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金钱》港口抓不到鱼

8、海妖堡（上）

　　在太平洋海底，有一座辉煌雄伟的城堡，城堡住着海洋的统治者。
　　国王和王后有很多孩子，他们受海民爱戴，快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王耀是国王的长子，他十分美丽，有一头丝绸般的黑发，一双琥珀色的眼睛，他是众多兄弟姐妹中最漂亮的一个。
　　王耀虽为长子，却并不严厉，相反，他对弟弟妹妹们好极了，小公主王湾曾贪玩偷偷游去日本海，不小心被一个日本人抓走了，大殿下王耀没有像国王一样暴怒，也没有像王后一样哭的不省人事，而是带着士兵，游去日本海，引发了海啸和地震，把公主救了回来，人民一片欢呼，从此，王耀更受国民的爱戴。
　　王湾还没从被人类抓住的阴影里走出来，整天躲在房间里不见人，这也没办法，毕竟是娇生惯养的小公主，从小没受过什么委屈，这次被人类抓到，吓得不轻。
　　人类是这个世界上最阴险恶毒的生物，他们狡诈又无情，他们欺骗它们说他们没有恶意，只想促进人类于海民和谐共处，他们把它们骗上岸，本质就会暴露，他们会将它们卖到研究所，把它们大卸八块，所有信了人类的话上岸的海民，没有一个回来的。
　　小公主此次大难不死，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小公主心理阴影久久未散，王耀为了哄妹妹开心，开了场全民宴会，又从科技所要了些海烟花，打算放给她看。
　　海烟花是科技所研发的新产品，像人类的烟花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它可以在海里爆炸。
　　海烟花发射，炸开，铺满海面，人民沸腾，王耀看着妹妹的笑容，自己也笑了。

　　杯盘狼藉。王湾依偎在他身边，好像睡着了，“陆地，是什么样子的呢……”王耀小心翼翼，声音细碎的被海水打散，似乎是故意不想传到王湾耳里。
　　有什么东西在坠落。
　　王耀皱了皱眉，眯着眼睛细看，海族的视力一向很好，那好像是个……人？
　　王耀轻轻的把王湾放在地上，游了过去。这片海永远都是那么蓝，像是清澈的流动的蓝宝石，人类永远也无法到达这里，他们无法在水中呼吸，在水下呆的时间长的话，便会溺死。
　　烟花在海面炸开，黑影随着烟花的残壳缓缓坠落。
　　那是一个人。
　　男人的头发让王耀想起母后佩戴的金子项链，男人戴着眼镜，眼睛闭着，嘴唇微张。
　　男人和他一样有鼻子有眼，耳边和手臂上却并没有鳞片，母亲对他说过，那是人类。
　　幼时母亲总会给他讲述有关人类的故事，那些船只与城市，花鸟与森林，自然也少不了他们屠戮的历史和暴虐的本性。“你要小心人类。”母亲说，“永远不要相信他们，等你继承了王位，不许和他们交好。”
　　“不过。“母亲又说，”等你成年后，你可以浮到海面上去，看看人类的世界，学习他们的知识，人类残暴，却也聪明，这也是他们危险的原因。”

　　男人胸口猛地动了一下，似乎还有生命特征。
　　王耀看着金发男人安静的脸。男人的脸让他想起天使，在皇宫花园，就有一座天使的雕塑，那是父亲送给母亲的。
　　王耀顺着月亮打下的光，将男人托向了海面。
　　月光下的海深蓝深蓝，波涛汹涌，“今天开宴会，不杀你。”王耀自言自语，“我相信万物有灵，就算是再残虐的生物，也有感恩之心，希望你能记住今日我对你的救命恩情，不要再让人类污染海洋了。”
　　可男人还未醒，这些话估计是听不到了。
　　王耀到也不在意，转身要走，谁知被男人一把抓住手臂。

