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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第 80 章 ...

  •   路上,有人拦截住陈允。

      “喂,你要去哪里?”岳韶一身红色骑装,行走在街上,张扬又英气十足。

      陈允的脚步停下,看见她,打开手上的折扇,冲她笑道:“岳姑娘啊。拦下本殿是有什么事吗?”

      岳韶看着他脸的视线转移到他的另一只手上,糕点的样式,她问:“你要去顾家?”

      陈允颔首,“去看看未过门的妻子。”

      岳韶切声问:“你真的喜欢顾龄那个病秧子?还要娶她?”

      陈允合上扇子,脸上也没笑了,他冷冷道:“阿龄不是病秧子,岳姑娘慎言慎行。”

      岳韶头一回看他阴气沉沉的模样,一时失了单子,但为了自己的幸福,还是直言问:“所以你真的要娶她?”

      陈允:“自然。”

      岳韶看他眼神坚定,失落地跨下脸,“我知道了。你走吧。”

      陈允瞥她一眼,缓缓道:“你如今属于北疆战士,本殿正在管理,你今日出军营是偷逃出来的,还请岳姑娘回了之后记得领罚。”

      岳韶想要狡辩一二,但瞧陈允的口气,竟然变得畏手畏脚的,她说:“哦,好。”

      陈允离开。

      岳韶气得跺脚,指着他的背影怒骂道:“装什么装!亏她之前还觉得他好看,厉害,真是眼瞎了!”

      她晦气地吐气,又灰溜溜地回军营去。

      ……

      左相这边不好过,右相那边也是不如意,虽说太子已经死掉,但是陈渂也战死在外,尽管皇帝近来对皇贵妃宠爱,但她无子,这大金的未来和相府又没多大的关系。

      可皇贵妃却被皇帝这几天付出的微小感情感动,竟然和右相产生分歧。

      右相对皇贵妃这个女儿可谓是恨铁不成钢,但又无可奈何。此时他为了保护家族利益也只好向陈允抛出橄榄枝。

      陈允见状,自然是乐不可支,毕竟右相可是朝堂上的大股势力,不是几天就能拔掉,如今他的精力还不在对付右相,他现在主动找上他,也有互相利用的意识。

      陈允想通后,自然是乐见其成。

      左相府上。

      秦惠不幸摔倒,唯一的皇嗣也因为这一摔给没了。此刻,被秦遇贤说得一无是处。

      秦惠面无表情,眼神空洞地盯着地上。

      秦遇贤看着她的无视,手掌拍在桌子上,“太子去了,你怎么能将他的孩子都守不住?!”

      秦惠这才抬眼看他,嘴角勾起嘲讽的笑,她双眼带着怨恨,说:“哥哥,不该解释一下,自己和皇后的关系吗?”

      秦遇贤的表情一愣,许久,他坐下来,安静地盯着她,“什么时候知道的?”

      秦惠不语。
      什么时候?

      大概是嫁到东宫,见到皇后的时候。

      她从未见过她,就对她独一份的好。起初,她还以为是因为她是太子的妻子的缘故。可有那么一回不巧,她看见了她寝宫里的一件东西,那是之前秦惠想要的和氏璧,他看见哥哥买过,以为是要当成生辰礼送给她,结果之后他说,赠送给了同僚,如今却突兀地出现在眼前。

      秦惠怎么能不震惊,不受伤。

      哥哥拼死要活地要她嫁给太子的原由竟然是因为这皇宫里面的皇后。

      太子失去了勇毅侯府的信任和婚事,皇后便自作主张地给秦遇贤说,要牺牲秦惠。

      妄秦惠失去双亲后,最信任的人就是秦遇贤,可到最后来竟然都是她的错觉。可笑又可悲。

      他扶持太子也不是因为皇帝的原因,而是因为皇后。

      仇恨叫秦惠失去了理智,到最后拼尽全力地帮陈允,又借机除掉陈渂。

      毕竟她是睚眦必报,得不到就谁要得不到的心理,最后成功了。太子死了又怎么样?她被陈允带出来,还活得好好的,难过的该是他们。

      皇帝经过刺杀,身体一天不如一日。陈允表面上看是太子,但背地里的代政是陈允,这天下早就已经不是陛下的天了。

      秦遇贤见她不说,也不再问了,只是道:“你好自为之。”

      然后甩袖离去。

      奴婢看着这一幕,紧张得大气不敢喘。
      直到秦惠扶着腰,冷言说:“你是他的人,我如今不需要你了,你走吧。”

      阿欢瞪大眼,上前拉住秦惠的衣袖,哭喊道:“奴婢是您的人,从小跟到如今,小姐你怎么还赶上奴婢了!”

