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孤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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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年关，街上都是红火的热闹气息，四处都挂着红灯笼以及随处可见的小狗元素的吉祥物。
红毯之后，林昨风一直在家里改曲子，由于江屿出有些忙碌，所以在彩排之前也只练了一次。
两人见面的时候除了和歌曲相关也没空说别的。
就和此时一样，两人待在一间休息室也没说话。
不过也找不到说话的间隙，江屿出一直在和经纪人确认工作，好像是舞台后还有个晚会的录制。
“明天录完那个舞台，今年你的任务就彻底结束了，明年的事情明年再说。”李韵松了口气，她自己也忙得要死。
江屿出有些累，刚才化妆的时候也闭着眼睛睡觉，只闷闷地道了声：“嗯。”
这时候小汤和阳子提了两包外卖进来。
“给你们买了奶茶，热乎的，喝点儿吧。”阳子一边说一边拆。
李韵递了杯三分糖的给林昨风。
后者刚想接过，旁边伸出一只修长的手拦下，用另一只手递了一杯别的过去。
李韵：“？”
林昨风也疑惑地接过，他不太理解江屿出这个行为的意义。
“韵姐，林哥得喝全糖的，刚才那杯三分的没味道。”阳子大剌剌地插了根吸管，也没觉得这场面哪里不对。
李韵嘴角的笑抽了下，“哦……这样啊，我说呢，抱歉，没注意。”
靠？这狗东西的眼睛还挺厉害？
不对，他为什么这么一点小事都要……
也对，对方是是林昨风也没什么奇怪的，真服了。
林昨风不太自然地说了句：“谢谢。”
刚才接过来的时候碰到江屿出的手指了，现在指尖似乎都还留着他温凉的气息。
向铃此时推门而入，刚才她去抽签去了所以现在才回来。
“你两这运气也是真可以。”她笑着展开手里的纸条，只见上面写着11。
李韵递了杯奶茶给她，啧声：“你两最后一个上场，加油。”
阳子疑惑：“这个顺序有什么讲究吗？”
“没什么讲究，图个好彩头，在最前面的可能会吃亏，但是压力会小。”李韵回道：“不顺序在后面的压力会很大，现场发挥就不好说了，更别提这种直播了。”
小汤从向铃的手里拿过纸条，随后他突然把这张纸条从中间掰开了。
“你搞什么？”阳子惊道。
接着小汤把分开的两半分送给坐着的两人，“来，两位哥，你两一人一张1，都是第一名。”
“嘿！”阳子兴奋道：“真的欸，我去！你是天才。”
天才小汤傻笑着，随后得意地挑了下眉。
李韵也评价道：“不错，很吉利。”
只见江屿出笑着接过，拿在手里看了下，“行。”
林昨风没接，因为他在看江屿出，这人似乎在笑？
江屿出也迷信吗？
小汤见他没反应，直接给他塞进了兜里：“林哥，加油。”
“嗯。”林昨风收回眼神，把纸条往兜里塞了塞，“会拿第一的。”
向铃扫了眼这两人奇怪的氛围，试探道：“你们要不互相击个掌，打打气？”
李韵心想这可使不得。
下一秒——
“不了。”
“不用。”
两人异口同声。
江屿出解释道：“没必要，是吧？”
林昨风偏头看他，读懂了他眼神里的含义，“是。”
“行吧，我不打扰你们了。”向铃说着开门，“我去现场看看有没有什么要注意的地方。”
李韵觉得这两人还不如击掌鼓励，眼神都要拉丝了。
看不下去。
“我也去了，你们随便吧。”
阳子和小汤在屋里随时准备听从指示，现在没事他两找了个角落小声说着话，似乎在说什么游戏。
这时候电视屏幕已经开始了直播。
