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三篇论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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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样看着我，那种情况下能恢复到这种地步已经很不错了。”
博士无所谓的笑笑，毫不在意我想杀人的目光，可恶，这人虽然说是会给我把脚接上，但其实就把关键的骨头经络血管连上了，至于其他的一概不管。
我看着身上这双裸露着血管骨头堪比恐怖片的腿，任谁见了都要来一声尖叫！
“别伤心了”博士体贴的推着我的轮椅，说出来的话却是那么欠打“你要是能将我交给你的这个课题完成，你的腿就有办法了。”
“所以，你现在算是我的老师了？”我撇嘴“想不到你还有一颗为人师表的心。”
博士不接我的话，我也只好耐心等待他带我去往下一个未知的门前。
门里是一间实验室，实验台上躺着一个人，以我的身高还看不见他长什么样，只知道是个少年。博士也没打算让我看他长什么样，直接把字典一样厚的资料放到我眼前。
“看吧，有什么想改的在上面直接改。”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上的资料，最终还是屈服了，艰难啃书中，提瓦特的知识我了解的并不多，资料上写的很详细，就当补习了。
正当我看的聚精会神的时候，博士完工了，他扬起微笑，直接走了！？？
我眉头一皱，预感他不会回来了，或者等他下次再来我估计已经饿死了。
身残志坚的我推着轮椅移动到门边然后发现......无权限！？
多托雷你果然是在坑我！
“唔”身后传来声音，想必是那个少年醒了。
我转身就看见一具雪白的胴体，纤细修长，完美的不可思议，我忍不住凑近看，少年似乎还未清醒过来眼神涣散，精致的面容配上眼尾的一抹红，勾人的不可思议。
似乎是看的久了，少年陡然清醒过来，眉头一皱似乎马上就要开始骂人了。
我决定先下手为强“你不是人吧”
“你！”
“你一定不是人”我完全忽视了少年“你不是人才会让多托雷说出研究透你就能治好我的腿这种话。”
少年闻言拽着我的领子将我拉了起来，手上的资料散落一地......要捡好久的。
“卑劣的凡人居然敢大言不惭的想要研究透我？”
没直接动手，还有的谈“你是魔神造物。”
“......”
“还有，你不觉得你应该先穿衣服吗？”
“......哼”居然把我好好的扔到轮椅上了，虽然很粗鲁。这人穿好衣服后居然还把资料捡起来了！
我震惊了，虽然资料都变得皱巴巴的，但是，这是个好人啊！
看见少年要走，我赶紧将资料一放，向前一扑。
扑通一声，双膝跪地，死命抱住少年的大腿“国崩！你不能抛下我走了啊！”幸好资料上也详细的写了这个少年的各种资料，不然我还真不一定能叫出他的名字。
“你是怎么......”
“你走了我就只能呆在这里多托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再这样下去我就要饿死了！”
国崩沉默了很久，最终还是同意了。
久违的我见到了实验室之外的世界，对这个白雪一般的世界充满好奇的我不停的向国崩询问着这个国家的地理地貌，气候变化，人文环境。
最终少年也是被我问烦了，直接拿着食物塞到我的嘴里。
被食物袭击的我只能先克服这个难关，不过我还是看着外面，看着周围的各种人。我总觉得就多托雷的那种性格绝对会限制我的外出的，这是难得的机会。
鉴于旁边有一位和这个地方各个不入却十分嚣张的人士存在，我直接从路人手上抢了一份报纸然后一目十行的看着，尽可能多的接受着这个地方的信息。
于是我成功得知了这个地方的大致风土人情 、经济贸易状况、国家基本信息和目标等等。
等我放下报纸，国崩语气不善的说“怎么样？看够了吗？”
我点点头“这张报纸上也给不了更多的信息了。要是还想得知更多就要去其他地方了。”
国崩不爽的切了一声，转身就走“跟着多托雷这种人，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走之前还不忘提醒我多托雷这人很危险，人挺好的。于是我直接抓住他的衣摆“我没钱，给点钱。”
