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成为审神者的第五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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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亲自去天守阁看了一圈后，压切长谷部对山姥切那种极其简陋的收纳表示了高度谴责。
“这些衣服你就这么混乱地都挂起来？还有这些鞋，不分季节和类型都摆在外面？”长谷部看上去快要气晕过去了。
把“添乱”的山姥切赶出去以后，长谷部拿出了自己的围裙开始了究极的收纳与整理。
一脸懵的蹲在门口，山姥切非常疑惑，他觉得自己收拾得挺好的，反正每天的衣服也都是他给万叶准备，只要他自己清楚都在哪里就好了啊。
话说回来，他本来想让长谷部去接万叶回本丸的，结果长谷部自发的开始了大扫除……
那这就不怪他了吧。
掏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笔挺西装，山姥切准备亲自去接万叶回来。
而还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的长谷部正把万叶所有的衣物都分类叠好，过季的收起来，常穿的挂上。
看这些明显是新买的衣服的尺码，长谷部自言自语地叹气：“太瘦了，得再养一养，烛台切他们到底是怎么做饭的？”
翻到最底下的时候，长谷部忽然摸到了一件材质特殊的半臂里衣与一件二尺袖。
缓缓的把那套衣服拿出来，映入眼帘地便是衣服上撕裂的巨大伤痕，以及周边那似乎洗过但是没有洗掉的焦黑痕迹。
哪怕混杂了洗衣液的味道，长谷部依旧在那上面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这是……”
摸着那上面细密的破损，他的眉头紧锁，因为他很确信这件是属于他主人的衣服。
就在他准备出去问问山姥切的时候，一个东西自那套衣服里面掉了出来，叮叮当当地滚落到了地上。
长谷部低头看过去，看到了一枚透明泛灰的陌生宝石落在了地上，外面还有金色的和风外壳。
他把那枚黯淡无光的宝石捡了起来，仔细端详了半天后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最后只能轻轻放在了桌子上面。
对了……他还没问主公长什么样子呢。
等长谷部匆匆忙忙地冲出门想要找山姥切的时候，门口已经空无一人了，初始刀先生已经穿着笔挺的衣服去了现世。
从路过的五虎退那里问到了山姥切的行踪，长谷部差点捏碎手边的门框：“山！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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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政给A1029号本丸设置的锚点就在土御门家的院子里，见山姥切国广出来，土御门的家仆立刻迎了上去：“付丧神大人，请问您是来接枫原大人的吗？”
山姥切点了点头：“对。”
“跟我来，车子在地下的车库中，我马上去叫司机过来。”
家仆引领着山姥切前往了车库，土御门家特意为万叶单独准备了一辆车，以供本丸众人的不时之需。
“距离枫原大人放学应当还有两个小时，在此期间山姥切大人有什么别的地方想去吗？”上车之前，憨厚的司机好心提问道。
思索了一下，山姥切说道：“定制和服的店铺吗？我想购入一套。”
万叶本人的习惯并不难推测，虽然他表现的什么都喜欢的样子，但是细心的烛台切还是发现了一些东西。
不知是否是因为能摸到轮廓缘故，万叶似乎对那些摸起来有刺绣的衣服很偏爱，不过大部分地和服都是绘制的，想要全绣的似乎只能定制。
司机说道：“明白了，这就带您过去。”
坐在后座上，山姥切认真思索着要定制什么样子的绣花。
良久，他十分自信地拍板决定了下来。
——就把他的刀纹绣上去吧，正好可以让万叶知道他的刀纹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这个决定真的是太明智了！
而此时还在学校的万叶有些头痛，他承认国文很有意思，但是那些数字相关的科目他一个都没听懂。
等回去还是让时政给他找两个专门的老师过来补一补前面的课程吧，这样下去，他可能真的要抱着零分的卷子回去给烛台切了。
所有的文化课程结束，一直注意着万叶的迹部走到他的身边：“要跟着我去网球部看看吗？”
“可以啊。”万叶回答道，他手腕上的联络器还没响，说明本丸的刀剑们还没来接他。
趁着这个时间，正好去见识一下这个世界所谓的“体育项目”。
毕竟曾经在提瓦特的时候，他的业余生活基本就是游山踏水，或者砍砍木桩练剑。
更何况他还是网球部挂名的经理，不去逛一圈也说不过去。
跟着迹部与桦地来到网球场，万叶被这边人群的数量给惊了一下。在他的感知范围内，有数百人围在场地边缘，高声呼唤着迹部景吾的名字。
