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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chapter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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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新的训练季是要备战十月份的世界杯。
最后一个回到队里的是小儿子,虽然他比我大,但我就是喜欢跟着队里的人叫他小儿子。
为此,他只是笑嘻嘻地随便调侃了几句,比起那几个能说会道的,他可真是太腼腆了!
经过一个假期的线上交流,我一个南方人,一个姑娘家家,一个年纪最小的,显然已经成为了瓜队的食物链底端。
比我还低的就是小儿子。
“你看你,回来那么晚,我们要给姑娘办个欢迎仪式的!”许宏志一拳锤在李文龙的胸口上,“耽误了就怪你。”
“哎哎哎,咋那么贱呢!”我立马上去拉架,像小儿子在冰场上拉架我5大和偷国人一样,“这也没到最后的返队期限呐。”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瓜队的所有人,返队第一次开会自我介绍的时候,我还有些紧张,我以为我还要很久才能见到他们。
比如说,先从水泥地里挣扎出来,然后再慢慢扎根,吸取一些甘露,再结一些果,在这过程中脱胎换骨,皮掉一层,最后气喘吁吁地站在赛场边求他们跟我合影,再不要脸一点,就是求他们和我换pin。
到底是哪一步出错了,如此的顺利让我心里有些不安,是不是下雨的那一晚天上发生了什么突变?
到底是哪一颗星星走错了他的路?
“没事,不要紧张,我们都是队友。”武大靖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嚷嚷:“你别跟我说这种正经的话,我害怕。”
“行行行,你别到处抠抠搜搜的,麻溜地说完就下去了啊,像个爷们儿。”他赶紧换了风格。
他这一刺激,我说话都顺了起来。我就不明白,平时我也算是个社牛,在这群高端社牛面前,我就是个屁。
“这不说得嘎嘎好的嘛。”小林回头对我笑了笑。
他一说“嘎嘎啥”的句式我就又感到了害怕,慎得慌,真的好怕他成为0国语言拥有者。
我赶紧伸出手掐指算了算,嗯,冰场还是可以和他交流的。
晚上他们真的拉着我去唱k了。
因为夏季国内没有好的训练场地,过几天队里就要全部转战蒙特利尔,两个月的封闭训练马上就要开始。
这也算是最后的狂欢吧。
说是给我庆祝,实际上我一个麦都没抢到,全在那群人手里转来转去,唱歌和滑冰一样投入。任子威尤爱民谣,范可新就和韩天宇拼苦情,最后还满足了一下我听全员合唱《擦皮鞋》的愿望。
洋咩姐和濛主以及其他姐姐盯住我不让我喝酒,其实我想说要玩骰子,不一定有人开得过我。
我时刻不忘我观星者的身份,坐在沙发正中,往背上一靠,二郎腿一翘。
“妹啊,得给你整副墨镜,你就真的像那算命的了。”韩天宇过来对我说。
“边儿去,别打扰我看星象。”我说他,“看,那边在喊你了,韩~天~泥~”
“这有啥星象可看的啊?你透视眼啊你?”韩天宇瞪大了眼睛看我。
“你太埋汰了,你不懂的,”我说。
“那你跟我说说。”
我没有马上回答他,而是打量起了现场。
他们真的好欢乐啊,过不了几天就要封闭,好像他们没有一丝难过。我想起我从高中到大学,最讨厌的就是封闭,而他们却一点儿都不受影响。
我叫他:“韩一刀。”
他愣了一下,好像很久都没反应过来。
“你这次可以回归训练了,感觉怎么样啊?”我问他。
他琢磨了一下,才说出实话:“感觉…真好啊…”
我拍了拍他:“没事哈,我观测了一下,短道速滑双子星永远有你的位置。”
他好像有些不相信,犹豫着问:“真的吗?”
我的心突然刺痛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我看着这一群人闹腾,其实就是在观星。
我看见他们把心落在冰场上,这难道不是一个吉相吗?我看见他们把过去的“差一点”和未来的“不知道”全部筑成了111.12米长的冰场长城。
“当然是真的啦,快给我滚去唱歌。”我说,“你要相信我,我还要看你的神仙二棒呢。”
最后喝倒了一大片人,只有武大靖这个酒量好的我这个没喝酒的清醒着。
我们俩把所有人送上队里来接的车,今日是个晴夜,我和他不约而同地抬头看向了天空。
“你看的星不是天上的星吧。”他果然很清醒。
“对,我看的是冰上的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