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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6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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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岁岁回到云城已经是八月下旬，她拖着行李回家时，小区出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沉嘉遥。
她站在滚烫的沥青上，面无表情的看着远处正在遛狗的沉嘉遥，突兀且令人难生好感。
林岁岁也不知为何自己对他有那么大的敌意，或许是因为她的记忆力太好，那些记忆都太过鲜明，夏年的逃避、她复读时的眼泪、多年的缄口不言等等，都令她对沉嘉遥产生了厌恶，哪怕那个当事人已经忘却，甚至投入了一段新的恋情。
这是某种洁癖吗？她对着远处已认出她的沉嘉遥，冷冷笑了下，行李箱滚轮发出声响。
“岁岁？这么巧，李好说你出去旅行了，我还以为过段时间才能看到你呢。”沉嘉遥只穿着随意的短袖短裤，脚上趿着人字拖，一手插兜一手牵着一只大金毛，一副随意又不羁的模样。
但是歪头注视林岁岁的金毛还是很可爱的，她目光柔和了一些，“嗯，我提前回来了，没告诉他。你——你这是刚来就养了只狗？”
“没有，在美国就养了，和我一起回国了。”
“哦。”
“过几天，李好有空了，一块吃个饭吧。”沉嘉遥一度认为谈恋爱这件事与李好扯不上关系，结果人家不仅找了，还是过去夏年的好闺蜜，他不是介意，只是觉得命运很微妙，注定要和一些人扯上关系。
但李好是他的好兄弟，他肯定是要见一见对方的女朋友的。
“好。”
寒暄结束，林岁岁准备回家，她却想起来夏年和叶珩的事，也不知他知不知情，她脚步稍顿，沉思几秒，还是离开了。
十年过去了，大家的朋友圈早就天翻地覆了，或许已失去任何意义，不必告知。
不是所有人都溺在过往里。新生活早就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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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岁岁回到家时，没有想到李好在家。
他坐在沙发上，单手扶额，手上拿着一本医学报刊，他听见门开的声音，才抬眸望去，林岁岁正对上他黝黑的眼眸。
惊喜泡汤。
她眼珠一转，“你被沉嘉遥赶出家门了？”
李好一般不会在她不在时，独自来她的家里，虽然她也不在意，但本来还想给他一个惊喜的。
李好看着她被自己发现而惊慌失措的表情，笑出了声：“笨蛋，昨天我就知道你要回来了。”
“？”
“昨天晚上视频，你问了我三遍明天在不在医院。”
“哦——好吧。”
“过来，抱抱。”
林岁岁立即扔下行李箱，换上拖鞋，跑过去，抱住他左右摇晃。
他因为待在空调房里，皮肤微凉，刚从烈日下逃开的林岁岁，忍不住蹭蹭他的脖颈。
李好因她的动作而笑，想起她刚刚说的话，“你撞到沉嘉遥在遛狗了？”
“对啊，我还以为见鬼了呢。”
他将她拉到沙发上坐下，从手腕上取下她先前给自己戴上的发圈，自然地将她的长发挽起，简单扎了个松散的马尾，“这么热的天也不把头发扎起来。”
林岁岁沮丧地扁扁嘴，“哎，本来是扎着的，结果在高铁上睡觉，也不知道掉哪了，就只能散着了。”
李好注视着她暴露在外的皮肤，“过敏好了吗？”
“早就好了，什么事都没有。”
她被李好环抱着，嗅了嗅他身上宛如森林般清爽的味道，感觉自己都在发臭，她推开他，“我先去洗个澡，出了好多汗。”
