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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   饭友们都觉得,既然要跨位面旅行,就应该选择一个年代最晚也最发达的时空去看看。

      虽然,林逋所在的北宋年间经济也挺繁荣。

      但是吧,西湖千古如斯,始终都是这副好山好水的模样,大家不是很想跟他一起去那里隐居远离尘世,吃糠咽菜。

      所以还是选景泰朝吧。

      至于朱祁钰为什么想去西湖?

      咳咳,原因众所周知……

      李殷殷没有特别的倾向,人间界的每一个时空她都没去过,到哪里玩都新鲜。

      但见顾客们都想去大明,她自然要站出来帮忙说话。

      “景帝,你就答应吧,不用担心,我们这么多人就算每人踩一脚,也能帮你把朱祁镇和孙太后踩成肉饼。”

      “把他剁碎!”萧子良义愤填膺地说。

      “砍了喂狗!”平阳公主捏紧了拳头。

      “送去跟胡亥萧鸾作伴,整整齐齐一起上路”,嬴政神情平淡中自有威严,把人安排得明明白白。

      “陛下”,小幼崽拽了拽他的衣袖,悄声说,“咱们是为了偿还林和靖先生的人情,才组织了这次旅行。倘若去西湖小孤山,先生还得张罗招待我们,人情反倒越欠越多了。”

      朱祁钰恍然大悟,好像是哦。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他自是欣然同意,轻笑道:“朕回去稍作准备,扫径迎客,十日后在紫禁城恭候各位到来。”

      “确实要准备”,众人皆表示。

      虽然在食肆中,时间流动是静止的,但去了景泰朝之后可不是,他们得提前把各项事务安排好。

      别的不说,嬴政的团队还站在泰山上封禅,总不能一直站那里干等吧。

      还有平阳公主,旅行完就搬迁去新朝了,要做的事很多。

      李殷殷问了一句:“公主可曾想好去哪一个唐?”

      平阳公主正色道:“我正要请教店主仙人。”

      李殷殷沉吟了一会,一拂袖,半空中随即浮现出了三张地图。

      第一张虽然是全须全尾的山河,地盘广大,却烽火四起,地图上少说也有几十个不同起义军节度使的旗帜,乱糟糟纷争不休;

      第二张只有北方半壁,范围稍小,但帝王刚刚扫平北方,战乱暂时被压制住,没有大的动荡;

      第三张就更小了,仅有江南一隅,观之文气璀璨,墨华氤氲。

      “这三张地图,都可以算作唐末。”

      “一是唐昭宗时期,社稷崩塌,义军四起,黄巢肆虐各处,朱温篡位在即。”

      “二是后唐庄宗李存勖,是一位神明武略的军事天才,镇压北方,兴复国号,但最终因不擅长内政搞出内乱,死于兴教门之乱。”

      “三是南唐中主李璟,这位去了帝号,自称江南国主。”

      平阳公主端详半晌,并不能从地图上看出什么门道来,遂虚心请教道:“店主建议我去哪一朝?”

      “昭宗朝”,李殷殷语气果决地说。

      这既是最好的选择,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唯一的选择。

      三人里面,只有唐昭宗是正儿八经的唐室后裔。

      李存勖是计入宗室谱的沙陀人。

      李璟他爹李昪虽然自称是唐宪宗五世孙,但鉴于五代人几乎都有到处认爹的黑历史,这个「自称」的可信度,要大大打个问号。

      石敬瑭和石勒的种族都不一样,一个沙陀,一个羯人,还敢冒认人家的嫡系后裔呢,何况李昪?

      而且吧。

      平阳公主只能携带三万人,肯定无法直接硬撼一国军力,必须精打细算,用在刀刃上。

      昭宗时代,可操作的空间最大。

      李晔一生悲情,励精图治妄想复兴大唐,无奈能力不足,兵力也不足,只能受制于朱温。

      如今,有一位强有力的新主取代他的位置,对他、对大家都好。

      若到庄宗朝,李存勖肯定不会甘心让位。他作为名垂青史的战神君主,手下又有一支百战铁军,能不能打过他还是两说。就算侥幸能赢,也会伤亡惨重。

      若到南唐中主时期,就得对上气吞万里的周世宗柴荣。

      李璟也能算中上游的君王了,青年时,也曾雄心壮志,挥师灭闽,后来面对柴荣却节节败退,迁都逃命,淮南之地尽失,这局面很难办啊。

      至于更难办的李煜时代,李殷殷直接提都没提。

      这事还是等日后李煜本人来了食肆,让他自己去头疼吧。

      平阳公主听了分析,深以为然,初步定了计划:“那就去昭宗朝。”

      李殷殷微微一笑:“愿殿下旗开得胜,扶摇青云,此去登金阕。”

      ……

      众人各自穿过传送门回家。

      小李东阳暂时留在万朝食肆,准备对照图纸,给玩具小熊做一套新的机甲。

      林逋孑然一身,没什么行囊要收拾,也没离开,去了藏书室翻看孤本珍籍。

      萧子良回归南齐。

      不料,刚走过时空通道,迈出去没两步,忽听得后方传来一道茫然的声音:“云英,朕为何在此处?”

