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 挥舞的马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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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副官，这件事情是我陆振华对不起你，我今天晚上就和尓豪说清楚，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我身上这一百块钱你先拿着，过几天我再过来，带着那个不孝子给你赔礼。”陆振华临走前对李副官说道。李副官激动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紧紧握住陆振华的手。
李正德呆呆地站着，李嫂上前，“是八夫人给的信吗？不是说了不能透露吗？不过，如果尓豪少爷能负起责任也是好的。”
李正德摇摇头，“虽然说我们的事情只告诉了八夫人，但是那么多年了，八夫人一直都没有说出去。我觉得应该不是她。我也想不出是谁给的信。”
李正德惨笑，“负责？司令知道这件事情又怎么样？难道还会八抬大轿把我们的疯女儿娶回去吗？不要做梦了，而且司令说了，会给我们一个交代，让尓豪给我赔礼，根本提都没有提是什么交代，让尓豪给可云负责，不可能。”
“那我们的可云？”
“她做错了事情，我们就负起责任，总归是养她一辈子。”李正德摇头说道，“司令大概还会给我们改善生活，而且因为我的原因，司令会很为难。”李正德更痛苦了，“我没脸见司令大人啊，不知道是谁这样害我们，我宁愿就这样穷困一辈子，也不想被司令大人知道，让他为难啊。”
李嫂默默地不说话，如果如丈夫所说，能改善生活也是不错的。有了钱，可云才有希望治好，也不至于那么拖累八夫人啊。
…………
陆振华先前已经和老朱约好了时间，现在陆振华出了曲曲折折的巷子，就看到老朱的车了。“回去。”
在车上，陆振华默默地想，如果如信上所说，当年是王雪琴赶走了李副官一家，那么尓豪愿意负起责任，收了可云，一个疯了的可云，陆家还是养得起的。李副官跟了他大半辈子，戎马生涯，无论如何也要给他们一个交代。
陆振华揉着太阳穴，如果五年前就知道了这件事情，陆尓豪娶了可云，多好。现在孙子没有了，儿媳妇也疯了。
另一边，巡捕房里的人终于把“三剑客”放了，三个人都一脸的疲惫。“尓豪，我已经无力了，明天我就不来大上海了。”杜飞说道。
陆尓豪看着何书桓，“你呢？你明天是不是也不来。”
“你不要那么激动，今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先前我和秦五爷交好，是，我们是朋友，但是现在我们不再是朋友了。秦五爷今天可以带着巡捕房的人抓我们，明天就可以让□□的人把我们往死里打。尓豪，这件事情我们需要从长计议，冷静一点。”何书桓说。
“你让我怎么冷静，我见不到方瑜。”陆尓豪吼道。
“那我呢？我也见不到依萍啊。”何书桓痛苦地说道，“现在的事情是在大上海我们根本就没有办法进去，我们冷静两天，到时候我再和秦五爷谈谈。”
“对对，尓豪，你就听书桓的吧。今天也晚了，我们回去早点休息吧。”
“好，就再等几天。”陆尓豪恨恨地说，“我是看她们住的地方是爸爸定下的，我还想给她们留点面子不想在那里闹，要是把我惹急了，我也不管了，闹他个天翻地覆。”
“尓豪，你冷静点。”书桓有些着急，要是真的陆尓豪闹了，他恐怕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而且依萍以后怎么见人。她周围的人估计也不知道她在大上海唱歌吧。
“好啦，好啦，不管要不要上门，今晚都先回去吧。居然有巡捕房的人，刚刚真是吓惨我了，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进巡捕房啊。”杜飞打圆场，“困死我了，我要回去睡觉了，尓豪，记得带我向如萍问好。”杜飞笑嘻嘻地说。
“去。”陆尓豪瞥了他一眼，“那你们也赶紧回去吧，三天后再说。”
“那我们走了。”何书桓说。
…………
陆尓豪踏进了陆宅，已经凌晨一点了，现在他还真是有些累了。刚走进大厅，就觉得有些不对，大厅里灯火通明，如萍和梦萍在一边站着，陆振华、妈还有尔杰坐在圆桌边。
如萍看到陆尓豪，往陆振华方向看了一眼，快步走到尓豪身边，压低声音，“尓豪，你怎么了，怎么这么狼狈。”
如萍又飞快往后面瞄了一眼，说道，“当心一点，爸爸在生气。”
如萍刚说完，陆振华就拍桌子，也不看尓豪，沉声说道：“你还有脸回来。”
“爸。”
“住口，你知道我今天见到谁了？李副官和可云。”
陆尓豪看了陆振华一眼，刚刚出了巡捕房，本来心情就很糟糕，结果现在莫名其妙说什么李副官，“见到就见到了，有我什么事。”说完，抬腿就往楼梯方向走去。
陆振华一下子站起来，“站住。我在跟你说话。”
“我说了，李副官一家和我没什么关系，我现在累着，明天还要上班，我先回房睡觉的。”陆尓豪没有好气地说。
“老爷子，你看看，尓豪根本就不记得有这回事情，说不定啊，是李副官他们自己一家编出来的。什么可云因为小孩死了，就疯了。”
“你给我住嘴。”陆振华，“一会儿再找你算账。”
“可云疯了？”陆尓豪皱了皱眉头，可云？记忆中一个梳着麻花辫的女孩甜甜的笑着。“她疯了？怎么回事？她不是去广州嫁人了吗？”