      秦惠闭上眼,不想多说,只是冷眼冷语说:“你如果不愿意走,明日我便叫人杀了你,哥哥就算再不满我,杀一个人还是可以的。你知道,我不喜欢叛徒。”

      阿欢是哥哥的人,是她进去皇宫才发现的,原来哥哥不放心她,还派去阿欢跟着她,不是关心她举目无亲,而是不放心太子会不会喜欢她,让阿欢去主动勾引太子!

      就算太子之前如何乱搞,但秦惠明白说了,嫁过去后不能如此,她也是真的想换个地方好好度过往后的余生,她觉得得不到爱情,以后当一个皇后也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可他们呢?
      阿欢背叛她!太子也没有想真的把她立为太子妃,想方设法地为难她。

      这要她如何不恨?

      阿欢看着秦惠冷若冰霜,知道她所言不假,于是也后怕地退了出去。

      -
      “梦春,你悄悄出去,把信带到城南的乞丐堆里,给些银子,让他们把信给陈允送去。”存清说完又觉得不稳妥,她又说,“待会儿你换件普通的衣服,去宝珍坊换,乞丐也多找两个。”

      梦春不解,看着信封,她不知道里面写下什么,“这里面写的是什么大秘密?”

      存清摇摇头,“写的是关于陈渂的一些事,你去就是。”

      梦春捏着手中的东西,“好,我立马就去。”
      ……

      陈允最近权利逐渐大了,皇宫乃至大金几乎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这天,梦春出现在他的面前,手里抓着信封。

      “殿下。”

      陈允看过去,笑着说:“拿过来。”

      观察这几天,终于有线索了,可真不容易。

      他打开信封,那字字句句露了出来。

      陈允原本脸上的笑意,随着越往后读,就越暗沉。读完,他将信折叠起来,悠悠道:“竟然不是二哥的行踪吗?”

      梦春紧闭着唇,随后才说:“殿下以前救过奴婢的命,生意这次才帮您,这次过后,算是两清了。好希望您守信,不要伤害小姐。”

      陈允看过去,没什么异议,曹县那次和现在这回,她身上已经没有利用的价值。

      他看向林八。

      林八上前将人扶起,“殿下不会伤害杨小姐,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梦春起身,“嗯。”

      林八去送梦春去了,林七看着陈允,问:“那靖王殿下到底是死是活啊?”

      信上的内容他不知道,也看不懂,只好问陈允了。

      陈允将信递给林七,“拿去烧了。”

      林七应了一声,去将信烧成灰烬。

      “姚大人,你记得吗?”陈允突然又说。

      林七一听,气得握拳,这人尖酸刻薄,还喜欢以功自居,不要脸的人。

      “记得。”

      陈允眨眼,“你去杀他,练练手,看看你这几年武力有没有退步。”

      姚思元能当上军官,虽然不大,但身上的武力也不算低,林七思考了两分,问:“可以叫林八陪我一道吗?”

      陈允气笑,“不能,如果输了,你也不必活了。”

      林七被陈允的威严吓住,“属下马上去。”

      林八回来了。

      陈允道:“左相,你可有想法?”

      他们是陛下的人,要是陛下听闻殿下出手对付他们,可能会心生怨恨。

      林八如是想着,也这般说了。

      陈允听了,点点头:“父皇快死了。”
      还要多亏了当初陈郢送过去的巫医。盛极必衰。

      “堵住天下众口,你看谋反如何?太子如何大胆谋反,背地里的缅西军队是左相一手操办,如何?”陈允计划道。

      林八:“殿下英明。”

      “这件事,你去办。”

      林八抱拳:“属下一定完成任务。”

      这坚决和义无反顾的气势叫陈允难得高兴,让林七在他身边呆久了,他倒快以为身边都是像他一般的人了。

      末了,陈允说:“等林七回来就不必到我身边守着了。你去带着他去军营训练。”

      久了不练,肌肉长成肥肉,他可不想养出一个废物。

      林八也是觉得,林七这两年实在是太好过了,说话也没水准,殿下果然和他猜测地那样,对林七早就不满,再待下去非得被殿下处理成碎片,去军营也好,累是累点,好在待在他身边,他也可以时时看着点,免得犯错。

      林八:“属下明天就和他说。”

      陈允点点头,挥退他。

      -

      姚思元的死,没几天就传出来了。

      存清那时正在摆弄母亲这几日送来的兰花。

      识香在一边浇水,“如今姚思元死了,也算是为靖王殿下报仇了。”

      左相参与太子谋反一事也很快在城中传开,被抓只是这两天的时间。

      “至于秦家也算罪有应得了。”