“欢迎各位观众来到《Listen to Me》的决赛舞台现场，就在刚才，我们所有的选手已经完成了出场抽签的环节，接下来选手们会按照顺序进行他们最后的表演。”主持人流畅地介绍着：“在节目之前我们也公布了本次舞台的表演形式，当歌手不仅仅是注重个人的舞台，默契的配合永远是大家所喜闻乐见的，所以我们每位选手也找到了他们的舞台搭档一起完成终场表演。”
“但是在此之前，我们也给大家留了悬念，并没有公布选手们的搭档是谁，但是截至今晚七点以前，相关话题下也看到了网友们的各种猜测，大家都非常地厉害，不过我现在还不能说你们猜对了几个，接下来让我们一一揭晓神秘嘉宾，Listen to them，有请第一组选手……”
“是他？”林昨风喃喃道。
江屿出瞟了眼Simon身边的另一个弹电子吉他的男生，浅色的眼瞳和凹陷的五官表明这是一个外国人，他淡淡问了句：“你认识？”
“嗯。”林昨风回道：“他也是我们学校的，跟我一届，玩乐器很厉害，很擅长即兴作曲，给很多著名音乐人编过曲子。我之前在学校的时候跟他上过一学期的大课，经常坐一起就认识了。”
这时候抓耳的音□□过音响传至演播厅的每个角落，炸裂的音感让现场的听众都起身嗨了起来。
的确很有音乐天赋。
所以在一个满是天才的音乐学校里，林昨风还能做到那么有名足以见得有多优秀。
江屿出偏头看他：“你和他关系怎么样？”
“嗯？”林昨风没料到他会问这个，也只当是寻常的搭话，回道：“还行吧，在学校里碰见会交流一些和音乐有关的东西，更多时候是他让我给他的新曲子提意见，偶尔聚会的时候也能碰个面。”
“你在学校里人缘挺好的？”
林昨风：“一般吧，我又不是不合群，总会有必须出场的场合，多了之后也觉得还好。”
江屿出不咸不淡：“嗯。”
林昨风听着这一声‘嗯’有些犯难，他这是什么意思？
表演结束后，主持人正在介绍着弹吉他的男生的一些经历，前面的title实在太多，但每一个都足以让人咂舌。
总之就是牛逼。
“你为什么不找他呢？”江屿出垂下眼，情绪不明。
林昨风不解：“请他做什么？”
“他很厉害啊。”
“你也很厉害啊。”林昨风认真道，但眼睛是看着面前的屏幕的，“这个舞台又不是比谁更能炫技，他唱歌不行。”
江屿出‘哦’了声。
半晌后林昨风补了句：“而且我跟他聊音乐聊不到一起去。”
旁边的人随意地岔着两条长腿，散漫地支着胳膊，眼神有些涣散，不知在想什么。
今晚的舞台来了很多让人意想不到的嘉宾，什么情歌王子、著名创作人、隔壁舞台冠军……都来助阵了。
从侧面也证明了这个节目的选手都不是什么一般人，人脉极广。
但是在这些意想不到的嘉宾中，有一个人并不再此列。
因为——
【那我儿子是最后一个出场了，还得等一等。】
【lzf和近义词唱啥啊？完全猜不到。】
【不是还没公布？你们怎么知道是近义词？】
【还用猜吗？我儿子比较恋爱脑，认识那么多牛逼人物也不会请的，我还记得之前那个J什么的国外歌手还点赞他的ins了，也不见得他多说什么，要是他真请来了那个牛逼人物，这些选手都可以退场了。】
【操，梦幻联动了，不过还是不能够确定吧？我看近义词最近好忙，哪来的时间排练？】
【他昨天不是被人拍到彩排了吗？】
【拍到彩排也不代表是参加录制吧？作为发起人，最后一场直播他肯定要在啊。】
【要不是那个谁，我直播倒立洗头！】
【你们还是不了解我儿子，等着吧……】
……
“紧张吗？”
问这话的人是林昨风，此时他们已经在后台候场了。
他还记得上次江屿出说他会紧张，虽然自己不太相信，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句。
“有点。”江屿出摸着耳返。
林昨风拍了拍他的肩，盯着他的眼睛：“没事的，你就当是自己的演唱会。”