      萧子良震惊回头,与朱祁钰面面相觑良久:“这个......可能是我们当时站得太近,传送门开错了吧。”

      不管了,来都来了,他决定邀请好友上门做客:“走,我带你去皇宫,然后再去竟陵西邸。”

      朱祁钰本想早点回家,终究拗不过他一声声的「来嘛,你就来嘛」,勉强松了口:“好吧,那就停留一两日。”

      芜湖,萧子良眉开眼笑,他有好多好吃的好玩的要和小钰分享!

      紧接着,忽然意识到一个大问题。

      父皇本就因为太子逝世,伤心欲绝,白发人送黑发人,几次哭昏过去,险些把自己也一波送走。

      现在就剩他一个亲人,更是保护过度,看得跟眼珠子似的。

      他仅仅咳嗽一声,都得嘘寒问暖,紧张好半天,又是喊太医会诊又是让僧人祈福的,主打一个折腾。

      如果不配合,父皇玻璃心发作,真的会跟他闹起来。

      萧子良可不想新交的好朋友被这阵势吓到,于是,特意提前打了预防针:“我父皇最近短短数月内,连续失去了多位至亲,国葬都举办了好几场,性情有点极端,你多担待。”

      又道:“当然,小钰也不必太过紧张,你毕竟是我的好朋友……”

      又不是我本人。

      父皇最多爱屋及乌,关心问候一番,其他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懂了懂了”,朱祁钰却不知想到了什么地方去,恍然大悟,并给了他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我一定多加注意。”

      这个剧情他熟!

      本朝太.祖晚年的时候,也曾连续痛失太子、皇后、爱孙,伤心欲绝,深受打击。

      以至于大开杀戒,株连无数!

      萧赜既然谥号“武帝”,早年又以武立业,金戈铁马起家,想必也是一位性情凌厉,杀伐果断之辈。

      现在的南齐朝廷,大概已经血流成河了吧……

      朱祁钰信誓旦旦地说:“你放心,本朝太.祖就有过先例,我早就有所了解。”

      萧子良点点头,前方通道尽处,隐隐冒出一线光,他伸手拽了拽朱祁钰的衣袖:“走吧。”

      朱祁钰被这么一拽,陡然反应过来。

      啊这,自己好像还穿着龙袍吧?

      会不会被暴怒的齐武帝直接抓起来打入天牢啊?

      很快就发现,想多了,实在是想多了。

      当他和萧子良一起同框的时候,齐武帝眼里只有自己的孩子,根本没注意到他这号人。

      穿过传送门回来,还在原先出发的地点,太子萧长懋的灵堂。

      只不过,萧子良之前因为给哥哥守灵太久,被齐武帝强行赶去睡觉,这一波投放,却落到了……

      殿顶正上方。

      他缓慢眨了眨眼:“阿耶。”

      萧赜念了大半个时辰的睡前经书,终于把孩子哄睡了,准备离开。

      结果回头一看,萧子良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爬到横梁上去了。

      “……”

      饶是老父亲滤镜一贯深厚,也忍不住无语了片刻。

      这是闹的哪一出啊。

      南齐宫廷沿用的建筑,还是刘宋孝武时所建,几座主殿都修得很高,就算是寝殿偏室,上方离地也有足足好几米。

      他赶紧疾步走过来,张开手臂,柔声道:“英英,你爬那么高做什么?快下来,父皇接住你。”

      萧子良听得鼻尖一酸,想起自己小时候,贪玩爬庭院里的大榕树,困在高处,怎么都下不去,害怕得哇哇大哭,任谁来劝都没有用。

      还是到了晚上,萧赜从军营归来,在树下哄了他好半天,终于劝得他纵身一跃,稳稳接住了他。

      如今,经年光阴轮转,浮尘似一箭。

      眼前父皇的身影,也仿佛和当年英姿焕发的青年将军重合了。

      他眼一闭,直接跳了下去。

      萧赜把人接住,正要斥责两句,忽见萧子良抹了抹眼睛,抱着他的腰就开始掉眼泪:“阿耶,我去了一个神奇的地方,叫做万朝食肆……”

      他含着泪,断断续续地说着人生剧本上看到的一切。

      说父皇驾崩,永明之治落幕;说太孙登基,霍乱家国;说萧鸾篡位,屠杀满门;也说自己的英年早逝,朋友们的惨死,江山社稷的分崩离析。

      很多很多。

      一开始,只是小声抽噎。

      被父皇哄了两句,心中的满腔委屈就再也压抑不住,大声嚎淘道:“萧昭业他怎么能这样对我,我何尝对不起他!还有玄度……萧鸾…..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早该杀了他的!”

