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 [free男子游泳部] [凛遥][真遥]》帕帕的喵

4、第 4 章

　　外面的四个人被逐渐走歪的吵架走向弄的一头雾水，宗介对凛一向维护，忍不住要去拧把手进去：“七濑这家伙，凛专门从国外飞回来关心他，他居然态度这么差。”
　　渚，怜，夏也额了一声，提醒他：“宗介君，凛的态度好像也没好到哪里去……”
　　门外的几个人踌躇了一会，准备进去看看，别真打起来了，这时橘真琴刚好赶到了。
　　渚仿佛看到了救星：“真琴，你快进去看看，有你劝架的话，小遥和小凛都会听的。”
　　橘真琴本来很担心，因为一路剧烈的跑步额头上都蓄了汗珠，可当他听到病房里遥近乎嘶声底里的吼叫反而冷静下来了，眼皮睁开又闭上了，犹豫了一下，展放一个笑颜。
　　“这次，我觉得让他们吵一架把话说清楚更好呢。”
　　渚和怜都有些意外：“真琴前辈（真琴酱）居然会这样说？！”
　　宗介应该是全场唯一了解他心意的人，意味深长地盯着他，说：“原来如此，你已经放下了吗？”
　　橘真琴耸耸肩，嘴角的笑有些苦涩。
　　不放下又能怎么样，连朋友都做不成吗……
　　说话间里面的两个人又翻起了旧账。
　　凛一手捶在墙上，红瞳里潋滟着泪光，怒气冲冲赌气地说： “好不容易坚定了游泳竞技，遥，你又在迷茫什么，你还不如干脆摔的更严重一点直接退役好了！”
　　遥坐在雪白的病床上，与凛对视，气势不逞多让：“是啊，如果我退役了就好了，凛总是骄傲的出现在我面前，将我耍的团团转，现在你又要离开了，我受够了！不用三个月了，凛干脆明天就结婚退出竞技吧！”
　　凛这下彻底忍不了，直接几步上前欺上床，用手臂抵住遥的脖颈，他凑的很近，呼出的热气都喷洒在对方的脸上了。
　　姿势上占据优势的是他，可哭出来也是他。
　　凛哽咽着，却还是做出凶狠的样子：“你到底在说什么，都说了谁要结婚了！没从你手里拿到金牌前，我根本不会考虑结婚，遥，你到底懂不懂啊，能不能稍微爱惜一下自己的身体。”
　　“算了，随便你，算我发疯了专门坐最早的飞机，一路飙车赶回去。”
　　遥看到凛落泪的模样，反应过来误会了，又见他转身，酒红色的头发在空中摆动，与初中时候凛在防护栏前转身而过的场景重叠了。
　　那时候，凛就是这样，留下一句我再也不游泳了，然后消失在人际。
　　他想追上去，不顾一切，然后告诉凛，如果是因为游泳输了，那以后都让他赢。
　　不要再露出那么脆弱的表情了。
　　然而车站前落下的防护栏和飞驰而过的电车阻止了他的没说完的话。
　　“凛，不要离开我。”
　　回归现实，遥伸出了手抓住凛的手腕，那么炽热，那么用力，仿佛能感受到手臂皮肤下跳动的血脉。
　　说出口了，他一直的心愿。
　　凛的眼泪也随着这句话的出现再也绷不住了，嘴角轻抽，鼻子紧了紧，一颗又一颗地争先恐后夺眶而出，睫毛上挂满了泪珠，漂亮的脸蛋上都是泪痕。
　　“凛，不要哭了。”
　　七濑遥想找一块手帕递过去，可发现手帕放在他伸手拿不到的地方，腿上有伤也不好移动。
　　凛一向好强，抹了一把脸，倔强地撇头，声称他才没哭，可即使压抑住了哭腔，眼泪也还是静静地从两侧的眼角滑落。
　　凛抵住遥脖子的手慢慢放下，落在遥的胸膛上，他不想被遥看到哭的花猫一样的脸，于是下巴搁在遥的肩头，时不时抽泣着平复激动的情绪。
　　“谁要离开你了，你倒是不要受伤啊，你知道我在飞机上谁都联系不了，不知道你的情况时有多担心吗？”
　　肩头的衬衫被打湿了，滚烫的眼泪浸透病服渗了进来。
　　凛，还在哭吗？
　　遥感觉自己沉寂的内心仿佛被什么点燃了，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轻轻抚在凛的后脑勺上。
　　“凛，对不起。”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但是莫名的情愫在病房内弥散开来。
