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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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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上学时，小丑爹就负责了我上下学的接送任务，但小丑爹出门总是磨磨唧唧——发胶，星星，水滴不慌不忙的一点点弄好，确定魅力值满满才拉着我悠哉悠哉的出发，导致我迟到了N次，我多次建议小丑爹要速度点，可小丑爹却总是记不住，还说，“学校这么无聊的地方有什么好上的？还是和我种苹果吧～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
小丑爹得瑟哼唱了起来，然后被我妈打了一顿，“别听你爹的话，小孩子一定要上学的。”我妈妈蹲下来双手抓着我的双臂，大大的眼睛眨了眨，说，“找你团长爹，让他送你吧。”
于是我就去找了团长爹了，团长爹是个知识分子，还是通过读书改变命运的贫苦少年，一定比小丑爹靠谱多了。事实证明也的确是这样，团长爹能准时把我送到学校，还会偷偷站在树上旁听，我觉得这样的生活挺好，可好景不长，我团长爹在听了几节课后对我说：
“退学吧。”
我：？？？
“学校教的东西都是错误的。”
团长爹这么对我说，然后滔滔不绝的给我讲了世界不平等的本质、国家的运行机制、以及国家教育的洗脑性。听的我三观崩坏。
“人本就是残虐的。背叛一开始就存在。不要相信一切事物，包括你最亲近的人。”
我：？？？
我被团长爹带着办了退学手续，回到家的时候还是晕晕乎乎的，大脑还没有完全消化我团长爹的理论。
到家时我妈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小丑爹正给妈妈做按摩。
妈妈抬头看了看表，又看了看我们，“怎么回来了？”
我把团长爹的理论复述了一遍，最后得出“学校都是国家洗脑机构”这一结论。
我小丑爹哈哈大笑起来。
我妈脸色发白，几步上前拽住我团长爹的衣领咆哮，“是不是你这么教她的？？？她还只是个孩子啊！！！！”
“正是因为是我的孩子，才不能让她去那种学校。”我团长爹一本正经的说，顺便抚了抚我妈翘起的呆毛。
我有点不懂我妈在气什么。这时我面瘫爹从厨房出来，手里还端着盘子，盘子里摆着整整齐齐的2cm×2cm×2cm胡萝卜方块。
我跑去接下了盘子，吃了起来。
面瘫爹看看拽住团长爹生气的妈妈和幸灾乐祸的小丑爹，有点疑惑，于是问我：“发生什么了？”
我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我面瘫爹。
面瘫爹睁大眼睛想了想，“既然都退学了，这个时候也没什么学校有空缺了。”
“要不这样吧！”面瘫爹打断了妈妈的咆哮，“我家在这里投资过学校，要不就让女儿去那里上吧。”
我妈的手还是没从我团长爹的衣领上放开，侧着头无语的看着我面瘫爹。
“她还小，去那种学校上学会死的。”
“她不会死的，她可是揍敌客家的女儿。”
我面瘫爹无比肯定的说。
我妈像是考虑了许久，终于松了手，走到我旁边摸了摸我的头，看着面瘫爹，说，“那就交给你办了。”
于是第二天我的入学手续就办好了，学校离家有点远，转几次车才能到，路上汽车易堵，于是我就开始了每天坐直升机上下学的生活。
新学校和原来学校不太一样，学校教室很大，学生不像原来班级里都是同龄，教室有些学生一看年纪就比我大，但也不过十二三的样子。
第一堂课讲学校概况和纪律，我拿小本本认真记。这学校由揍敌客家投资，毕业后许多学生都会去揍敌客家工作，学校分小学部和中学部，每周考试一次，每次考试都会刷下来一些人，而每次也都会有新的人补上，三个月下来综合成绩前十名的同学会换教室，由新的老师授课。
学校学的科目和原来学校的不同，教科书出版社也不同，书的内容更是与原来学校的天差地别。学校老师都很负责，上生物课讲到人体生理构造这一节不像原来学校老师照着书念，而是直接带来一个活人当场杀了让我们看，还顺便讲了人体致命部位与如何一击必杀，上了一段时间后我发现我挺喜欢这学校。
三个月后我因综合成绩第一换了个班，新班级在更高的楼层，教室和原来的一样大，人数却少了。
教学项目里多加了一项计算机基础，于是多了一个老师。新老师穿着黑西装，又高又胖，五官被脸上的肉挤在一起，眼睛又细又长。
这一身肉，是吃了多少零食和甜点堆出来的啊？
想想我团长爹也很喜欢吃甜食，但就是腰细腿长，一点肥肉也没有。
“把书翻开第四页，啊啊，好烦，老爸为什么要让我来教学，就算人手不够也没必要让我来啊，妈妈也是，说什么再呆在家就要绝后生不出女儿了，啊，算了，我直接示范给你们看吧。”
老师一边抱怨一边在操纵电脑，我仔细看着大屏幕。