      萧赜伸出手,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背脊,眸中漾满了疼惜之色,很快又化为了一片冰寒。

      这是他的英英啊,他带在身边,一点一滴亲自养大的孩子。

      生来就是天之骄子,本该一生身居青云,骄傲自由,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受尽了苦难。

      必须有人为此付出代价。

      “别怕”,他低声说,“这些事都交给朕,朕还活着,没人能欺负你。”

      萧子良点了点头,对他是全心全意的信任:“好呀。”

      他想到什么,赶紧从衣袖中摸出延寿丹:“阿耶快吃,这是我得到的礼物,可以延长三十年寿命呢!”

      萧赜接过丹药丸子,第一反应却是:“英英可曾吃过了?你我各分一半,各得十五年。”

      听到这话,萧子良感动极了,又有点想哭,飞快地抬起衣袖在眼前擦了擦:“没关系的呀,我不需要。”

      他小声说:“我早死,是因为阿耶你走了,心里难过,萧昭业又不断逼迫我,所以才郁郁而终。只要你一直活着,我也能活得好好的。”

      萧赜面露不赞同之色,捏捏他的脸:“总是吃了更保险,怎么能拿自己的性命去赌呢。”

      萧子良使劲摇头,态度很坚决:“不好不好,阿耶你一个人吃。”

      萧赜一顿,决定打感情牌,抚着他的背,缓缓说:“英英听话,朕这么多年宵衣旰食,处理政务到中夜不曾合眼,不都是为了富国强兵,能更好地保护你和白泽么?如今白泽已去,你若再不珍重自身,一朝长离,让朕如何是好?”

      “阿耶……”

      他语气很温和,萧子良却头越垂越低,小声说:“我错了。”

      萧赜把心爱的小儿子抱在怀中,拿着帕子,擦去他脸上的泪痕,温声道:“英英,你是阿耶的宝贝,是这世上最重要之人,一定好好保护自己。山河列土,神佛名箴,都没有你重要,知道了么?”

      萧子良感动地点点头:“知道了!”

      他超骄傲的:他本来就是父皇的宝贝呢!

      “你呀”,萧赜也笑了,拔出佩刀,将延寿丹从中剖分,一人服了一半。

      萧子良定睛看去,见他鬓角白发复又转黑,面目亦恢复了青年时,不由高高兴兴地说:“我知道,父皇年轻时征战沙场,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萧赜被他逗笑了,目光上移,凝视着宫殿顶处,忽然冷冷道:“谁在那里?放箭!”

      “阿耶等等!”

      萧子良大惊,陡然想起小钰是跟自己一起过来的,“那是我好友!”

      朱祁钰忍不住叹气,感情云英还记得他啊。

      他在房梁上坐了许久,人生中从未经历过如此尴尬的瞬间。

      萧子良忙着和父皇撒娇,倾诉衷肠,整一个旁若无人,他下去也不是,不下去也不是。

      而且,这里太高,根本下不去。

      他正面露为难之色,萧赜手一挥,立即作了安排:“孩子你莫怕。”

      宫人迅速架好了梯子,绑上绳索。

      朱祁钰就算不敢下来,也不能留在上面过年,只好将心一横,系起衣裾,顺着往下爬了几步。

      梯子在半空中晃晃荡荡,仿佛摇摇欲坠,就在爬到一大半的时候,忽然脚一滑……

      “小心”,萧赜立在下方,早有准备,第一时间就稳稳地扶住了他。

      萧子良神采飞扬地说:“阿耶,这是我新交的好朋友小钰,他可厉害了,是后世的皇帝,主持过一场力挽狂澜的护国战争呢!对了,他还有一个出生在杭州的心腹之臣——”

      “咳咳”,朱祁钰不得不咳嗽一声,打断萧子良接下来的话。

      萧赜微笑:“小钰是吗,欢迎你来到齐宫。”

      朱祁钰回过神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多谢……”

      他斟酌了一下,选了一个自认为比较合适的称呼,“多谢世伯。”

      “好,好”,萧赜一怔,眸中有惊讶之情一闪而过,神色变得无比温和,“你们两个孩子先聊,朕去叫人准备宴席。”

      宫里都在为太子守灵,什么热菜也没有,贵客上门,自然不能失礼。

      朱祁钰忙让他不要客气:“不必了世伯,我们已经在食肆吃过了。”

      萧赜还是让人送来了茶水与糕点,随后,三人坐在偏殿中闲聊。

      他笑道:“英英这孩子从小被朕惯坏了,性情骄纵,任性妄为,还望你多担待。”

      “阿耶!”

