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一篇论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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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的罗丝已经赋闲在家闲的发慌了，究其原因还是我亲爱的导师艾尔海森的要求，不，命令。
艾尔海森话说得很严重，事实情况还真的就这么严重。
根本原因就在于：你觉得在须弥，知识价值多少钱？多少良知？
大贤者想要“雨林神菇汤”的配方，多莉想从所有人身上捞一笔，艾尔海森想要保住我，赛诺思考着贤者的命令究竟是不是正确的，提纳里在对学者们的知识产权据理力争......
作为始作俑者的我倒是平平淡淡，吃好，喝好，睡好。
似乎除了我，所有人都在担忧忙碌，不过我也早就想到了这种情况了，毕竟大贤者阿扎尔又不是什么好人。
真正让我在意的是其它的事。
纳西妲。
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了，今天终于又见到了，她为我带来了我最需要的消息。
又是熟悉的梦境，这次就没那么儿童化了。
粗制的麻绳勒住我的脖子，绳子长至虚空，脚底万丈深渊，我无处可去，无处可逃。
吊在空中随风飘荡，我却不觉得窒息之感受到了莫大的自由。
自由？
什么叫自由？
什么样的自由？
随风飘荡的自由？
不
是逆风飞翔的自由！
灰暗的视野里出现了绮丽的云彩，美轮美奂。
不对，云是没有色彩的，让它出现色彩的是天边的落日。我已经感受不到风了，却感受到了窒息。我坐在密封的箱子里，隔着窗看着天上的云海星空落日，和提瓦特完全不同的天空。
窒息越发的严重了我快要看不清眼前的景色了。
我想起来了我坐的是飞机，它是可以不靠风神的眷顾就在天空中飞翔。
身体被禁锢，全身酸软无力，似乎有什么在抽取的力气。
我记得他的结构是......
是......
......
“罗丝！快停下。”
纳西妲……
“……我怎么了”纳西妲沉默着，那张小孩子的脸上满是担忧。
“唉”听见她的叹气我很高兴，纳西妲这么犹豫证明她真的知道我身份的消息，尽管可能是不好的消息。
我摸了摸她的头“说吧，我可以接受。”
“……你之前猜测你所得到的知识来自被毁灭的文明，但其实不是。”
“它们来自另一个世界，一个完全独立于提瓦特，独立于世界树的世界。”
令人惊讶，对于这个结果你有过预感，但是你没想到还会有随之而来的惩罚，不然纳西妲刚才也不必阻止你了。
“如果我继续使用会怎么样？”
“会死，或者什么都不会发生。”
“？什么意思？”
”你刚才受到的是来自世界对外来物本能的排斥，而且提瓦特有一种存在，名为天理的维系者。即便你能承受住世界的排斥，一旦天理发现你，它们也会将你抹杀掉！”
但是，我还有其他的选择
“但是，世界会排斥你更本就是因为你强行留下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知识，只要你能将它们和提瓦特本世界的知识结合起来，再创造出自己的知识就应当不会出现问题了。”
“……就这样？”
“对，就这样。”
我能说什么呢，现在就是经典的解答了一些疑惑，更多的疑惑出现了
“那我的这个能力算什么呢？”我伸出手，看着这篇逼真的梦境，即便获得了知识我也没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获得我想要的安宁。
我曾经对艾尔海森说我不想去寻找我遗忘的过去，但是我真的不想再去追寻了吗？
不，我想。
我还是想要再次想起我曾经的记忆，想起我那个曾经的朋友，要不然我是为了什么要做学者的呢？
那位模糊了音容笑貌的友人，他曾经狂热的曾赞我的能力，我迟疑的拥抱了他，隔着皮肉听见他的心跳声，那一刻，我似乎听见他虔诚的灵魂向知识献祭。
或许是从那一刻开始我才想要成为一名学者的吧。
“既然你知道了这么多，那你应该也知道我要怎么才能找回记忆吧。”我恳求的看着她“告诉我吧，纳西妲。”
“我无法告诉你过去的记忆，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找回它们，但是，我知道你的记忆和你这项特殊的能力有关。”
“所以？”
“所以，随着风的方向去往自由的城邦——蒙德吧。”纳西妲的表情不像是作假，为什么要我去那里“风已经感受到了你，去吧，当你不断使用你的能力旅途的终点一定会知晓答案的。”
我沉默，很明显我不太相信这个说法。并且我也不太想去，我还有没完成的论文，未发表的作品，我不想就这么离开。
纳西妲似乎看出来我的拒绝，也不生气笑眯眯的打破了我的认知“说起来，你的好友卡维别看他总是为金钱所困的样子，其实他算得上是全须弥对推行智慧这一事上最接近本质的了。”
什么意思
是在说，卡维有什么我所不及的地方吗?可我明明哪里都足以追赶上卡维的脚步的，不论是对智慧的追求，对美的理解，对建筑的创作等等，我都是可以与他交流的。