　　“海妖？”
　　王耀听到身后的人忽然说。
　　阿尔弗雷德猛地睁开眼，抓住身边的人的手臂，月光下，王耀黑发散乱，湿哒哒的，看起来柔柔软软。
　　王耀琥珀色的眼睛在月光下明亮极了，阿尔弗雷德注意到男人手臂上黑色的鳞片，不止手臂，耳朵上也有。
　　海妖……
　　王耀第一次被人这么拽着，眼前的人狼狈，浑身湿透，头发上还带着一片海藻叶子，水顺着镜框滴答落在沙滩，王耀挣开了阿尔弗雷德，阿尔弗雷德浑身使不上劲，噗通一下跪倒在水里。
　　岸边的水极浅，扑腾的浪花打在王耀的衣摆上。
　　“既然你醒了，那我就走了。”王耀说，阿尔弗雷德头昏脑胀，他甚至还完全没有从溺水的感觉中恢复过来，喉咙，胸口，肚子都涨鼓鼓的，“不要……”阿尔弗雷德唇齿间还留着海洋的咸味，水滴滴滴答答从头发顺着脸颊往下滴。
　　像只落水狗。王耀想，夜晚黑极了，锋利的悬崖，无边无际的黑暗的海水，只有银月高高挂着，是时候该回去了，要是王湾醒来发现他不见了，估计会急得哭出来，可王耀刚转身，阿尔弗雷德一个猛扑，双手抱住王耀的小腿，身子拖拉在海案上，“不，不要走……”
　　王耀想挣脱，可却踹不下去脚，只能拖着他就朝海里走，阿尔弗雷德闻道愈加浓烈的海的味道，胃里翻滚，一个没忍住，吐了出来。
　　也吐到了王耀的小腿上。
　　王耀踩着阿尔弗雷德粘稠的呕吐物，脸都黑了。
　　“你这人怎么那么不讲卫生！！！”王耀一脚踹开男人，小跑几步回到更深的海里涮了涮脚，阿尔弗雷德被踢到在沙滩上，大吐特吐，最后甚至吐出了一条小鱼来。

　　小鱼在沙滩上蹦蹦哒哒，王耀看不下去，返回沙滩弯腰捡起小鱼扔回了海里。
　　啪嗒一声，就像石子落入深海后无声无息。
　　“你没事吧……”王耀自幼的热心肠，眼前这人虽是人类，但看起来也没什么危害，人类虽残忍，但终究只是小部分人，大部分普通人还是很好的，王耀看眼前人狼狈，于心不忍，摸了摸他的头。
　　真可爱。
　　一下子没了戒心，下一秒就被阿尔弗雷德扑到了地上，“恩人啊！！！”男人鬼哭狼嚎，抱着他一顿乱嗅，从小腿摸到了脸，“你干什么？？！！”王耀被吓到了，双手伸开抵住男人就要扑上的脸：“你给我起开——”

　　“你是什么人？”王耀终于挣开了男人，看着眼前乖巧坐在沙滩上的金发小天使问，“我？”男人伸手指了指自己，“我是憨八嘎合众国总统，神圣憨八嘎的守护人，米团和Tony的饲养者，全球关爱胖子协会会长，眉毛怪野心的破碎者，联五及北约最重要的会员，世界警察，世界的hero，阿尔弗雷德·F·琼斯。”
　　王耀：“……”
　　啥玩意儿?
　　“我叫阿尔弗雷德·F·琼斯。”男人补充道。
　　“哦。”王耀懂了，“我叫王耀。”
　　可王耀觉得自己在气势上已经输了一大截。