“你说什么？！”不出意料的国崩生气了。
我懂他的愤怒，可是我也很无奈“你知道你很生气，但是你先别气。”
国崩深吸一口气“呵呵”
我拿着国崩谁给我的钱，去看了整个城市最大的商场，在这里最能看出整个国家主要的发簪方向，逛了一圈，很明显至冬最发达的是他们的重工业，其中最具有代表性的就是武器方面的了。
我将根本没有用过的钱放好走出商场，该去找多托雷了。
当然，我并不知道应该去哪里找他，不过他这样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的也不难找。
收集的情报也给我指明了地方。
愚人众。
在这里，我成功的找到了博士，不过他不是一个人，旁边还有一个十分特别的人，外表上看就是一个很有气势的大叔，但是，他的通孔是十字星一样的。
太过独特的外表让我多看了他几眼。
不过也没太在意，这种人对我一个一看就普通的小孩估计没什么兴趣。
但我没想到的是，对方竟然向我走来，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我缓缓抬头，看向这个似乎对我很有兴趣的大叔，奇异的是对方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就离开了。
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
转头看向博士，他也在看我，明显是在重新评估我的价值，也不知道是加分还是加很多分，反正不会是减分就是了。
略微奇怪的博士对我态度好了不少，不过就像我预测的那样，我失去了出门的机会，多托雷的实验室就是我未来所能看见的唯一的地方。
如果只是这样，那我应该要不了多久就会疯，还好，多托雷还会给我做各种实验，对我做各种实验。
疲惫的研究生涯让我有点吃不消，但是不能出错，不仅是因为我个人的执着，还有多托雷隐藏的威胁。
对我的实验除了实验目的、实验手术、其余的一切都是我自己完成，只要我的数据出错了，我相信多托雷会毫不犹豫的对我使用，他一定很乐意看我因为自己的错误痛苦不已，出于我在他这段时间里见识到的恶趣味，我推测他曾应该是有过类似的经历。
想到这么疯狂又聪明的一个人也会失误，我的心情好了不少，又能多坚持几天了。现在的我对自己的身体异常了解，特指各种伤害的承受能力。
即将san值归零的我越发暴躁，连时常挂在脸上的面瘫神情都维持不住了，多少次对着多托雷大骂，他也乐的看我表现出各种情绪，甚至让我一度怀疑他是以他人的情绪为食。
好在，国崩回来了，虽然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但是他回来我就有了一个说话的对象，一个了解外面的机会。
多托雷不在乎我的精神是否崩溃，倒不如说他希望看我精神崩溃后是什么样子，我只能自己找办法维持理智。
被打的破破烂烂送到我这里来的国崩是个很好的选择。
我询问着他出门一趟的所见所闻，他毫不意外的嘲讽了我一顿。
“我快疯了，呆在这里一定会崩溃，我需要外界的消息让我保持理智，保持对生命最后的敬畏。”
“……”国崩沉默了，他不是真的冷漠或许是在想要同我说些什么，但我错了，他只是转过身拒绝了我“我没什么和你说的，早日认清现实别对这个世界抱有不必要的希望在是正确的想法。”
他躺在实验台上，和我当初第一次见到他一样，被惨白的灯光照的脆弱，之前无暇的皮肤现在遍布伤痕。
我伸手摸上一条比较新的伤疤“但是，人总是要对世界有所求，有所期待才能活下去。”
“……”在他的沉默中我似乎见到他曾经与之同行的人。
现在，那些人都不在了吧。
比起各种老谋深算的狐狸，国崩其实算我比较喜欢的交流对象了，尤其是只要说上合乎他心意的各种中二言论，对他有什么要求基本都会答应，比如现在，就为我讲述了他这段时间的经历。
虽然只是被扔到深渊打工，一刻不停直到身体破碎像现在这样回来修，但是他终究还是比我好的，生死之间的算得上战友的愚人众士兵往往都会述说他们曾经的故事，看在都快死了的份上国崩认真的听了。