林岁岁起身一半，被他扣住手腕，她重心不稳，又跌回柔软的沙发上。
“在那之前，还有事要做。”说完，就径直吻下来，他翻身在上，目光灼灼，比那直直落下的日光更加烫人。
林岁岁紧紧抓住他的衬衫领子，呼吸紊乱，胸前的衣料一片褶皱，白皙的锁骨上有一只浅绿色的蝴蝶，他吻在上面，双翅都在燃烧。
林岁岁身体一抖，到处都散发着黏腻之感，她喃喃一声，“李好……”
“这是你这两天纹的？”李好怕自己压到她，手支撑柱身子，被他遮挡的日光霎那侵入，眼前散落着吻痕，她眼尾泛红，像只走投无路的小鹿。
“不是纹的，和陈雀在沙滩买的纹身贴。”她见李好被自己揉乱的衬衫，露出脖颈的抓痕，忍不住咽了下口水，“你想要吗？我买了很多。”
李好摇头，拍了下她的屁|股，而后起身，燥热一瞬间消逝，仿佛从未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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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李好盯着自己手臂上三五个纹身贴，无奈地笑了。
眼前的林岁岁以吻做诱饵，给他贴了些纹身，他纵容且乐在其中，向她的唇贴近，声音沙哑，“我还想要。”
她后退，眨着眼睛，微湿的发丝黏在肩头，一脸无辜，“不可以了，你晚上还要做手术，再多就难洗了。”
“没事，你帮我洗。”他揪住她想要逃跑的脚，一把将她扯回，林岁岁笑着尖叫。
幼稚的打斗结束，林岁岁乖乖坐着吹头发，李好则收拾东西准备去医院。
“我这几天可能都在医院，等你生日那天我回来。”
正在涂指甲油的林岁岁懵了，“我生日？”她自己都忘记了。
李好抱胸，站在玄关，远远的望着她，“对，你的生日。”
“哦，其实我不太过生日的。”
“为什么？”他认为她是在爱里长大的小孩。
“嗯——大学之前家里会给过的，买买蛋糕，出去吃顿饭什么的，但后来离开家就不太过了，也没什么理由，可能工作太忙吧。”她将手拉远，看了看颜色，似是不满意又用卸甲油擦掉。
“好。那生日那天，我们也出去吃顿好吃的吧。”他其实早就准备了生日礼物，她一定会喜欢的。
男朋友想要给自己过生日，而且是在一起后的第一次，林岁岁自然不会推辞，冲过去抱住他，“好啊，叫上可乐一起吧，我好久没过生日了，希望热闹一点。”
“好。”
林岁岁将手向后伸着，脚翘着老高，“李好，我和你说个事，你保证别打我。”
李好在她耳畔叹了口气，“我想是指甲油沾到我衣服上了。”
林岁岁哎呀一声，“你好好工作，努力救死扶伤啊！”而后跑进卧室，关上了门。
李好站在原地，失笑，喊她，“快帮我拿件别的衬衫。”
“你自己拿——”
她又不傻，才不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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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到了林岁岁生日那天。
那天是周六，恰好李可乐晚上需要去音乐班上大提琴课，只好在白天单独给林岁岁庆祝生日。
两人在家里看了部电影，吃了一份小蛋糕。
黄昏来得早，远处的高楼将黄昏分割，与桌上的奶黄色复古蛋糕相称。
李可乐站在镜前补妆，“哎——我服了，等我能开独奏会了，我就要把这个工作辞了，教小孩真的太烦了。”
林岁岁正在给李好发消息，“可以啊，感觉你的个性不适合在辅导班。”
“我也这么觉得，我太没耐心了。”她将包装好，回头看了一眼沉迷于看手机的林岁岁，“哎，我先走啦，晚上你和我表哥好好过哦！”
林岁岁起身送她，“嗯，不过他手术还没结束，可能要晚一点了。”
“好吧，说实话，要是他不是我哥，我真觉得你不该找医生，医生真的太忙了。”
林岁岁撑着房门，屋外的热气往里面闯，“我没觉得啊，我还挺喜欢这种相处模式的，太黏的恋爱可能也不适合我。”
