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你在故意炒c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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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一时间，厨房内只余水流声。
“怎么，很难回答？”危惜柳嗤笑，“你能回答我什么呢？”
庄寒渡动作停顿几秒，继续擦拭台面，“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都是在娱乐圈混过好几年的元老了，庄寒渡的手段很直白常见，危惜柳看不出来才是怪事。
“‘托’。”危惜柳轻轻吐出一个字，“你会来参加这档综艺，不是为了别的谁，仅仅只是为了来给叶凝星当托，是这样吗？”
庄寒渡背对着危惜柳，微微皱了皱眉。
他似乎话里有话。
庄寒渡没有立刻回答，危惜柳继续道：“我早该明白的，哪有人前一天还说不想见我，第二天就跟别人说怀念我，你那时候，只是为了给叶凝星做人设吧？”
庄寒渡回想了下，他在危惜柳到来的第二天早上，和叶凝星在厨房演了一出戏，正好被他撞见了。
没想到他记性挺好，当时说过的话还记得。
庄寒渡没否认，危惜柳泄出一丝轻笑，不知在嘲讽谁，“你把叶凝星推进健身房，我还以为是你脱身的手段，但现在再想，你是特意去找他的，对吧？”
——明明那时林许容就在客厅，但你还是舍近求远地专门找了叶凝星。
这句话危惜柳没说出口，但两人都心知肚明。
“接着，就是今天，你提出让我们跳舞。”危惜柳尾音渐轻，“你在故意给我和叶凝星制造相处的机会。”
“对。”庄寒渡很痛快地承认了。既然危惜柳已经直白地说出来，他再撒谎也没意思。
他吐露出这个字之后，身后人久久没有声响。
庄寒渡不禁回头看去，危惜柳垂着双目，视线落在地面，没有焦点，有些失神。
庄寒渡轻轻皱起眉头，“……你怎么了？”
这件事，作为当事人的危惜柳应该早有所料，不然也不会就这么开门见山地问他。但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又像是遭受到了打击……？
“我跟经纪人签了合同……”庄寒渡犹豫着，正想再解释几句，被危惜柳打断了。
“你不用跟我解释。”他站直身体，“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你是自愿的吗？”
庄寒渡的视线从他脸上移开了，“……是。”
虽然是被刘胜虎威胁，但合同确实是他亲手签的。
“我明白了。”危惜柳最后留下一句，转身离开。
下午，叶凝星终于摆脱了上一个任务时气愤羞愧的情绪，化悲愤为动力，势要将炒cp事业做大做强。
他将庄寒渡叫到别墅外花园的偏僻处，站在爬满藤蔓植物的墙边，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另外的人在场。
“刘胜虎给我发消息了，《恋爱回响》第一期已经播出了一段时间，关于我的舆论反响并不热烈，cp也没有成功炒起来，你的工作没有做到位。”
叶凝星吐了口气，单手叉腰，晃了晃手上的纸条，“这是我跟人换过来的任务，双人限定，你想办法让危惜柳同意跟我一起做任务。”
庄寒渡也跟着叹气，“这有点为难人，我只能尽量。”
他之前就说过类似的话，但叶凝星却总是忘记，压根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让人无奈。
叶凝星又开始吹胡子瞪眼了，“我们给你一百五十万，可不是让你‘尽量’的！”
庄寒渡：“我的捧哏定位一开始可是‘恶毒炮灰’啊，负责衬托你和危惜柳关系好的垫脚石，拉关系的事情，本来应该你去做的，不是吗？”
叶凝星噎住了。
他们一开始的计划确实是这样，因为知道庄寒渡和危惜柳关系很差，所以他们才想着通过对照来炒作。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危惜柳对待庄寒渡的态度比对他温柔多了，叶凝星这才不得不依靠庄寒渡来拉关系。
他脸色变得很差，咬了咬牙，“……那你要怎么样才肯帮我？”
他预感庄寒渡会说加钱，毕竟这个人就是这样，掉进钱眼里了。
但出乎他的意料，庄寒渡沉默着看他许久，突然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你当初和危惜柳的cp，是怎么火起来的？”
叶凝星有些怔愣，“……你问这个干什么？”
“帮你啊。”
他眼带疑惑，迟疑道：“这不是秘密，告诉你也没什么……大概半年前，我被邀请演唱一部电视剧的ost，危惜柳是那部剧的演员之一，在我录制的时候正好在现场。我们聊了几句，视频被人拍了传到网上，莫名其妙就火了。”
这件事之前在网上沸沸扬扬传了一段时间，庄寒渡也看过那段被无数粉丝声称“嗑到了”的视频。
