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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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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昔搂住她,心中暗自得意,打马追上前,与众人并驾齐驱,其余人都在调侃他,他却不觉得有何有何羞耻的,宴宴说他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他们都不懂。
一路到了马球场,几位妇人叫了几个陪侍,攒够了人开了一局,沈知初不会打马球,可看见他们热血沸腾的样子,心中也有点痒痒。
应昔看她眼巴巴的样子,主动问起:“是不是觉得很有意思?”
她连连点头,很帅很有意思。
“我教你?下回来,你就可以和她们一起玩了。”
“不...”
“嗯?”应昔偏头看她。
她只好将拒绝的话给咽了下去,她是挺想学的,可她不想让他教啊。但这在外面的,总要给男人点儿面子吧?她只能勉勉强强道:“那好吧,劳烦夫君教我。”
应昔十分满意,牵着她大步往前去。
应弘见两人走了,忙问:“五哥带五嫂去哪儿?”
应昔瞥他一眼:“宴宴不会打马球,我去教她。”
“原来如此,不如我给你们当陪练?”应弘自荐。
应昔倒是没什么意见,但沈知初觉得丢人,一会儿他要是当着别人的面训她,那她可就丢人丢彻底了。
她想拒绝,但是应弘已经跟上来了。
“五嫂。”应弘比沈知初还大三岁,但叫起嫂子来的时候,没有任何不适。
沈知初也客套地喊了声七弟,她对这个应弘其实不是很熟悉,甚至看小说的时候也不怎么记得他,只知道他一开始和老四老五是一个阵营的,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她还没来得及看。
与应弘打完招呼后,她就被应昔抱着上了马,被他圈在怀里握住马球杆。
他与对面的应弘吩咐了一声:“七弟,打个球过来。”
应弘立即翻身上马,将球轻轻一推。
球慢慢悠悠滚到两人跟前,应昔带着沈知初轻松接下:“就是这样,学会了没。”
沈知初:......就这么打了一下,怎么就学会了?
应昔似乎看出了她的凌乱,带着她又来了几回,还顺带着将规则给她讲清了,然后就把她扔在了马上,让她自己一个人练去。
她有些幽怨地看着他大步走远:“夫君!”
他回眸看了她一眼:“马球没有旁的技巧,还是得多练,我与七弟有话要说,你先自己练一会儿,我一会儿再来陪你。”
沈知初瞪了一眼他的背影,撅着嘴,牵着缰绳和马球场的随从一起玩了。
她心里有点不满,想想又觉得算了,反正她现在自己练得挺好的,等会儿她就要让他瞧瞧,她有多厉...
等等,她好像听见他们在说什么打仗的事?
她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只听见声音断断续续,至于内容是什么,她一个字儿也没听清。
疑心已起,她转了转眼珠子,故意牵着缰绳他们靠近。
在马匹奔过去的时候,她做了一个假的不能再假的假摔,往地上掉下去的同时大喊了一声:“夫君!”
听到呼救声的应昔当即转过身飞奔而去,将她稳稳接在怀里,蹙着眉地摸了摸她的头,愣是没看出她的假动作,心急关怀:“出何事了?”
沈知初紧紧抓住他的衣裳,满脸委屈地看着他:“不知道怎么回事,马好像不受控制了,我好害怕,夫君。”
她哼哼唧唧地在他怀里蹭来蹭去,抱着他的腰不肯松手。
应昔有些无奈,但还是尽量放缓了语气:“好了好了,不怕了,我这不是接住你了吗?”
他语气有些僵硬,一看就是从来没有说过这种话,听起来有点好笑,沈知初按捺住了笑意,小声道:“那你以后不要扔我一个人在马上了好不好?”
“嗯。”应昔应得很随意,实则已经记在了心里,她不会骑马,以后不会让她一个人在马上。
沈知初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夫君,你和七弟说什么呢,这么久都不过来。”
应昔刚要开口,一旁的应弘走了过来:“北边的事,你到底是如何想的?”
他干脆道:“不是我不想上战场,是父皇不许我去,你来与我说,不如去求父皇。”
应弘叹息一声,摇着头走远了。
一旁的沈知初听得云里雾里,只捕捉到了战场两字,她连忙问:“夫君,要打仗了吗?”
应昔没有瞒她:“北方动荡,现下还不知情形如何。”
她眨了眨眼,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原书里有这一段。她虽未经历过战争,却也知打仗可不是那么好玩的。她抿了抿唇,抬眸看向应昔,眼中无意识地流露出担忧之色:“那你要去吗?”