但万叶不得不承认，对他来说这实在是太吵了，严重干扰了他的感知。
皱着眉坐在观众席上听了一会儿网球部的训练，待不下去的万叶起身跟那位榊教练道了别。
听那小小的球击打在球拍上的声音很有意思，但是周围的环境过于嘈杂，让他实在是难受。
从网球场出来，万叶慢慢地走在两侧各种球场中间的路上。
附近很热闹，充满了名为“青春”的朝气，就连那个迹部景吾都全身心的投入进了运动之中，让他有……一点点的羡慕。
就在他思考要不要找人在本丸建几个球场给小短刀们玩的时候，一阵破空之声自远处传来，目标直指他的脑袋。
应激反应反应之下，万叶飞速从自己的包里抽出了一把折扇，如同使用刀剑一般砍上了那袭击向他的东西。
锐利的剑气自那把折扇上震荡而出，硬生生将那打向他脑袋的排球一斩两半。
路边路过的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位带着炫酷墨镜的同学，满眼写着震撼。
“这是剑道部的那位学长吗？肯定是全国冠军级别的吧……”
“你傻了吗？咱们学校的剑道部都快倒闭了，拿来的全国冠军？”
附近的人议论起来，嘈杂的声音与那些隐隐投向他的目光让万叶极其不舒服。
正在这个时候，万叶听到右前方冲出来一个人，嘴里还大喊着“抱歉抱歉！同学你没事儿吧！”
确认这人是和袭击物同一个方向来的，万叶摇了摇头：“没事儿，下次注意一些，不要再打到其他人了。”
“肯定肯定，我们以后一定注意……诶？这球怎么坏了？”
排球场中，前来招生宣传的音驹高中排球队中，孤爪研磨正好看到了刚刚的一幕。
“啊……”
“研磨，你在看什么？”黑尾铁朗有些好奇地说着孤爪研磨的视线看过去，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副在阳光下反射着七彩镭射光芒的墨镜。
他愣了愣，随后摸了摸下巴：“哇，这墨镜好帅，回头给我老爸也买一个吧。”
“小黑的品味一如既往地糟糕呢。”研磨毫不留情地吐槽着自己的幼驯染，随后才在对方迷惑地注视下走向了万叶。
“你做什么去？”黑尾有些摸不到头脑，毕竟很少看到研磨主动向什么人搭话。
研磨回头看了他一眼，小声补充道：“有种次元壁破碎的感觉，我去……问问。”
在万叶身前站定，鼓足了勇气的研磨对万叶伸出了手：“你好，我是孤爪研磨，音驹排球部的，刚刚我们的部员差点打到你，不好意思。”
万叶转过身来，头上的铃铛轻轻作响：“你好，我是枫原万叶。”
感知到对方似乎伸出了手，稻妻的武士疑惑地歪了歪头，随后在研磨探究的目光中鞠了一躬。
研磨愣了一下：“？”
“我没什么事儿，但是你们的球……”万叶有些为难，如果是冰帝的还好，可那个被他弄坏的球似乎是音驹的。
“啊，那个是在冰帝排球部借的，后面我们会去找学生会报销的。”黑尾追了过来，“我是音驹二年五组的黑尾铁朗。”
冰帝的啊，那就没问题了。
关注了万叶半天的研磨忽然伸出手，在万叶的眼前晃了晃。
感受到面前有气流波动的万叶一愣：“怎么了吗？”
“研磨，这样很没礼貌的啊。”黑尾伸手把研磨的手拽回来，虽然他并不明白研磨正在做什么，但是很明显这并不是个好行为。
研磨盯着万叶的眼睛，像一只找到了有趣玩具的猫咪：“你的眼睛……”
万叶倒是没有遮掩的意思：“看不到哦。”
黑尾铁朗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下意识的问道：“什么看不见？看不见什么？”
“他是说他的眼睛看不见。”研磨抬头看向自己偶尔不太灵光的幼驯染。不过也是，这种事任谁听了都没有办法相信吧。
毕竟眼前的少年看起来和平常人并没有什么区别，甚至还能瞬间劈开砸向他的球。
“哈？”黑尾大受震撼，他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下万叶，“那你这个炫酷的墨镜……”
“那个是全黑片吧，要不然怎么做这种特别闪亮的镭射效果？”喜爱电玩游戏、动态视力很好的研磨在一开始万叶转身的时候就就发现了那副眼镜不透光的事实。
万叶注意到了两人话语中的重要讯息：“特别炫酷的镭射效果？”
把墨镜给他的时候，信浓明明说是最普通款式的。
他到底带了什么东西上了一天课？怪不得他总感觉有莫名其妙的视线的投向他，原来问题出在眼镜上吗？
抬手把罪魁祸首摘了下来，万叶皱着眉问道：“能给我形容一下它大概是什么样子的吗？”
已经大脑宕机的黑尾铁朗愣愣地看着万叶那双无神的眼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研磨思索了一下，形容道：“非要说的话，应该是五彩斑斓的黑？啊……”
忽然反应过来万叶可能对颜色没有概念的研磨换了一种说法：“就是在人群中绝对会被第一眼看到的那种吧。”
万叶沉默了一下，随后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些小短刀们真的是……
看来要抓紧时间把那位粟田口的大家长唤醒了，这样下去，不知道哪天他就会带着切国那个扭扭向日葵同款的墨镜出门了。
“多谢告知了。”万叶笑得有些危险。
