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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后续情节碎片(很雷很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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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节碎片
白天英勇无畏,意气风发,晚上躲在被窝里哭。这些年只喊过一回家,病中稀里糊涂想妈妈,阿曜安慰她病好了就回家,但病好之后谁也没提,他们都明白这辈子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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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虞澈死后,公主府大乱,人心惶惶。燕然带阿耀进宫,提前获悉皇后有面首,以此威胁。
“公主这么晚见陛下有何事?”
燕然笑道:“弑君啊!”
皇后大惊,环顾周围。
燕然依旧笑,“看在女儿这么可怜的份上,还请母后成全。”
皇后诧异道:“你哪里可怜?”
“我今晚刚丧夫,很快就要丧父,难道母后忍心看我丧母丧弟吗?”
皇后迫于无奈,只得答应替她作证,女主暗中潜入寝宫杀父,阿耀要帮忙被她拒绝:‘这是我的事,你不要插手,否则哪天我后悔了,恨你怎么办?”阿耀于是去把风。
女主把一切都推到了虞家身上,说是乱党策划,她虽有皇后作证,可仍有人怀疑她,知道她深爱虞澈,于是故意将虞澈判为逆贼,开棺戮尸,燕然悲痛欲绝,却半点不敢表露。虞家族人和同党都被抓捕,朱砂,只有虞渊生死未卜下落不明。(被幼帝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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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然出巡,途中遇到贼人强、奸女子为遂,大怒之下命阿耀阉了,他拔出一个钩子连根挖出,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随从悄声吐槽说,这小子自打没了那家伙,恨不得把天下男人都阉了,众人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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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逼尖了公主身边的异族侍卫,那侍卫抵死不从,愤而自宫。
阿曜在心口纹了一只小燕子,燕然问他什么时候纹的,他说你抛弃我的那天。她忽而理亏,不觉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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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曜颓废,嗜酒,萎靡不振,肌肉松弛,胡子拉碴,大腹便便。
新寡的燕然看到唏嘘不已,温柔地说我最近经常做噩梦,夜里难以安睡。阿曜眼底的光死灰复燃,颤声问她你需要我陪伴吗?燕然点头,说我仍和从前一样,听到你的声音才能睡踏实。阿曜泪目,激动地握住她的袖子说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会恢复如初。
他开始戒酒,重拾弓马,甚至读书练字,最终精神焕发,变得俊朗如初。
相约的时间到了,他穿着新做的衣服,紧张地迈进了燕然的寝阁,看到案上水晶盘中放着两只晶莹剔透的冰糖葫芦,心下微微泛起苦涩,这是来中原后燕然买给他的,酸酸甜甜,沁人心脾,他一口气吃了十根,晚上胃泛酸呕,被她笑了好久。
“大夫说,吃糖太多对牙不好。”他婉言谢绝。
她神色尴尬,倚在榻沿望着他。他搬来垫子放在榻前,学着汉人那样跪坐在那里。
她皱眉,朝他招手说过来,像从前那样陪我。
他紧张自卑痛苦,摇头说如果你寂寞,可以挑些像样的男宠,我不会像以前那么不懂事,如今我是残缺之身,不能玷辱了你。
燕然忽而泪目,反问道你不再爱我了吗?贺兰抬起头,肃然道:我对你的感情,天日可昭。她说那你为何不敢过来?可是嫌弃我嫁过人是个寡妇?贺兰心如刀割,起身除掉鞋子,爬上榻搂住了她,动情地说你就算嫁一百次,仍是我最心爱的阿燕。
燕然枕在他的臂弯,聆听着他的心跳,忽然想起了虞澈,一时痛到窒息,为何她要受求不得之苦煎熬?她痛不欲生,哽咽说阿曜,我的心好痛,虞澈为何要抛弃我?