李可乐耸肩，“也只有你习惯我哥那个小木头了。”
送走李可乐后，屋里少了嘈杂的音乐声，她伸了个懒腰，给阳台的花花草草浇过水后，又开始擦柜子。
消磨了一会儿时间，李好打来了电话。
他的声音沙哑又充满愧疚，“岁岁，抱歉，等会还有一场手术，我可能得晚会，可能……”
林岁岁不在意这些，“没关系的，我等着你，你先休息，等会才能好好手术，先睡一会。”
李好正躺在休息室的长椅上，周围几位同事都坐着睡着了，他小声说，“好，那你乖乖等我回来，太晚了的话就自己先睡。”
挂了电话后，林岁岁有些担心李好，都说让一个医生快速成长的秘诀就是高强度的工作，她不知道之前李好经历过多少这样的日夜，甚至连胃病都熬出来了，偶尔见他吃胃药，问他也只是说不严重。
他挺让人心疼的。
林岁岁沉沉叹息一声，她突然想起了另一个人，一个同样令她心疼的人。
她干脆坐在地上，拿着帕子擦着酒柜，这些酒是她的秘密。
其实这些酒不是她的，她的酒量很差，更没有收藏酒的兴趣。以前酒的主人和她说，她以后最好少喝酒，喝醉了总会惹事，她那会只说，你不能喝的，我现在都替你喝回来，你还这么多毛病。
她刚认识他时甚至不知道他的真名叫什么，大家都叫他小五，她也就跟着叫了。
林岁岁是在新疆认识小五的，她那会刚研究生毕业，第二次去新疆，她住在一家青旅。
那家青旅很干净，网上的评论不错，她在那认识了不少的朋友，其中就有小五，他性子孤僻，大家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反而是后来的林岁岁与他亲近。
他总是坐在楼下的小酒馆里，一坐就是一整天。
林岁岁觉得他有故事，可到最后也没人知道他的故事。
倒是林岁岁喝了几口酒，把自己那些事一兜子全告诉他了。
他不作评价，只是坐那听着，跟前放着一杯酒，也从来不喝，林岁岁问他为什么来酒馆却不喝酒，他只是摇头，也不作声。
小五很神秘，而林岁岁总是不知不觉会被这样的人所吸引。
所以小五邀她一起旅行，她去了，他们俩在国内兜兜转转三个多月，最后去了小五梦寐以求的冰岛，也是林岁岁那时去过最远的地方。
最后不得不分开时，小五问她要一个地址，说往后会寄给她明信片或是别的。
她站在机场，看着小五混进茫茫人群之中，不知为什么，她知道这是最后一面。
后来呢，后来她在云城工作，林郁青给她打电话说，家里有她的快递，三个大木箱，不知装了些什么。
林岁岁有种莫名的预感，或许是小五寄来的，于是让林郁青转寄回云城。
她将木箱打开，里面全是保存完好的酒，外加一封信。
亲爱的小岁岁：
你总是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不知从何说起，也不愿意让你继续替我背负这些故事，我已经癌症晚期了，也不愿做什么挣扎，你也不要找我，只是替我保管这些酒好吗，它们是我唯一的寄托了，交给你我很放心。
Ps：希望你和那个叫李好的男孩可以再次遇见。
再ps：开心或是想我的时候，可以喝酒，其他时间就不要喝了，你的酒量真的堪忧。
再再ps：应该不会太想我，还是开心的时候喝吧。
落款：姜伍
他真的是个不愿煽情的人，说一堆乱七八糟的话。
林岁岁干脆坐在地板上，拿出一瓶酒，起开，倒在高脚杯里，抿了一口。
这些酒，她从来没有碰过，只是一直跟随着她，今天她想要试试，小五我有在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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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手术灯亮起绿灯，不知等了多久的家属们一涌而上。
李好跟在主任身后，听他跟家属讲述手术结果和术后注意事项。
回到值班室已将近十一点钟，他和同事们告别，稍微洗漱下，换上衣服，下楼开车回家。
这是他的工作常态，独来独往，穿过漫漫长夜。
