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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大哥张宸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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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跟他念叨了一路傻子少爷,整得张熠扬怀疑人生。
辣么大一个帅哥,温柔贴心又懂事,这傻子的印象到底是有多深入人心啊,居然还能被联系起来?
你特么绝对认错人了!
张熠扬还是暗暗发誓,他一定要让李非浪红得发紫!
车子停在海城长安路的十二街。
这一片是建国时期的开发的老城区,也是后来国家第一批开发建设的地方,如今别看不起眼,住的人却都大有背景。
长街小巷,车子驶到尽头,是一扇古香古色的红棕色大门,铜把手光亮,凶神恶煞,梁上挂着一道牌匾——张家。
司机再海城土生土长,看到这扇门,又看看门外挺着的一辆豪车,立马知道,是大户人家!
看豪车边竟然还长着两个保镖是似的人呢!
张熠扬自然也看到了,他麻溜的下车,扫了一眼那两人,心中不仅琢磨,大哥接待客人了?
想着,也就推门而入。
他这才刚进来,张家的管家张福就匆匆从里头走出来。
“小少爷,您回来了。”
一看到张熠扬,这个两鬓斑白,却精神抖擞的老头就露出一个和蔼可亲的笑容,急走两步,就要帮张熠扬拿行李箱。
“不用,福叔,我自己来。”
张熠扬忙说。
他就不太适应这氛围,不知道还以为他穿越了,回到那个丫鬟仆人随意差使的旧社会。
而且要是把行李交给这老头,他肯定跑不掉了!
张熠扬指指门外,问:“家里来客人了?”
福叔笑呵呵,“是,大少的客人。”
看张熠扬就压往正厅里去,他又说:“小少爷,大少和客人就在正厅。”
这话多少带着些阻拦的意思。
张熠扬却不以为意,若是他大哥重视的客人,待客的地点就不可能是正厅而是书房。
当他穿过大院,就看到正厅里里外外站了不少人。
打扮挺随意,短袖下的腱子肉十分结实,不难看出是打手。
张熠扬当即就眯了眼睛。
谁家做客带打手的?
他大步走进去,满客厅的人只不动声色瞥他一眼,显然,都不知道这个长得很外国人的家伙是谁。
看张熠扬要上楼梯,一人这才站出来:“楼上有客……”
也是这会,楼中楼式的二楼里头蓦地一阵邦响声,就跟椅子被砸地上似的。
张熠扬心里一咯噔。
那几个打手反应很快,顾不上张熠扬,似乎早就等着这个信号似的,二话不说就要冲上二楼。
“卧槽?”
张熠扬脱口而出就是一句国粹。
欺负人都欺负到家里来了,真当他那么大个人是花瓶吗,居然还敢撞他?
没错,有个打手就是这么横,看着张熠扬在他前头挡了路,伸手就要把张熠扬撞一边去。
这委屈张熠扬要是能忍,那他这些年在国外就不是当太子爷,而是给人当小太监了!
他那暴脾气,一脚就踹那孙子背后去。
那人都没反应过来,就摔了一个狗啃泥,牙齿差点磕断在台阶上。
捂着满嘴的血,回头怒瞪张熠扬,叫骂,“屮!先弄死这外国小白脸!”
张熠扬这火蹭蹭蹭的往上冒,“谁特么外国小白脸,眼睛不要了我给你捐了!”
眼看有两人冲上来,他一手擒拿带走一个,另外一人还没靠近他,就被他身手利落踹飞!
而后三两步就追上其他两个奔上楼梯的,揪着人后颈子,生生带下了楼梯!
目标精准,身轻如燕,一招一式都漂亮极了!
看得张福这老管家赶紧掏出老花眼镜,认真鼓掌,笑呵呵,“小少爷身手又长进了!”
张熠扬本来还冒着火气呢,回头瞅见小老头这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嘴角抽了抽。
“上!张家现在没人,今日就是我们报仇的好机会!”