研磨看了一眼万叶的胸牌，忽然说到：“有兴趣高中来音驹吗？”
因为迹部景吾的关系，冰帝国中部的水准远超其他院校，但是相比之下高中部就平平无奇。
而且迹部景吾已经决定毕业之后要去留学，高中部恐怕得不到那么多的资助。这让很多临近毕业的学生放弃了直升的机会，选择了去考取其他学校。
冰帝学园国中部的体育社团水准都很高，而作为东京都排球强校的音驹此次就是来考察并宣传招生的。
孤爪研磨与黑尾铁朗是作为正选队员跟着猫又教练过来的，今天同时进行宣传的应该还有篮球强校秀德高中与围棋强校海王的高中部。
对于研磨突如其来的邀请，万叶有些诧异：“我学习不好的，怎么会突然邀请我？”
已经确定了万叶是通过声音来判断事物的研磨说道：“因为很有趣，而且总感觉会派上什么其他的用场。”
被他这么直白的理由惊了一下，万叶笑了起来：“我高中的选择应该还要看家会搬到哪里吧，说不定会去隔壁的神奈川，家里长辈也在宫城和京都看了房源。”
“这样啊，真遗憾。”研磨也没怎么失望，毕竟他的兴趣来的快去的也快，强求也不是他的习惯。
黑尾忽然插话：“啊，不过说起宫城……似乎是乌野高校在的县市吧。”
发现自己带来的队员不知道哪里去了的猫又教练缓步走了出来，听到黑尾的话，他补充道：“还有青叶城西和白鸟泽，那个擅长拦网的伊达工业也是宫城县的。不过对于我们音驹来说，最重要的还是乌野啦。”
“教练。”黑尾立刻立正站好。
“哈哈哈哈，年轻人就是有活力。”猫又教练笑得很开心，让旁边的领队直井学有些诧异。
不过，猫又的下一句话就让他收回了这份惊讶：“擅自离开领队监督范围，你们俩去绕场跑三圈吧。”
“是。”两人不敢违抗教练下达的惩罚，快速回到了排球场内绕场跑步了。
极其讨厌体能训练地研磨轻轻叹着气，不过发现了那么有意思的人，这圈也不算白跑。
见两人乖乖听话的跑步去了，猫又教练重新看向万叶：“哈哈哈哈哈，小朋友，他们两个是不是很有意思啊。”
万叶轻轻一笑，那个叫做研磨的孩子确实很有意思：“您是？”
“叫我猫又就行，我是音驹的教练。”猫又教练笑着，但是那双眼睛却无比锐利：“原谅我冒昧，只是有一点我比较好奇。”
“请讲。”
“你的这双耳朵……能听到什么程度呢？”猫又看着万叶的眼睛，眼神中带了一丝丝探究。
来之前他其实旁观有一会儿了，刚刚冰帝排球部的学生差点砸到万叶的场面他自然看见了，那种毫不犹豫的姿态让他记忆犹新。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哦，就好像一位真正的“武士”。
“唔……”万叶思索了一下，回复道：“西南方向六十三米处有一只幼犬，而您旁边这位成年男性手中拿的板子是实木制品。”
“这些都是你听到的讯息吗？”
“是的。”
猫又曾经见过因为眼睛看不见而只靠听力成为跆拳道大师的人。
事实证明，只要有心，任何事情都不会成为难题。
而在见到了万叶那非凡的天赋后，猫又稍稍动了一点爱才之心。他笑道：“你……有兴趣学习排球吗？仅仅是作为一种娱乐活动。”
没有那么多的理由，也不是为了证明什么，更不是为了竞技，猫又只是单纯的觉得万叶很合适罢了。
日本被冠以“武士”之名的运动员不少，例如最出名的越前南次郎，便是一位网球运动员。
但猫又认为，那些人的动作并不如万叶干脆漂亮。
眼前这个目盲的小小少年动起来，是真的如同那来自古老年代的武士一般赏心悦目的，
万叶愣了一下，随后认真思考起了猫又的话。
在这个和平的现世，持刀已经成为了一种违法的行为，他的这身武艺也的确没有了用武之地。
虽然他的耳朵能帮助他去构建这个世界，但不得不承认，没有任何色彩和画面的世界确实很无聊。
不过想起刚刚那颗小小地排球迎面而来带来的劲风……
万叶回复道：“我似乎……有些兴趣。”
猫又教练咧嘴笑得很开心：“那就来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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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好万叶的衣物，长谷部起身舒展了一下身体，转头就对上了窗台上那个十分眼熟的扭扭向日葵。
他无奈叹了口气，准备帮主人收拾一下桌子。
刚刚拉开书桌的抽屉，他便被里面满满当当的墨镜们给惊了一下。
从最普通的款式到粉色桃心，从那个向日葵同款到土豪金的金币状外框，所有离谱的正常的应有尽有。
长谷部的手颤抖着，原谅他没有办法想象自己的主公戴着这些墨镜出门的样子。
到底是谁！这些没品的眼镜到底是谁买的！这种东西怎么能给主公戴呢！
隔壁粟田口的部屋中，小短刀们一齐打了个喷嚏。
正在自行尝试配药的药研愣了愣：“怎么了？这是集体感冒吗？”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成为审神者的第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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