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养成记》且随风去

39、句子

　　一些没用上的句子。

　　你是我的避风港，而我是你的指路灯。我伴你远行给你指引前行的路，而在我倦乏时可以安稳地停靠在你的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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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考作文半命题，我喜欢的——。
　　尹穆记着向辰跟他说的要全写完，标题填了个向辰上去，毫无逻辑地瞎扯掰了七百字，就是那种云里雾里的，我喜欢向辰，我为什么喜欢向辰呢，因为我喜欢向辰，向辰很好我很喜欢，我最喜欢的就是向辰，我非常喜欢向辰，向辰特别好，我喜欢向辰。
　　翻来覆去这几句话，也没想起来描述一下向辰这个人，结果分数出来向辰给他查分，发现监考老师不知道被他感动了还是怎么着，居然给了他二十几分。

　　（一开口就是老营销号了（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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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穆，你能解释一下这个向辰曾经说过是什么吗？向辰，文科班那个向辰是吧？”
　　尹穆有些莫名，只点了点头。
　　老师也清楚他的情况，组织了一下语言:“是不能这样写的……”
　　“不是要写别人说过的话吗。”尹穆皱眉。
　　“是……但得是名人，你知道吗，向鲁迅马克思那样的名人，不能是你身边随便哪个人。当然，老师也不可以。”
　　“向辰不是随便哪个人。”
　　“是，但是……”老师有点不知道怎么解释了，想了一会，突然灵机一动“你就去找那个向辰给你解释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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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时候向辰会带他玩游戏，让他扮演公主，只需要安安静静地坐在旁边。向辰扮演骑士，和几个扮演别国王子或者恶龙的小孩厮杀一番，最后胜利归来，举着木棍像骑士举剑，对他的公主说我又胜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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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在一起震唉。”向辰笑道。
　　胸腔贴着胸腔，心脏紧挨着心脏。
　　咚，咚，咚。
　　一致的频率。
　　他们的眼睛对上，似乎含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咚，咚，咚。
　　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又有什么东西轻轻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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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穆的有一整面墙的书，从地板堆到天花板的一整面墙，只有几格空余了。
　　他的书摆放顺序也非常奇怪，并不是按类别摆放也不是按高矮颜色排序，乍一看十分杂乱无章。但尹穆坚持说他是有顺序的。
　　向辰问他是什么顺序，他就一本正经地抿着唇，红着耳朵说是摩尔斯密码。
　　向辰有时也不是无条件相信他，不如这时他就会在心里嘀咕，就算他记不清楚摩尔斯密码到底是什么，但也知道就是一堆长长短短短长，这些书怎么着能变出摩尔斯密码来？
　　但尹穆坚持说这是摩尔斯密码。
　　那就摩尔斯密码吧。
　　介于他的书架是摩尔斯密码，所以每次买了新书回来，都是堆到一定数目之后再放进去进行排列，一整就是半天。
　　也有的时候，尹穆会花上一整天的时间，把他的密码打乱，重新编出新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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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穆却突然上前扣住了他的手。
　　“怎么了？”向辰问。
　　尹穆摇了摇头。
　　你在这里，你不去喜欢别的人。
　　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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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辰做不出来题，哭天抢地要死要活。
　　本来一直戴着耳塞看着窗外的尹穆看了眼向辰的题目，找出来向辰的讲这一课的辅导书，大致扫了一下，从向辰手里抽过笔把答案写了出来。
　　向辰：“……”
　　他惨兮兮道：“天才总是不让人活在这个世界上。”
　　尹穆看出来他在开玩笑，低眉笑了笑，想了想又把过程写了下来。
　　对他来说，写步骤其实比心算答案还困难些。
　　向辰又笑眯眯捏了捏尹穆的手，接回了笔和草稿纸，接着愁眉苦脸地看着尹穆写的步骤。
　　“……哪里不懂吗。”尹穆轻声道。
　　“……我再看看。”向辰对尹穆笑了笑。
　　尹穆抿了抿唇，又把草稿纸抽了回来，把向辰拉近了自己些，低声开始给他把这题揉碎了讲给他。
　　向辰认真听完，很是感动：“我家崽子都会给我讲题了呜。”
　　尹穆在桌子底下牵着向辰的手：“你不难过了。”
　　向辰眨了眨眼，明白过来：“我没有难过。”
　　他有些想笑，晃了晃尹穆的手：“我不难过啦，题目这种东西，就像一座大山，我要跨过他——！”
　　尹穆也笑了起来，揉了揉向辰的头，戴回了耳塞，接着望着窗外发呆。
　　范羽转过头来，暗搓搓对向辰说：“尹穆对你真好。”
　　向辰笑嘻嘻：“那是，也不看看这是谁带大的崽——这题我会啦，要我代替我家崽教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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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别可怜他，你可怜他做什么。”徐哥笑了笑“他什么没有，他只是沟通——可能心理上有些问题，但除此以外，他什么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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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为什么不跟你说吗？”
　　于峰的每一个字都像锋利的刀。
　　“因为跟你说没用。或者说，他不觉得有用。”
　　一刀一刀，把他的心脏捅了个稀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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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他是一颗孤星，那向辰就是锲而不舍拥抱他这颗孤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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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底的感情终于喷涌而出，具象了，道得明了——他喜欢向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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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很依赖他。”
　　“是啊。”他回答得理所当然，然后又想，又有什么所谓呢，反正也不会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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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闭上眼。
　　耳边是寂静里的嘈杂。
　　书页翻响的声音，笔尖滑在纸页的声音，书脊砸上桌面的声音。某人的咳嗽声，粗重的呼吸声，低声的一两句耳语，椅子腿在地板上拖动，衣服摩擦而带动的声音。圆珠笔被按下，修正带在滑动，笔装进了笔筒，试卷在空中半折。
　　这是一个安静而嘈杂的教室。
　　这是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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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瓷娃娃的眼睛里起先是墨一般的漆黑，但后来逐渐点上了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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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你看到瓜州的一口泊船，那是我为你铸造的一座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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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浩瀚的，名为喜欢的波澜几乎将他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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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希望成为你的累赘，我希望成为你的依靠。
　　我希望我能够护着你看着你，而不是一次次看见你晕倒在我面前，
　　我想抱着你。
　　想要……
　　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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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亲亲阿辰吗？”
　　“想亲你就亲，别问我。”
　　尹穆便歪了歪头，轻轻在向辰耳尖啄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