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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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在路思远的办公桌上，临近下班时间，路思远埋头于文件堆中，一心只想赶紧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就可以带着沈念回家，享受只属于他们两人的温馨时光。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毫无预兆地被人推开，发出“吱呀”一声响。黎赫无精打采地走了进来。自从上次从姜雨晨家离开后，姜雨晨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彻底消失在黎赫的视线里，搞得黎赫整天都魂不守舍的。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姜雨晨到底是给他下了什么迷魂药，竟能让他如此念念不忘。
“怎么还不下班。”黎赫有气无力道。
路思远皱眉瞥了他一眼，“进来也不敲门！”
黎赫像是没听见路思远的抱怨一样，满不在乎地走到沙发边，一屁股坐了下去，嘟囔着：“敲什么门，你又没和我嫂子亲热，怕啥啊！”
“少废话，你来干嘛？”路思远低头，继续翻阅着文件。
黎赫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犹豫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开口说：“我 ... 我想求嫂子帮个忙。”
路思远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不行。”
黎赫“噌”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苦苦哀求道：“哥，我求你了，看在我当年那么努力帮你的份上，你就帮我这一次呗！”
路思远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狠狠地瞪了黎赫一眼，“你还有脸说帮我，到现在沈念连信的边儿都没摸着。”
听到这话，黎赫尴尬地搓着手，皮笑肉不笑地说：“哥，我真不是故意的，要不，你答应我的那台新车我不要了，这还不行吗？路思远，你就帮帮我吧！”
虽说沈念一直没有看到信，但好在他俩之间的误会已经解开了，路思远也懒得再和黎赫掰扯。他没有搭理黎赫，自顾自地把处理好的文件整理了一下，随后放进了抽屉。眼角余光瞥见黎赫那副苦瓜脸，莫名觉得有些好笑。从小到大，在路思远的印象中，黎赫向来没心没肺，整天嘻嘻哈哈，到底是什么事儿能让他愁成这样？
路思远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调侃说道：“什么事儿让你这么难受，说说让我开心开心。”
“你就别挤兑我了，我都够闹心的了。”黎赫耷拉着脑袋，一屁股又坐回了沙发上。
“少废话，快说，再墨迹一会儿我就不想听了。”
“我说，我又没说不说。”黎赫气得翻了个白眼，“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想让小念哥把姜雨晨约出来！”
一听到“姜雨晨”这个名字，路思远心里就像被一块大石头堵住了，总是有种说不出来的不痛快，在他缺席的这十年里，姜雨晨和沈念之间到底发展成了怎样的关系，他无法确定，这种不确定，让他心里惶恐，他讨厌这种失控的感觉。路思远冷声道：“为什么！你之前不是告诉我，别让沈念和他联系么。”
黎赫的脸拉得老长，结结巴巴道：“现在 ...不一样。”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我给姜雨晨打电话他不接，还把我拉黑了，我去他家找他，也没人开门。”
“你和他到底什么情况？”路思远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静静地等着黎赫的下文。
“我这不是为了成全你和沈念吗！”黎赫梗着脖子辩解。
“说人话，别扯没用的。”路思远毫不留情地拆穿他。
“哎呀，我就是有点喜欢他，我也说不清到底怎么了，反正一闭眼满脑子全是他。”黎赫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个字几乎微不可闻，脸上也泛起一丝红晕。
“你喜欢他？”路思远瞪大了眼睛，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啊，不行吗？”黎赫抬起头，不服气地看着路思远。
路思远脸色一沉，严肃道：“我劝你不要招惹他，好好的交个女朋友，然后结婚。”
