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日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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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们都知道来着。”达芬奇承认了。
“好像就是那个组织的成员吧，真厉害啊，打了几份工，还混到了高层。”
她回忆着，作为一个不喜欢售后的奸商，卷款跑路这种事情这个月来做了好几次，上次在黑市里见到过那个家伙，为什么会注意到他呢……
关于这个问题，“我见到了杀生院，和他在一起。”达芬奇说。
从两个人的外貌上来看，杀生院祈荒举止端庄高贵，无论什么时候都在微笑着，而在她身边的，被他人称之为波本的男人更像一个保镖，面无表情地站在她身边。
杀生院像是一位不小心迈入黑暗世界的天真大小姐，每一个看见她的人，都会情不自禁地陷入那种氛围。
她纯洁，善良，甚至对一位被他人推搡在地的地位低下者伸出她的手。
海藻一样，散发着丝绸般光泽的黑色长发微微卷曲，披在身后，从后面看去，也许可以寻觅到她那如天鹅般修长的脖颈，鎏金色的眼眸大部分时候都是掩盖在了浓密鸦羽一样的睫毛之下。
她直视你，如同神明在垂怜一位信徒，从内心理解你的立场与苦恼，露出微笑，那微笑你却不会觉得是嘲笑，只是在单纯地安抚你，爱着你。
达芬奇觉得，那场景和□□现场没什么两样。披着兜帽，和中世纪的巫师一样，达芬奇在众人妒嫉的目光下转身离开，更吸引了大家的仇恨。
“至于杀生院为什么会在这里，大概也是因为魔术吧。”达芬奇并没有很在意这件事，既然已经发生，那就只能去尝试解决。“我回到家后，芙芙就一直不大对劲。”
她距离杀生院还挺远，味道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蹭上去的，芙芙却拦在门后，不让她进门，于是达芬奇顺势跑去调查，发现了杀生院如今作为一名心理医生作为表面活动的身份。
正规医院的心理医师，温和的面孔在一众地中海、黑眼圈中脱颖而出，成为了最受欢迎的医生。而且不仅如此，她还利用下班后的时间和假期，无偿去教会开导群众，去孤儿院陪伴孩子。
她被周围的人赞颂与喜爱着，私底下，都称呼她为“圣人”。
“物理意义上切除，使精神获得稳定的心理医生吗？”
……
此时的警视厅，依旧灯火通明，传真机运作的声音，人员走动的声音，资料哗啦啦翻动，本来无事的一个夜晚，现在确是警察们的噩梦。
“你的炸弹是哪里来的。”
“我，我自己做的。”
“别开玩笑了，你的学历只不过是高中毕业吧。在网上这种危害治安的东西也根本就检索不到，最好坦白哦。”
“……我被推荐进了一个地下组织，在他们那里学的。”
“组织名字叫什么？”警察询问道。
“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本来就是随便在网上找了个可以学习制作炸弹的教程，就有人给我推荐这里，我进去了，还舔了一阵子他们，混到外围的不那么外围，偷偷学到的。”男人神色紧张，拷着的双手举起来，想抓一把自己的头发，坐班、作息不归律的身体早已内分泌失调，激素使得他整个人粗壮，警察看着他卡在半空的手臂，回忆起今晚那个抓住对方的女高中生。
“那么胖的一个男人，她是怎么做到直接制服对方和把他从二楼拖下来的啊？”
“啊，真厉害。我给她包扎的时候也没有说疼，明明玻璃渣都嵌进去肉里了。”
“现在的学生都挺厉害的吧，我昨天，还看到小学生救人了。”
休息时间时他们这样说起，这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要不是突发事件，即使是值班也没有那么疲惫。警察们喝着咖啡提神，寻找着罪犯的资料，与其之前做下的笔录做对比。