虽然大多都是千篇一侓的家人、朋友、爱情、理想这些烂俗又老掉牙的故事，但是，我依旧是听的很认真，在称得上灭绝人性的实验室，给位小白鼠们对我只有恐惧，我只了解他们的身体，他们的精神世界我无从得知，也许博士知道，但是他只把这些当成有意思的游戏，看它们在他的恶劣下支离破碎。
现在是，这些平淡的小幸福多了一个倾听者，我会记住他们的故事，听得多了，偶尔在睡梦之中我似乎就变成了故事里的主人公，每晚过着相似却独一无二的人生。
多托雷，真是是一个可恶的人，我看着面前的小孩，蓝发红眼，和多托雷一模一样，这个东西正是前不久才制造出来的多托雷的切片，别问为什么要这么做，问就是有能力这么做，就这么做了。
很任性没错，也很危险，能随创造者出不同的自己的人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东西，比如某本儿童文学里的秃子。
多托雷也是这样，虽然没有让他在外貌上出现什么差错，个个切片都和本体一个样，但是依然改变不了他是个变态的事实，怎么会有人要求自己的学生自己给自己做腿部修复手术，然后刚下手术台不到四个小时立马让人给他这个老师做手术的啊！
还臭不要脸的说这是在检验学生的学习成果。
呵呵，第一次发现多托雷除了变态居然还有不要脸的一面，真是可喜可贺啊。
不过还是硬着头皮上了。
多托雷不愧是天才在没有弄死国崩的情况下居然研究出了切片的技术，虽然还是把国崩弄的很惨，但是不可否认，他的确是一个天才。
最终的效果，就在我的眼前，一个小号的，称得上可爱的多托雷。
“我应该叫你什么?还是多托雷吗？”
小号博士不说话，只是用他的经典鲨鱼笑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正常情况下都会转身做自己的事情，小孩也会自己玩去，但是我不是正常人，小孩也不是正常小孩，他是多托雷，哪怕是小孩也是多托雷。
我直接拉住他的衣领用从愚人众那里学来的技术直接把人绑了起来，小孩力气不大很轻松，但是我还是觉得他是想看我会做什么，那双不太像小孩的眼睛里满是兴趣，看得我非常不爽。
我没有选择什么反人类的方法让多托雷得到更多的快乐，我要让自己快乐，我直接把他按在椅子上，对着镜子就开始为他打扮起来。小孩一开始不耐烦，后来倒是比我还要投入，甚至开始指挥我了，我没管，只是嗯嗯啊啊的敷衍他，依旧给他换上了非常土的衣服。
原本的衣服做工精致、面料昂贵，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能够买得起的，现在，身上穿的是最普通的粗布麻衣，看上去和刚成为试验品的我差不多。我满意了，现在的多托雷就像是我，我像是多托雷。
于是我带着他来到平日里做实验的地方，将他放在实验台上，小孩听话的看着我，眼中满是兴奋的光芒。
忠心的愚人众下士立马上前询问是否是要做什么实验，我笑着回应小孩的期待“滚”
下士听话的滚了，我面色冰冷，这小孩想做什么很明显了，他想，不，应该是说多托雷站在深渊中想要敲碎构成我的一块基石。
真是想得美。
“今天赞迪克想梳什么发型?”
“今天就不梳了吧”
“不可以哟，不梳的话头发会落到珍贵的实验品身体里的。”
“那又怎么样？那是人偶，又不会死。”
“你会打扰到多托雷的工作的。”
“切”
我精心为多托雷打扮着他的外貌，镜子里平淡和谐的一幕让我觉得无比美好，在虚假中创造出真的日常，那么这些还是虚假的吗？
我不知道，也不知道多托雷为什么会和他的分身一起玩这么个愚蠢到爆炸的角色扮演游戏。
多托雷又做了好几个分身，每一个都是不同时间段的他，每个他都会扮演不同的角色，好像这样就能让他体会到各种身份带来的乐趣，据他自己的说法，这样会拥有不同的视角，这样的他才是近乎全知全能的。
全知全能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确实从各种身份中爆发了不同的灵感，没看过一个东西源源不断的知识就像被灌输一样进入我的脑袋，真是令人苦恼。
有了更多的价值，也就意味着更多的控制，现在我已经看不到什么人了，除了国崩，他的登神项目只有我能够跟上多托雷的速度。国崩时常都在惨叫，接受着不停的拆卸，重组，就像一个真的娃娃一般。
我看不见外面的世界，没有人同我说话了，只有多托雷会和我交流；我听不见他人的言语，我时常陷入沉睡，只有多托雷拥有唤醒我的权利；我甚至不曾拥有我的身体，我就和国崩一样不停的被拆卸重组，渐渐变成和国崩、多托雷一样的材质。