录像很短，仅有几分钟，镜头也不够清晰，略有晃动，可以看出是拍摄者无意间录下来的。
镜头里，录完歌的叶凝星出了录音室，被危惜柳主动搭话，两人站在角落里聊这些什么，四周嘈杂，只能看到危惜柳露出浅笑的侧脸。
他专注地听着叶凝星讲话，翠绿的眼眸如同璀璨的星子，让人移不开目光。
庄寒渡现在还记得视频下面的评论。点赞最高的评论说：
危惜柳看叶凝星的眼神，仿佛是在看记忆中最美好难忘的存在。
庄寒渡沉默片刻，轻声道：“你们具体聊了些什么？”
叶凝星皱眉回想，“就是聊了聊那首ost的构想，他问了我创作灵感和过程，没什么特别。”
“这样啊。”庄寒渡的眼神暗了暗——那首ost，也是他写的——他道，“你拿着这个任务，跟危惜柳说想和他聊聊你的新歌，看他愿不愿意吧。”
叶凝星还没从上个话题回过神，面容呆滞，“……啊？”他不可思议道，“你说啥？直接问啊！那他不拒绝才怪吧！”
他看起来又要进行一通抱怨了，庄寒渡及时打断了他，“你都说了，之前是危惜柳主动问你ost的构思，说明他对这个话题感兴趣。你用这个理由邀请他共同完成任务，他大概率会答应。”
“那你呢？你什么都不干？”
庄寒渡摆手，“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主意了。再说，危惜柳可不喜欢我，我过去，他说不定会直接拒绝你。”
之前危惜柳对庄寒渡的排斥叶凝星也看在眼里，他冷哼一声，勉强应下，“好吧，那我就去试试。要是不行，有你好看——你快跟我说说你对新歌的想法，详细点，别露馅了。”
庄寒渡：“好。”
他面上保持着微笑，很是心累。
跟绣花枕头说话就是麻烦，比当初哄闹别扭的危惜柳累多了。
庄寒渡给叶凝星临时抱佛脚抱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将自己当初的创作理念、灵感来源等创作思路尽数告诉了他。
两人一前一后错开时间回到别墅，等到庄寒渡进入大厅时，只见叶凝星拿着纸条，已经跟危惜柳聊上了。
危惜柳靠在沙发上，单手百无聊赖地卷着自己的发尾玩，听完叶凝星的话后，他果然如同庄寒渡所料，对他的新歌起了点兴趣。
询问完任务的内容，危惜柳正想答应，余光扫过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他话音顿住，即将出口的话拐了个弯，“是庄寒渡教你这么说的吗？”
叶凝星原本洋溢着笑容的脸骤然僵硬了。他悚然一惊，面上露出被揭穿的惊恐，被诚实的摄像机记录了下来。
看他这反应，危惜柳哪还能猜不到？他扯了扯嘴角，眼中神色极冷，语带嘲弄，“他让你跟我聊创作思路？”
……这原本是以前的庄寒渡喜欢干的事情。
危惜柳不知道自己要作何反应。他应该愤怒，但又突然有点怀念，甚至在庆幸——既然是庄寒渡要求的，那是不是说明，他还没有忘记他们经历的种种？
随即，危惜柳强迫自己将这些念头全部逐出脑海。他气闷于此刻自己还在心存侥幸，庄寒渡可是只把他当做给叶凝星炒cp的工具人而已。
既然如此，他自然不会坐以待毙。既然是叶凝星主动要求，这倒是个谈话的好机会。
危惜柳起身，答应下来，“走吧。”
叶凝星面露兴奋，连忙带着危惜柳往外走。
往前走了几步，他像是想起什么，回头跟摄影师嘱咐了一句：“前一段别播。”
危惜柳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他们的任务很简单，清理花园周围的杂草落叶即可。积分不多，工作量不大，任务中途有充分的时间和精力闲聊。
危惜柳跟叶凝星统共没接触过几次，了解不算深刻，对他的印象除了有天赋的创作者，就只剩“直率”“没心机”的大致性格特性。
简单来说，就是脑子不太会转弯，很容易被套话。
庄寒渡就跟叶凝星完全相反了。或许是因为家庭，他从小就心思细腻，千回百转。他们每次斗嘴，除了自己耍赖生闷气让庄寒渡服软，危惜柳就从来没赢过。
要说对庄寒渡口中的“合同”不感兴趣，那是不可能的，他对他所有事情都感兴趣。
但危惜柳能看出来，庄寒渡不想让他知道，再者，他也无法分辨庄寒渡话语中的真假——被欺骗的感觉很不好受，他实在不想再被庄寒渡骗了——因此，从叶凝星这里突破无疑是更好的选择。
脑中思绪万千，从叶凝星的角度看也不过只过了几十秒。他们拿了清扫工具，开始沿着栅栏清理杂草和落叶。
叶凝星表现得很积极，一路上都在背诵庄寒渡给的创作思路，语句断断续续，但危惜柳都很耐心地听了，时不时应和几句。
“……说起来，我也有思路卡壳的时候。”叶凝星绞尽脑汁回忆庄寒渡的话，“每当那个时候，我就会发泄似的给朋友一连发好几十个句号，通过骚扰别人来宣泄烦躁。”
危惜柳蓦地顿住了脚步。
叶凝星往前走了几步，后知后觉地停下来，转头看他，奇怪道：“你怎么了？”
危惜柳审视着他，眯起翠绿色的眼睛，语气莫名，“你那个倒霉朋友……是谁？”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你在故意炒cp？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