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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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有咒灵在，等高专那边彻底尘埃落定后夏油杰一定会循着这条线索找过来，但文月苍心中还是对结局颇为在意，这事关他接下来的行动。
要他评价那天的应对，文月苍不会给自己一个太差的打分。
至少那次的灵光一闪——从咒灵操使的手中捞到一只咒灵，这是一个相当不错的隐藏成就。
那笔危急关头挣来的成就点数也刚好救了他的命，将因为兑换互换道具而变负的点数重新拉回正值，在他受到来自的那个男人的致命一击时，“赊账”的权限再次发动，将他复活在此。
换言之，如若没有那样的神来一笔，现在的他，多半还在下一个副本里头打白工，作为本次失败的代价。
他还没来得及继续往下想，门口处传来一阵明显不小的动静，隐约有熟悉的声音冒出。
不是吧，这就过来了吗？
老实说，在伤养好前，文月苍可不太想见到五条悟或是夏油杰。
先前的规划俱是在瞒着他们的前提下进行，他认为这是有必要的——事态紧急，没有太多时间同那二人交流，但现在一切结束之后，就是他们再傻，在知道他做了什么之后也该回过味来了。
换句话来说，就是现在的文月苍，其实并不大想见人，但奈何老天总是不遂人意。
“文月——你在吗，文月！”少女清脆的声音响起。
坏了，这下什么人都来了，文月苍将盖在身上的薄毯往上一拉，把大半张脸盖住装死。
旋即，有脚步声从容不迫地自远处而来，在他身边站定，夏油杰扬声喊来还在外边四处乱窜的少女：“在这边。”
他鼻翼微动，敏锐地闻到掩也掩不去的血腥味，眉头刚拧起，就见刚刚还是被子蒙头的人拽着边角露了双眼睛，眼珠子往外一瞥。
“怎么，现在又不想出来见人了？”夏油杰见他这副模样登时乐了，反过来调侃道，“放心，不会吓到任何人的。”
想起前几日的场景，他的音调不知不觉压低几分：“悟没有跟来，他去找某些家伙清算清算欠下的账了。”
听夏油杰三两句介绍完那日的后续，文月苍知道自己当初安排的设想大致成行。
即使是再怎么高明的人，面对完全未知的情况也无法考虑进去，这一回，不论是哪一方都没能考虑到系统的能力，他的想法几乎是理所当然地能够实现。
天内理子同一年级的另外两位同学坦白身份后，他们和黑井美里紧张兮兮地将她保护起来——这是没必要的担心，一直到找到夏油杰的人为止，他们四个人没有遇上任何危险。
“现在的理子妹妹安全得不能更安全，一些老家伙听说星浆体丢了气得跳脚，可悟确实受了重伤差点丢了性命，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捏着鼻子忍气吞声。”夏油杰说起这事眉梢微扬。
“文月，你还好吧，我听夏油说了你们在高专遇上的事……”天内理子三步并作两步跑进来，就被血的腥气激得倒退一步，她下意识摆了摆手，但又实在关注文月苍的情况，身子又往前探。
劫后余生，她活泼的声线乍一见到文月苍的惨状刹那间压下去三分：“啊，怎么会有这么多血，你你你快打开被子给大家看看伤势啊，一直躺在这里伤怎么会好呢！”
说起来这个，要是那个男人只是往他的致命处捅了一刀让他死去之后就放任不管了那还好，但他还来了个收尾刀，同样是落在要害的地方，这样的接二连三地来上一下……
他没变成个筛子还是要谢谢他。
“我没事，这伤势的问题……瞧着严重而已，实际上没有什么大碍，再给我几天时间自己能好，你管好自己。”就这么一下子的时间，天内理子的归宿究竟如何估计还是没有个定数。
“同样的招数目前我没办法再用上第二次，星浆体既然那么重要，丢了上边的人会那么安心，一点儿动静也闹不出来吗？”文月苍转而问夏油杰。
一般来说，真要闹大了的话，在明面上的非隐藏成就也会跟着一块儿刷新，可他等了好几天，什么变化也没等到。
“说起来，生气归生气，我确实是没有从他们那里发现什么‘下一秒世界就要毁灭了’的征兆。”夏油杰不置可否地摇摇头，“他们什么反应也不重要。”
“不论怎么说，牺牲弱小而又无辜的一方只为了维持一时的问题，这样的事情，我无法认同。”
