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篇论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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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叫罗丝，是教令院的一名普通学者。
还记得上回说到的我的七圣召唤论文吗？我成功凭借着这篇论文火了，但不是大家想象中的那种火，教令院的学者忙着写论文根本不会照着上面的去做（除了赛诺），也就只有宛若脑子有病的大贤者他们会觉得我的论文罪不可恕。
普通民众也习惯了自己的交流方式，真正会把我的论文当回事的就只有原本就会打七圣召唤的人。
综上所述，我在各位牌友口中火了。他们觉得我这样的学者简直就是他们的知音，这样了解七圣召唤内涵的学者一定是一个强者！
所以，现在有这各路人马想要来挑战我……。
唉，无奈之下我只能告诉他们我只学了几天的七圣召唤。
但是，这似乎也变成了负面效果，他们觉得我只学了几天就能写出如此优秀的文章一定是个天才。
而其中还有更加过分的，连蒙德的人都来了，他们这么闲的吗？
那位名叫蒂玛乌斯的牌友热情洋溢地诉说着他是如何从赛诺的学姐丽莎那里了解到我的，并在对方的哄骗之下马不停蹄的来到这里，就为了和我对局一场。
说起来我会受到各位牌友的围追堵截，还多亏了赛诺这位牌佬。
他对我毫不吝啬的赞美，让大家都以为我是一位非常厉害的牌手，甚至有人到处传我将赛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
有没有一种可能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其实是我，到底是什么人在传这种谣言啊？
现在每天都有人来找我打牌，他们甚至跑到了我的住处去。没办法，我就只能让妮露帮我拦着，自己再找个别的住处。
“所以，这就是你来找我的理由？”
我看向艾尔海森，坚定的点了头“我只能找你了。”
“你有没有考虑过我这里住的是两个男人？”
“这个的话没有问题，白天我可以躲出去，夜晚我也可以做到几乎不发出声音，至于睡觉的地方我也可以睡地板，不会太打扰到你们的。”
“……我不是说这个，”艾尔海森的表情显然非常无奈“你可以睡我的房间。”
“还有，我不会让你睡地板。”
这话非常的熟悉，妮露也曾这么对我说过。
那时的我刚来教令院求学，在须弥城并没有落脚的住处。热情的少女救助了我这个无家可归的学者，那时我也表示可以睡地板，但是，少女沉默了。
似乎有什么将她的温柔吞噬变成了难耐的沉默，她最终还是与我分享了她的床铺并向我保证这里的人们都会对我温柔以待。
床铺的作用是保障人们的睡眠质量，其中最大的功能是保持体温防止着凉感冒，而我不会感冒，即便是睡在冰天雪地里我也是不会生病的。
所以，为什么都执着于让我睡床呢，明明比起普通人类，甚至于普通神之眼持有者我才是那个不需要床铺的人。
这个问题我并没有向妮露询问，她一定会以为我又在为自己的过去伤心，所以我希望艾尔海森能回答我。
“这个问题我已经有了一些眉目，只是现在还没法彻底确定。”他果然发现我奇怪的地方了。
“先安心住下吧。卡维不在，可以不用担心他敲敲打打的做模型了。”
大书记官艾尔海森是一个难以琢磨的人，我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还愿意让我用他的浴室，我很自觉的用完打扫干净。
打开门就发现客厅的灯已经黑下来了，艾尔海森于黑暗中向我走来。
也对，我来的时候就是晚上，收拾他的房间给我，晚间的洗漱，现在已经很晚了。
浴室暖黄的灯光把他冷峻的脸柔和，还有他微垂的眼，我知道他在看什么，他在看我脱下教令院制服换上睡裙下的腿。
“时间不早了，衣服明天再洗，先去睡吧。”
“好。”
