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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枉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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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潮纸包着的锡箔纸里面是一小包白色粉末......
“时远......”胡队话音未落。
“卧槽尼玛!”詹晓飞双手撑着桌子两条腿突然发力对着贺迟的胸口重重的踹了过去。
站在边上的两个人立刻将詹晓飞按在桌子上趴着。贺迟不能说是原地起飞了但是这突如其来的一脚对于他来说也是一记重击,贺迟撞翻了身后的两张桌子,他捂着胸口蜷缩成一团。
“贺迟是不是你?”詹晓飞被人按在桌子上连头都抬不起来,只是盯着贺迟的方向连人都看不到还是放不过的大声叫骂:“就是你,你个王八蛋!我和远哥拿你当兄弟没想到你居然,居然他妈的是条恶鬼!没看出来啊你,啊?你居然是条鬼卧槽尼玛,你跟着谁的?你说,是谁让你来陷害远哥的你说!是不是你放的?你要是有种你承认是不是你放的?”
“詹晓飞。”时远站起来,语气很平常没带上一丝波澜,“你冷静点儿,胡队在呢别再动手了!”
胡队按灭了烟站起来又把手揣回上一口袋里,说:“时远,你是了解的。你们...你们得。”
“这店里我说了算!”詹晓飞大声说:“时远虽然是老板,可是店里他不管事,要带走就带我走吧。”
贺迟被人扶起来,胸口疼的说不出话来他看着时远,一直一直盯着时远看。很可惜,时远连侧脸都没有给他,一直都是背对着他。
“我是老板。胡队!”时远走到吧台前面,说:“这是詹晓飞你知道的,他是我的员工,另一个......”时远甚至连贺迟的名字都没有说,“另一个是我雇的兼职。”
“嗯,我大概知道一点儿。”胡队说:“不管怎么样,你们三个都在这店里都能接触到这个吧台里面所以,请你们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
时远点了点头,对着里面的女警说:“你可以帮我拿一下我的外套吗?那件长款羽绒服。谢谢!”
“带走吧。”胡队交代了一下,“你们继续检查。”
这会儿店里还没有几桌,都被刚刚跟着胡队进来的几个人请走了,时远看了看四周这店里开了不到两年,他一直觉得干干净净......
“所以,从一开始全都是假的?”时远拿着外套路过贺迟的时候他慢了下来,“是不是?”
千言万语堵在贺迟的胸口胜过詹晓飞方才踹他的那一下,贺迟胸口撕裂般疼痛红着眼睛,只说了句:“对不起时......”
“不要再叫我的名字了。”时远跟着胡队走了,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贺迟甚至刚刚的这句话他也只是放慢了脚步而不是,再也不是停下来转过身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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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门被打开,胡队端了杯咖啡递给时远,“速溶的,晚了提提神儿!”
“谢谢。”时远喝了一口,“呦呵,味道不错啊,手艺渐长!比好几年前冲的那一杯好喝多了!”
“你小子嘴怎么还是那么坏呢,我冲了这么多年了能不长点手艺吗?”胡队笑着喝了一口,“时间真快啊!你都,都谈对象了吧?”
“没有。胡哥,你嘴也坏。”时远盯着被子上方的热气,说:“这么快有结果了?”
“嗯!你可以走了。”胡队淡淡的,“你这...你确实会当老板啊,那收银台周围的柜子抽屉包括收银台就没你的指纹,你不管钱的吗?”
“呵呵呵,詹晓飞真没骗你,店里真的他说了算。”时远喝了口咖啡笑着说:“我真没管过,让您老贱笑了。”
“贱,我让你减笑我给你一锤。”胡队笑着说:“马上那袋东西的结果就出来了。我等着看呢。”
“没事儿,反正我也没事我也不走了等等吧!”
“我给谢天打电话了,他说......”
“过年应该回不来。”
“哼!”胡队喝了最后一口,说:“我说的是这事儿吗?你呀,人小鬼大。”
“胡哥,我心里清楚真的!你也不用...这么忙还得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安慰我,做什么心理建设,我又不是...小孩子!。见过没再怕的。只是......”时远咂摸着嘴,说:“这次我得虚心接受教训,太自大了觉得自己看人不错没想到,现实分分钟教我做人!天哥回来一准笑话我,弄不好这事儿在他那儿就得笑一辈子。”
“小远,你还太小。我说实话真的还太小,别给自己太大压力,那些都不是你的错和你的家人也没什么关系你不要,不要全部都揽在自己身上!”