　　阿尔弗雷德打量王耀，“你的头发为什么是黑色的？”据现有资料显示，海妖的头发应该是海藻做的。
　　这是个什么鬼问题？王耀伸手拈了自己的头发，“因为他本来就是黑色的。”
　　“你的眼睛为什么是黄色的？”
　　黄色的？王耀的眼睛继承了母亲，父亲总说，这颜色极美，像是琥珀。
　　“因为它本来就是这个样子。”
　　王耀被问几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心里不爽，于是问了回去：
　　“你的眼睛为什么是蓝色的？”
　　“因为我的眼睛是天空做的。”
　　“你的头发为什么是金色的？”
　　“因为我的头发是金子做的。”
　　“你……”王耀愈发觉得自己落了下风，上下打量着他，找到了可以攻击他的点。
　　王耀问：“你为什么那么胖？”
　　阿尔弗雷德:“……”
　　“我不胖。”
　　“你刚刚还说你是全球关爱胖子协会会长。”
　　“谁规定全球关爱胖子协会会长必须是胖子了？”
　　这倒是没有……
　　可是，眼前这人……
　　怎么看体重都超过平均水平了……
　　王耀内心偷笑，又抬头看看天空，远方已露出鱼肚白，他再不回去就要被发现了。
　　王耀站起身，掸了掸自己身上的沙子：“既然你已经没事了，就回家吧，时候不早了，我也要回家了。”
　　“可是……”金发男人连忙起身，看着他，欲言又止。
　　“嗯？”
　　男人想了几秒，像是突然找出个留住他的借口般：“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想邀请你去我家做客。”
　　“哦？”王耀看着眼前人，露出一个沉稳又包容的微笑：“下次吧。”
　　他在一片初生的蓝天下，温柔的让阿尔弗雷德相信，他一定会回来。

　　可是王耀再也没有上岸。
　　回到海底宫殿的王耀重新投入忙碌的日常生活中去，王耀终有一天要继承王位，平日里还要帮忙照顾弟弟妹妹，忙碌的学习和生活让他完全忘了他曾经救过一个人类这事，直到一个月后，王耀终于可以休假，浮出海面透透气，银色的月光扫在黑暗的海面上。
　　王耀从海中走出，在沙滩上留下一串脚印，黑色的长发沾染海水，在月光下看起来有异常莹润的光泽。
　　王耀站在海滩近海处，海水涨涨落落，赤/裸的脚踝在黑夜中像是会发光的白玉。
　　王耀在岸边黑色礁石旁看到了一个人。
　　海风吹拂，男人一头金发，蓝色眼睛像是比黑夜更亮的天空。
　　“你……”王耀发觉自己忘了男人的名字，男人看到他，兴奋的向他跑来，一把抱住他，“耀——”
　　王耀想起只有父亲或是朝中其他长辈重臣才会慈爱的喊他“耀。”其余的人，要么叫“王耀殿下”，要么是弟弟妹妹叫他“大哥”。
　　王耀到不习惯自己被陌生人叫得这么亲密。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男人有点委屈，像是被抛弃了般。
　　男人头发像是宫殿里的金子，王耀忽然发现自己想不起来他的名字了。
　　王耀看着眼前只穿着夹克的少年，“你不冷吗？”
　　男人愣了一下，好像这才发觉自己是在呼呼风口中站着的。
　　阿尔弗雷德摇头：“不冷，我在等你呢。”
　　王耀吃惊，“你一直都在等我吗？”
　　男人点了点头，“嗯，你说了要去我家做客。”

　　王耀无数次浮上海面，无数次走上沙滩，但这是他第一次走到人类的城市。
　　王耀喜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浮上海面，在月光地下站在一块礁石旁，依着礁石凝望对岸的城市，城市里亮得像天上星星的光，城市的夜晚好像永远都不会停息，人说话的声音，车子滴滴的声音，开庆典时欢闹的声音，钟声从尖塔顶尖传过来。自年少时期起，王耀一直想去陆地生活一段时间。
　　可他的身份不允许他这么做，更何况人类狡诈又贪婪。
　　可也不知怎的，那一天晚上，王耀和阿尔弗雷德去了人类的世界，王耀对他说，他只能和他玩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天亮之前他就要离开。阿尔弗雷德欣然答应，城市的夜晚是最值得游玩的，各色各样的灯光一齐亮着，烟花在天空爆炸，人挤着人，狂欢沸腾。
　　“今天是什么日子？”
　　“狂欢节。”
　　阿尔弗雷德说到。
　　王耀被人间的繁华吸住了眼，海底从未有过这样盛大的宴会。
　　阿尔弗雷德抓住他的手，金发在夜空中微扬。
　　烟火在头顶炸开。

