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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0-11 ...

  •   summary:他先收到的是小布莱克的回信。不过在看到回信之前,某人跟他说,他是个预言家,是一个先知。

      10

      那是一个梦。他已经习以为常了。

      这段时间这种光怪陆离的梦境一直在影响着他的睡眠,他不知道是自己这段时间过得太奇妙了还是黑魔法学习给他带来的影响。不过这都不好说,毕竟他做梦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安塞尔姆看到了一个还算熟悉的人,他有些印象,是赫奇帕奇的学长,后来是出了什么事被霍格沃茨开除了。他看上去长大了很多,不过也有安塞尔姆见他的时候他还在学校的缘故,他们非亲非故,不是同一个学院也没有共同的爱好,安塞尔姆能对小斯卡曼德先生有点印象已经很不错了。

      不过那位先生的神情还是那副样子,跟人说话的时候也只往旁边去看而不是跟对方对视——安塞尔姆之前对他最大的印象就是跟禁林里的神奇动物们很亲近,有一个当傲罗的哥哥,除此以外不能更多了。看在梅林的份上,安塞尔姆甚至都没有跟斯卡曼德先生说过话,无论是大的那个还是小的那个。

      小斯卡曼德先生提着一个手提箱,他在纽约到处奔跑,就像他一直养的那只嗅嗅一样。不过托他的福,安塞尔姆见识了小斯卡曼德先生那神奇的手提箱,还有手提箱里跑出来的隐形兽,以及其他各式各样的神奇动物。

      等回去了一定要跟亚克多罗斯说说这个。他想。

      他看到格雷夫斯在火车站……这应该是火车站吧,安塞尔姆看到了铁轨,他在用魔法鞭子抽小斯卡曼德先生……?

      该死,这肯定不是帕西瓦尔。他不是那种会滥用职权或者强权的人,他古板到几乎让安塞尔姆觉得可恶,但是在这种服从法律和章程的古板之下又有着属于他的温情。就比如他曾经提到过的蒂娜·戈德斯坦恩小姐,她是帕西瓦尔手下的一名傲罗,不过因为一些固执和意外被调换岗位到其他部门去了,帕西瓦尔为她感到担忧,但是希望有机会能把自己的得力干将重新调回来。

      接下来,他看到了一个金发的男人,莫名的有几分熟悉,但安塞尔姆敢肯定自己从未见过他。在报刊上见没见过倒不好说。对方很有气势,站在中央,如同站在世界舞台的中心,蓝色的火焰以他为中心肆意狂舞,美国的金发甜心被他的话语所蛊惑,还有一个男孩,他似乎坚信自己能从金发男人那里得到自己想要的。

      “我讨厌巴黎。”那男人最后这么说。

      所以那是在巴黎发生的事情。安塞尔姆得出结论。

      画面一转,巴黎的沉郁优雅消失不见,他看到了格雷夫斯——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安塞尔姆立刻集中注意力,想要看看这是怎么了。他不由自主地走近。

      格雷夫斯显得很狼狈,他倒在一片湿润的土地,地上还有叶子,他的大衣上沾了不少泥泞。

      红发的年轻人走近,格雷夫斯一动不动。

      安塞尔姆连忙上前检查,但也没有行动的权利。他的视角逐渐接近,靠近,看到了没有红润和血色的青白皮肤,还有闭上的眼睛和冰凉的体温。他冷得像块冰,就这么孤零零地睡在这个陌生的、安塞尔姆不认识的地方,只有风给他盖了被子。

      “安塞……嘘,安塞,听得到我说话吗?”

      帕西瓦尔死了?真的……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是梦还是其他的什么?

      “你看到的现在还没有发生,孩子。”

      还有小斯卡曼德先生,他是在纽约和巴黎做什么事吗?安塞尔姆不觉得自己会突然梦到一个跟自己没什么关系的人,先前格兰芬多的布莱克被他分给了出于对好友以及他的家族不切实际的幻想。

      他的头有些疼,年轻人的感官有些错乱。他有点分不清自己还在做梦还是已经回到现实了。

      “冷静下来,能听到吗,听我说……你的魔力暴动了,但是没关系,这是正常的。”

      “别压抑自己,没事的。做你想做的,你想看到的事情就能看到。你有这个天赋,男孩,看你多么出色,我很少夸人,但你担得起我的称赞。”

      有什么声音隔着一层雾,朦朦胧胧地在安塞尔姆的脑海里响起,他一开始觉得是帕西瓦尔,但是帕西瓦尔从来不会用这种语气来跟他说话,柔和地就好像把你放在心上一样——按赛琳娜的话来说就是巧舌如簧的花花公子,她不喜欢这种做派。安塞尔姆的父亲巴沙特先生可不是凭借口才来把美国的优秀傲罗骗到手的。