“嗯!”这种安慰的话对于时远来说他听的太多了,实在太多太多了。他心里清楚有些人说,是安慰。有些人说,是担心。还有些人说,是笑话。更有些人说,是另有企图。
时远分得清,但是这些事情还都得是他自己承受,时远点着头他相信胡队还是担心他的,笑着说:“我知道!”
“我觉得这是好事儿!”胡队拍了拍时远,“真的,我一直相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不管多少年过去都跑不掉的。所以我说这是好事儿,谢天肯定也这么认为。”
“我也这么认为!”时远看着胡队眼神异常坚定,“这么多年了终于...终于等到他再次出现了。”
“嗯!得了别等了早点回去吧,那袋东西上只有......”
“我知道。”时远打断了胡队的话,“我想见见詹晓飞。”
詹晓飞闭着眼睛仰着头靠在墙上。这地方他之前经常来,打架打架打架...跟了时远之后再也没有‘光顾’过,詹晓飞也再没有被一些乱七八糟的人骚扰。遇到了沈倩倩之后詹晓飞更是一门心思的存钱存钱,单纯的认为只要自己不惹事,不招非就不会有事惹他...惹他们。
开门声响起的时候詹晓飞纹丝不动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修仙呢?”
“远哥?”詹晓飞听到时远的声音颇为震惊,立刻站起来,问:“你怎么怎么?”
时远勾着嘴角把詹晓飞重新按回去让他坐好,“我已经完事儿,一会儿我就先走了。”
“那......”
“你...应该也没事儿,但是估计还得配合一下他们的工作。”
“远哥,你说这是...为什么?”时远坐在詹晓飞旁边,詹晓飞看着他问:“我们,我们对他...真心对他的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真心?”时远冷笑了一声,扭头看了一眼詹晓飞靠在墙上。
真心?倘若真心必须换来真心,那么这世界该少了多少话本啊?
真心错付,所托非人,人面兽心才是现实社会的真实写照不是吗?否则...我时远怎么会耗费时光?你詹晓飞又怎么会无家可归无地可去?
真心,才是这里最不合时宜的东西。
没几天过年了,时远踩着清冷的月光往家的方向走。两边商铺挂着的大红灯笼映在他眼睛里...其实很多时候他都是这样一个人的,只是...今夜显得异常冷清和寂寞还有点儿恶心。像是吃了口桃子咽下去之后才发现只有半条蛆在上面,那样的令人作呕!
打开房门黑漆漆的,时远边走边脱掉衣服裤子直接去了卫生间,简简单单的冲了个澡,倒在沙发上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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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詹晓飞坐在大厅里等着贺迟出来。他心里有很多疑问,但是终究还是没问一个问题,没有多说一个字。
“这是。”詹晓飞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牛皮纸信封,说:“老板让我给你的,说这个月虽然你没有干满整月,但是...这是一个月的工资你自己数数收好。老板不给他发微信是因为他把你微信删了。”詹晓飞苦笑了一声,“其实我也觉得你已经没什么必要再联系我们了。”
詹晓飞把信封扔在贺迟身上,“数数。合适我就走了,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晓飞哥......”
“别!”詹晓飞双手抱拳做告饶状,“我有眼不识泰山,以为我们都是天下可怜人,岂料你是一条恶鬼。哼,这声‘晓飞哥’我詹晓飞真的当不起。我自从跟了远哥之后,就没想过再和什么人‘称兄道弟’的,咱俩路不同。我先走了,保重!”
贺迟咬着牙看着詹晓飞的背影,他是真的希望詹晓飞能再返回来踹自己几脚或事打自己几下。
“对了!”詹晓飞逆着光走了回来,对贺迟说:“老板让我给你带句话差点忘了,他说......”
贺迟站在马路边儿,看着车水马龙,看着人来人往,看着冬日残阳,看着年尾炊烟...就是再也看不到时远了,再也回不去那个房间那个家。
‘老板让我给你带句话差点忘了,他说......’
遇时不迟,枉费了这场相识。
枉费了!
冷风吹着贺迟,从的衣服领口袖口钻进去吹了他一个透心凉。应该是要被我恶心死了吧!贺迟甚至能想到时远再说这句话时的表情,面无表情就是他的表情。
呵,枉费了这场相识。枉费了时远的一片真心......
?
天儿蒙蒙亮的时候时远被手机铃声响醒。
“喂!”
“小远儿我胡延鹏打扰你休息了。”
“哦胡队......”
“起来尿个尿再睡。”
“......胡队。”时远一阵无奈,“你打电话就为了叫我起床尿尿?”
“哈哈哈你接着睡接着睡。”时远正准备挂断这个无聊的电话,却听电话那头胡延鹏的声音再次响起。
他说:“那袋东西,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