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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春天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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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律师只有领带在脖子上挂着,哦,还有堪堪在鼻尖上挂着的眼镜,吉响是享受的,栾行一做的很好,根本就不需要他教,从浴室到床上吉响的脚没有下过地。
栾行一强健的体魄终于得到了展示,只因吉律师说:“豹哥,不算今天晚上,我们还有三个这样的夜晚,我不用接电话,也不需要出门。”
听完这句话,从栾行一眼睛里涌出的惊喜把吉响压的喘不过气。
吉响掀开沉重的眼皮,眯着眼睛找罪魁祸首,把手放到趴在胸口的脑袋上,用破锣嗓子开口:“豹哥,让我喘口气行吗?”
栾行一从他身上下来,拉起一旁的毯子把一身青紫的身体盖上,摸摸他发红的眼尾把人搂进怀里:“你再睡会儿,天还没亮。”
“做好早饭我叫你。”
吉响迷糊着没了意识,栾行一看着躺在自己怀里人,小心翼翼的吻了吻他的额头,带着虔诚带着爱意。
手在他的眉间、鼻梁、和唇瓣间流连摩挲,用眼睛一遍一遍的绘画出他在心底的模样,怎么看都是不够。
中间缺失的十五年,他要怎么做才能弥补回来。
中间缺失的十五年,他要看多久才能弥补回来。
不够,远远不够。
吉响三天没有出房间门,吃喝全在床上进行,栾行一把人照顾的很好,只因吉律师配合的好,无论他说什么,吉律师都配合。
这把栾行一的心都给融化掉了。
让抬腿就抬腿,让塌腰就塌腰,让躺下就躺下。
再来一次也愿意。
栾行一一边顶胯,一边流着眼泪亲吻他的后背。
落下一个吻就呢喃的说:“爱你,喜欢你。”吉响气喘不均匀也要转过头回应:“我也是。”
这怎么能不让栾行一疯狂呢?
阳台上的摇椅上吉响在补眠,摇椅有个零件松了,每次来回晃动都回发出‘吱吖’声,不仅没有扰人清梦,还有助眠的功效,这个午觉睡了三个半小时眼皮才开始抖动。
吉响整个人被一块一块的拆解又重装,各个关节似乎还没有适应彼此,陌生而又沉重,就连眼皮都有这种感觉。
睁开眼睛没有焦距的迷茫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吃完午饭本想只想晒晒太阳,没想到睡着了,感受身下的另外一具躯体,有点不想起身。
身上的毯子被人往上拉了拉,头顶上传来栾行一的声音:“醒了?”
吉响从喉咙里发出声音回应:“嗯,几点了?”
栾行一用手拨了拨他脸颊上的肉:“快五点了,起吗?”
“最后半天的假期就这么睡过去了?”吉律师休的这几天,就像做了一场荒淫无度的梦一样。
羞耻又享受。
餍足又心疼自己不抗造的身体。
栾行一继续用手拨他脸颊上的肉:“假期就是用来休息的,睡觉就是休息。”
吉响从他怀里抬起头眯着眼睛看他抱怨:“我这几天比上班可累多了豹哥。”
让吉响苦不堪言的罪魁祸首心虚的笑了笑,低下头讨好的吻了一下他的嘴角:“晚上给你做好吃的。”
“明天就要回到我的主场厮杀了,终于不用被压了。”
栾行一:“…………。”抬起吉响的下巴凑过去小声的说:“早上那次不是你在上面吗?”
吉响给他一个白眼:“豹哥,我就是喜欢在上面掌控一切的感觉。”说完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挑衅。
栾行一先是一愣,然后就开始闷声的笑,笑的胸口抖动把他怀里的吉响震的一抖一抖的:“怎么?不服?”
笑完后又觉得不好意思开口,把吉响的脑袋按回胸口,我那个怀里紧了紧闷声说:“你知道我喜欢的。”
没有听见怀里的人说话又补充:“以后你都在上面。”
“你是准备一点力气都不出吗?好意思吗你?”栾行一听吉响说完又开始闷笑,吉响在他怀里给他一肘:“腰酸,按按。”
“好。”
“这里吗?”
“下面一些。”
“是这里?”
“对,轻点。”
“好。”
“啧,往哪按呢你?”
“嘿嘿嘿嘿……。”
“再动手动脚就告你性骚扰了啊。”
“嘿嘿嘿嘿嘿……。”
“别这么笑好吗豹哥,跟隔壁村二傻子似的。”
“嘿嘿嘿嘿……。”
吉响:“…………。”
卫总开着车接解自家闺女放学的时候,正好看到开着车回来的栾行一,降下车窗探出脑袋,小眼神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扫描车里的人。
嘴里还发出:“啧啧……”的怪声音。
“呦,这是谁啊,这是不是咱们栾总吗?”
“这是从哪里回来了?”
车里的栾行一扣了扣眉间的疤不答反问:“接孩子放学啊?”
