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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竹小姐说这次celine秀场的很多模特都是自家公司的,他看了一下设计的确很惊艳,有的也一言难尽,也没有太多关注,他是没更多的精力去关注别的了。
他也再没有精力去重新开始,有的时候不得不承认人是无法找到契合的另一半的,我们无法预见自己的感情、对方的感情。而上帝正好是喜欢看悲剧的,如果有上帝的话,他将人类框在这些束缚中让人无法逃脱,谁脱离这个规则便是千夫所指。
他也无法做到身无分文去跟Jasper去加拿大,即便精神上早就对这世界的规矩不屑一顾,但他的社会本性还是无法让他从舒适区中走出去,无法完全抛弃世界的规则。
他翻墙进了张亦的院子,蓝花楹的花在大风下像雨一般飘落,只是多了闲适飘逸,秋千还在。或许他早就不该抱有希望,再将自己的感情蹂躏一遍。
阿竹小姐告诉他跳伞的时候看到的彩虹是圆的,也跟他说在瑞典雪山的时候看到了太阳狗现象,跟他讲新西兰的萤火虫洞,给他发珊瑚海的视频。这些在他的耳边似乎都隔了一层膜,他和这个世界再次远离,他渴望的从来不是激情。
他又陷入了那种虚无当中,人类这种生物的无聊之处尽显,他很讨厌自己的状态,同时又为正处于这种状态而享受其优越感,人就是这么低级的生物,在困局中自己制造困局将自己困在里面洋洋自得。
他不认为看遍世界是一件怎样绝妙的事情,比如说洛杉矶夜景下的棕榈树,足以当资产的帕玛森干酪。可以说他走进了自己为自己的无能编织的舒适区,或者说人类怎样又算无能呢?当世界上所有的规则都失去了公信力的时候,你如何判断自己的逻辑体系不是自己的借口和说辞。
或者说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在给规则证存,光的双缝干涉实验甚至要颠覆这一行为。他不太知道这有什么意义,人类是喜欢架构意义的。
下起了雨。不太想回去,有种空荡荡诡异的感觉,本质上人类所有的活动都是为了内心深沉的恐惧,未知和想象力在一起总能碰撞出火花。可以说如果人完全没有信仰的时候这个人已经处在社会性死亡的境地。
他忘记了自己这样的初衷,搞得自己这么狼狈。甚至希望自己的哲学从来没学过,自己的反思体系从来没有开始过,就将自己的普通自信贯彻到底又如何,可是这是与生俱来的自卑感作祟啊。搞得现在像个怪物一样。
他所有的笨拙都成了他自己人格的□□,燃烧殆尽。如今只是一个躯壳,他不知道这副躯壳的存在意义,也不清楚这躯壳里的思想是谁的。
他抱了被子去沙发上,缅因下了猫爬架,跳进了他怀里,已经午夜了,雨还没停。至少还有猫和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