黎赫立马反驳说：“你能和沈念在一起，我怎么就不能喜欢姜雨晨了！”
路思远扶着额头，竟一时语塞，沉默片刻后，他冷声道：“随你便吧，反正你一直都是三分钟热度。”
黎赫懒懒地靠在沙发上，两条长腿随意交叠着，“我也以为我很快就忘了，可在他这儿怎么就过不去了。”
“可得了吧，你小子就是见色起意。”
“他长得是好看，身材也好。”黎赫笑着摸了摸嘴角，满脸回味的表情。嘴唇上的伤口虽然已经愈合，可那清冷的香气和萦绕在心头的记忆，却久久无法散去。
“看你这副德行，我真不想帮你。”路思远无奈地摇了摇头。
“别啊，帮我就是在帮你自己，哥，你不亏。”黎赫连忙说道。
“当当当”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沈念拿着一叠纸走了进来，“路总监，还有一份文件需要你签字。”
“小念哥。”黎赫抬手向沈念打招呼，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沈念笑着点头，“今天怎么有空来公司啦。”
“没事就是想我哥了，来看看。”黎赫往沙发边上挪了挪，然后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坐这儿吧。”
沈念笑着摇了摇头。
路思远接过沈念手中的文件，快速浏览了一遍，然后拿起笔，潇洒地签上自己的名字， 脑子里反复琢磨着黎赫之前说得话，拿不准帮他到底是好是坏。不过要是黎赫真能搞定姜雨晨这个麻烦，对自己来说倒也是个不错的结果。
路思远抬眸，把签好字的文件递给沈念，脸上的表情也柔和了几分，“小念，你不是要请姜雨晨吃饭吗！最近不忙了，你可以安排一下。”
没想到路思远会突然提到姜雨晨，沈念迟疑了片刻 ，笑着说：“吃饭的事儿，我还真需要问问雨晨，他最近一直都很忙。”
路思远眉心跳动了两下，语气依旧平静地说：“好，那就听你安排吧。”
没等说沈念开口，黎赫听到路思远在帮他，立马来了精神，一下子从沙发上弹起来，走到沈念身边，兴奋地说：“嫂子，吃饭能不能算我一个，我来安排，吃喝玩一条龙，行不行。”
沈念为难地看了一眼路思远，“这个...”
路思远勾起嘴角，笑着说：“ 如果你觉得不方便就不要勉强。”
沈念连忙摆手，“也不是为难，黎赫，我本来是想谢谢雨晨，所以请他吃个饭，可是雨晨的性格不喜欢太多人。”
“没关系，我可以不出现。”黎赫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只要你能把他约出来，我看看他就行。”
“你这是什么意思？”沈念不解地问道。
“ 也没有啦，就是他可能对我有点误会，想找个机会和他解释一下。”黎赫垂头丧气道。
“误会？”沈念瞧着黎赫那难受的模样，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那你给他打电话解释不就好了。”
“小念哥，我要是能联系上他，何苦要去和你们蹭饭呢。”
沈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路思远轻咳一声，“ 你矫情什么呢，直接说你喜欢姜雨晨，想追他不就得了。”
“哥，你看你。”黎赫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脸涨得通红。
沈念眼睛瞪得老大，惊讶地看看路思远，又瞅瞅满脸通红的黎赫。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可雨晨好像不喜欢男生，他以前有女朋友啊。”
“啥？”黎赫像听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小念哥，你说真的？他不是 gay 吗？”
沈念微微蹙眉解释道:“他当然不是，从来没听说他和男孩子交往过，我刚和他认识那会儿，他有女朋友，是个平面模特，后来为什么分手就不知道了。”
黎赫呆呆地望着沈念，心里乱成了一锅粥。姜雨晨明明对沈念有好感，难道他是双性恋？听沈念这意思，姜雨晨在和自己接触前没和任何男人有过瓜葛，那自己岂不是他的第一个男人？这么一想，黎赫心里瞬间乐开了花。
就在这时，沈念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破了办公室里略显尴尬的气氛。沈念拿出手机一看，电话正是姜雨晨打来的。自从搬出他家后，两人就没怎么联系，每次通话也都是寥寥数语。沈念总觉得姜雨晨的情绪不太对劲，可又说不出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
沈念接通电话，放在耳边。
“小念，下班了吗？”姜雨晨的声音略带沙哑，透过听筒传来，带着一丝疲惫。
“还没呢，你在哪儿？最近还忙吗？”
“在景北出差，刚忙完。”姜雨晨回应道。
“哦，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沈念问道。
