：“……”

　　周然的心态很稳，第二箭是十环，不仅如此，接下来的三箭都是。

　　“牛逼。”宁暮时啧声，“他挺牛的啊，冠军内定了吧。”

　　常讼切了声：“别着急，我哥还没上场呢。”

　　“屿出要赢的话五箭都必须射到中心，这概率太小了。”宁暮时说着为了寻找认同，于是偏头问：“昨风，你觉得呢？”

　　被问的人面无表情：“我觉得……”

　　停顿了半天，他说不出来，明明随便说也没事，但内心一直在挣扎。

　　不过江屿出上场拉弓后，宁暮时也没继续追问了，眼神直直地盯着场上。

　　林昨风的眼睛并没有看着弦上的箭，他看的是江屿出的脸，与周然不同的是，江屿出的长相非常周正，眉高眼深，五官锋利，散着些不易近人的冷气。

　　随后这个画面渐渐地和那天射击馆里的人重合，可是重合时他发现了有一点不一样。

　　今天的江屿出攻击性太强了，狠戾的眼神里目标只有一个。

　　而那晚眉眼间更多的是野气，那种随意散漫的模样是放松下来后自然呈现的状态，像是五年前放下所有的包袱和他独处时会有的样子。

　　现在场上的人周身似乎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强者气场，他目光漠然，手臂上的青筋凸起，随后果断地松开了手中的弦。

　　而与此同时，林昨风觉得自己的心都颤了下。

　　他还没看清结果，身边的常讼就站起来拍手：“牛！不愧是我哥！”

　　宁暮时瞳孔震惊：“牛逼，十环。”

　　对于这个结果林昨风一点也不意外，看着接下来每一箭的结果也不觉得他开了挂，因为他知道江屿出本身就很强。

　　如果不是这个结果，自己反而不信。

　　常讼笑得十分灿烂：“哎呀，我就知道我哥很强。”

　　“屿出是个Bug吧？”宁暮时疑惑道：“他不去当运动员可惜了。”

　　常讼随意道：“如果不学音乐的话，我哥还真可能去当运动员了。”

　　这话是玩笑还是真的林昨风并不在乎，他比较在意的是江屿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两种状态哪一种才是真实的他。

　　林昨风来不及细想，面前走来一个人，他抬眸就看见了一双平静缱绻的眼。

　　“教学成果还不错，我很满意。”

　　林昨风倏地撇开眼，‘嗯’了声。

　　“教学？什么教学？”常讼忍不住问道。

　　宁暮时也问：“你们两个私下偷偷练了？”

　　话音刚落，周然也过来了，“不错啊，惜败。”
　　江屿出收敛了几分情绪：“嗯。”

　　“昨风，你第一次上场能排上前半段的名次说明你很有天赋。”周然夸赞着。

　　天赋么……林昨风不经意地瞥了一眼江屿出。

　　后者正在回消息，似乎并没有在意周然的话。

　　“运气，没脱靶就行了。”他回道。

　　正聊着，旁边跑来一个笑得灿烂无比的高瘦男生，他直冲着江屿出过来，一把就钩住了后者的脖子，“兄弟，很帅！刚才我为你欢呼了，听见了吗？”

　　江屿出抬眼，关掉手机，有意地拍开这个的手：“你刚才脱靶也很帅。”

　　“啧……”白秋放下手：“怎么还恩将仇报呢。”

　　他说着将目光转向另一边的几人：“你们好啊，刚才都很不错！”

　　因为白秋是这些人里唯一的演员，平时很多活动也遇不上，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见，所以也只是打了个招呼。

　　“我有事跟你说，过来下。”白秋说着用手肘推着江屿出往旁边的空挡处走。

　　后者无奈地离他远了些。

　　见着两人逐渐远离的背影，林昨风这才意识到其实江屿出现在不仅在外界看来是知名歌手，更多的是在圈内也有着庞大的关系网。

　　无论是歌手还是演员或者是更深层次的内幕关系，肯定都不止表面看起来的那么浅显。

　　即使林昨风并不关注国内的演员更新交替，可是白秋这样一个知名的电影常客，也是拿过奖的实力派演员，他也在各种推送的消息中看见过。

　　两人的关系似乎很不错，不知道在聊什么，此时江屿出笑了下。

　　“到时候你让他们联系我经纪人就行，合同审过之后就签。”江屿出说道。

　　白秋笑眯眯地：“就知道你不会拒绝，一开始这个电影的推广曲本来想找另一个人的，可是他听说要作词作曲就拒绝了，我听说这事之后就跟片方提了一下你，他们说你可能没时间，就让我来问，还得是你啊，兄弟。”