　　王耀第一次参加陆地的盛会，赏烟火。人多的地方自然热闹，路边有卖各种热狗、饮料。阿尔弗雷德兴奋地窜来窜去，王耀也不禁被感染。
　　他们找了个视线还不错的地方坐下来，阿尔弗雷德给王耀买了憨八嘎，两人坐在阿尔弗雷德找到的露天看台上，这是这座城市最高的地方，最适合看脚下灯火和天空烟花的地方。
　　“冷的话可以抱着我哦。”阿尔弗雷德说，露台视野开阔，自然也没挡风的东西，虽然这个月份就算是晚上也不冷，阿尔弗雷德只是调侃，没想到王耀没有拒绝，头歪在了他的肩膀上。
　　阿尔弗雷德心脏跳动。
　　烟花开始绽放。
　　这一场烟花秀，无论对王耀，还是对阿尔弗雷德，都是深刻印在脑海里的画面，王耀第一次亲眼看到陆地的烟花，王耀流畅的脸在烟花绽放下明明灭灭，阿尔弗雷德自上看着王耀的脸，不敢呼吸。
　　这一幕是那么像电影里的经典片段，美好，纯粹，让人舍不得翻过去。
　　就像烟花，只美在一瞬间。又一朵橙色耀眼的烟花绽开又落下后，阿尔弗雷德问：“耀很喜欢烟花吗？”王耀没有说话，好似看烟花看的出神，就在阿尔弗雷德以为王耀不会再回答他的时候，却听见他说：“海底有海烟花，绽放的时候会铺满海面，我以为那已经是最美的了，没想到陆地上的，更为震撼。”
　　“海烟花……”阿尔弗雷德喃喃，“就是炸掉我的船的那个武器？”
　　王耀笑了。
　　“那还真是要感谢海烟花呢！”
　　“嗯？”
　　阿尔弗雷德金发在风中吹呀吹，
　　“如果不是被海烟花炸掉了船，我就不会沉近海里，也不会遇到你了。”
　　王耀笑了，人类是贪婪又狡诈的生物，王耀身为未来的国王，理应时时刻刻记住这一点，可惜狂欢节的喧闹和美酒让他忘记了这一点。
　　阿尔弗雷德抱着他，笑着对他说：“耀要不要去我家看看？”
　　王耀脑子晕晕乎乎，点了点头。
　　王耀不应该相信人性本善的。

　　古老的西式餐馆，咖啡色的基调，顶头小木板上写着华丽丽的“英sir的魔法厨房”，王耀被这名字惊得说不出话，转头问：“你是个开饭店的？”
　　阿尔弗雷德点点头，“我和我哥一起开的，要不要来尝尝？”说着阿尔弗雷德就拉王耀进去，偌大的餐厅空无一人，空气中回荡着舒缓的BGM，店里唯有一个服务员在前台玩手机。
　　阿尔弗雷德欢脱的向前台招手，“弗朗西斯，对亚瑟说一声，我带朋友回来了，让他准备好晚餐。”
　　“好的。”弗朗西斯风骚的撩了撩头发，“我这就通知柯克兰先生，请琼斯先生稍等。”
　　阿尔弗雷德带着王耀坐下，“我哥一会儿就会来了！”阿尔弗雷德笑嘻嘻，“这家店是我和我哥一起开的，我负责招揽客人，我哥负责研究菜谱和做饭。”
　　阿尔弗雷德摆弄着餐桌上的绿萝，“我哥他可是从英国留学回来的！手艺特别好！！哦，前台的那个是最近新招的帮厨，是个法国人，英语说得不太利索。”
　　王耀的视线停在阿尔弗雷德摆弄绿萝的手指上，绿萝的叶子被阿尔弗雷德掐出几条口子。
　　他在紧张什么？
　　可转念，王耀就好像捕捉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信息，“等等……你说你的主厨是……英国人？！”
　　“对！耀真聪明！”
　　王耀瑟瑟发抖。
　　王耀记得小时候游去大西洋旅游，上岸吃过英国人的食物，结果拉了三天肚子。
　　这让王耀对英国食物深恶痛绝。

