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八篇论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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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莉第一次见到罗丝她就是个乞丐。
还是一个奇怪的乞丐，她不会低声下气的向人祈求食物或者用花言巧语勾起人们的善心，她只会光明正大的走进别人的店铺拿走食物，衣物。
令人惊异的是从来没有人发现过她偷东西。
多莉不可避免被这种人吸引了，能人异士总归是能在赚钱方面有用的。
多莉预想到这种人总会有些个性与傲气，但没想到这人这么有傲气“创伤后应激障碍，看来姐姐去世对你打击很大。”
“......你，你这。”多莉无语了，哪有上来就直接戳人心窝的说话方式的。
“想知道我为什么能光明正大的拿走别人的东西？”
多莉震惊了“你，你不会”
“你那拙劣的跟踪技术早就发现了，你家里人拼命借钱的名声也众所周知。”
多莉喜欢能给她赚钱的人，但是不喜欢如此戳她伤处的人。那天她们不欢而散，罗丝最后平淡的态度让多莉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可怜的多莉遇上了她赚钱生涯的滑铁卢，不仅没赚到钱，货也烂在手里了。
创业失败的多莉流落街头，在屋檐下躲避着倾盆的大雨，于饥寒交迫中再次遇见了罗丝。
冷漠的少女分了她一块面包，然后走进了一家酒馆的后门，很明显她已经选好交易的地址了，多莉大口吃下面包跟了上去。
对方进了一个包厢就用早就准备好的纸笔写着什么，多莉很肯定对方写的不是商业条约，没有商业条约需要几乎二分之一的数字。
先开口的一方不利于讲价，但她不确定对方是什么意思，不过既然她接受了邀请来到这里，那就要表达相应的诚意。
“客人把我叫到这里来不知是有什么生意要做呢？”
罗丝依旧专注于书写“你的商业手法无懈可击，但是须弥是学者掌权他们的手段与歧视会让你寸步难行。”
罗丝淡定拿出压在书写纸下面的一叠纸张，但没有递给多莉而是将暗格里的几张纸给了她。
“如果你接受这上面的方案就签字拿走资料。”
多莉谨慎的拿起方案观看，上面说罗丝方会提供贤者及其亲信的信息，还有多莉最需要的针对学者们的商业应对方法，所需的报酬也在合理的范围。
一份很诱人的提案。
多莉眯了眯眼“客人，我这边刚刚赔的血本无归，这个报酬方......”
她停住了，罗丝纯黑的眼睛正直勾勾的看着她。
“你应该清楚和我讲价是没有用的，你需要的东西都在这里，我要继续写论文了，再见。”
多莉最终接受的这份提议，她也因此赚的盆满钵满。
从此，罗丝成为了多莉的合作伙伴。
当然，她对这位合作伙伴也保有怀疑，突然出现的孤儿，掌握着令人惊叹的知识，又查不出来任何信息实在可疑。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只要能让多莉赚到摩拉亮闪闪的摩拉，那他就是个好人。
不过这个合作伙伴说的话实在令人生气，他居然说多莉亲爱的姐姐是她的病症，是蚕食她生命力的罪魁祸首。
多莉一怒之下把她卖到了沙漠佣兵堆里，当然还是有叫人看着她的。于是多莉就看见他三言两语就理解了佣兵们让他们自相残杀，有用出了无人见过的招式巧妙的化解了攻击。
等罗丝回来的时候多莉原本做好了她前来质问的准备，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看见对方那双平淡的眼睛，多莉好像看见了一个忠实记录实验数据的冷漠学者。
令人不爽。
但多莉很快就没有精力关注这些了，她失眠了。
摩拉，摩拉。
只要想到摩拉多莉就无法安眠。他眼底的乌青越来越重，精神状态越来越差，终于她不得不承认姐姐的死给她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
多莉找过很多人用过很多种办法，但都没有用。
就在她苦恼的时候，罗丝送来了一个流动着摩拉的沙漏，听着摩拉清脆的响声多莉终于得以入睡。
罗丝并不在乎多莉的背叛，也不需要大量的摩拉，甚至连荣誉似乎都不需要。
多莉不能理解她在想什么，所以她专门拿出一个小本用以记录罗丝的知识以及异常，而当她的另一个供货商艾丽丝对罗丝所说的话更加坚定了她的想法。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是不要过多的暴露。”
语意不详的对话，满身秘密的人。
多莉不觉得自己这样防备自己的合伙人有什么问题，向她这种人简直就是那种典型的疯狂学者为了知识把一切当成实验的。
在猜疑与防备中多莉的生意越做越大，和罗丝的合作也越来越合拍，为了让罗丝有更多奇思妙想善良的多莉将这个无根浮萍似的孩子送入了教令院让她继续深造。
就是没给她钱。
而在某一次供货之后罗丝问出了一个微妙的问题。
那是一次有关定价的争吵，虽然罗丝全程冷漠平静完全不像争吵。
多莉想要进一步压低成本并抬高物价。
这极有可能
“你知道我和你第二次见面的雨夜里，我为什么要给你一个面包吗？”
？？？
“因为你要和我接触成为我的供货商？”
罗丝摇了摇头“因为我有两块面包。”
“不论这个人是你还是谁。”
多莉蒙了“什么？”
“我是在说我们不必唯利是图，给予贫穷人民一点关爱也是重要的。”
多莉很想嘲讽她，但是这个因为贫穷而失去的人不正是她自己吗？
于是她保持沉默，认同了罗丝较为温和的方法。
这个极其富有人性的提案让多莉重新审视这个奇怪的合作伙伴，或许她从未是什么冷漠学者，也不曾隐瞒什么惊天秘密，她只是平静的注视着世界，她永远对这个世界抱有善意，永远在这人间。
所以当罗丝来询问自己身上的谜团时，多莉拿出了那本从未停止记录的本子，她们之间不需要询问为什么，质疑为什么，了解为什么。
该如何定义他们之间的关系呢？
他们不是什么亲密无间的挚友，也不是彼此拉扯巨大利益的商业合作伙伴，甚至连真心诚意都没付出多少，他们是两头孤狼，在彼此最艰难的时刻并肩前行，仅此而已。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八篇论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