      存清也是露出些笑意,“对啊,很快,很快……”
      一切结束,她就可以去江南找他了。

      前日祖母回来了,和父亲商量着退出官场,祖母同意了。

      但哥哥还有事情没做,杨定萧也说叫一家人离开金都,去外祖母所在的江南,他的抱负和心愿不能拖累家人。

      尽管父亲和母亲都不怎么赞同,但是最后还是拗不过他,只能叫他往后小心。

      这几日,杨坤都去了宫里,面见了皇帝说明此事,皇帝有些惊讶,他忌惮这么久的杨家,竟然愿意退离官场。

      梦春这两天却和存清说,不愿去江南,因为父母在金都给她找了一门婚事,是家旁边的邻居,算起来,还是从小认识,青梅足马。

      梦春年岁也大了,存清这两日咬着口,没放人,就是舍不得,但她也知道,自己之后要去找陈渂,不可能带上梦春和识香,这样还不如给两人找到归宿。

      今日梦春又来问了。

      存清将她们叫进房间,说:“你们都离开吧。”

      桌上摆放着两盒银子,放在她们身上能用一辈子。

      识香是没想到梦春要走,小姐竟然要她也走。识香摇头,“小姐,我无父无母,是要一辈子跟着小姐的!”

      梦春也是咬着牙。

      存清笑了笑:“人生那么长,你们不能只在侯府认识些人,也要出去看看。这些银子算作你们这些年对我的好。”

      存清将钱塞到梦春手中,笑道:“你最爱吃桂花糕,拿去买着吃个够。等成了亲,记得好好生活。”

      梦春捏着盒子,吸吸鼻子,“小姐。”

      存清拍拍她的手,“好了,别哭。我看了,可是要伤心舍不得的。”

      梦春这才收下。

      转头去看识香,劝了许久,识香一直说要和存清一起去江南,说她在金都无亲无故。

      存清一想也是,“那就一起去江南,若有喜欢的人,你说,到时让母亲为你做主。”

      到时等她走了,就让识香像以前一样陪着母亲,遇见喜欢的人也叫母亲为她做主。

      识香没听出不对,说:”好,谢谢小姐。”

      存清摸着她的头,笑笑不说话。

      过了一天,存清和识香一起送梦春离开。

      又没过几日,左相所有人被关进暗牢,择日砍头。
      -

      远在江南的陈渂看着远方的大雁。

      顺德陪在他身边,将手上的薄被盖在他身上。

      “殿下,天凉了,回去休息吧。”

      陈渂捂着嘴,咳嗽几下,“外面还在搜查?”

      陈允不知道是知道发现了什么,这几日都在江南派人找陈渂。

      “今日属下去镇上打探,八皇子的人已经离开江南了,”顺德说,“许是太久没找到,放弃了吧。”

      陈渂却摇摇头,“他不是因为没找到才放弃的。”

      顺德不解:“那是为什么?”

      按理来说,八皇子如今的地位,将来是皇帝,几乎是稳当得很,主子对他也已经没有威胁,就算死不死,都没有错处,这也是陈渂此次假死计划如此简陋的原因。

      因为明面上,他已经没有任何权势了。

      陈渂又咳了咳,望着天边,第一次露出一个兄长对弟弟的笑容来,“原来,在他心中,并不是全然想要杀我。”

      “推我进去吧。”

      陈渂在北疆被姚思元砍伤了腿,治疗后被捆上两根木板固定,到现在还没好。

      顺德上前去推,将金都其他的事依依和陈渂说。

      说完,陈渂轻笑一声,“长大了,手段也强硬了不少。”

      顺德暗道:可不是嘛,人小姑娘和主子混久了,越发像主子了。

      怎么杀,不被人抓住把柄最清楚了。搞得顺安留在金都保护她,也没机会。

      -

      金都。

      存清在左相一家砍头的那天离开。

      顾龄在昨天专门来了杨家送别她,但不知道是消息不对,还是什么的,竟然以为她昨天离开。

      她们都清楚知道以后见面恐怕难了。

      就互相感怀了许久,直到天色晚了,她才依依不舍地回去。

      也回绝了对方今日再来的言语。

      却没想到,今天,岳韶来了。

      “你怎么会来?”存清疑惑,上次她们算是不欢而散,如今对方还来送别她,让她心里也有难以琢磨。

      岳韶轻哼一声,“怎么说,我们也算朋友。”

      要走了,存清也晓得之前的事误会了岳韶,于是点点头,伸手将她抱住,“我会想你的。”

      岳韶有些变扭,那双手僵硬地拿起来好几次,最后才下定决心地把手抱住对方,“我也是。”

      存清和她说了一会话,就被哥哥催促着上了马车。

      蒙着细雨,她向哥哥和岳韶挥手告别,然后随着母亲、父亲离开这压抑的金都,来到江南。

      等存清一行人看不见了。

      岳韶激动地搓手道:“咋们现在是要出发收复所有外族吗?”

