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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 2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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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初想了想,与他分析:“沈府的人是什么样的性子,夫君你应当是清楚的,我去送了这封信,若是仅我大伯一人知晓,他虽不会听,却也不会有什么事儿,他毕竟这么大年岁了,是个成熟稳重的人。
可若是叫我大哥二哥知道,只怕会起了反作用,他们俩的脾气火爆得很,说不定不仅不按你说的做,反而要跟你反着来。”
应昔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思索片刻,他觉得沈知初说的很有道理,每一个字都很有道理。
他点点头,收回了信:“既然如此,便掉头回王府吧。”
“夫君,你生气了吗?”她戳了戳他的臂膀。
“没,我觉得你说的有理,此事我与老师再商量一番,另做打算。”应昔淡然道。
沈知初放心了许多,又问:“大伯他们与你合不来,夫君会不会怪我娘家未能帮到你?也怪我未能向他们说情?”
应昔否认:“沈府是沈府,你是你。”如今她已嫁给自己,自然与沈府无关了,她是他的人,以后死了也会与他同葬,与沈府有何干系?
“至于沈府,沈大人的性情我还是了解几分的,更何况,他们与我非亲非故,为何要帮我?”他补充。
沈知初松了口气,她真是怕万一出什么事,要将沈家也拉下水,更怕他们自家人先斗起来。
她抱住他结实的胳膊,轻轻靠上去:“夫君不怪我,我就放心了。”
应昔没想那么多,将她稳稳抱在了怀里:“头昏不昏?这样抱着会不会好一些?”
她舒舒服服地靠着他:“夫君怀里很稳当,一点儿也不晕了。”
应昔本就没把先前的事当回事儿,现在被她这么一夸,更是飘飘欲仙了,打算今天先不去寻岑预他们了,明日再说。
隔日他给岑预递了信,岑预也没多说,只说是另想他法,与此同时,去盯梢叶清疏的人也回来了,应昔听到消息的时候有些微微惊讶。
“她不是和老二好了吗?为何又要与四哥纠缠在一块儿?”
沈知初也有点惊了,心道这叶清疏可以,有点东西,她猜测:“或许是为了给奕王办事?”
应昔摇了摇头:“不是,我派去的人清清楚楚听见她说,让四哥多提防老二。”
好家伙,这是无间道啊,沈知初都有点头皮发麻了,这走向和从前不太一样啊,叶清疏不该做出这样的事啊。
应昔也很奇怪:“她如何能在两个男子中间跳来跳去。”
“害!”沈知初摆了摆手,“那不正常嘛,男的不也三妻四妾吗?她这才两个,问题不大。”处理得好,应当不会翻车。
“你觉得这样很正常?”应昔审视她。
“正常...吗?”她连忙拐了个弯,“正常吗,我觉得不正常。”
应昔有些不满:“你方才说了正常的。”
沈知初咽了口唾液,试图忽悠他:“噢?是吗?我说了吗?夫君你听错了吧?”
他坚持道:“我没听错,你说那不正常嘛,男的不也是三妻四妾吗?”
好吧,没错这是她的原话,甚至一字不差,可她说得不是很有道理吗?
她微微挺直了腰杆,硬气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无论是奕王还是信王,都不仅有原配还有小妾,叶清疏同时找两个也不过分。”
“可是我又没有。”应昔眉头紧锁。
原来症结在这儿呢。
沈知初连忙道:“所以要就事论事呀,他们那样的,就和那样的在一块,咱们这样的就和咱们这样的在一块。”
她说完,接着给他上课:“如果呢,有一天你要是也和他们一样,纳了妾,那我呢,也就要像叶清疏那样啦。”
应昔没听过这样的道理,但还是问了一句:“为何?”
“你想啊。”她说着,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耳旁蛊惑道,“要是你纳了妾了,就不能天天陪我了,那我无聊了怎么办?我晚上睡觉冷了怎么办?我出门坐车头晕了怎么办?我总得找个人陪我说话,给我暖被窝,在车上抱着我吧?你就说有没有道理。”
应昔歪着头,想了一会儿,觉得是有点道理的,宴宴她晚上睡觉得有人暖被窝,要是没有人给她暖,她会被冻得睡不着的。
他点了点头:“你说的对,所以我不会纳妾,你也不能找别人,我会天天晚上给你暖被子。”
不是吧?她就是这么随口一说的。
她有点惊喜地看着他,在他脸上啵了一口:“行,就这么说定了。”
应昔将她抱到腿上,犹豫道:“此事要不要告诉四哥呢?”