卫总小眼神一眯看见脖子里的一抹暗红:“呦呦呦乐不思蜀啊,这有了对象就是不一样啊,这么大的年纪又喜欢上吃草莓了?”
栾行一赶紧捂脖子,把衣领竖起来遮住卫鹏的视线。
卫鹏看见脖子上的吻痕都不稀奇,看到栾行一害羞后红着的脸,眼睛都瞪大了两圈:“豹哥,咱冬天才刚开始,您老春天就来了吗?”
栾行一笑着骂了一句:“混蛋。”说完一脚油门把车开走了。
今天一早把吉律师送回律所,又回去把最后一套床单被罩套上,堆积的扔洗衣机了,开窗通风,里里外外打扫一遍。
出门前吉响劝他,让打扫卫生的阿姨收拾就行,你赶紧回去工作,电话里卫总就差上门从床上把人给逮回去了。
豹哥说他先打扫一遍,再让阿姨收拾。
吉响:“…………。”那让阿姨打扫的意义在哪里?
栾行一开车回来是收拾东西的,因为吉响出门前说:“豹哥,你等会儿回去收拾几件换洗的衣服过来,再不住一起是不是说不过去了?”
栾行一笑着点头,现在吻上去连招呼都不打。
被吉响拍了一下胳膊:“你在外面最好给我憋住了,敢随便站起来,拿剪子给你绞了。”
然后豹弟站起来了。
吉响:“…………。”黑着脸抬起手腕看看上面的时间,掏出手机给小齐打电话:“小齐你先去找苏进拿文件,往法院跑一趟,然后回律所,法院要的急,不用接我了,直接去吧。”
挂完电话,把手里的电脑包放到柜子上,坐到换鞋凳上抬头瞪人:“过来,速战速决。”
豹哥:“…………。”他什么意思?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豹弟:“…………。”大早上的还有这好事?
栾行一收拾东西的时候想起早上的好事,笑的嘴巴都合不起来。
晚上吉响回来的时候,栾行一刚练完在冲澡,是在主卧的卫生间里洗的,朝着声音往里走,门没有关,帘子也没有拉,吉律师靠在门框上:“咳咳咳……。”眼神上下打量,碰到喜欢的部位还挑挑眉。
栾行一听到开门的动静了,听脚步声就知道是他回来了,回来熬的小米粥还在灶上煨着,等他回来正好可以吃点东西。
豹哥大大方方的展示自己:“小米粥在锅里,现在吃还是洗完澡?”
听完这句话吉律师开始扯自己的领带:“这是在邀请我吗?”
栾行一撸了一把脸上的水开口:“我洗好了。”
气的吉响把手里的领带朝着他脸扔过去。
栾行一接过吉响扔进来的领带,还是自己送的那条,想了想把领带系到大腿上,这还是吉律师教的。
吉响把鼻梁上的眼镜摘掉放到一旁的架子上,解开皮带朝里面迈进去。
不到一个小时俩人就从浴室出来了,没干什么,就上去啃了两口,摸了两把,就吉响这身板经不起栾行一这么折腾,吉律师是多么善解人意,手嘴齐上能把人拿捏的死死的。
愧疚感这玩意儿,有时候比任何话都管用。
这不膝盖上红了一点,连走路都不需要他来,豹哥大手操起双腿就把人抱起,按到柔软的沙发上,小米粥也是端过来,吹凉喂进嘴里。
吉律师犯懒的歪在沙发上,想吃了就张嘴,眼睛看着新闻,喝了看一眼旁边的芒果汁,下一秒甜滋滋的果汁顺着喉咙进了胃里,不想吃了摇摇头。
十四孝好男人豹哥把最后两口小米粥倒进自己嘴里,起身去刷碗刷碗,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一盘洗好的水果。
把沙发背上的毯子展开,把人包起来放到自己怀里,先低头再人家锃亮的脑门上‘吧唧’亲上一口,然后再往自己怀里搂搂:“腰还酸吗?给你揉揉?”
其实做这些栾行一很享受,如果哪天吉响不需要他做这些,他会难受到想跳楼。
年前俩人都忙,栾行一最近每次回来都后半夜,心里想的是不想打扰吉响睡觉,又不惜那个跟他分开睡,顶着心里那点儿愧疚感,还是天天半夜钻人家被窝。只要吉响不开口,他坚决不分床睡。
有的时候从华丽掏出一包冒着热气的糖炒栗子,或者烤红薯,把床上迷糊的人叫起来吃一口,然后再让人睡。
俩人睡觉都老实,没有满床跑的习惯,睡前是什么样,早上还是什么样。
最关键的是栾行一不打呼,吉响打。
不过豹哥的睡眠质量好,这点声音根本不足影响他的睡眠质量,早上也是他比吉响早起,煮点粥,炒个青菜,蒸个鱼。
把吉响送到地下车库,他再上来把这些锅碗瓢盆扔自动洗碗机里,换上衣服去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