      直到他真的缓过来,睁开眼,才发现自己手里抓着的不是被子,而是格雷夫斯的西装外套,已经被他用力抓皱了。格雷夫斯似乎刚在是在他的耳边说话,安抚着他沸腾的魔力,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和后背。年轻人连忙松开手,向后倒同时挪动自己,让自己靠在床边上而不是某人的身上。男人顺势松开他。

      “我很抱歉……”安塞尔姆低着头。他低头之前还扫视一眼自己的房间,像暴风过境,像一头被冒犯的鹰头马身有翼兽在房间里到处乱撞过一样。

      “不,不,不必抱歉,我很担心你,所以就进来了,很高兴看到你平安无事。”格雷夫斯打断了他的话,他用着一种柔和的口吻。

      “我想你是觉醒了你自己的一种独特的天赋,它来得可能有点晚了,但是惊喜任何时候都不会晚,不是吗?”

      “天赋?觉醒?你是说我看到的那些……我以为是在做梦什么的。已经持续很久了,而且…说实话有些看到的事情我觉得不太可能发生。”安塞尔姆的口吻略带犹疑。

      “魔法是神秘的,总有你我都不知道的魔法。就像你觉醒的预言天赋一样,男孩,你看到的是未来的景象,就算再荒诞,再无稽,再超出常理,它都有可能会发生。生活总是比我们预想的更出乎意料。”他用着肯定的语气,并且以安塞尔姆真的有预言能力为前提,就好像他笃定这是事实。

      “好吧,其实我没什么准备,你对这个了解得多吗,等我收拾一下房间,我们去客厅说?”

      “当然可以,我在客厅等你。你可以跟我说说你看到了什么。”格雷夫斯起身,关门之前留给他了一个温和的微笑。

      他在尽力让自己亲切起来。安塞尔姆非常清晰地认识到了这一点,但是他并不准备戳穿。冒充了帕西瓦尔的人觉得他有利用价值,愿意为了他伪装,安塞尔姆也有想要从他那里得到的知识。比如黑魔法,比如这个被他称作预言的天赋相关的事情。

      年轻人不得不承认这一点,他为冒充者的博学多才而着迷,他懂的很多,跟他讨论问题的时候完全没有任何约束,是跟亚克多罗斯一起讨论不一样的快乐。即使他现在仍旧为了帕西瓦尔的现状而担忧,为对方窃取了帕西瓦尔的身份而愤怒。但这些情绪是同时在他心里存在的。

      这并不矛盾。他想。年轻人靠在床边没动,冰冷的触感让他想起来了梦中的情景。破裂的水晶球,像被轰炸过一样的物件一件一件地自己了修复自己,跳回它们该在的地方,安塞尔姆的无声恢复咒使用得炉火纯青。

      同时他再一次地感到难过,他可能永远无法成为帕西瓦尔和赛琳娜不曾言说、但他们想要他成为的优秀又正直的傲罗。

      安塞尔姆受不了这个。他不想一直屈于什么之下,哪怕那个在上方的是被奉若圭臬的国际保密法。他不适应魔法部的气氛——索恩·巴沙特,他的父亲也赞同这一点,他常笑着说安塞尔姆跟他一样,总是不服从权威。然后每当他说这话之后,就会被赛琳娜笑着轻拍手臂,看来这辈子你是忘不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吵的架了。这么说着,她看着索恩的眼里有光。

      做一个像你父亲一样的自由职业者也挺好的,反正我和你父亲有得是金加隆让你挥霍。或者像巴希达一样当一个历史学家?不过你可能静不下心来潜心研究历史,哎呀,反正你做你想做的就好了。记忆里的赛琳娜总是笑意盈盈。

      这让安塞尔姆有点想家。等这里的事情结束,等他得到邓布利多教授的回信,找到真正的帕西瓦尔,他就回家。

      他又坐了一会,然后起身走出已经整洁一新的房间。那个人在客厅等着他。

      “我们说回预言吧,你对这个了解多少。”

      “我没选占卜课,知道的不多。”

      “那也不要紧,你只需要知道它是一种难得的、伟大的天赋,巫师里也找不出几个真正懂的预测未来的人。”

      “但是…这会影响我吗?我是说,知道命运的人会被命运所束缚……”

      “你会吗?”格雷夫斯打断他。这个问句并不陌生,上次他问安塞尔姆是否会放弃黑魔法时也是这个口吻,这个语调。

      “不会。”红发的年轻人说。他有一双蓝眼睛,但是男人有时候会希望这双眼睛能更蓝一点,像天空那样的颜色最好。

      “预知未来只是给你一种选择的答案,在发生之前它仍是可以改变的,它并没有人们想得那样确凿无疑。就像魔法,黑魔法研究总是被限制,但是我们知道魔法无界限,它从没有黑魔法和白魔法之分。”

      “我注意到,你沉迷于魔法的美妙,这很好,别为了其他声音而让自己苦恼,不过你也不是这样的人,安塞,对吧?”