“诶，知道吗，他就是揍敌客家的二公子。”
“嗯？骗人的吧，揍敌客家的人怎么回来教书。”
“这再怎么说也是揍敌客家开的学校，有家族的人也很正常。”
我看大屏幕，认真记步骤，还不忘偷听同学交头接耳。
揍敌客？
一个家族公司么？
话说我面瘫爹也姓揍敌客。
嗯……可能是重姓吧……
一日放学后我去了学校附近的商场购物，本想找个同学一起逛，但无人接受邀请，放学后同学大多都在训练场练习，小部分回宿舍休息去了，说来也怪，班里同学除了我以外都是住宿，隔壁桌子的几位同学还是同一家孤儿院出来的。
这学校的生源还真是奇怪。
我去了商场里的动漫店，挑了新出的手办。
“老师？”
结账的时候有个又高又大的男人站在我前面，仔细一看竟然是计算机课的老师。
糜奇回头，没看到人，错觉吧？
“下面！老师！”
幼幼的女声从下面传来，糜奇低头，看到了自己的肚子，向后退了一步，才看到一个低矮的女孩子。
女孩子抬头看着他，一双眼睛又大又园。
卡哇伊……
“老师也喜欢miku酱吗？”
女孩问道。
糜奇忽然想起来了，这是他班里的那个总是考第一特别喜欢问问题的女孩。她怎么会在这里？
学校是全封闭式管理，学生根本就出不来的，除非死了。
“这位先生，请您结账。”收银员的声音打破了他的疑惑。
糜奇一面把一大堆手办和R18本交给了收银员，一面打量着这个小女孩。
“老师？”女孩歪头。
“嗯，你怎么在这里？”
“放学了啊。”
“……”
糜奇心里突然觉得不太安稳。
“一共200000戒尼。”收银员突然说到。
糜奇递过会员卡。
“谢谢。”收银员把卡递回来。
我觉得老师看我的眼神挺奇怪，但也没想太多，我先前走了一步，把手办和会员卡递给收银员小姐姐。
老师看了一眼我买的手办，问：“你哪来的钱？”学校里这个年纪的学生都是从孤儿院弄来的。
“妈妈给的。”我说。
妈妈，不是孤儿？
“老师之后要做什么？”我接过卡和手办，问。
“吃饭。”
“太好了，我也要去吃，不如一起吧，我还有问题要问老师！”
于是就去一起吃饭了。
糜稽很奇怪自己为什么没有拒绝，不过这个女孩长的真可爱啊，再长大点一定是个可爱的女子高中生了吧。
糜稽突然有了继续教学的欲望。
“妈妈，下午我在外面吃，不用留我的那份了，你和爹爹们先吃吧。”我一边打电话一边看着菜单。
老师点了肥宅快乐套餐，我反复看菜单，最后点了盘牛排。
米稽依然觉得这个女孩太奇怪。
“咦？我的作业放哪里去了？”女孩翻着书包，翻了许久都没找到，最后把书包里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
书包里的东西杂七杂八，有校园卡，头绳，润唇膏，小说，还有一张……猎人执照？！
糜稽睁大了眼睛，尽管和没有睁大时一个样。
“这个，是……你的？”老师问，声音中带着狐疑，我从一堆书中转过头，看到老师指的公交卡。
“是我妈妈的。”我说，爹爹们有事不能开直升机送我的时候我就会坐公交上学，这张虽说是公交卡，但和其他人的都不太一样，卡上有两个叉叉，中间是一个红色菱形。
糜稽明白了，一个疯狂的猎人家长把小孩子送到杀手学校历练。
小学部的学生大多是孤儿或战争遗孤，进学校前都有签契约，学校提供教育与住宿，长大后签揍敌客家成为专职杀手偿还教育费用，偿还完毕后可选择解约或续签。中学部的生源就很杂了，从杀了太可惜的犯罪分子到各路疯狂人士应有尽有。
眼前的这个小姑娘的父母还真是疯子。
可女孩似乎什么也不知道。
“糟了，我的作业忘在学校了。”经过一番寻找，女孩垂头丧气的说道。“抱歉抱歉，只能明天再问你了。”
“啊，没事的。”米稽笑笑。
汉堡和牛排一起端了上来。
我拿起刀叉吃起来。
“老师，揍敌客家是个大家族吗？”我想到课堂上同学的话，问。
“诶？”她不知道？他家已经是很出名的景点了吧。糜稽想，但还是说，“揍敌客是一个杀手家族。”
“杀手家族？嘿～我爹爹也姓揍敌客，我妈妈还说我爹爹是一个大家族的少爷，一开始还想他是不是和那个家族有关。”我喝了口饮料，“不过杀手什么的也太扯了，我爹爹是个杂技演员，偶尔也去当雇佣兵接任务赚些钱，不过肯定不是职业的啦。”
糜稽傻眼了，姓揍敌客的可只有他们一家。
米稽拿起汉堡，“你爹爹……叫什么？”
“伊路米。”
米稽噎住了，拿起手边的可乐猛灌，咳了好久才呼吸顺畅，看着对面的女孩，眼睛都变大了，桌子都跟着颤抖：“你，你爹，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抬头，疑惑的看着老师。
“诶……只是有点好奇，没有别的意思。”老师摆了摆手，不可能是大哥的，大哥那种人怎么会有小孩？也太扯了，不过话说回来确实很久都没见到大哥了。
我觉得有点奇怪，但还是想了想我面瘫爹，“嗯……长的很好看，长头发，平日里没什么表情，喜欢看财经节目，炒股，会耍钉子，还会在土里睡觉……诶，老师你下巴怎么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