“不看你了？”江屿出笑着问。
闻言，林昨风想起之前自己说过的话，耳朵不由得染上了粉色。
“你看我……也行。”
工作人员将话筒调试好给他们，江屿出用的是他自己的话筒，红色的，很好看。
之前林昨风也有定制的想法，不过找了很多做这个的，他都不太满意，所以想等有合适机会的时候再做。
“昨风，这是你的。”工作人员递给他一支不同于以往舞台上使用的话筒。
而且仔细看，这个话筒和江屿出的是一样的，只是这个话筒是深蓝色的。
“这个……”他疑惑地看向江屿出。
后者低眸轻声：“是，跟我这个是一样的。”
“你的？”林昨风问。
江屿出点了点头：“嗯，因为我要用自己的话筒，我觉得用一样的话筒唱和声音质会更好。有问题吗？”
林昨风将话筒攥在手里，默默道：“没。”
这时候主持人念着串讲词：“接下来就是万众瞩目的终场表演了，这个舞台结束也意味着节目也就结束了。林昨风选手作为节目前两次的第一名，是否会继续延续他的战绩呢？这是一个未知数，当然，更令大家所激动的是他今天会和谁一起表演。我刚才也在评论区看到了很多猜测他的舞台嘉宾的留言，大家的猜测似乎都很一致，拿究竟是不是如我们所想呢？接下来将舞台交给他们。”
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了，林昨风戴着耳返，双手置于琴上，他抬眼看了下靠着钢琴的人，随后那颗心渐渐进入了情绪。
伴奏徐徐而来，琴声配合着鼓点在碰撞中晕染了些流行国风的氛围。
江屿出的手指搭在琴键上，他倚靠在林昨风左边位置，右手垂着话筒，左手在琴键上按动，随意散漫的姿态就像是一时兴起而为。
但却弄出了一种三手连弹的效果。
接着，江屿出缓缓抬起话筒。
“原是一捧红尘恃风侧畔，也与你拈杯说此生与天光同醉。”
“掠过青丝几缕笑焚轮溯洄。”
“抱影孤眠，却叹息——”
他收回手指，从林昨风的旁边走过，缓缓地走到了舞台中间。
“烧灯续昼夜渚山屿，负雪几寸；”
“寒水依痕几渡寄语，浮金毫厘。”
林昨风从琴凳上起身，拿起一旁的话筒。
“那年寒潮.吹渡长烟漫延孤屿，只听我——”
“琴声悠扬几分无常，来如万剑蚀骨；”
“寐眼闻声半分惆怅，去似几许吹拂。”
“弦惊一刹那，恰似月光坠落烟雨鸿蒙。”
“酒醒恋酣畅，恍若岁聿云暮虚度此生。”
间奏部分，两人分别站在了舞台两侧。
“听风动撩起春水一池，扰心动。”
“不念不想不思量痴人只道情无解，
渡山渡风不渡你闲人却见相思结。
以清风为聘 十里繁花 星月为酬，
借岁暮光阴 唇间呢语 爱恨作舟。”
两人的合唱部分音调逐渐上扬，忽然古琴弦断的声音中止了伴奏，紧接着急促的琴声渐起——
“我抚你——
眉间微扬的损伤，
指尖跃动的浮霜，
肩上残留的月光。
你是我此生所想半生怅惘留下的向往。
但愿你与我并肩山河相见 忘记那世间。”
A部分的副歌部分逐渐结束，江屿出朝着舞台中央走去。
“不奢求谈天说地，伯牙子期遇知音。”
林昨风跟着走过去。
“只寻求三两细语，春风化雨觅蓝颜。”
两人对视一眼。
“你说那情字难尝，执手难望缱绻的心慌；”
“我只念陪你同往，三千世界温柔的参商。”
江屿出低声唱着：“橘涂已过杪夏将至，风声落孤屿。”
林昨风抬眼收起情绪：“黄昏染我食时携你，残烛映穹宇。”
垂下拿起话筒的手，林昨风偏头发现江屿出在看自己，他在紧张吗？
只见江屿出唇角微微勾起，右手缓缓上抬，逐渐靠近林昨风的耳朵。
“坠进你眼底的谎是我的糖似风的形状。”
可是他并没有真正地抚上去，唱完后就收回了手，也收回了那缱绻的眼神。
林昨风似乎沉浸在了刚才江屿出温柔的眼睛里面，情绪不由得多了几分纠结。
“沉入我心里的话 是你的怕如雾的变化。”