“这种人的人生经历也没什么不正常的吧。”一位中年警察说道，“也不至于突飞猛进，发生质的变化飞跃，直接变成神经病了吧。”家庭背景很普通，父母和他的关系不算好也不算差，上个月还和在故乡的父母通了电话，工作不顺心？这不是大部分人都在经历的事情吗？哪里有同事关系友好，上司不傻逼，工资高工作时间短还很体面的工作哦？
“要是有的话，我就立刻辞掉警察的工作去做！”
“可恶，不要跟我抢啦！我先替你们试试水。”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明明可以离开，毕竟本来就不是他们的工作时间，接下来的事情也不属于爆破组的任务。但是……
“降谷零到底在搞什么啊？”松田低下头，拒绝了年轻女警送过来的咖啡，没有看见她那被拒绝后的失落神情。
“小阵平不要想太多啦，”萩原研二却注意到那位女警，递给她一个安慰且无奈的笑容，他的幼驯染就是这样不开窍，“他也有自己的难处吧。”
罪犯的经历没有任何可说道之处，只是这一个月来才突然辞掉工作，和父母断绝了音讯。
“他平日里出门会去教会？”松田翻到最近一个月的出行轨迹，皱眉，“天天去，还是这个月才开始的。”
“什么样的教会？难不成是□□吗？”萩原也凑上来看了一眼，“啊，就是很普通的那种……”
“要陪你去看看吗？”
松田阵平点头，“总感觉有点奇怪。”
几乎是快要通宵的程度，没有一位警察是保持着清醒的姿态，揉着黑眼圈，总算把案件的全貌还原出来。
田中是个普通人，他咬死了自己是压力过大才想报复社会，用信息手段查询也没有可疑人物指导，只有他加入某个地下组织之后的一些犯罪未遂证据。
那种炸弹也不算很难制作，如果搞到了原材料，爆炸案件，十有八/九都是同一种。
“在警校的时候都不知道拆过几次了。”最后作为证据的炸弹，完整的留了下来，松田交到上级那里的时候，还是把安室透，【一位热心人士】帮忙拆了炸弹的事情说出来。
“……就是这样。”
结果过几天警方的官方文件里，没有那个家伙的丝毫痕迹，拆炸弹的功劳也被安在了最先进去的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身上。
大概他还有什么不能被公开出来的重要原因吧，比如公安之类的……他们已经差不多想通了。
……
立香安抚下伊丽莎，总算劝服了她第二天就回去英灵座。
这样的话，燕青也可以一起走，她希望梅林也一样，结果在她准备开口的时候，梅林已经给她留下了一封信件。
“？？？”
“什么！梅林这就跑路了？”
“达芬奇也跑路了？？？”
这两个人昨天就偷偷摸摸地不知道要干什么，立香起床发现他们都不见了，刚被勾起来难过的一点情绪，手机就震动起来。
「to立香：
不要难过！我们很快就会再次相遇（笑）。」
“搞什么啊。”她打开电视，早间新闻正在报道昨晚发生的演唱会意外事件。
结野主播在对这种报复社会的行为大加批评，推上歌呗公司发的公告也很好。万事不决先道歉，而且这件事情确实是无妄之灾，正常人大部分都会对她产生怜惜之情。
但是，复活社的公告过于快速了，昨天负责人的反应也像是有备而来。
星那歌呗虽然很难过，却为了另一件事松气。
立香到餐厅里，餐桌上是父母昨天回来买的高级点心和他们留下的便签，说用这个当早餐就好了。
“呜哇，好奢侈。”立香咬了一口，不会感到很甜腻，“应该是去京都带回来的吧，妈妈是又被叫去替赤司家的少爷处理事情了吧。”
那家里就只有，她，玛修，芙芙，还有天天上班的爸爸妈妈了。
这里又变得安静了下来。
“前辈早上好哦！”玛修换好衣服，坐到她身边，拉开椅子坐下来吃早餐。餐厅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早上好，玛修！”立香看着她身上的运动服，还有用夹子别起来的头发，好奇，“今天要训练吗？”
