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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第 6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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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还用猜吗?沈时迁都那么主动了还有什么疑虑,这么多年他可是从来没有过什么花边新闻,也不近女色的。”
“没想到连元帅都搞上A同了啊,那他们沈家岂不是到他这里就要绝后了?”
“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呢,而且这两人身份差得太多了,就算风燃再有手段也控制不住沈时迁,甚至不知道抗不扛得住舆论的压力。”
“我就说怎么风家籍籍无名的小姐怎么突然就摆上了这么大的排场,原来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跟家里闹成那样,也说不好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
在主人离场之后,宴会厅里四起的议论声不断,让人听得烦躁,罗勒看着那些宾客的脸,试图一个个记住造谣抹黑风燃的酸鸡,要不是今天是风燃生日他现在就揍上去了。
在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议论中,有个声音离他格外近,一直在不停小声地碎碎骂着:“傻逼傻逼傻逼傻逼,一群傻逼,你们懂个鸡毛,沈时迁算个瓢啊,能被风燃看上才是他的荣幸……”
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罗勒很难想象在这肯佩恩居然有人的想法能跟他这么高度一致,不发展成革命战友都可惜了。
他顺着声音走过去,在角落看到一个愤怒咬着点心,跟其他人格格不入的男人,白净清秀,粉色的长发又多了一分魅惑的气质,像是Omega。
罗勒自然而然站在他旁边,故作忧郁地开口:“这些人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看沈时迁身份地位在那里,羡慕嫉妒,张嘴就乱说。”
弗兰对他的蓄意接近并没当回事,嗤笑道:“有什么好羡慕的,自己人品次也好意思说别人。”一个二个的都很缺男人吗?怎么不见去窑子里卖沟子。
罗勒:“等他们被沈时迁教训就知道痛了,不过沈时迁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人,毕竟真要有心也用不着这么急这么高调示爱啊,把压力全堆到风燃身上了。”
“你是风燃的朋友吗?可以问一下你叫什么名字吗?我感觉以前没见过你。”
弗兰皱眉:“这算是新型的搭讪手段吗?”
事实上这场宴会他已经躲了好几个这样类似的豪门Alpha了,因为就算他用了大量抑制剂不泄露信息素,也避免不了有人天然想亲近他。
罗勒大胆正直地伸出手,笑容爽朗:“没有,我只是觉得很投缘,我们比较有共同话题不是吗?”
弗兰很谨慎地往他手里放了一块马卡龙,还是讨厌这种独属于Alpha的强势,斟酌着开口:“其实我觉得一般。”
“为什么?”
弗兰没理他,只是看向另一个方向:“他们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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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几乎是踩着点回来的,宴会正式开始,邀请的艺人团体开始登台表演,酒店经理还兼任了主持人的工作,开场介绍就拉足了期待。
只是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很难从另外两人身上挪开,因为Enigma的影响沈时迁很难控制住自己的信息素,汹涌地在身边涌动着,对其他Alpha来说简直就是无妄之灾,他面色上的绯红还没消退下去,走路的姿势也有些怪异,很难让人不去想他们回房间发生了什么。
而风燃依旧明艳动人,在那种恐怖的威压下面色如常,眼神扫过周围一圈的人,莫名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她牵住被标记后步履有些虚浮的沈时迁的手,用只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道:“你的信息素吓到他们了,不能控制一下吗?”
沈时迁同样小声地回应:“吓到他们的根本不是我……”
任谁看到格外罕见的3S级的Alpha被标记了都会被吓到的好吧,更别提这个Alpha还是帝国高高在上威严端正的大元帅,国民人气投票三个性别蝉联第一的梦中情A。
风燃:“我是不是有点搞砸了?”
“但你不觉得他们的表情很精彩吗?像是在怀疑人生,你说如果我就这么把生日弄成鸿门宴会不会更好玩?”
沈时迁曲起手指敲了敲她的脑袋,风燃捂着脑门看过来,看到他哀怨的表情的时候又无奈将这些危险的想法收敛起来:“好吧好吧,我还是努力做个心理健全的人。”
风燃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脑海里过起了各种各样比基尼的款式,心里愤愤,她迟早要玩死沈时迁。
余光注意到罗勒跟弗兰站在一起时,风燃突然有些微妙的不安,于是撇下沈时迁,径直走了过去。
“你们在聊什么呢?”
