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平凡学者创死各路人马》雨榭云舒

32、第三十章

　　当我开始觉得自己出现头痛的症状的时候，我就知道有什么特殊情况出现了，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东西发生，并且十分迅速的反噬在我的身上。
　　还能够有什么东西呢？当然是只有我那世界加诸我身上的限制了。
　　这次是什么？是我的小说吗？不对，应该不是，预计时间不会是现在，应该还要几天，等我到了忘舒客栈的时候才对，那就是须弥？不，不，不，不对，须弥有纳西妲，她不可能坐视不理这样的伤害出现在我的身上，所以是蒙德。
　　只有这个可能了，他们究竟做了什么？
　　我不知道但是很有可能是那个我现在还不知道名字的工程，依照蒙德人的习惯，说不定会是他们对着我的作品大肆宣扬，然后弄得全提瓦特都知道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今天会是很难熬的一天。
　　甚至有可能会是我最后的一天，要是世界的排异机制实在是严苛，也许没有等我找回曾经的记忆，或者破解所有的谜题，再到达胜利之前我可能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死法甚至还有可能是完全解释不了的悬案。
　　好冷的笑话。
　　用尽最后的力气，我放下人偶，离开了大部队，理由？当然是因为想要看看璃月的风景。
　　头疼越来越严重了，开始就是简单的胀痛，甚至是可以忍受的宿醉一般的感受，然后是熟悉的，会让普通人面部扭曲的刺痛，它深刻的烙印在我的身体里面，这种堪称熟悉的疼痛没有让我的思考出现一丝一毫的迟钝，甚至更快了。
　　现在我甚至能够冷静的观察身边的环境看看它是否人迹罕至 ，能够承受我即将疯癫的行为。
　　甚至能够精准的计算出这样的惩罚会是造成了多大的轰动，有多少人知晓了我的成就，也能够知晓这场惩罚还远远没有结束。
　　抱着 这样的想法 ，我看见了一处似乎是很不错的地方，那里没有魔物，也不会有人经过，正适合我前往那里躲避，等着漫长的痛苦结束。
　　但是就在我即将前往的前一刻，我感受到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我的身体里面被抽离一般，眼前一黑，浑身失去了力气，就像是将身上的生命力抽离了一般，一切的意义都变得虚无。
　　我几乎要迈不出前进的步伐，脚下的大地好像不再坚实，粘稠的蠕动着束缚住了我的脚。
　　真是可怕啊，真是令人恐惧啊。
　　毕竟
　　我脚下的地面真的动起来了。
　　两种性质的惩罚果然同时出现在我的身上了，身体上的痛苦 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头痛 ，我能够感受到我的胸口，尤其是里面那个一张一和正在呼吸的东西，传来了刀割一般的氧气。
　　不怎么疼，没有经过改造的地方疼痛，但是啊，它实在是难受了，耳边传来怪异的声音，那应该是我用力呼吸的声音。
　　但是我依旧呼吸不畅，好消息，至少现在我知道了我的肺部没有经过改造 ，可能是没有必要，可能是没有材料，当然更有可能是没有足够的技术让我失去呼吸的情况下活下来。
　　这样一想，也许我应该感谢这场突如其来的痛苦？
　　但是，我现在已经没有动力走向我预定的安全位置了，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动没动起来，□□似乎已经和灵魂分离，光怪陆离的视觉和扭曲变换的触觉，现在的我对面前的事务早就失去了基本的判断能力。
　　变成了一个要努力在窒息之中想办法存活下来的将死之人。
　　我想我可能要好好的思考一下自己现在能做什么了，要是身体控制不住向前一倒，我就真的没有一点可能活下来了。
　　耳边开始出现除了我自己异化的呼吸声之外的声音了，我浑身紧张起来，现在我不仅听不见对方，看不见 对方，甚至连思考能力都失去了九成以上。
　　不对，我不应该这样武断，尽管眼前被阴暗不详的绿色沾满我也不应该武断的认为面前的是人，也许是生物，也许是魔物，但是不论是什么我现在都要确定自己能够保持正常的呼吸 。
　　肺好像要变成一个破风箱一般伤痕累累的样子了，痛苦开始加剧，现在才是真正难熬的时候，我能够看到一条一条的细小触手从我的口中渐渐飞出，肥厚一些的也是挣扎着爬出，它们钻入了哪里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这次我要付出惨痛的代价了。
　　我不知名经验的告诉我，我将会失去我的一部分最有可能的就是失去这一部分肢体之后，我会立马死亡，没有人可以在失去整个肺的情况下生活，更不要说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学者。
　　我的死期将至，但是我还是长大口腔，拼命的想要获取更多的空气，尽管这会让我更加的痛苦，但是我想要活下去。
　　眼前发黑的感受并不令人愉快，但是模糊之中我好像看见了什么东西，什么并没有被扭曲变形的东西，我看见了几张面孔，陌生但是那样的清晰，带着或喜或悲的笑容，他们的身影不断变换，扭动着最后还是碎裂成无名的色块。