应昔摇了摇头:“我也不知。”他是想去的,可没人想他去,西北一战已经让他战功显赫,若是再去北方,可真就要成为旁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夫君可不可以不去?”沈知初紧紧抱着他的腰,头靠在他的胸膛之上。
不管应昔去不去,好像都与她无关,要是他战死了,那是最好不过的,她就是守活寡而已,要是赢了,那便是荣光无限,她只怕这一战会加大他的野心,促使他走上夺嫡之路。
她道:“我和夫君在一块儿不久就要分开,我舍不得你;更何况战场上太危险了,夫君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下半辈子可怎么活啊。”
一想到夺嫡失败后,她可能被流放到蛮荒之地,她就想哭,连声音都哽咽了。
她的哭腔勾起应昔心中无限柔情,从没有人跟他这么哭诉过,他的双臂紧了紧,心中感慨,宴宴什么都好,就是太过黏人了些。
“宴宴,若是战事吃紧,需要我去,我定是会去的。”他捏着她的下颚,摸了摸她的小脸,一脸深情地望着她,“不过,我可以带着你一起去。”
虽然带着家眷去前线不合适,但是宴宴年纪轻胆子又小,他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里,定是要带在身边的。
沈知初险些咬了舌头,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她去前线干嘛?送死吗?
她忙道:“我怕给夫君拖后腿。”
应昔一脸温柔地笑:“所以你现在要好好练武,到时便不会拖后腿了。”
沈知初有些头晕,她已经想不清刚刚自己要来找他的目的了,怎么又绕回这个话题了。
她干笑两声:“再说再说…”说罢,一偏头,她瞧见远处走来的人,连忙戳了戳应昔,想跳过这一茬。
应昔收到她的提醒,回眸看去,见来人是信王妃,便转过身去与人恭恭敬敬道:“四嫂。”
信王妃的眼神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微微笑道:“五弟,老四他们准备组一局男儿的马球赛,正叫你过去呢!”
“好。”应昔牵着沈知初同信王妃往前走去,他道,“宴宴人生地不熟的,还劳烦四嫂多加照看。”
信王妃看了一眼沈知初,大大方方道:“我们几个一直想找弟妹说说话,可没找到机会,这回正好。”
说话间,已步至主球场,应昔将沈知初送到信王妃身边,说道:“那便多谢四嫂了。”
信王妃说了几句客套的话,牵着沈知初往女人堆里去了。
两人刚一到,坐着的人立即站起来围了过来,你一句我一言的问了起来。
老七的正室先问:“听闻五嫂今年才十七?”
沈知初微微点了点头。
“那还真是小,和清沅差不多大。”世子妃喃喃道,拉过一旁的女孩,“这是家妹,名叫清沅,以后可以多多来往。”
路清沅穿了身亮色的衣裳,看起来活泼又可爱,她上前行了个礼:“见过五皇子妃。”
沈知初连忙扶她起身:“清沅妹妹不必多礼。”
“怪不得五弟如此喜爱弟妹,这不仅模样好,性子也好,若是我,我肯定也捧在手心里宠着。”信王妃笑道。
其余几位也纷纷揶揄,说些羡慕之类的话,只是看着好像并没有羡慕的意思?
几人聊了一会儿,各自歇着去了,沈知初也坐去台上,观看马球场里的比赛。
比起文采,应昔或许不如另外几个,可这种马背上的活儿,没人能比得过应昔,偏偏他还是个不太圆滑的人,丝毫不知收着点儿,将旁人打得落花流水。
这样的人,能夺嫡成功就怪了。
她心中暗自叹了口气,正要往桌上抓瓜子,却见旁边不知何时凑来个脑袋,吓得她一抖:“清沅,你怎么不坐?”
路清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坐在了她旁边:“抱歉啊,吓到你了吧?”
沈知初连忙摆摆手:“还好还好。”
“那个…”路清沅犹犹豫豫道,“我有些事儿想问你。”
沈知初一怔,不会是什么老五的暗恋者要找她来说什么有的没的了吧?她微微坐直了身子,已经准备好听故事了:“你说。”
“娘娘,您和应昔怎么认识的?为什么会嫁给他?”
“我是奉旨嫁给他的。”能直呼应昔的大名,这个女人不简单,沈知初等着回答。
清沅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我就说怎么会有人主动嫁给这种人。”
她情绪激动,抓住了沈知初的手:“你不知道他有多可怕,在西南那会儿,他看到人来,不问一句就将人直接射杀了。
还有!我和哥哥一路从西南而来,就因为我身子不舒服拖了两天路程,他就非让哥哥教我练什么操!你不知道那一个多月我是怎么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