但现在他知道，有个人在等他。
李好到楼下后，往上一望，看着窗户泛出暖色的光，可林岁岁却没有回他的消息，他想大抵是睡着了。
打开门进去，只有客厅那红罩落地灯亮着，空调吹着冷风，林岁岁则躺在沙发上，听见门响的声音，指尖颤动，才疲惫地睁开眼睛。
声音混杂着红酒的味道，“你回来了。”
李好将钥匙挂在墙上，换上拖鞋，朝她走来，目光里是遮不住的柔情，“嗯，回来了。”
林岁岁坐起身，松散的睡衣滑下肩头，敞开双手：“抱抱。”
李好的眼眸霎那变黯，喉结滚动，却见她歪着头，眼睛干净毫无他意，他笑了声，将她搂住，抱在怀里，林岁岁的腿缠住他的腰，用鼻尖蹭蹭他的脸颊。
她的身子在怀里抱着酥软，李好蹙眉，嗅了嗅，又瞥了眼茶几上空了的红酒杯和还剩一半的红酒杯，“岁岁，你喝酒了。”
林岁岁埋在颈侧，嗯了一声，“我又没喝醉，只是等你的时候喝了一点。”
他可不这么认为。
李好挑眉，叹了口气，喝酒的林岁岁可不太好对付，永远不知道下步她想要做什么，只能哄着。所以平时李好禁止她喝酒，只可以浅酌几口，看来趁着他不在时，她无聊到喝了半瓶红酒。
林岁岁继续像小猫一样蹭他，他按住她乱动的脑袋，坐在沙发上，她则跨坐在他的身上。
李好喉结微滚，眼睛眯起，注视着面色通红的她，她的眼里有他不解的小心翼翼和虔诚，下秒那干净的眼落下一滴泪，干脆的滑落，“李好，我好喜欢你。”
李好温柔一笑，替她拂去眼泪，“我知道啊，怎么跟我表白还哭上了。”
林岁岁摇摇头，“可是我真的好喜欢你啊。”
李好将她环抱，轻拍她的后背，“我也喜欢你啊，非常。”
林岁岁紧紧抓着他的手臂，我喜欢你，可比你喜欢我要多得多。
“好了，不要哭了，生日快乐啊，宝贝。”他薄薄的唇贴在耳边，声音滚烫，令林岁岁心脏一紧。
她按住李好的肩膀，直起身子，垂下的黑发从他的脸上滑落，李好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他知道她接下来想做什么，以眼神鼓励她。
林岁岁闭上眼睛，靠近他的唇。
她的吻生涩却动情，永远都在横冲直撞，不像她安静的性子。
李好的手摩挲在她的后背，将她拉近，他掌握主动权，撬开她的唇，将吻加深。
不知过去了多久，李好在即将失控前，退开，把她松散的睡衣合拢，亲了亲她的脸颊，“岁岁，你喝醉了。”
林岁岁亲了他的下巴，手不老实地抚摸着他的锁骨，笑了，“李好，我今天和夏年视频了，你知道她说你什么吗？”
“说了什么？”
她咬住他的耳垂，“她说，李好是不是不行啊——”
李好扣着她的手一紧，后槽牙咬紧，哼笑一声，“你别后悔。”
他之所以忍到现在，就是怕吓着她，可没想到她这样诱人，他又怎么会放过。
林岁岁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李好，偶尔逗逗他真的还挺好玩的，这样真好，待在他的身边，发现不同的他。
我怎么会后悔。
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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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五点多，李好渴醒，他意识朦胧，手下意识向右边探去，却只有微凉的夏凉被，没有林岁岁的身影。
他坐起身，抓了抓头发，窗外的天泛起雾霾蓝，远远的听到几声清脆的鸟鸣声。
李好走出卧室，发觉客厅的投影仪开着，林岁岁窝在沙发上，只露出一个毛绒绒的小脑袋。
投影仪里是她爱看的美剧《犯罪心理》，他扯起嘴角，倚在门框，抱胸看着她，他觉得自己的女朋友真的是奇怪。
这样的夜晚，她没有睡到日上三竿，反而在天将亮未亮时，偷偷一个人看犯罪片。
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看了一会儿，他走过去，林岁岁被他吓到，“你醒了啊。”