须弥人是不会做梦的，我也不会。但我会在睡眠中重现过去的记忆，精致到逼真的场景，鲜活的人物，自成一派的知识体系，我能分辨出这不是梦。只是自从戴上虚空终端我就会在记忆重现后遇见一个小女孩，一个一看就不是人的小女孩，毕竟她长着精灵耳。
但今天不同，她在我记忆重现前出现了。我伸出手用力拽了一下她的单马尾，然后紧盯着她的反应，没有任何的联想和反应预测，她吃痛的表情完全是新鲜的，她不是我之前认识的人。
得到了想要的信息我自然没有继续弄疼她的必要，将她小小的身体举过头顶抛起，接住。是因为在睡梦中吗？我的力气并不算大，但现在能轻易的做到，印象中这也是一个能重复多次的哄孩子动作。果然，重复几次后，小女孩不哭了，我也醒了。
睁眼便在房间角落对上了一双冰冷的眼睛。
艾尔海森。
我直直望着他，现在的我脸上一定没有惊讶之类的表情，沉默的对望中也不知道我们谁的表情更冷漠。
他最终还是向我走来，我也起身坐在床边，高大的男人蹲在我面前，骨节分明的手摸上了我的腿，而我也从善如流的提起裙摆。
我的腿其实很白很美，但就是太白了和上身有了明显的色差，就是太美了时刻提醒我这不是我自己的腿。
我摸了摸腿根那的连接处，尽管这双腿接的很完美远远看去也只会觉得穿了一双白袜子，但我依旧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我的腿是被砍掉后接上这双的。
或许这是不得不砍掉的，或许我是天生残疾，但是，不易生病的体质，从未讲述过的过去，扭曲的社交行为，毫不在意的裸露身体，以及对他人入侵安全距离的无动于衷。这些我都知道，太过具有指向性的信息让我不得不以最坏的方向思考。
艾尔海森始终沉默，也对，我都能想到他肯定也能想到。
“风纪官那边怎么说？”
“赛诺说线索断的太干净，查不到。”
“......”
大风纪官都这么说了，想必是没办法了。
“你身上还有其他的伤口吗？”
“有。”
这是一条很长的伤口，我脱下睡裙，伤口几乎由上到下贯穿整个躯干，对方将我的皮肤对半扒开，肆意欣赏着心脏输送血液，肋骨扩张收缩的呼吸，肠胃蠕动消化着食物。完事用他令人惊异的技术缝合皮肤留下一条笔直的宛若纹身一般的直线，充满了恶意。
艾尔海森疑惑的眨眼，我这才发现我将窗帘都拉上了月光也无法照耀这个房间，他借着微弱的视线与色差摸索到了我腿上的接口处，这道伤口确实看不见。
而我不仅能睁眼就看见角落里的艾尔海森，面对面甚至能看见他的眼睫。
这双眼睛可能也不是我自己的。
我抓着他的手“从这里”锁骨正中，一路往下直到小腹“到这里。”
他挣脱了我的手，垂下眼“如果有机会找回过去的记忆，你会为之努力吗？”
“不会”这个问题倒是不难回答“我的大脑告诉我，比起找寻失去的记忆现在的生活更能让我开心。”
“你之前的问题我有了答案，罗丝，我希望你能找回你作为人的情感与尊严。”
“啊？”
“论文被质疑就生气，想要表达谢意就好好感谢，你不再是实验品，也不单是学者，表达你的情绪，争取你的权力。”
艾尔海森有一双锐利而又冷漠的眼睛，现在变得柔软又温暖，这种温暖让我想到了妮露，她用这种眼神强硬的拉着我到她的床上，用柔软的被褥将我们两人包裹住，红发的少女小声讲述着她跳的舞，她对小吉祥草王的信仰，大巴扎的各位对她的关照。
现在想来她不只是分享她的生活，她是在希望我也能像她一样有幸福而美满的生活。
“好，我会努力的”我犹豫了一下“还有，谢谢你艾尔海森，不论是帮我辩论论文，还是让我住在这里，还有......”
说不下去了。
“不客气，既然这样就从‘不要裸露身体给男人’开始吧”艾尔海森拿起我的睡裙重新给我穿上，他似乎很小心的不碰到我的皮肤“还有，有人进你的房间你应该给他一拳，然后叫他滚。”
“好！”
砰！
“所以，你给了艾尔海森的脸一拳然后叫他滚？”卡维简直要笑疯了，尤其是在我点头确认了之后“艾尔海森，你也有今天！”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篇论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