弗兰脸色微妙地后退了半步,好似遇见什么洪水猛兽,“在说沈时迁的坏话。”
风燃看他的表情就有些不爽,明明出门前好好覆盖遮掩掉了自己只能闻到自己的信息素,但弗兰还是这种反应,“啧,狗鼻子。”
“下次记得当着他的面说。”
弗兰秒怂:“我不敢。”
风燃:“另外两个人呢?”
弗兰:“他们不太适应,估计扎根在厕所里了吧。”
罗勒不会自讨没趣去问风燃刚刚离开宴会厅跟沈时迁回房间做了什么,毕竟她是那么主动,那么亲密,让他无法理解,她真的讨厌沈时迁吗?那种恶劣的占有欲仿佛像是另一个人,他是不是从来没有好好认识过风燃,是不是被她的借口欺骗了?
信任被撕开裂隙,被阴暗侵蚀,可罗勒却做不到责怪她,因为说暂时分开的人是自己,现在又感到后悔,即使潜意识里觉得风燃有问题,他也想取代沈时迁的位置,这种喜欢就是这么无可救药。
他隐藏起自己的情绪,努力温和地向风燃开口:“燃燃,这是你的朋友吗?”
风燃反应慢了半拍,直接被弗兰一脸酸欠欠地抢答:“我是你情敌。”
不等罗勒反应,风燃抬手就给了他一个暴栗,“学不会听话就给我滚回去。”
弗兰哑巴了,只敢在心里唧唧歪歪,他把空掉的餐盘放回桌子上,扭头就走:“我去厕所找找他们。”
反观罗勒,一时间表情都有些崩塌了,这突然之间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情敌啊,本来一个沈时迁就够烦了,现在又冒出来一个Omega,虽然风燃从来没有对同性恋表现出反感抗拒,但也没具体说过自己的性取向,她虽然在学校里拒绝Omega的追求,但不代表异性恋的危机感就不存在了,更何况她跟弗兰之间的氛围太过熟稔了,甚至相处都是与其他人不同的独一份的模式,罗勒心里一时间七上八下,怎么都不是滋味。
风燃连忙解释:“你不要听他胡说,他只是我实验室的研究员而已。”
罗勒笑得很苍白也很勉强,手里的马卡龙被不动声色地捏成了碎渣,“你从哪里认识的这么奇奇怪怪的人啊。”
风燃:“各种机缘巧合吧。”她微妙地引开话题,扬了扬刚刚爆锤的拳头,“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凶啊?”
罗勒一直都知道风燃的性格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样平铺,从他们最开始相识的那场打法格外激进疯狂的模拟赛就能看出来,风燃就不可能是一个稳重柔和的人,她善于包裹伪装自己,这在贵族子弟中再平常不过没人会在意日常流露出的这一点小瑕疵,但风燃的伪装除了被罗勒私下里拆穿的时候,鲜少有瑕疵,天真烂漫到一种以假乱真的地步。
按理来说这种人往往最危险,但罗勒还是被她这种危险吸引,奋不顾身,义无反顾,只是现在他隐隐约约察觉,风燃要一点一点撕开她身上的所有假象,这究竟是不是好事罗勒无法判断。
只是短时间内发生的变化太多,未知带来的不安让他很不想去接受即将可能发生的一切。
他捏着马卡龙的手微微背在身后,神态又很快恢复如常,“当然不会啊,你的个性我还不了解吗?”
风燃愣了一下,刚要说点什么就被一只手从背后扒住了肩膀,沈时迁有些阴晴不定地出现在她身后:“燃燃,留我一个人帮你应付客人是不是不太好?”他轻飘飘地看了罗勒一眼然后又有些娇嗔地说道,“在这种事情之后你就不能再温柔一点吗?”
风燃看着他,眼睛瞪得格外大,什么事情?她不就咬了他一口,让他帮忙(咬)了一下吗?这还不够温柔?她就应该糙死他是吧。发什么神经,在情敌面前,元帅的威严都不要了吗?
罗勒对他的挑衅意外地沉得住气,他假笑着伸出手,无视沈时迁的造作缠绵暧昧:“沈元帅,好久不见啊。”
周边的目光又被他们三个人吸引,沈时迁也不得不正式地回应,他虚虚地握住罗勒的手,却被他抓着使劲地按进去,在手心粘了一圈黏腻的甜点碎屑。
恶作剧成功的罗勒笑得十分嚣张,活动着不怎么干净的作案手指得体大方地说:“燃燃,你们有事情就先聊吧,我去一下洗手间。”
风燃冷漠地看了一眼沈时迁的手,迅速撇清责任:“你说你惹他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