李好坐在沙发上，刮了下她的鼻子，“怎么不睡觉出来看剧了？”
林岁岁将头放到他的大腿上，她没有穿睡衣，只裹了件毯子，她有些害怕李好想再来几次。
李好那副样子，简直会把她折磨死。
都说开了荤的男人很可怕，她现在也这样觉得。
“想喝水就醒了，然后就睡不着了。”她不会承认自己盯着他发愣了半小时，后来才逃出来看剧的。
“疼不疼？”李好牵起她的手，轻轻吻了下。
林岁岁见他坦荡地问出这样让人脸红的问题，伸手锤了他一下，但还是乖乖回答，“疼……”
“下次我轻点。”
“李好，你闭嘴。”
“好。”
林岁岁气的看向投影，决心不再理他。
两人看了一会儿，在几位主角找到关在床下抽屉里的受害者时，林岁岁忍不住好奇，抬头看他。
“怎么了？”李好吻了下她的额头。
“你说她被捆住，要是鼻子痒痒怎么办啊……”
“……嗯，她应该恐惧大于痒吧。”
“说得也是，要不要和我再看一集。有高能我会告诉你的。”
又忘记他是外科医生，不需要担心，她则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尖，对他笑了下。
李好纵容着，“好。”
林岁岁总是令人出其不意，凌晨五点，窝在沙发里，一起看犯罪片，真的是别出心裁。
生活或许就是这样吧，他突然懂了她带给自己的感受。她有趣又奇怪，将他从沼泽之地拉了出来，她就是光源。
永远奇奇怪怪的想法，她却相信自己可以接得住，还有那些恰到好处的沉默，不必给那些空间塞进无意义，以及那些破碎的吻和翻越山海的执着。
她在教会他如何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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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好，为什么不能告诉我礼物是什么？”林岁岁扣上安全带，忍不住抱怨，她的大腿内侧一直在疼，中午刚睡醒就被他拉起来吃饭，而后又被塞进车里，说是去拿礼物？
“等会你就知道了。”
车开了不到半小时，就停在一家猫舍旁边。
林岁岁站在太阳下，眯着眼看店招牌，她霍然想到了什么，难以置信地张着嘴回头看他，手不停指着猫舍，“李好……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就是你想的那样。”他牵着她，推开猫舍的门。
店员似乎是认识李好，见他来了很激动，“李先生，我还以为你昨天来领它回去呢。”
“昨天下班太晚了。”李好微微颔首，“我们想先去看看它。”
“嗯嗯，它还在原来的地方。”女店员目光注视着这对高颜值的情侣，羡慕不已。
林岁岁挽着他的胳膊，看他一本正经的表情，笑了笑，“你早就打算送我一只猫。”
“一个月前预定的一只布偶，你喜欢吗？”他脸上难得出现忐忑的神情。
玻璃柜里有只正在转圈的小布偶猫，身体雪白，只头上是浅浅的棕色，歪头看着站在玻璃柜前的两人，尾巴一扫一扫的。
她很喜欢。
很久以前，比起猫，其实林岁岁更喜欢狗，只是后来经常看到李好喂猫，就不知不觉地喜欢上了。
现在也偶尔嚷嚷着想要养猫，但一直没有落实到行动，可是他记下了，当作生日礼物送给她。
“当然喜欢了，这是我们的猫哎。”
回家的路上，林岁岁望着猫包里的布偶猫，忍不住用手指逗它，“李好，叫它什么名字好啊？”
李好按下转向灯，侧目看了她一眼：“你决定就好。”
“叫它栗子吧。”
他眼睛一眯，“你是故意的？”
林岁岁故作无辜，摇头，“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啊，随便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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