他还没来得及继续说什么，就见一旁的文月苍“嘶”了一声，像是牵动到了伤口，夏油杰一把掀开他盖在身上的毯子，垂眸打量他的伤势。
换成普通人、换成普通人这样的伤势肯定就活不下去了，也不知道文月苍是怎么做到的，夏油杰至今没摸清楚他的能力发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从他这里得到一只咒灵……可以推断出是某种需要通过他人的配合作为介质来达成的能力，但在不知道细则的情况下这样的推断不过只是一座空中楼阁，没什么实际的效力。
“回高专去吧，既然在这里可以躺着等伤势恢复，在高专也是一样。”夏油杰说，“灰原和七海也挺担心你。”
在伏黑甚尔眼里，他不过是按部就班杀死了星浆体并将她带回而已，并不是什么值得称道的功绩，他不可能到处乱说，并且以后也没可能再宣之于口。
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更多的人知道文月苍曾经死过一回，只当这个一年级生是和其他同学们待在一块儿，这才从各种意义上逃过一劫。
不想见人归不想见人，也不能因着这份不想而耽搁推副本的进度，估计是还有什么尾巴没收好，到现在，文月苍还没收到哪怕是一条和本次事件相关的结算信息。
“好。”文月苍点点头。
“那个……方便我进来吗？”天内理子扒拉着门框问道，刚刚见二人有要事要谈，她就随意找了个借口带着黑井先到外边去了，见夏油杰点点头示意她进来，她这才放下心迈入房间大门。
“我刚刚问了黑井，她说什么咒力造成的伤害比较特殊，要用什么特殊的方法治愈……”嘴里头念叨着拗口的名词，她面上的神色也愈发纠结紧张，“非常对不起，我什么忙也没帮上，还让你替我受了那么严重的伤。”
“也就是看着吓人出血量大一些而已，你看我能好好地说话，其实已经不碍事了。”文月苍半起身，从挂在一边沙发上的外套口袋里取出一枚护身符，“喏，还给你。”
他愿意去救一个这样的人，但实在不擅长应付，正准备向夏油杰投去一个求助的眼神时，却见少女猛地一鞠躬：“谢谢你，我和其他人全部说过了，之后、之后我会和黑井好好地生活下去的，有时间还会给你写信……”
随着天内理子的念叨，文月苍收回原本的打算，他精神略有些不济地半合着眼，在认真听完她说零零碎碎的话后点了下头：“好。”
一个在原本的命运中没有未来的人，如今站在这里与他谈起未来，那这样的话，他做的事就算是没有被辜负，那几刀也不是白受。
……
夏油杰将他带回高专后，文月苍刚重新安置好，房间门“唰”地被人推开。
“文月？”五条悟神态相当自如地扯过床头柜边上的矮凳坐下，“看起来人没事？”
“人没事。”但看到这副马上下一秒仿佛就要把他给清算了的样子，说不定待会儿就得有事了。
“天内的事，那些对星浆体性命的势力已经基本清理干净，曾经‘杀’过你一次的那个男人现在也已经死了，老头们那边似乎有了什么对策，现在态度淡定得很，不像下一秒全咒术界就要发生大地震的模样，还有天内，我会想个办法，让她重新换个身份继续当个普通的中学生。”
五条悟一口气说了一连串结果，“哦对了，我去到那边时，顺带把那个‘你’给带了回来，你还需要吗？”
“生机已经消散了的躯体会慢慢化为虚无，不必去管。”文月苍用了一种比较文艺的方式指代数据的清理回收，他慢慢抬起视线，那双红眸定定地同五条悟四目相对，“至于前辈，还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你，为什么会提前想到准备那一招？”五条悟问的果然是他预设过的问题。
“风险防范罢了，从二位前辈的态度中，我大致猜到你们的打算，同时，五条前辈那时候的状态，不要说别的时候，就是放到现在，也非常不对劲。”文月苍认为该庆幸的还有一项，“我才加入咒术界不久，什么强和不强的概念不过是他人强加的定义，真入脑了，我看到每个咒术师时，还得重新再脑子里下一遍，多麻烦。”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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