      杨定萧也是笑着点点头,“从乌兹开始!”
      很快,他就可以救回公主!

      ……

      整理好队伍,杨定萧和岳韶一路向北进攻!

      ……
      城墙上,陈允看着远方的队伍,感叹道:“一切又恢复原状了。”

      林八:“殿下知道二皇子在江南,为何又突然不找了?”

      陈允没带伞,雨水打下来,他躲进屋檐,道:“这么多年,突然明白自己以为的嫉妒已经被其他人给解决了。又懂得了二哥真正所求的,也就想明白了。”

      原来二哥的童年不比他快乐多少。

      他的嫉妒不过是当初眼前看到的,不满的也是二哥演出来的罢了。

      陈允远在乌兹的祖父死前,还是将这一切告诉了他。其实他是不知道吗?他知道的。

      祖父不过一个普通的巫师,怎么能将手伸进金都呢?

      “我问了好多人,才知道你来这了。”顾龄撑着伞,打在陈允头上,“你舍不得杨将军吗?”

      陈允笑道:“你怎么会这么觉得?”

      顾龄:“你刚刚一直盯着他。”

      陈允摇摇头:“那倒是错了。”

      顾龄拉着陈允往城楼下面走,“顾久非说你没给聘礼,说你不是诚心娶我!简直是气死我了!”

      顾久是顾龄的表妹,前一个月来的金都玩。

      陈允听着少女的喋喋不休,脸颊露出笑意,当初其实也没有用多少真心,也没打算真的要娶她,可时至今日,竟然利用着就把自己给算计进去了。

      他道:“已经准备就绪,等来日送到顾家,保准叫你找回面子,让顾久刮目相看。”

      顾龄这才满意。

      陈允将脸凑近她的嘴巴,“不奖励一下吗?”

      顾龄捂着脸,小嘴叭叭不停,“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陈允点头,将自己的嘴贴上顾龄的脸,温软的触感让她一愣,睁大眼看着陈允,“你……你……”

      陈允笑说:“你不给,我只好亲自动嘴要了。”

      顾龄啊啊大叫,惊恐地捂住脸:“有辱斯文啊!”

      陈允笑着拿出搁在胸口的帕子,往她脸上擦拭,“那我给你擦擦,毁尸灭迹。”

      这下,不止要回忆刚刚嘴唇的触感了,还要闻见他身上的香味,一想到这帕子一直待在他胸口,顾龄觉得自己没法呼吸了。

      顾龄突然推开他,红着脸不说话。

      良久,顾龄说:“你要和我赔罪!”

      陈允:“为什么?”

      “你轻薄我!”

      陈允哈哈大笑:“我向阿龄赔不是了,还请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个未来夫婿吧。”

      一路上两人打打闹闹。

      ……

      回到江南,存清反倒不急着去找陈渂了。

      日日在家里磨,父母亲看见顺安,问了几嘴,顺安便把自家主子的事给说了。

      杨坤和杨氏哭笑不得。

      笑,他们的女儿终于不用再日日寡欢;哭,这二皇子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假死。

      官场沉浮,陈允私下让人找的事,他们知道;如今又放弃找,也是清楚的。

      其中他们还有什么不明白。

      陈允知道,也不管了。

      让世人和他,当作对方真的死了。

      知道女儿的性子,杨氏拉着杨坤道:“这事,我们不管。”

      杨坤有些不太高兴,“这可是咋们女儿的事。”

      杨氏笑笑:“感情的事,还得看他们自己。”

      这一个月,存清难得感到放松,除了顺安总是求着她去看陈渂。

      那天她一如既往地回家,看见府上来了客人。

      存清问识香是谁。

      识香高兴道:“是未来姑爷!”

      存清愣住,看着府上的人来人往。

      识香看着那头的男子,悄悄离开,周围的奴婢,也在识香的意思下,离开此处,为两人留出单独的空间。

      “存清。”他先喊住她。

      “你舍得找我了?”存清眼眶不自觉红下来。
      其实看见他一瘸一拐地走来,她就知道,他的伤恐怕是刚好就来找她了。

      “再不来,我的妻子成了别人的可如何是好?”

      乌云散开,阳光透过云层,打在陈渂的脸上,存清提起裙摆,跑去他身边,“你终于来了。”

      陈渂同样抱紧她,“聘礼已经送到府上,来日我便来娶你。”

      再也不分开。

      存清流着泪,“好。我等着那天。”

      陈渂抿唇,笑道:“那天不远,下个月初三,是个良辰吉日,宜嫁娶。”

      如今已是月末,下个月初三满打满算不过十天。

      存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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