“差不多明天。”姜雨晨说。
沈念拿着电话站在办公桌旁，感觉路思远和黎赫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和姜雨晨说些什么，只能木然地“哦”了一声。
电话那头姜雨晨也没吭声，过了十几秒，他再次开口，“你……还有件衣服在我家，等我回新南给你送过去吧。”
“奥，没关系，我去你家取也可以。”沈念说道。
“…”电话两端陷入了一阵沉默。
“…”
这种陌生的疏离感，让沈念有些不知所措，他想要说些什么缓解气氛，话到嘴边却被姜雨晨的声音打断。
“他对你还好吗？”姜雨晨问道。
沈念侧头看向路思远，此时的路思远也正用温柔的眼神注视着他，“我们很好，明天一起吃个饭吧。”
“你和我？”姜雨晨问道。
“还有思远，黎…”没等沈念说完，黎赫连忙摆手，小声嘀咕：“别说有我”。
沈念点了点头，对电话说：“只有...咱们三个人。”
姜雨晨没有答话。
“喂，雨晨，你在听吗？”沈念把电话拿到眼前瞅了瞅，确定没断线，才又放回耳边，“还在吗？雨晨。”
“嗯我在听，明天我给你打电话吧。”说完，姜雨晨便挂断了电话。
沈念看着挂断的电话，默默塞回口袋，“雨晨明天回来，那就定在明天吧。
黎赫激动地一把抱在沈念，“ 太谢谢你啦，小念哥。”
“当当当”，路思远有力敲了敲桌面，冷声道：“黎赫，你别得意忘形 。”
沈念连忙推开黎赫，“ 不用客气，我也不知道这样做雨晨会不会生气。”
黎赫拍着胸脯,“ 小念哥，你放心,这件事我绝对不会让你为难。”
路思远走到沈念身旁，伸手揽住沈念的腰，“你最好别把小念牵扯进来，不然我跟你没完。”
“知道啦，知道啦。”黎赫拍拍肚子，“这狗粮吃得我都饱了，晚上都不用吃饭了。”
路思远没好气地瞪了黎赫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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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亚恒集团财务部。
阳光透过窗户，斑驳地洒在白欣欣的办公桌上。白欣欣端坐在电脑前，神情专注，核对着最近一周集团的财务报表。她的手指在键盘上轻快地敲击着，眼睛紧紧盯着屏幕上的每一行数据。
当核对到 VOD 品牌设计大赛奖金时，她原本平静的面容瞬间变得震惊起来。她难以置信地盯着那个名字——沈念！
“为什么会是沈念？”白欣欣皱着眉，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问着自己，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结果。自从上次在路思远办公室里见过沈念，她的心里就像是扎了一根刺，对这个所谓的情敌异常关注。为了提前知道比赛的结果，她费了不少心思，特意托人打听了沈念的排名。朋友们都信誓旦旦地说沈念的比赛结果绝对不是第一名，可如今这第一名，分明就是沈念，毫无争议！
对于白欣欣而言，谁是第一名本她根本不在乎。但她就是从心底里不希望沈念赢。或许是因为沈念的出现，让她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威胁。
白欣欣用力握紧鼠标，发出“咯咯”的响声。脑海里不禁想起了两天前，为了照片的事，她专程约朋友吃饭的场景。
一家环境优雅的饭店包间。一位看上去二十多岁的青年，身穿一套宽松的运动服，斜着身子靠在座椅上。他留着利落的短发，五官虽说平平无奇，但那双单眼皮的眼睛，却总是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青年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问道：“你给我发的照片是谁拍的？路总监和那个新助理到底是什么情况？”
白欣欣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先说道：“照片弄好了吗？”
“当然弄好了，我以为你请我吃饭是有什么好事呢？”
“我能有什么好事，赶紧把照片发给我啊。”白欣欣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
“我帮你忙，你就不表示表示！要不然以身相许怎么样？”青年故意逗弄着白欣欣，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狡黠。
“周天，我劝你别做春秋大！请你吃饭还不行！”白欣欣气鼓鼓地叉着腰，狠狠地瞪了周天一眼。
周天收起那一闪而逝的失落，调侃道：“和你开玩笑呢，就你这大小姐脾气，我可受不了。小时候就伺候你，我受够了，现在啊，就算你求着我要你，我都不要。”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凭什么看上你啊，人家路思远哪一点不比你强。”白欣欣的声音提高了几分，满脸的不屑。