贺兰的心碎成了齑粉,哆嗦着唇说不出话来,只紧紧抱住了她,柔声安抚说阿曜在呢,阿曜永远不离开。当年她错杀虞渊后,痛苦到辗转反侧时,也是让他这样抱着她,好像拥抱真能减轻痛苦。
她心血来潮,提出想看他的伤口,他紧张得直冒冷汗。她软缠硬磨半天,他实在拗不过,她看到他心口纹的燕子……
燕然到底没敢去解他的衣带,因为他颤抖得厉害……
放不出来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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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战那夜,虞渊抓住了落单的贺兰,命人扒掉他的衣袍,但他背过身去,觉得看男人的裸体有些恶心。听到属下们发出古怪的笑声,贺兰痛苦地哀嚎着,他心里很得意,听说他的确去势后,他心里畅快了许多,嘲讽道她还真是耐得住寂寞。
贺兰拼命挣扎,双眸赤红,大叫不许你侮辱阿燕,她是这世上最纯洁的姑娘。
虞渊心底的妒恨如山火般爆发,嫉妒他们从小相识的情分,嫉妒他们相依为命的交情,更嫉妒他深沉纯粹不计回报的爱,他要毁了这一切。
虞渊命人搬来铡刀,先后斩断了贺兰的双脚,仍要将他腰斩,让他看看自己的下半身,又说有人被腰斩后还能写出多少个字才咽气,想看他会写什么。
贺兰惊恐至极,害怕虞渊用想不出来的毒计羞辱他,更怕腰断了之后脏腑肠子流出来吓到燕然,于是在行刑那一瞬间,用尽全力双臂一撑,将脖颈送到了铡刀下,双手和脑袋齐齐断掉。
众人大吃一惊,虞渊却怒不可遏,他要给燕然一个天大的“惊喜”。命人把贺兰的脑袋缝在雪影脖子上,又踩了踩他胸膛的燕子,让人将皮剥下来做成扇子送给燕然。
——
燕然假意温柔,说从杀你之后,我的心痛到了现在。我一直把虞澈当成你,闭上眼睛时希望他是你,慢慢地我自己都不分清了……
虞渊被她的表白吓了一跳,缓过来时欣喜若狂,紧紧抱住她说你怎么不早说?有你这番话,我立刻死了都愿意。燕然说你可不能死,我还想和你做夫妻呢,虞渊目瞪口呆。
她说你今晚沐浴更衣后来找我,虞渊受宠若惊,当晚布置了喜堂,打扮成新郎的样子去找燕然,却见她一身缟素,兴致顿时失去了一半。
燕然解释说我在服丧,不能穿得太花哨。她说着冲他勾手指,他犹疑着走过去,她抚摸他的面颊,眼底情深似海,他慢慢受到感染,也有些意乱情迷。她凑过来吻他的唇,并且极有技巧地深入探索,他渐渐沉溺,站的就久腿脚麻木也忘了。他把冰冷的铁手揣进怀里捂热了才去抱她,她的身体又香又软,他目眩神迷。
她媚眼如丝,笑问他还记得怎么做吗?他面红耳赤,口中焦渴,脑袋嗡嗡作响。年少时初尝禁果,只有迷迷糊糊的短暂体验,他还没有闹明白怎么回事,想着下一回再仔细探究,结果第二天就被她歌喉,从此旖旎的情思都被仇恨和痛苦掩埋。
“要先宽衣。”她柔声说。
他猛地警惕起来,面泛为难说可不可以……
不可以。她做出无辜的可怜样,撒娇说你不想要我了吗?
一句话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
怎么会不要呢?他这辈子只能是她的裙下之臣。不见天日的岁月里,对她的爱和恨支持者他撑了下去。
他羞赧地单手解衣带,小心翼翼地问我身有残疾,你不会嫌弃吧?被囚禁的那今年,他被饿到精神失常时啃噬了左手上的血肉,那个地缝怪人精通傀儡机关术,砍下他的残骨,为他做了一只惟妙惟肖的假手。多年后他逃脱地穴时触动机关,不得已砍下一只脚,亲自为做了假足。
她摇头说你是我第一个男人,也是最后一个,哪怕身为公主,可我到底是个女人,哪有嫌弃自己男人的?这些话也不知道从哪学的,自己说出口都觉得恶心。
他像是受到了无形的蛊惑,长久的孤独和压抑渴望得到抚慰和怜爱,于是犹豫着宽去衣袍,只剩下单薄的亵衣。
燕然第一次看到他脖颈上可怖的缝合,还有遍布伤疤的身体,以及左手和右脚处古怪的拼接,拼命克制住心痛,装作好奇地抚摸,并要求他取下来给她看。
他急于讨好她,不假思索地卸了下来,却因单脚不好站立差点摔倒。她装做很有兴趣的样子把玩着,又催促他继续宽衣。
他有些慌张,心里紧张的要命,可又怕这种时候惹她生气,因为她实在喜怒无常,于是照做。当他袒露出同少年时期一样单薄纤瘦的身体时,不禁口干舌燥,声音干哑,小心翼翼地问她你不会笑话我……
话未说完,他面上血色逐渐消失,浑身僵硬,连心跳骤停。
她眼中满是揶揄之色,带着玩味审视着他,忽然笑得花枝乱颤,指着他道:“真像个怪物,我从没见过这么滑稽的男人……”
她说阿曜虽然少了男人的物件,但他体魄强健,壮硕完美,浑身无一处不充满魅力,可你纵然有那东西,却也比不过他,人靠衣装马靠鞍,你脱了衣服,不会有人多看你一眼
高涨的欲焰顿时消散,他不敢置信地望着她嫌恶得踢开他的义肢,挑衅般地瞪着他,像看什么恶心的东西,最终大笑着扬长而去。
他跌坐在榻上,单手扯过丝被盖住了惨白的皮肤,她眼里的鄙夷和嫌恶像针一般反复扎着他的心。她不爱他,否则不会这样羞辱他,折磨他的身心。可他至死不渝的爱着她,哪怕明知她恶毒疯狂毫无底线。