　　“锵锵锵！小遥和小凛合好啦！”
　　叶月渚的突然乱入打破了室内的安静，房门大开，映入众人眼帘的就是凛安安静静被遥涌入怀的场景。
　　龙崎怜扶了扶眼镜，观察一下病房：“花瓶幸存，看来没有发生动手打架的事。”
　　宗介是反应最好，看到两人暧昧的相拥，他本就摄人的眼神变得更加严厉。
　　“七濑！你居然弄哭凛了？！”
　　凛在门开的一瞬间就从床上跳起来了，因为觉得哭泣被抓包觉得太糗了，脸上浮着难堪的红晕。
　　“宗介，你在胡说什么，谁哭了！烦死了，到底是谁传我要相亲结婚的谣言？”
　　渚和怜回想了一下，犹豫着告诉他：“好像是江……”
　　松冈凛睁大眼睛，忽然想到什么：“江？我知道了她肯定是误会了，妈妈的朋友想介绍我认识一个女生，我直接拒绝了，江这小妮子居然乱传谣言，回去一定要教训她。”
　　橘真琴一直在最边缘的位置一言不发观察着，床上的遥视线从进门就一直追随在凛身上，看到凛发火还少见地轻声笑了。
　　知道他相亲是误会，就这么开心吗？
　　几人短暂的相聚一会后，龙崎怜和叶月渚学校还有事就先回去了，夏也和郁弥一行人一齐离开，凛和宗介准备先回一趟家，走的时候凛还拍了拍他的肩膀。
　　“真琴，遥就麻烦你照看了，明天早上我来接替，你记得别让这个笨蛋到处乱动。”
　　遥原本躺着面无表情地看天花板，听到这句话看过来，冷哼一声。
　　“只是轻度扭伤，医生说了都不用住院，不用把我当成中病患者吧。”
　　“闭嘴，马虎的家伙没有发言权。”
　　凛转身离去，留下一个骄傲又潇洒的背影。
　　遥看向空无一人的门口，愣了愣将头埋进被子里。
　　“谁是马虎的家伙啊……”
　　橘真琴削好的苹果切好，递给遥。
　　“遥，还是再观察一下比较好，毕竟对于运动员来说足部是重中之重。”
　　“哦……”
　　遥默默地接过苹果，视线终于落在他的身上。
　　“真琴，对不起。”
　　橘真琴意外，笑了笑：“遥有什么必要和我道歉吗？”
　　“让你担心了，要准备考试还特地过来，谢谢。”
　　遥一边咀嚼着苹果，断断续续地说着。
　　橘真琴了然，以他们的关系，即使他从进了病房后没有说几句话，可遥也仍能感受得到他的焦急和关心并真诚的道谢。
　　然而，也仅限于此了。
　　橘真琴意有所指地开口：“遥……凛也为了你赶了飞机回来，你怎么不谢人家还和他吵了起来？”
　　“凛吗？本来就是他的错，为什么要和他道谢。”
　　和自己在一起的遥是不用掩饰太多的，直接将心底任性的想法脱口而出了。
　　橘真琴呢喃了一句果然如此，然后问出了一个他困惑多年的问题：“遥，凛对于你是什么存在？”
　　遥似乎是这个提问太诡异了，澄澈的眸子向他投来不解的目光。
　　“那个，我是担心遥和凛的关系，你们今天吵的那么厉害，遥很少会和我吵架，很好奇我和凛在遥心中有什么不同呢。”
　　这个理由似乎十分充分，没让遥起其他的疑心，连橘真琴都佩服自己了。
　　“凛和真琴……真琴是朋友，跟渚他们不一样，是等于家人的朋友，凛也是伙伴，但……凛不一样，和凛游泳很开心，每次和他游都可以更快，而且很有趣，水本来就很有趣，凛在话就更…”
　　遥说到那个人时眼里流露出心动的神色。
　　“SO嘎，能让遥这么兴奋的果然只有水和凛了呢。”
　　橘真琴笑意如常，状似无意地转动水果刀，连不慎间划出一道血线也未察觉。
　　“我才没兴奋！”
　　遥反驳道。
　　橘真琴没有再说什么了，他嘱咐遥好好休息，告诉他自己会在医院附近的宾馆住，一到宾馆就会给他打电话，夜间如果有事随时回拨。
　　关上病房门时他还镇定自若，走了几步却像是忽然被抽走了电池的电动玩具，一下子失去了生命力，扶着墙慢慢瘫坐在地上。
　　“不止是输在游泳上啊……”
　　“什么啊，你现在才想这个吗？”
　　一道雄厚的男音从身后传来，转头看去，是宗介，他双手插在裤袋里，高挺健硕的身材让几个护士不断回眸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