她连忙道:“不不不,你想想他们现在正是浓情蜜意的,你说了不管他信不信,都没有什么好处。更何况,要是叶清疏是信王的探子,你将这事说了,不就代表你发现他的秘密了吗?”
“对。”应昔点头。
“但是我们还得再盯着这个叶清疏,我总觉得像奕王与信王这样有城府的人,不会陷于风月情事中不可自拔。”
应昔舒展的眉又收了起来:“在你心中,他们很厉害吗?”
奕王是夺嫡胜者,信王虽然败了,却也只是一步之遥,这样的人能不厉害吗?可她看了一眼应昔皱起的眉头,笑着道:“那当然没有夫君厉害,在我心里,夫君才是最厉害的。”
应昔收紧的眉头又舒展开来:“既如此,便不与四哥说了。还有一件事要与你说。”
“什么事?”
“过几日我们去郊外的庄子过夜,那里有一处天然的汤泉,我们...”
他没有说完,但沈知初只有无数网文的大脑能够想到他是要去做什么,她有讶异,悄声道:“你好了?”
应昔也放低了声音:“已经吃了快三个月的药了,我想试一试。”他不想到时候又丢人,提前与她说一声,免得她到时候失望。
他却不知,沈知初刚提上去的心,这会儿又放了下去。
其实不那样也可以的啦,她们就保持现在的纯洁关系,她也很满意的,不过为了给应昔面子,她还是尽量害羞地道了声好。
她以为自己应该没那么紧张了,可越是这种提前准备好的事,好像越容易紧张?她坐在马车上,手心已经开始出汗了,但抬眸望去,应昔好像也没好到哪儿去?
“夫君,你...”
应昔握住她的手:“你是不是很紧张,手心都湿了。”
她没敢调侃他,她知晓他现在肯定也很紧张,毕竟这次要是还不行,可就是第三次了。她微微坐直了些,抱住他,与他交颈相拥:“有点儿,夫君你呢?”
应昔很坦诚:“我也有点,若是这次还是不行,你会不会...”
“没关系啦,不管怎么样,我都会爱你的。”她硬生生将不行这个词给憋了下去。
他抱着她亲了一下,语气认真:“宴宴,我也爱你。”
说话之间,马车已经抵达郊外的庄子。
庄子依山而建,颇有野趣,一直朝里走,到了一个很大的卧室,就能看到那处天然的汤泉。
一切的准备都很充分,汤泉里还飘满了白色花瓣,是她最喜欢的白山茶。
应昔偏头低声唤了一声宴宴,便拔了靴子,褪去衣衫,跳进了汤泉之中,将汤泉溅起一大朵水花,接着缓步朝前走去,停在了水中央,一转身便看见她只剩一件小衣,赤着脚站在池边。
他当即有了反应,强忍着没有冲过去,见她在原地犹犹豫豫的模样,极其克制地朝她招了招手:“宴宴,过来。”
沈知初垂着眼眸,缓缓踏入水中,然后才想起……
“啊啊啊,我不会游泳啊!”
她还没喝到水,就被应昔一把抱了起来,按在了汤泉中的石床之上。她靠坐在水中,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被他抓住了脚:“去哪儿?”
“没,没...”她有些磕巴。
“没便好。”应昔哑声应答,缓缓朝她靠近,在临近之时,一把扣住她的腰,惹她惊呼一声。
他低头看着她,极尽温柔地唤了一声宴宴,开始回想着特意学过的知识,在她身上如法炮制。
水波疯狂荡漾,水雾的氤氲之下,沈知初的脸色依旧有些发白,咬着唇,无意识地推他,却被他折住双臂,束在背后。
应昔感觉这一次不太一样,至少没有那样的冲动。他低头在她面上啄吻,温声哄道:“要是疼了就咬我。”说着,他稍稍退出了一些。
沈知初得以缓一口气,但更猛烈地冲击随之到来,她惨叫出声。
应昔也有些难受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额上的青筋暴起,将自己的手臂伸到她唇前:“宴宴,咬我。”
沈知初没有拒绝,轻轻咬了上去,做好了心理准备,应昔亦是做好了准备,大掌按住了她的腰,蓄势待发。
然而,此时,一阵敲门声响起。
应昔不耐,爆喝一声:“滚!”
可门外的人十分不识趣,还在敲门:“王爷,不好了,出事了,圣上召您立即进宫!”
去他娘的进宫,进个屁!
他怒斥一声:“滚,老子不去!”
说罢,他就要往里撞去,门外却焦急道:“北方大军压境,已打到关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