第二天他穿戴整齐,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心死如灰。
——
阿曜的皮肤做成的小扇子摆在枕畔,燕然常拿着把玩,刺激不到她的虞渊恼羞成怒,说死人的东西留着也不嫌晦气。燕然说她不信鬼神之说,何况如果真的死后有灵,阿曜只会守护她。
虞渊不胜其烦,打断她说不要再提这个名字。燕然笑道你不也嫉妒,你若死了,我把你的颅骨做成花盆摆在案头,日夜相对。虞渊觉得顶心直冒凉气,语气复杂道这份殊荣给别人吧,我可不想死后天天看你和野男人翻云覆雨。
燕然大笑不绝,他离开的时候若有所思,忽然觉得生前得不到她的情,死后若能得到惦念也不错。他能感觉到她的悲伤,她痛到发狂却从不表露,他不知道如何挽回她的心,因为他从未得到过,可他不愿相信他是哥哥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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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渊准备了两杯毒酒,一杯让人丧失力气,骨酥筋软,但神志清楚。一杯让人忘记羞耻,自甘沉沦。
燕然眼中沁出泪,她打赌虞渊不会让她变成失去尊严的玩物,那样多没成就感,他要的是占有清醒的她。
于是她端起两盏一饮而尽,虞渊来不及抢走,扑过来抱住她大叫来人,并把手指塞进她嘴里勒令她吐,紧张得洗胃过后,燕然冷汗直流,蜷在榻上瑟瑟发抖。
虞渊气急败坏,闷头踱了好久,走过来拥住她,望着她虚弱痛苦的样子,气哼哼道傻子,你只要服个软求求我就行了,哪里用得着拼命?那两盏酒都是让人失去力气的,药量双倍会致瘫……
燕然也有些后怕,却仍嘴硬,说我才不信。
虞渊动情地说你难道不知道?我要的不是你的命,我一直以来都只想要你的心。
燕然胆战心惊,感到一阵恶寒,战战兢兢道你挖了我的心,那不就是要我的命?
虞渊差点吐血,将她摔在榻上拂袖而去。
——
燕然被叛军推入黄河后,梦到回到了雁门关,正与贺兰曜背靠背坐在山坡上,远处传来驼铃,风沙尽头出现一个黑衣少年,她要起身去查看,被贺兰曜拽住了手腕,但她还是去了,看到虞渊脖子上的巾帕,抬手正欲掀开看有没有伤疤,手却顿住了,后面的风沙里现出一个清俊的白衣青年,是她那触不可及的白月光丈夫。
她忽然想起来,他们都已经死了。这是一个梦。然后她听到有人唤陛下。
她慢慢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车上,身边围了一群将士。为首是几名女将,她们是玄羽营在荆州发展的势力。
登基是把双刃剑,,她是皇帝,地方上才有理由勤王。可叛军也会杀她不然留着是祸患,就两边拼速度。
结局是洛阳失陷,一群人往南撤,百姓们护送到城郊,她说你们一定要等着我回来。就像等春天花开燕子归。
这时候她觉得名字起的真好,燕来。(he版)
——be版
陷入四面楚歌时,因为叛军打着清君侧的旗号,燕然便想狠心牺牲虞渊,于是暗中和叛军达成协议,会将虞渊送上门。虞渊在和她吵架后,果然中计,出城去谈何,刚入射程便遭斩杀。叛军杀进程,燕然被迫亲自出面,在和叛军首领会面时,利用指甲上藏的薄刃劫持了首领的一对儿女,逼他选一个,首领只得忍痛放弃女儿,选择了儿子。最后毫无疑问,他失去了培养多年的继承人,也在女儿心里埋下了雷。作为报复,他命人拔了燕然的指甲,却不敢杀她,因为弑君之罪谁也承担不起。
燕然在清洗虞渊的首级时,发现他的头发居然不掉色,喉骨也毫无损伤,由此得知这居然是虞澈,被开棺戮尸的并非他本人。
她也由此得知,真正的虞渊想必逃出生天了,她既感到被愚弄的愤怒,又逐渐开始悔恨对他的伤害和折磨,她最爱的始终是他,可由于他们是同类,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她不愿面对这样不堪的自己,更不愿被旁人左右喜怒哀乐。哪怕身处黑暗地狱,她让向往光明,而虞澈则是光明和美好的化身,和他在一起时,她会觉得自己污浊的灵魂得到了洗涤。她决定抱着他的头颅赴死,却不知这在虞渊看来是示爱的暗号,他早就在城中部署好了,一旦她带着那颗头颅,便设法营救她。可惜锁孔被浇筑了铜汁,彻底焊死,他虽然设法获得了钥匙,却在潜入水中时无法打开囚笼。眼看她痛苦挣扎奄奄一息,他放弃了独自逃生的念头,使出幼年时习得的锁骨功,从铁栅栏中挤了进去。
初见时他便是这般从狭窄的石缝中钻出来的,那是她好奇了多年却一直没能解开的谜底,他并非不想教她知道,只是因为施展那门奇功时场面过于诡异,也极其痛苦。他拼尽全力挤进去时她已经失去了意识,他穿过逐渐浑浊的河水,摸索着抱住了她,等到千百年后,等到沧海桑田,后世从淤泥中发掘出铁笼时,一定以为这是一对极尽恩爱生死相随的夫妻。他在濒死时默默祈祷,但愿来世没有贺兰曜,也没有虞澈,他会做个她欣赏敬仰的高尚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