“不是。”玛修摇头，这天有青少年网球大赛的预选赛，“是男子组的比赛，学姐们说要给男子组的大家助威。”
“前辈要一起吗？”
“嗯……”立香对男子网球部的成员还算熟悉，以前很多次缺人记分的话他们就会找英雄部去帮忙，大部分时候都是野田大和，偶尔是她，毕竟除了他们两个之外的其他部员都不怎么熟悉运动项目。
但是男子网球部还挺菜的，预选赛一轮游的水平，如果进了都大会，整个学校都会很惊讶。
立香站起来，“我也去。”
她回去房间，把睡衣换成便服。
衣柜里，有很多款式的衣服，大部分都是母亲木野子给她买的。
这位年过四十，依旧和少女一样单纯的女性，负责赤司财团对外的形象工作，算是一名很懂潮流的人，买的衣服也符合少女追求的气质。
她略过一堆裙子，既然是运动专场，那她也和玛修一样穿休闲服吧！
“昨天的事情还真是恐怖，看到他们发上去的图片我都开始害怕了。”
“我也是！”
“歌呗真是遭受了无妄之灾，现在我看她的采访，都觉得她像是被吓到了。”
立香和玛修到达比赛现场，不同球场观众席观众，还有记者的人数，就可以看出来哪只队伍的人气比较高。
她忍不住回想起国中时期男子全国大赛的比赛现场，帝光的排面可以说是所有她见过的比赛中最强的了。
这里，浪漫学园的观众席，相比起来真的是只有零星几个人，一眼看过去，就是女子网球部的成员还有正选成员的亲朋好友。
而对手，却是看上去不止很有实力，而且还很有钱的冰帝学园。
“泉同学，好久不见。”
立香和女子网球部的部长打招呼，陪玛修一起坐到了前排，女子网球部的位置。
“我坐在这里没关系吧？”众人摇头，立香和他们也算熟悉，以前找她帮过忙，现在玛修参加了网球部之后，更是天天见。“可以可以，藤丸同学，请坐！”
“哎——”女子网球部的经理小林和她挤眼睛，“盖提亚同学没有和你们一起吗？”
“啊，没有一起也很正常吧。”立香笑着说，看上去，大家都默认了有她的地方就有盖提亚一样。
“还有，八卦是很好啦，还是要专心看比赛哦~”
“第一场就碰上冰帝，肯定一轮游了。”泉部长咬牙道，“肯定是老师抽签前上厕所没洗手，运气差到爆炸！”
作为对手，冰帝的成员，尤其是一年级升上来的正选，只要在国中时期有打网球的就有所听闻。
“去了u17，进入了世界大赛的赛场。第一场就碰上了，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老师在旁边解释，他洗了的啊，为了能抽到一个弱鸡对手，还特意去了附近最近的神社祈祷了一下，还特意洗了手。
“不对啊！你送给我们的，是这个吧？”一个男生忍不住插嘴，把口袋里的佛珠取出来，“这是佛珠，是寺庙给的东西吧？你现在又说是神社？”
老师露出慈祥的神情，说道：“我都去了。我去了寺庙、神社、教堂，还有秋叶原……哦，不是。”看到大家的眼神，他不小心把行程最终目的地说了出来。
男生指向他，愤怒道：“啊，这是……这是，何等可恶的异教徒！你会下地狱的！”
老师毫无形象地挖鼻孔，无所谓道：“没事，我信飞天意面教，主不在乎。”
怪不得你和坂田银八玩得来！！！立香心里想，这份随性而为的勇敢气魄，已经到达了没有神明会宽恕的地步了。
立香拉住女网部部长即将要去暴揍老师一顿的身体，说：“泉同学，你之前国中时候就是冰帝的吧？我记得。”
对方点头，她是因为父母工作调动，才没有直升冰帝高等部，也是因为浪漫学园的女子网球部不算差，而且在男子网球部的对比下，得到了更多培养，权衡之下来的浪漫学园。
泉美代给立香指人，她的手指指向正在赛场上作单打一的对手，立香之前就是因为他的出场方式过于骚包，还有他那身后观众席声势浩大的拉拉队，产生了冰帝很强的印象。