      “是的。”年轻人微笑。

      “不过不准备在纽约玩一会吗,总不能一直待在书房研究魔法,等你回去,赛琳娜会说我的。”他用偏向调侃的口吻说道。

      红发的年轻人歪了歪头,像是认真思考了一会,“没什么意思,美国的保密法比英国的严多了,要是被发现在麻瓜面前使用魔法,我又有的忙了,还不如看书。”

      “看来你对保密法的某些措施不是很赞同,嗯?”

      安塞尔姆警惕地看了他一眼,“你不会是忽然想起来了要把我骂一顿吧,这可是你主动提的。”

      “不,”格雷夫斯笑了,“怎么会,只是简单一说而已。另外,安塞,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诉你,虽然格林德沃已经销声匿迹一段时间了,但是他的威胁依然存在,还有他对保密法的看法,我知道很多年轻巫师都会为此动摇……”

      “不。”安塞尔姆忽然说。

      “在格林德沃的追随者让我妈妈留下不得不辞职待在家里的重伤之后,我绝对不会加入那边,也不会去听他的演讲——哪怕格林德沃的理念再吸引我,我可以跟你承认这一点。你尽管放心这点好了。”年轻人的嘴抿成一条线,他的气质变得冷厉起来,在这一瞬间。

      格雷夫斯看着他,随后点点头,“那很好。”

      “不过你一直待在房间里也不是一回事,但你又说你不想玩,这样吧,我交给你一个任务,如何?”

      “听起来不错。”

      “很好,我就当你同意了。你听说过默默然吗?”

      11

      亲爱的安塞尔姆,

      我想你需要冷静。首先,上封信中所说的东西我已一并附来——不过说实话那看上去一点也不得体,我都不愿意把它称作是一封信。希望下次能收到来自你的、有信封和封口的正规信件。此外,猫头鹰的包裹里还有无梦药剂,白鲜香精和吐真剂。这几样是我额外添加的,虽然不知道你准备做什么,但希望这些能对你未来的计划提供帮助。

      接下来,我要说的是关于邓布利多教授的事情。自从那次义务劳动之后,我试图留意他的消息,这些是我整理得到的,我认为你需要知道。

      听我父母在魔法部的好友说,邓布利多教授曾经与格林德沃亲如兄弟,这是邓布利多教授几次三番拒绝魔法部时拿出的理由。我不去判断这理由是否真实,但我想说的是,就我家里得到的关于格林德沃的消息——你知道我在参加各种纯血的派对和聚会,虽然到时候继承布莱克家的不是我,但是带着我更好看一点,对吧?

      他们很多人都在讨论着格林德沃和他的联盟,他的理论和宣讲,还有他的实力吸引了很多巫师。我的亲戚们除了对他并不排斥……你知道的、那类人,略有微词之外,他们对格林德沃和他的联盟再满意不过了。

      就我在派对上听到的这些来看,他绝对是一个眼高于顶的黑巫师,如果不是出色的才华或是有利用价值,他是不会给某人以笑脸的。

      就算是敷衍,不同程度的敷衍也有着自己的区别。

      我们知道邓布利多教授的魔法能力很强,但这还不够,他一定有什么与格林德沃相似的思想点,以至于格林德沃对他另眼相待。这是我想要提醒你的原因之一。邓布利多教授绝对没有看着那么简单。

      他当时说是——那个人留下了他和你,然后邓布利多教授没法照顾你——这是很巧妙的说法,他一定是出色的辩论家,任何人都拿不住他的话柄。

      在来到霍格沃茨之前,你并不认识他,你母亲巴沙特夫人的前上司跟你的关系都要比你与邓布利多教授的关系密切。

      这让我很难去相信他对你有感情,尤其是在你跟我交好,我们共同钻研魔法的前提下——当然,我相信你能处理好,这是你的私事,但是我几经犹豫还是希望能够告诉你我的想法。

      他和另一个人一同孕育了你,但是不论是巴沙特女士还是邓布利多教授都不愿意对另一个人说太多,要么是她死了,要么是他们对她讳莫如深,她做了什么事情以至于他们谁都不愿意提她。

      你们相处的时间还太短了,我们对邓布利多教授一点都不了解不是吗?安塞,总之一切小心,记得有所保留,别去全然地相信一个人。

      希望得到来自你的好消息的朋友,

      亚克多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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