纳西妲，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然而，纳西妲已经走了，我现在对这篇梦境的掌握还不足以留下她。
就在一个风平浪静的上午，妙论派发生了一场学术上的地震，因为我将之前写的妙论派论文修改后发表了。
不止一篇，不止一种理论，不止一类建筑风格，我将其他世界的知识修改后一股脑的扔了出来，我不能再忍受一篇篇的发表了，不能再接受低调做事等待艾尔海森处理完大贤者的逼迫了。
我现在就要发表出来，我现在就想看看卡维，我想看看他会是什么表情，他对我会是什么想法？
可惜，我终究还是要失望了。
卡维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他由衷的为我感到高兴，拉着我在大巴扎开了一个简陋但盛大温馨的party。
他和周围所有人一样笑得那么傻那么憨，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感受不到吗？
“罗丝”卡维一脸单纯的跑到我面前“你这个主角怎么不来喝酒啊？”
“妮露她们都在等你呢！那位呼玛依家的小姐也来了。”
“她们都是很有趣的人呢！大巴扎的人们也是，要不是你我估计都不会认识他们了。”
说着卡维兴奋起来“在这里的这些天我又有了好多灵感，在过一段时间我就把它们创作出来。”
任他说的再诚恳，我也只是盯着他。
浪漫的理想主义者，总会面临现实的打击的“卡维，你看看这个。”
卡维乖乖的接了过去，我看着他的表情从疑惑到惊讶再到沉思然后是震惊最后是抗拒。他当然会抗拒了，上面写的是一种便宜材料的制作方法，还有价格极低场地利用率极高的建筑群的方案，里面还有如何售卖的提案。
这一套下来，房屋将会变成彻底的商品，每一个购买的居民都会背上数十年的债务，相对的商家将会赚的盆满钵满。
他充满恳求的看着我“你没有把它交给多莉吧。”
我笑了，看来他想清楚这是什么意思了，并且清楚的知道一旦提出，他没有任何阻止的能力“你猜。”
“你”卡维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你怎么能这样！”
“你怎么能把知识与艺术当作工具！你其实从来没有热爱过学者这个身份吧。”
?什么
“不论你写了多少令人惊叹的论文你都是把它们当作完成目的的工具，甚至于对妮露她们也是这样，你从来没有认真的活在这个世上。”
！
我是这样吗？似乎无法反驳他......
“我原本以为你变了，开始真正融入这个世界了”明明受到指责的是我，卡维却一副委屈的样子“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
......卡维离开了，我们的争吵也被很多人看见了，这场聚会最终还是不欢而散。
我不想回去了，也不想去教令院，我站在城外的桥上，望着须弥的大门回想我这些日子所做的事。
我的确从来没有融入这个世界。
要不然七圣召唤的那篇论文也不会沉默着任由我的导师艾尔海森一个人对抗贤者们了。
在化城郭也是，我利用了科莱的病也不在乎研究会给多少人造成影响，离开时也是随意的说放弃研究了。
还有妮露，她帮了我很多，当初的剧本也是直接用的纳西妲说的话塞在剧本里的，我其实没有感同身受她们对草神的信仰。
卡维......他其实早就看出来了吧，现在他失望了。
“哎呀，找到了！”
温柔活泼的声音，是妮露。
“我想着你当时失魂落魄的样子，有没有去常去的地方”她得意与骄傲的对我眨了下眼“所以就想着你会不会来这里。”
“当时我就是在这里遇见你的。”
听见这话，我不知道为什么抱住妮露大哭起来在抽噎中也不知语无伦次的说了什么。
妮露也不嫌弃温柔的拍着我的背“你呀，一直都太倔强了，倔强又笨拙。”
“？”
“还记得你刚来剧团的时候吗？”
“那个时候你看我在跳舞说自己知道一种舞蹈可以教给我，演示的时候却摔了一跤，结果你一遍又一遍的练习，都把教我这件事忘在脑后了。”
“当时就感觉自己被忽视了，但是看着你那么认真的跳舞的样子就消气了，内嘉姐姐看你摔太多次甚至养成了随身携带跌打损伤药的习惯呢！”
“至于你说的剧本的事，我感受到的只有开心。我当初帮助你的时候并没有想着收到回报，所以当你将剧本给我的时候我很开心，我的心意又被好好接受到呢！”
“罗丝，你是特别的人。你似乎有一个非常远大的目标，你又会坚定的去追寻它所以在其它方面显得自我，但那又怎么样呢，即使不与这个世界产生多少联系也没有关系，我相信卡维先生也是这么觉得的，他只是希望你在实现目标的过程中不要忘记感受世界的爱与美。”
我从她怀中抬起头来点了点头。
“那我们回去吧。”
“好。”
我们手牵着手走在回家的路上，我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开口“妮露”她回过头来认真的看着我“你刚才说话的方式好像一个妈妈。”
“哎哎！”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一篇论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