　　“别动手动脚的。”江屿出指了指他拍打自己背部的手。

　　“你这个人怎么回……”他说着顿了顿，忽然瞥眼看了下不远处，某个人刚刚收回自己的视线。

　　白秋小声道：“哦~那个小朋友刚刚在看你。”

　　“估计是在看你。”江屿出玩笑道。

　　白秋没理会他的揶揄之意，随口一问：“你俩怎么样？”

　　“跟你有什么关系？”江屿出反问。

　　“嘶——”白秋无语道：“我在关心你这个不张嘴的暗恋者，还不领情？”

　　江屿出：“不是暗恋，还有就是同事关系。以后你也别跟我提，不然翻脸。”

　　白秋怀疑人生了：“啊？我怎么听不懂了呢？解释一下？”

　　“意思就是你做好把你脑袋当球踢的准备吧。”江屿出一想到昨晚林昨风那个慌乱的动作心里就一阵烦闷，说完抬脚就走了。

　　剩下白秋在原地一脸茫然。

　　下午的光电手枪比赛要简单许多，和江屿出说的一样，手里面握过实弹之后玩儿这个确实没劲。比赛很快就结束了，林昨风并不是很在意拿名次，认真完成就行。

　　不过周然和江屿出两人依旧很强，结果打平了。

　　晚上回酒店的时候，江屿出在走廊里遇见了周然。

　　后者迎面向他走去，拦住他：“聊聊？”

　　他们走到了酒店这层的咖啡台，两人坐在窗户边，面前的咖啡谁都没动。

　　这层住的都是艺人，现在这个时候也不会有人选择来喝咖啡，偌大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个和两个服务人员。

　　周然先开口了：“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江屿出抬眼，眉眼间透露着一股漠然，姿势松弛地靠着沙发，“你让我过来就是聊这个？”

　　周然一笑：“当然不是，我就是想问问你是不是喜欢林昨风啊？”

　　江屿出眼神一晃，手指逐渐收紧，对方的话实在有些直白。

　　沉默了一会儿，周然也知道大概的答案了，“这有什么，我也喜欢他啊，他的确很有魅力。”

　　“离他远一点。”江屿出只道。

　　“你们又没在一起，你以什么立场跟我说这句话？”周然不惧江屿出，虽然两人在事业上有差距，可是他不会因为这一点就屈服。

　　江屿出直视着对方的眼睛，语气不容置喙：“我是他哥，他的事我必须管。”

　　周然听这话一笑：“哥？你自己信吗？再说了，哪个哥哥管弟弟的私人问题。我选择跟你公平竞争。”

　　“你哪来的资格？”江屿出的脸色愈发阴沉，“他不喜欢男人，你自觉一点。”

　　周然眼神一滞，随后疑惑道：“那又怎样？”

　　江屿出松开手，移开眼懒得理会他，“有些话我只说一次，如果你非要找死，试试？”

　　周然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倒也不是因为林昨风是直男这件事感到震惊，因为他觉得这一点并不影响他喜欢对方。他奇怪的是江屿出并不是自己想象的喜欢林昨风但是没说，就像自己现在这样，而是明明知道对方不可能喜欢自己的情况下仍然保持一种安全的距离，既不离开也不打扰。

　　这几天他仔细观察过江屿出的态度，直到终于判断了对方的意思后才有底气来问，可是他确实判断对了，可是又完全不对。

　　林昨风听见门开的声音下意识地抬眼，进来的人脸色很差。

　　江屿出这是干什么去了？下午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

　　是觉得和周然打平了不开心？也不至于吧……

　　但他也没问，毕竟两人现在的关系没到可以询问对方情绪的地步。

　　隔天的比赛是他最后一个项目了，林昨风只玩儿过几次卡丁车，都是大学期间和同学一起去的。

　　这个项目很刺激，可是他没什么兴趣，所以也就是玩一玩。
　　但是这次的规则有些不一样。

　　裁判：“卡丁车接力赛不以个人成绩作为判定的标准，以全组的秒数加起来最低的一组获胜。”