      怎么能当面揭人短处,萧子良当场炸毛,转头就在武帝身上锤了一下:“你太过分了!”

      朱祁钰看了一眼他张牙舞爪的模样,不由微感好笑,旋即正色道:“世上多虚伪之徒,令人厌憎,我倒觉得云英这样真的很好,心性如纯金璞玉,直来直去,相处起来很愉快。”

      萧赜顿觉,儿子新交的这个朋友真是有眼光。

      他万分赞同地说:“是啊,英英一向是最好的,只有那些目光短浅的愚昧之人,才会觉得他有哪里不好呢。”

      朱祁钰:所以,世伯你先前只是故作谦虚一下对吗。

      萧子良陡然想起一事,好奇地问:“小钰,你之前说过,你们大明太祖也中年丧子,也是和我父皇相似的作风吗?”

      朱祁钰:?

      他回忆了一下,萧家父子私下是如何相处的。

      武帝简直把哄孩子发挥到了极致,一口一个宝贝,还要剖丸子分寿命。

      此前为了不让孩子出去就藩,更是强留在宫中一年又一年,最后,干脆挑了个离家车程不到半个时辰的鸡笼山西邸,给萧子良开府。

      和“不见奴表,耶耶忌欲恒死”的唐太宗,可以并称为最会哄孩子的二位亲爹。

      至于太祖……

      不,朱祁钰戴上了痛苦面具,太祖他真的不这样!!!!

      ……

      大唐武德位面。

      平阳公主带着宇文宪回归长安,这里也曾是北周都城,如今故地重游,满怀感慨。

      “舅姥爷,新宫阙还没来得及营建,那里有一排是北周故苑,我们可以去看看。”

      二人沿着驰道骑马,观赏风景。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谁知,一路仪仗队忽然耀武扬威地行使出来,浩浩荡荡,铺满了整条街。

      “齐王出行,闲杂人等避让!”

      平阳公主和宇文宪自然不加理会。

      不料,李元吉透过轿帘,看见他姐和一个陌生男子在一起,形容亲近,顿时像是抓到把柄一样,激动地跳了起来。

      他对平阳公主记恨已久了,平阳越是纵横沙场、光芒万丈,越衬托出他弃城而走、败绩连连的无能。

      建国之后,这种嫉妒又进一步加深,转为了尖刻与不屑——

      你再厉害,也不过是区区一介女流,只能当公主。

      我虽然对国家毫无功业,却能当上亲王,邑数千户,让你望尘莫及。

      甚至你见了我,都还得行礼!

      李元吉呵斥下属赶紧停车,要去揪平阳公主的错处。

      然而,他刚掀开帘子,从轿子里探出脑袋,就感觉一只手伸过来,将他从后方提起,而后,拎着他直接转了个面。

      宇文宪一眼望去,顿时被这张脸狠狠丑到了:“你就是当朝齐王?”

      真是个以一己之力拉低「齐王」封号含金量的奇人,同为齐王的宇文宪表示很淦。

      “唔,唔,你......放......肆!”

      李元吉双脚离地,拼命挣扎着,眼中流露出怨毒之色。

      可那人明明动作轻描淡写,他却怎么也挣不开,反而越来越窒息。

      宇文宪提着他,纳闷道:“平阳,你娘也算我看着长大的,幼而岐嶷,聪颖敏慧,如何生出来这么一个蠢东西?”

      平阳公主沉默了一会,提出了一个优秀的猜测:“可能是抱错了吧。他一出生,我娘就嫌太丑把他送走了,没准那时就已经看出了端倪。”

      李元吉:???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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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每晚九点更新,祝大家生活愉快! 康康预收: 《重建大汉当女帝》:穿越五胡乱华,作为汉室后裔平定乱世,四造大汉王朝 《[综]在武侠世界当千古一帝》,嬴政/李世民/苻坚/刘裕/刘彻/朱元璋穿成武侠世界中的背景板皇帝,本色出演千古一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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