收尾部分，两人面对着前面的直播镜头。
“残风席卷河山惊起骇浪落下万丈深渊成过往；
孤屿停泊岸边静待风雪拥入战损扶摇眷思量。”
“你说那情字难尝 执手难望缱绻的心慌；
我只念陪你同往 三千世界温柔的参商。”
outro部分结束，林昨风摘下了耳返，耳朵里传来下面听众的呼喊声。
这时候主持人上台，将两人隔开。
“从两位上台直到现在，我其实本想观看一下观众的反应，但是我发现自己根本移不开眼，唱得不仅好听，而且二位的表现力也非常强。作为第一届节目的参与选手，两位选择再次合作是有怎样的契机呢？”
“是他找的我。”江屿出将问题抛给了林昨风。
后者接过话：“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想合作。”
主持人笑道：“二位还是和原来一样默契十足，刚才无论是三手连弹还是中间的互动部分看着都非常自然，所以这是你们私底下协商的吗？”
“其实我昨天才收到自己要弹琴的消息，所以可能不是很熟练。”江屿出回道。
主持人：“是吗？我记得昨天都已经彩排了，所以昨风是因为很信任屿出，所以临时决定的吗？”
林昨风看着台下观众：“他会弹琴，所以很快就上手了。”
“刚才我接到一个消息，说这首歌是屿出写的，但是还没有发布就上了舞台，听说连歌名都还没有取？”
江屿出：“是的，还没发布，碰巧有这个机会，就先唱给大家听一听。歌名也是昨天取的，只是不是我取的。”
主持人：“哦？”
“是我，我给了建议，他觉得可以，就暂时用这个名字。”林昨风回道。
也就是昨天他让江屿出试着弹那段节奏的时候突然想到的，他随口一问，没想到江屿出还真的报了这个名字。
“所以屿出觉得这个名字有满足你写这首歌时的心态吗？”
“嗯。”江屿出缓缓道：“《残风欲惊孤屿》，很庆幸自己没来得及取名字。”
说这话的时候，林昨风心头忽然一颤，那种被肯定的感觉恍如五年前。
主持人：“再次感谢两位带来的舞台，请两位先下台稍作休息，接下俩就是我们所有人都非常激动的投票环节……”
从十分钟前，节目的直播间已经有了千万的人实时观看，人数还在持续上涨。
【操了，这是结婚现场吧？新人连婚礼进行曲都唱了？？我还能干什么？】
【你还能随份子钱，左下角投票通道还没关闭，快去！】
【是情歌吧？是吧是吧？？那个歌词不仔细看真看不出二位的小心思，你两……好好好，我也去随个份子钱。】
【歌我就不说了，两个人的衣服都是黑白元素的，只是近义词的衣服长些，不是情侣装是什么？？】
【虽然我猜到了他两必合作，但是近义词单手弹琴的时候还是惊到我了，关键是他弹就弹，看lzf的那个眼神，wori，我得再去看一遍。】
【不光是开头啊！中间我看到近义词的手都拿上去了，我激动得室友以为我疯了，结果？？！没摸？】
【我觉得不摸上去才最好，很符合当时的歌词啊，而且就是这种感觉才抓人！！！两人的眼神都拉丝了啊啊啊啊啊！有那么一刻，我觉得他们要亲了？】
【无人在意吗？他两情侣话筒！这话筒绝壁不是节目组的，近义词的话筒太好认了，所以！！！】
【我圆满了，我已经广而告之我cp今晚结婚的消息了，秒了。】
【我是Simon的粉丝，但是lzf这个舞台真的很绝，两个人的音色太适配了，中间的合唱真的好听，曲子也很不一样，牛逼。】
【这首歌感觉已经变成两个人的共同财产了，刚才去翻了下表，近义词作词，lzf编曲加取名，哪天离婚了这首歌都不知道判给谁？】
【就这？离不了一点了，降临锁死，谢谢大家参加他们的婚礼。】
【二位的热搜已经五个了，牌面十足，以后离婚是要拉出来嘲笑的。】
【哎，我儿子……哎，就这么……行行行，麻麻会溺爱。】
【笑了，感觉主持人都忍不住磕一口，那问题一个比一个那什么，就跟司仪似的。】