那几个从地上爬起来的打手不死心,纷纷抽出匕首,瞪着张熠扬跟张福两人恶狠狠就道,颇有几分破釜沉舟之势。
张熠扬他们这突如其来的自信搞得一头雾水,甚至都有点自我怀疑。
“福叔,咱们家是破产了吗?”
竟然落魄成几个小瘪三都能闯进来嚷嚷着什么报仇?
“别胡说小少爷,被大少听到了那可就……”张福赶紧阻止他。
谁知还是晚了。
“让他说,我倒要看看他还能说出什么来。”
楼上栏杆处,一道顷长的身影缓缓走来,随之而来的声音也是低沉如大提琴般华丽。
这是一个极具特色的男人。
身高腿长,一袭月白色长衫,浑身上下透着读书人的儒雅,如果他右手没有拖这个人的后领子的话,那就更有那书卷味了!
“大哥,好久不见!”
张熠扬收敛锋芒,乖巧的露出八颗牙齿。
这人正是张家大少,张宸霄。
别看张宸霄此刻面上带笑,一派儒雅,但他是个生意人,古董街上人称笑面狐狸,所以惯会伪装了。
“确实好久不见。”张宸霄不咸不淡的回他,内容却让张熠扬背脊有些发毛,“或许你下次回来,咱们家就不止破产,说不定我照片都挂墙上了。”
几百年不回家一趟,可不就是人没了都不知道?
“哪能啊……”张熠扬眼神飘忽。
这么一打岔,本来自信无比的打手们也不敢动手了,也是,他们老大正被张宸霄拎着后领子毫无尊严的从二楼拖出来!
楼上楼下一时寂静无声,只剩一道期期艾艾的讨饶声。
“霄、霄爷……饶了我,是我猪油蒙了心,听了小人谗言,您、求您放了……”
张宸霄拖着的那人张熠扬看不清样貌,不过听这磕磕巴巴音字含糊的声音,脸应该被揍肿了。
张宸霄的嘴角依旧微微弯着,儒雅。
但手上的动作可不是那么一回事,他一提溜,百几十斤的大男人就被他按在二楼的栏杆上。
只要一推就能从二楼上摔下来,吓得人两股战战。
分明是威胁的姿势,张宸霄却是神气淡雅,如课堂上那着书本的先生。
他推了推高挺鼻梁上透明眶的眼镜,“柳四,这些年你做的那些事,并不是我不说,就代表不知道。”
柳四不哆嗦了,眼里只剩愕然与惊恐,瞪着那眼珠子,仿佛是在问,他真知道?
“人心不足蛇吞象,世事到头螳捕蝉。”张宸霄轻嗤,骂他贪心也骂他蠢,“别做了谁的刀,就傻不愣登的往铁杵上砍,几斤几两,你自己心里得有数。”
柳四不敢揣测了,满眼懊悔,“霄爷!我真错了 !您饶了我!”
张宸霄懒懒的收回目光,也顺便松了手,“那就带着你的人,滚出去吧。”
这话乍一听,很好说话。
但柳四太清楚张宸霄的性子了,笑面狐狸霄爷的“滚”,是字面意思的。
他看一眼楼梯,最终咬了咬后槽牙,屈辱的表情都不敢表露出来,就应,“是!”
尊严和命什么重要?
当然是命!
柳四说完心一横,就往楼梯上一躺,人顺着阶梯一截一截的翻滚下来,那个叫小心翼翼。
楼下的打手哪见过老大这么没尊严的模样,全都目瞪口呆,脸都憋红了,刚刚的“豪言壮志”却一句都憋不出!
张熠扬都忍不住默哀。
惹谁不好偏偏惹他大哥,不知道他大哥惯会杀人诛心这招?
看完了,心里又打鼓,他哥这是收拾完柳四要收拾他的节奏啊。
他有种提起行李箱就跑路的想法。
悄悄瞥一眼,发现福叔这个小老头笑眯眯的看着他,家当早在他打架那会,就被这坏心眼的老头捡去了!
“熠阳。”
果然,柳四跟着手下场面滑稽从正厅里滚出去后,张宸霄就皮笑肉不笑的看他,“上来。”
张熠扬如丧考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