“嫁人？”陆振华冷笑一声，“六年前她怀了你的孩子，因为孩子死了，所以她就疯了，你不会连和她好过都不记得了？”
“孩子？不可能！”陆尓豪语无伦次，“不会的，不会的。孩子，什么孩子？”忽然想起了曾经的和可云……陆尓豪往后倒退了一步，“不会的，不可能。”
陆振华冷笑一声，“想起来了是不是。”
“不，不，可云疯了？不，她不是我害的。”陆尓豪疯狂地摇头，看到了王雪琴，跑到她的面前，抓住她的肩膀，“妈，你当时告诉我可云去广州嫁人了啊，是不是，是不是。可云怎么会是我害的。”
王雪琴避开陆尓豪的眼睛，陆振华冷笑着说了，“当年你妈为了你做的孽，逼走李副官一家。你不知道，你当然会不知道了，她嫌可云配不上你，等不及要给你找个好的。”
“妈？这……”陆尓豪看着雪琴，“是又怎么样？口说无凭，她凭什么说怀得是陆家的种，说不定是什么野男人的。”
陆尓豪眼睛一亮，“对，说不定根本就不是我的孩子。”
陆振华气得发疯，“你还不承认，李家一家人敢对天发誓，如果说谎天打雷劈，你干吗？”陆尓豪果然是犹豫的样子，陆振华继续骂道，“我陆振华怎么养出了你这样的狗东西，李副官和李嫂为我们家做了什么，你居然敢这样糟蹋他们的女儿。你连禽兽都不如。”
“我陆振华本来应该有个孙子，现在却死了，还应该有一个儿媳妇，现在确实疯了。我这个一家之主到今天才知道，你陷我于不仁不义长达五年。”陆振华背着手说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事隔五年，忽然告诉我我有了个孩子，可云发了疯。我好糊涂，这真的是我干的吗？是我吗？”陆尓豪说道。
“不是你，还有谁？”陆振华说，“如果不是我收到了一封信，到今天还蒙在鼓里。”
如萍抓住了关键字，“信，什么信？”
“不知道，没有写名字，只是写了当年的一切，和李副官的地址。”
“你为了一封不知道什么来头的信就质问我？我好像陷入一个漩涡，是我自己挖的陷阱，还是别人挖在我面前的陷阱。”陆尓豪说道。
“李副官那里我今天可是去了，他亲口说的。这件事情难道还是他害你不成？要是害你，他五年前就把一切都说明了。”
“不，不。”陆尓豪不停地摇头，“是依萍，是傅文佩，对，一定是她们搞得鬼。她们当年就和李家关系好，肯定是联合起来整我，对，一定是这样的。”
“滚。”陆振华踢了陆尓豪的腿骨，让陆尓豪跪了下来，“谁让你叫她傅文佩的，她是我的八夫人，你的佩姨。”
“老爷子，我看那份信有古怪，说不定就是依萍那个小贱人和她那个鬼气沉沉的傅文佩弄出来的。”王雪琴说道。
陆振华冷笑一声，“当年李家一家人都是靠文佩支持，李副官也说了不可能。你还想说什么？没想到我陆振华光明磊落了一辈子，居然有你这样的姨太还有这样的儿子，都是敢做不敢当的孬种。陆家的脸，都让你们丢尽了。”
“丢脸的不是我们，是李副官。他们为了荣华富贵，用可云在尓豪身上下功夫。我不能看着他们毁了尓豪的一切，我这么多都是为了陆家。”
“再说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想怎么样？给他们一笔钱就是了。”
“你居然还敢这样说，混账。”陆振华狂怒，“阿兰，阿兰，去书房拿我的马鞭。”
“李副官对我耿耿忠心，跟了我大半辈子，你们两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却害得他们走投无路家破人亡。李副官他不会把你们怎么样，但是是我能，我饶不了你们。”
王雪琴的眼睛转个不停，她，是真的怕了。
陆尓豪兀自站着，茫茫然，可云？她怀过孕，有过孩子？他糟蹋了可云？
“不，当年我才十六岁，我连糟蹋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对我来说那只是家家酒。为什么我要付出这样的代价。”陆尓豪喃喃道。
“你说什么？大点声。”陆振华说。
“老爷。”阿兰拿着马鞭下来了。
陆振华一把拿过马鞭，猛地转身，想要抽两人。
如萍冲了上来，“爸，爸，不要这样。鞭子不能解决问题啊，现在不是十年前、二十年前了，我们一家人都是血浓于水的啊，求您再也不要用鞭子了，当初如果不是给了依萍一顿鞭子，现在什么事情也不会发生啊。”听到信，她的感觉就是是依萍为了报复，而写的。
“滚，我今天非打死他们不可。”发力把如萍推倒在地，扬鞭正要抽打的时候，如萍爬了过来，跪在他的脚边，“爸，不要打妈妈，她为你生儿育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是啊，二十几年来我每天守在你身边。哪一天不伺候你，你现在居然为了一个副官要打我。”王雪琴说道。
“是，我就是为了李副官要打死你们两个不仁不义的东西。”一脚揣在如萍的心窝处，把她踢得老远。
鞭子如雨下，就打在陆尓豪和王雪琴的身上。
长长的马鞭，先抽过尓豪，再带到王雪琴的身上。抑或是先抽到王雪琴的身上，再带到尓豪身上。
陆尓豪忽然想，是啊，当初鞭打依萍的时候，依萍不就说了，如果打不死她，她就会报复。报复已经来了吧。
一鞭、两鞭，陆尓豪甚至有心情来记下他被抽的次数。依萍和傅文佩现在在他的眼中合为一体，他分不清，只知道很恨两个人。让我入了地狱是吧，就算是地狱，我也要拖着你们一起下去！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六章 挥舞的马鞭
，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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