……
“话筒给你。”林昨风把手里的东西递了出去。
江屿出没接：“你拿着吧。”
“嗯？”他没太懂这个‘拿着’是什么意思。
“明天是你的生日。”江屿出抬眼看着直播镜头，“送你的。”
林昨风不怎么过生日，所以也不在意时间，今天是31号了，明天的确是自己的生日，由于前几天只顾着节目所以也没看社交平台，居然忘了。
只是江屿出居然一直记着，想起前几个月《Stay Up》的先导片自己问他自己什么时候回国的。
其实如果不是江屿出提到，他根本不知道回国那天是自己的生日。
居然已经回来一年了吗？
“有些贵重。”林昨风觉得手上的东西忽然变得十分沉重。
“不仅是送你的生日礼物。”江屿出偏头看他：“你现在是歌手了，需要有自己的武器，这个舞台已经结束了，以后的路需要你自己走了。”
话音结束，林昨风攥着的手指节白了几分。
江屿出的意思很明显，也就是说以后他们两个也没什么交际的必要了。
这是在委婉地告别。
就和那天听到的对话一样，江屿出觉得两不相欠了，不应该继续纠缠。可是他觉得还不够，明明自己也没做什么。
“我——”
敲门声打断了他的话，紧接着一个工作人员推开门，“江老师，这边需要你。”
江屿出起身：“好。”
林昨风紧握着话筒，心头涌上一股酸涩。
此时向铃进来喊他：“昨风，走了。”
“好。”他将话筒放进自己的包里，用衣服盖上，随后才出门。
投票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如果不是林昨风最后的舞台上了几个热搜吸引了一波并不关注这个节目的路人去搜索观看，在那么多大咖存在的情况下，结果还能争一争。
但是这个舞台一出，结果不言而喻。
直接断层第一。
主持人宣布结果的时候，林昨风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
“欸，Wind，真棒！”Simon拍着他的肩，“还好是我们学校的人拿第一，上去吧。”
林昨风抿唇不言，他迎着千万人的目光走上台，站到舞台中央的时候，扫了眼舞台一旁的江屿出。
主持人继续道：“在昨风发言之前，我们先有请节目的发起人江屿出将属于第一名的荣誉勋章给选手戴上。”
江屿出从舞台的另一侧走上来，台下的观众已经有开始尖叫的了，可是林昨风不为所动。
他只知道拿第一的时候，江屿出真的站在了自己的旁边。
对方将一个小小的金色话筒徽章仔细地别在了自己的左边胸口处，他看着江屿出低着头时垂下的睫毛。
很温柔。
“好的，接下来我们将舞台留给昨风。”
林昨风喊道：“等一下。”
他看了眼江屿出：“这个第一不是我一个人拿的，这个第一也是属于江屿出的。”
台下一阵‘哇哦’的声音，都在起哄。
主持人也明白了他的意思，“行，那舞台留给你们。”
我走了。
林昨风鼓起勇气，“五年前我参加这个节目只是一次意外，因为那次的意外我今天又重新站在了这里。中间发生了很多事，可我无法一一告诉你们，但是作为我的听众，你会从我的音乐里逐渐读懂我。”
“我没有放弃过音乐，在这个坚持的过程也失去了很多东西。可能大家会觉得我拥有很多，实际上我真正能握住的很少，所以这一次非常认真地想要拿名次了。”
他说着看了眼江屿出，“以前我会觉得名次并不重要，因为那是对于我而言。只可惜我明白得太晚，只希望今后能够慢慢弥补那些未曾在意的东西。”
“我很珍惜今晚的合作舞台，也很感谢江屿出愿意跟我站在这里，谢谢。”
江屿出只是微微一笑，对着他说了句：“毕业快乐。”
作者有话说
第56章 孤屿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