　　一组有七八个参赛选手，也就是说个人成绩再好也没用，全组人的实力平均才重要。

　　“希望我不要拖后腿吧。”宁暮时祈祷着。

　　林昨风刚要说话，旁边就经过一个染着蓝色头发的男生，看着跟个不良少年似的，他偏头和宁暮时说了句：“但愿吧。”

　　有些嚣张。

　　宁暮时似乎和他很熟，打了一下他：“小叶，你要不要这么狂？”

　　“没办法，实力在这儿。要不是看总成绩，第一就是我了。”

　　宁暮时好奇道：“你又换发色了？”

　　“是啊，巡演了。”
　　说着这人就去戴护具了。

　　林昨风不认识这人，宁暮时笑着凑过来：“欸，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开卡丁车很牛的那位就是他，和职业选手比赛过的。”

　　林昨风只是点点头，接着比赛就开始了。

　　他们一共分成七组进行比拼，最后把总成绩相加。

　　前面几组表现得还行，但没什么刺激感。

　　不过——
　　“哟，我们组的王者要上了。”宁暮时说道。

　　接着林昨风就看见蓝头发的男生戴上头盔上了车，和他比赛的是江屿出。

　　林昨风忽然开始好奇谁会赢了。

　　只听枪声一响，三辆卡丁车同时出发。

　　江屿出在第一个弯道的时候稍微落后了些，不过他并没有降速，而是将油门踩到底尽量用直线过弯。

　　“这小屁孩儿还真行啊。”

　　林昨风：“小孩儿？”
　　宁暮时点头：“是啊，他刚18。”

　　正说着，这时候来到了赛场上最大的一个发卡弯，江屿出的速度已经追了上去，此时前面的人已经要拐弯儿了，他卡了个空隙直接撞了过去，将对方的车别开。

　　超车了。
　　但也太危险了。
　　江屿出的好胜心这么强的吗？

　　那天他和自己说的喜欢玩儿刺激的运动还真没有瞎说。

　　只不过后面的车依旧追得很快，两个人不断地交锋，一时难分胜负。

　　“天哪，给我都看激动了。”宁暮时叹道。

　　林昨风在无意间攥紧了手，抿唇不言。

　　马上就要冲过终点了。
　　3、2、1——

　　两辆车同时过线。

　　“哇哦！”场上一片欢呼，比赛的刺激程度点燃了所有人的斗志。

　　江屿出下车后取下头盔，而坐在旁边的蓝头发少年坐在车上冲着他比了一个大拇指。

　　宁暮时要上场了，他一边戴护具，一边道：“这个小叶居然也会夸别人？平时比赛狂得要死，今天并列第一居然心情还挺好，看来屿出和他能成为好朋友。”

　　林昨风并不在意谁要和江屿出成为好朋友，经过这几次的比赛，他发现江屿出不是平时看起来的那种有实力但是不张扬的性格，而是追求刺激，举止张狂，面对目标时不顾一切。

　　五年前的江屿出也是一个为了比赛不断付出的歌手，可是现在多出来的几分狠戾是以前没有的。

　　这几年他到底经历了些什么？是因为在这个圈子里不断地摸爬滚打成就的吗？

　　“欸，昨风，该你了。”宁暮时提醒道。

　　这时候江屿出已经取下了护具，他说了句：“安全最重要，去吧。”

　　林昨风‘嗯’了声，将自己那些杂乱的想法抛掷脑后，随后就上了车。

　　这一组的选手实力都差不多，林昨风虽然想赢但还是觉得安全重要，所以得了个第二名的成绩，但甩了第三好几秒的时间，也不算拖后腿。

　　比赛结束，进行总结，歌手组和爱豆组打平了，演员组差两秒的时间。

　　“昨风，你的项目是不是都比完了？”宁暮时问道。
　　“是。”

　　“如果后面几天不安排你去直播间，你都可以回去了。”

　　林昨风正在回向铃的消息：“也就一两天了，不着急。”

　　宁暮时忽然问：“那你来看我打电竞吗？据说他们把TRG的选手请来了，应该会非常热闹。”

　　林昨风也挺想见一见职业选手，因为他只见过North一个，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职业选手都是那么的……

　　于是点头应道：“好啊。”

　　正说着魏质迎面走了过来，旁边还跟了一个人，是和他们一组的选手，但没怎么碰过面。

　　只听经过的的时候，魏质说了句：“TRG？老熟人了，他们里面的打野原来还和我solo过，我赢了。”

　　林昨风眉头一紧。

　　只听他继续道：“你知道North吧？就那个世界第一打野，我也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