　　“哇！这里有家饭店耶！！！发现新大陆！！！”
　　弗朗西斯迎了上去，将客人引到座位处坐下：“这饭店是一个月前新开的，这是菜单，客人想吃点什么？”
　　“嗯……我看看，司康饼，炸薯条，憨八嘎，你们这里什么都有啊……咦，海妖堡，这是什么？来一份我尝尝。”
　　弗朗西斯瞥了一眼不远处和阿尔弗雷德交谈的黑发男人，转而又露出一个微笑：“抱歉抱歉，客人，这个最近原料短缺，现在没办法做哦，不过马上就会有了哦，客人看看能不能点点其他的。”
　　“嗯……”男人在菜单上来回扫视，最后落在第一行最大的一个词，不仅用花边笼着，前面还加了“店主推荐”，“那就来份司康饼吧。”说完把菜单交回了弗朗西斯手里。
　　“客人好眼光，这司康饼可是我们主厨的拿手好菜，一份司康饼，客人还要点什么不？”
　　“不要了。”
　　“好嘞，客人请稍等~”
　　王耀吸了口阿尔弗雷德拿来的可乐，问：“海妖堡是什么？”
　　阿尔弗雷德有些不敢看他：“最近在研发的新菜，这里地方偏，本来就没什么客人，食物又没有新意的话，我只好关门大吉了。”
　　“为什么不找好的地方开饭店？”
　　“好的地段地方贵，我们创业初期没多少资金，加盟知名品牌又太贵，只好自己折腾了。”
　　王耀觉得有道理，无论在海底还是陆地，普通人都是生活不易。
　　那边的司康饼已经端上了。
　　“咦，怎么黑乎乎？焦了吗？”
　　弗朗西斯摇了摇头，“客人这你就不懂了，这是本店的特色，就是看起来糊，实际上很好吃的哦。”
　　阿尔弗雷德附和：“是啊，亚瑟说这就是好吃。”
　　尽管弗朗西斯从来都不吃亚瑟做的东西，免费给他他也不吃，但还是非常敬业，努力把任何东西都吹的天花乱坠，好像不吃就虚度此生。
　　王耀看着不远处桌子上那还冒着黑烟的死扛，想起了海底各种奇奇怪怪的食物，虽然卖相一般，吃起来却是美味至极，原来陆地上也有这类食物。
　　客人在几双坚定的眼神下，拿起死扛，咬了一小口。
　　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

　　王耀脸都白了，只见那客人口吐白沫，连着椅子一起倒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客人蜷缩着身子，痛苦的挣扎，伸出手，指着一脸“果然又是这样的”的弗朗西斯，声音颤颤巍巍：“你……你们下毒……”
　　弗朗西斯已经见怪不怪了，依旧风骚的撩头发，说：“客人你只是过敏了而已。”说罢便按下桌子上的一个按钮，地板立即开启了一个通道，黑洞洞的，不知连向哪里，弗朗西斯一脚把客人踹了下去，不久便传来身体坠落到地骨头碎裂的声音。
　　王耀吓得魂都出来了。
　　阿尔弗雷德把魂塞回王耀嘴里，王耀磕磕巴巴，《理发师陶德》的场景不断在脑海里闪回。
　　“他……他……”
　　“放心，他只是过敏了，下面连着医院呢。”
　　“真……真的吗……”
　　“真的。”
　　真个鬼。

　　阿尔弗雷德用手拖住下巴，突然转移话题，“其实我到现在都很好奇弗朗西斯为什么要来这里工作，这家饭店新开的，生意不怎好，赚的钱都不一定能交地租，招工的时候就说了可能会发不起工资，可是他还是说而没关系，说什么工作就是为了体验生活。”
　　弗朗西斯关掉机关，处理好餐盘，停在阿尔弗雷德桌前，“其实~我是来追求主厨的哦~”弗朗西斯的视线又落在王耀身上：“很少见到你带客人来？东方人？琥珀色的眼睛，很少见呢。”弗朗西斯凑到王耀脸前，狭长的眼睛带着狡黠的光，那眼神让王耀想起来海底的猎人。
　　弗朗西斯摸着下巴思考，“哪国人？这么好的皮肤，日本人吗？”
　　王耀没有回答他，全身绷紧，阿尔弗雷德哈哈笑了，打破了两人间紧张的气氛，“我哥呢？他怎么还不来？”
　　“在后面穿衣服呢，马上就来了。”
　　“穿衣服？”
　　阿尔弗雷德一脸问号。
　　弗朗西斯暧昧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