我清醒着看着自己沉沦，直到有一天多托雷不在的时候，有人打破了实验室的墙。
来人有着一头显眼的橘发，浑身都是年轻人的朝气，似乎是普通的至冬人，但是，那双无神的眼睛和凶狠的站到方式在告诉我这人绝对不是普通人。
我咧嘴笑笑，现在的我像极了多托雷，眼中满是兴趣，看着和众多试验品与众不同的生命力，想着他应该能撑得久一点，可惜。我可惜的看着公鸡的人站在少年身后，这似乎不是能拿到手的。
我放过了他，但是他似乎不打算放过我，手指向我的放向说了什么。
于是我就那么轻易的离开了呆了不知道多久的实验室，久违的见到了真正的阳光，温暖的感觉似乎让我的身体都充满了力量。
名叫阿贾克斯的少年高兴的询问我实验室的各种事，我刻意挑了好玩但又结局悲惨的给他听，对真正需要保密的东西闭口不提。阿贾克斯看出来我在敷衍他，不悦的皱眉。
我看着他愤愤不平的样子，高兴的提出想要与他比试一番的提议，涉世未深的少年冲动的答应了，甚至没有提出条件。我很高兴，经过不断的尝试，我和多托雷都算是摸清了我的能力发动的条件，在那之后多托雷从来没有让我接触过任何具备武力的人和试验品。
现在正好，我想试试□□与精神的联系，想试试如果我突然获得了武术大师的知识能不能直接使用出来。
阿贾克斯冲上前来，钳住了我的手臂，用几乎可以拧断的力道。
疼痛让我冷汗直流，改造过后对各种刺激都已经降到最低，但是依旧有感觉，不过收获颇丰，获得了擒拿的技巧，又因为阿贾克斯近身是缘故，各种搏斗的知识源源不断的进入我的脑海。
几乎让我的脑子撑坏。
但是，我在狂笑着，这一刻，我甚至觉得只要我想，我就可以成为掌握这个世上所有知识的人。
被我吓到的少年放开了手，惊疑不定的看着我，我没管他直接离开。
阿贾克斯直接拦住了我，我也真是被多托雷影响坏了，现在真想弄死这个挡路的少年，随口告诉他一些才得到的知识终于把人打发走了。
回到实验室，我甚至在无人的房间开心的转起了圈圈，这时候我忘记了自己很想出去看看的想法，满脑子都是喜悦。
第二天，阿贾克斯又来找我了，可惜，这次多托雷在，他没能见到我，我也不想见到他，我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世界树。
现在我将真正的进入它，往日都是多托□□这个，现在突然就信任我了，不，应该说是自信自己够不惧怕我从中看见任何东西。
当我躺在熟悉的实验台上，转头看向旁边的多托雷，意外的发现，所有的切片都来了，他们高兴的握着我的手，兴奋的表情让我有了不好的预感。
但是在昏昏沉沉中，我来到了巨大的树木旁，向前走去，渐渐靠近。
纯白的枝丫，在那之中我看见了，看见了多托雷的过去，他是故意的，我可以这么肯定。我似乎知道我的下场会是什么了，想要让我没有威胁的方法很简单，变成他们中的一员就行了。
真是恶毒。
从小恶毒，我看着多托雷，不，赞迪克，小时候在教令院展现出他的特殊，然后被驱逐，一定很是难受吧，活该，我冷漠的想着，天生的灭绝人性应该就是说的多托雷这样的人，从学生时代就开始杀人，怎么回事好人呢？
哎呀，这样看来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了，我无所谓的耸耸肩。
真是好玩，世界树。
多托雷既然想要我成为他的助力就应该想到我会逃走，但是现在，我在世界树里，没有地方可以逃……所以他才选择这里。
但是，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还有解决的办法，就是很有可能会失败就是了。
如果将自己从世界树抹去会怎么样？
记录一切的世界树能够彻底抹去一切存在吗？
不知道，但是很有实验的必要，最坏的情况不过是直接消失罢了，想到这里，我反而兴奋起来，如果没有直接消失的话，那，去教令院去做到赞迪克没能做到的事岂不是非常有意思？
在白光中，我渐渐失去意识，至此，成功成为学者罗丝。
但是，还没有结束，等我想起来，我一定会杀了他！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三篇论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