“他哪哪都比我强，可惜他不喜欢女人，哈哈。”周天放肆地大笑起来。
“你少瞎说。”白欣欣大声争辩道，其实她已经从周天的话里确定了照片中的人就是路思远和沈念，但她还是想亲眼看到照片，彻底死心。
“我昨天把照片弄好之后，吓得我一晚上没睡好。”周天一边说着，一边把手机递给她，“这张照片我可不敢发给你，万一你到处乱发，我可不想受你牵连。”
白欣欣迫不及待地接过周天的手机，拿到面前。这次，她终于看清了照片中的两人。那一瞬间，她的心里五味杂陈，暗暗咬紧了后槽牙。
“说说啊，你这到底要干嘛啊？怎么突然对我们路总监这么感兴趣啊？”周天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见白欣欣两眼充满了杀气，周天一把拿回手机，“问你话呢！”
白欣欣瞪了他一眼，依旧没有出声。
“不想说也行，吃饭吧。”周天把碗筷递给白欣欣。
白欣欣叹气道：“我也不是不想说，就是心里堵得慌。”
“那就喝点。”周天打开一瓶啤酒，倒满一杯放在白欣欣面前。
“我喝不了，开车来的。”白欣欣摆了摆手，眉头皱得更紧了。
周天调侃道：“找代驾啊，还是你和我喝酒害怕啊。”
“开玩笑，我会怕你？我是嫌代驾麻烦。”白欣欣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酒水顺着喉咙流下，却无法浇灭她心中的怒火。“路思远是我家里给我介绍的相亲对象，第一次见面就和我摆谱，我还以为是他故意和我玩套路呢，谁知道他是个 gay 啊！”
“你家里怎么会把这样的人介绍给你啊！”周天满脸疑惑，眉头紧锁。
“我们两家是世交，我妈估计不知道路思远的情况。”白欣欣拿起筷子，看了半天，满桌子丰盛的菜肴，却一点了提不起兴趣。随后又放下了筷子。
周天夹了一大块肉放进嘴里，津津有味地吃着。没一会儿，他开口说：“我知道他是那个的时候，也给我恶心到了。大家都说他是什么禁欲系男神，黄金单身汉，全他妈是装的，就是个变态。”
白欣欣没有说话，仰头把剩下的半杯酒喝光，重重地把杯子放在桌上。
周天漫不经心地问：“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啊，要不然直接告诉家里，他是同性恋，也算和你妈有个交代了。”
“我不打算告诉我妈，路思远这么对我，我招谁惹谁啦，再说我哪儿比不上那个沈念啦？”白欣欣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和不甘。
“你别说，那个沈助理白白净净的，长得确实是好看，他第一天上班的时候，我还以为他是女的那。”
白欣欣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他比我漂亮是么？”
“那倒不是，各有各的美。”周天笑着耸了耸肩。
“他美个大头鬼啊！我就是要和路思远在一起，他沈念算什么东西。”白欣欣的情绪愈发激动，双手紧握成拳。
“听你这话是要横刀夺爱啊。”
“怎么能叫横刀夺爱，我家和路家小时候就定了娃娃亲，路思远本来就应该是我的。”
“什么时候的事儿，怎么没听你提过。”周天挑眉看着她。
“一直都有，主要那会儿谁知道路思远到底什么样，万一他是个矮矬穷，怎么能配得上我白欣欣呢。”
“那你现在是属于见色起意啦？”
白欣欣双手抱胸，白了周天一眼，“当然不是，我有那么肤浅吗！”她也许能骗得了别人，但却骗不了自己，路思远无论从外形到性格，每一方面都是她梦寐以求的类型，她根本没办法不被路思远吸引。
“ 切，那你就不要给自己找别扭，人家两个人在一起也没碍着你什么事儿。”周天拿去酒瓶，给白欣欣倒满一杯。
“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你也别劝我。”
“ 好，我不劝你，我也劝不动你这大小姐脾气。” 周天拿去酒杯在白欣欣的杯子上碰了一下，“ 来吧，喝一杯，我提前祝你成功拿下路思远。”
“ 这还差不多。”白欣欣仰头一口把杯中酒喝光，抬手擦了擦下巴，“ 照片的事儿，谢谢你啊。”
“朋友一场别和我客气。”周天喝了一口啤酒，话锋一转问道：“对了公司的比赛结果你有没有听说什么时候出来。”
“你是不是也参加比赛啦？”
“肯定的啊，前年我还得奖了。”周天拍拍胸脯一脸的骄傲。
“水平可以啊！上学时候，可没见你有这样的才华，总是不爱出声，被人欺负。要不是本小姐罩着你，你能顺利毕业吗！”白欣欣傲娇地扬了扬下巴。
“是是是，要不然我会心甘情愿为白大小姐做小跟班吗！”
“那是，那个沈念也参加了，你必须得第一，把他比下去。”
周天点了点头，“也不知道今年能什么样，我感觉我发挥的已经很完美了，运营总监还挺支持我的。”
“运营部我还真有熟人，有机会我帮你打听打听。”
......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