“他叫迹部景吾，是我以前的学弟，风格一向如此骚包。”泉美代给她做介绍，接着说，“就是因为他来了冰帝，冰帝在大家眼里莫名其妙的变成了贵族学校啊！明明我入学的时候，冰帝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历史名校而已！”
立香：“嗯……确实很骚包。还有，原来冰帝不是贵族学校吗？”她填写升学意向书的时候，还去过冰帝考察，然后被它那华丽的环境吓退，觉得自己过于土鳖。
和迹部景吾在比赛的人，是网球部的部长，高村大助。也就是他，在回去的车上和坂田老师哭，抱住一个大男人柔弱不能自理。
“如果输了的话，这就是高村前辈的最后一场比赛了。”身为高三生，他背负了升学的压力，如果不是真的热爱，他也不会留下来。大家知道以两个人的差距，高村取胜大概是天方夜谭，万分之一的可能，但是心底还是不禁为同伴祈祷。
当迹部景吾以一发「迈向破灭的圆舞曲」，打落掉对手的球拍，再一次起跳扣杀拿下最后一分的时候，全场的欢呼声很大，但是这边却是无声的寂静。
只是最普通的一场比赛，高村与对手握手，回到候选席。
老师率先带头，给他鼓起了掌，大家的掌声一开始七零八落，到后来却很有节拍。
“总之，都结束了。”
立香察觉到高村的低落，下一场比赛又即将开始，大家更加关注接下来的比赛，想去安慰他的老师也要留下来观看比赛，这毕竟是工作。
高村离开，立香也跟了出去。
“我去透透气。”立香留下这句话，这是和高村离开时候一样的说辞。
她在外面先是看见了饮料售货机。从口袋里掏出硬币，这还是在游乐园陪伊丽莎玩娃娃机时候换的，挑了两瓶芬达，“哐当”两声，罐装的饮料掉出售货口。
她拿起来，手指，掌心都是凉凉的铝制品外壳的感觉。
“啊……居然不是同一个味道的。”
今天天气很不错，五月，一个在春天里不早也不晚，不能也不热的时间里，它恰好有阳光，有微风，也有花开鸟鸣。还有少年人青春的奋斗气息。
她抱着饮料，转身就要离开，听到在她后面一位要买饮料的男生低声抱怨。
“居然没有葡萄味的芬达了……”
立香眨眨眼，她买下的正好是最后两瓶葡萄味的。并没有什么偏爱，只是恰好这里有两瓶，买掉这排就空了。
“这位同学，你是要葡萄味的吗？”立香走回他身边，两人的身高差不多，甚至立香还要高一点，她可以看见，这个年纪大概比她要小一点的男生，惊讶地瞪圆了一双猫眼。
立香说：“其实我不是很喜欢，只是恰好，你要的话，那请你帮我拿一瓶橙子为的吧？”
越前龙马不好意思地压低帽子，“嗯，多谢你了。”
他按下那个按钮，又是一瓶橙子味的芬达掉了出来。
两个陌生人交换了饮品，铝制外壳不小心撞到一起的时候，他们一起笑了。
“谢谢你！其实我更喜欢橙子味的啦。你看，它和我的发色是不是有点像？”
立香要去找高村前辈，因为总觉得他身上，有股不妙的气息。
他背走了网球袋，但是这个体育馆离学校有些远，大家最后还要一起回学校，无论输赢都要做总结，所以，那个很负责的高村大助应该不会离开。
“但是也说不定啊……”
“哎——亚梦？”在寻找前辈的路上，反而先碰到了日奈森亚梦。
日奈森亚梦，正穿着一身粉色的拉拉队服，看到立香，率先红了脸，她拿着啦啦球的手，手忙脚乱，穿着旱冰鞋，往她这里冲过来。
“啊！”
昨晚回去做了消毒包扎的手又擦到了地面，反而比昨天挑出玻璃渣要疼一点。
“立香前辈！抱歉——”即使迅速反应过来，最后日奈森亚梦还是不小心扑倒了她。
前辈的眼睛，是金灿灿的颜色。和她暴露在阳光透过树叶间隙投射下的太阳影子一样，好明亮。
“joker！你跑哪里去啦——坏蛋要跑掉了哦？”一个扎着发带，头发炸起来的男孩子在大声喊着。
“哎？他是在叫你吗？亚梦？”立香问。
相马空海走过来，恰好看到亚梦扑倒立香过后，现场僵持着的局面。
这位才六年级，喜欢运动的小学生直男沉默了。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日常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