　　当我稍微回复一点意识的时候，耳边传来的声音也没有那么刺耳了，尽管还是没法仔细地听清楚是什么意思，但是至少能够确认对方没有恶意，否则我早就死了。
　　尽管能够听见一些东西了，但是我还是看不清，眼前的一切都像是被可以毁坏的画作，在覆盖的颜料上努力辨认曾经的模样还是太艰难了，索性我直接闭上眼，也许这样能够轻松一点。
　　但是对方似乎是误会了什么，强行将我的眼皮撑开，可能是想要看看我还有没有活着，可能是想要什么其他的东西。
　　不过，我的眼睛好像是替换过的，他会看出来吗？
　　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应该是没有看出来。
　　我动了动，还是没有什么实感，我甚至无法知晓我现在躺着的是坚硬的大地还是柔软的床铺，能够感受到自己的眼皮被撑开了都是我联想能力厉害，实际眼睛看见的是我的眼球被挖了出来，带着眼皮被肆意拉长，像是橡皮泥一般随意。
　　真是令人痛苦的一天，或者很多天。
　　面前的人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消失不见，我再也没有听见他的声音，失去视觉作为判断的我只能靠声音判断他已经走了。
　　毫不意外。
　　我静静的等待着，混乱躁动的声音伴随下，我竟然感受到了奇妙的寂静，当一切都成为了虚妄，唯有自我才是真实，唯有我一人便是世界。
　　也许我应该好好的想一想我究竟是谁？我究竟是为了什么才做这些的？
　　是为了生计吗？
　　不，当我和多莉合作的时候我就已经没有这样的烦恼了。
　　是为了知道自己的过去吗？
　　那我早就有机会了，不是谁都能够对做出这些事情的，何况身体习惯性的动作早就给了我机会，但是我没有，我没有深入的去了解。
　　是为了过上正常人的生活，成为须弥人都想要成为的学者，做一个芸芸众生的普通人吗？
　　不对，要是这样的话我不会想着和妮露她们一起生活，早早分开偶尔帮忙一下就好了，何必与她们成为家人一般的存在呢？
　　是为了成为一个特别又受到大众认可的伟大的学者吗？
　　我不知道。
　　我好像已经很久没有想到那个面容模糊的小伙伴了，或者以我曾经的经历来说，这么一个伙伴是不是虚假的都很难说，更大的可能是他从一开始就是虚假的。
　　那我这么努力的想要给蒙德做一个堡垒一般的建筑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脑海中的那个影子吗？
　　不，绝对不会，我仅仅只是想要做好一个有意思的项目罢了，不仅仅是因为那个莫名其妙的期待，仅仅只是我想要于是我这么做了。
　　有很多人说学者都是一群神经病，现在看来我就是那种最为典型的了，我只是想要知晓过去的记忆，然后再做我喜欢的研究罢了。
　　这样一想，我还有很多要做的事情，还有许多我需要完成的研究，还有许多未知的谜题等待着我去解答。
　　现在我开始等待这一段惩罚过去了，等待着继续我的研究，我还有外面的那个人偶不知道怎么回事呢，还有我自己的能力满是谜团，没有时间在这里放松等待。
　　耳鸣已经渐渐的消退了，触感也渐渐回来了。
　　睁开眼，眼前是一片黑色，黑的像是无尽的虚无。一瞬间我甚至怀疑了一下我是不是已经瞎了，但是低头一看，双手仍然和记忆之中一模一样，那这里是怎么回事？
　　试探着向前走了走，凝结的黑暗如同墨汁一般溶解在白色的光芒之中，未知的一幕让我忍不住死死的盯着面前，伴随着白光而来的还有许许多多的人？
　　看着那些头生角的人型生物，他们穿着的衣服风格让我想到了璃月一种十分有名的群体——仙人。
　　那群疑似仙人的开心的聚在一起说着什么，听不清，但令我惊讶的是我居然能够知道他们说的是人话，原来仙人也是说人话的啊，还以为会有独特的语言呢，如果是的话就可以额外开一篇论文了。
　　心痛，好可惜。
　　艰难放下研究语言的心情，我努力想要知道他们想要做什么，尤其最重要的是他们会不会看见我。
　　走到其中一人的面前，抬手摇啊摇……没反应。
　　看来这不是现实，至少我和对方不处于一个空间内，可能性有我偶然落入什么遗迹，被人使用了什么装置，以及……看见了一段回忆。
　　后者的可能性较高，前者都需要我做出反馈，但是我无法干涉这群人的行动，并且服饰花纹看着和现在的璃月并不一样，一段过去记忆的可能性很高。
　　比起思考为什么会看见不如先看看这段记忆究竟能够给予我什么样的信息。
　　五颜六色的仙人并没有做什么机密的事情，至少传说中的那些修仙的能力是一点没有漏，反而是一段称的上温馨的画面，紫色生长着四个手臂的人正在一个看着就年纪很小的少年脸上画画。
　　搞怪的涂鸦，身边人偷笑的表情，还有安静沉睡，毫无戒备之心的少年，这种氛围不是普通的人能够有的，在我所见过的人当中只有被爱着的、幸福的人才会这样。
　　得到了很不错的情报，也许之后到了璃月可以看看能不能够找到这个少年的信息。
　　故事应该会是少年从沉睡之中醒过来，然后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开始第二幕演出，但是剧情意外的出现了差错，在提瓦特这么一个十分和平的地方，出现了反目成仇、自相残杀、走火入魔这种剧情，周围的环境不断的变化，我的位置也在变化之中给我摔了一个大马趴，被不断撕扯的眩晕感以及过分碎片的画面让我得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最后的一幕，是所有人惨叫着，像是在向命运不公嘶吼着，然后……画面陷入黑暗。
　　等我再次醒来，面前已经天光大亮，所有阴暗扭曲痛苦的东西都已经离我远去，面前的是一个面容俊俏的少年仙人，阳光下的面容熠熠生辉，透亮的像是名贵的玉石，锐利的金色眼瞳陌生、疏离，身上带着熟悉的面具，我张开口，用刚学到的声音叫出了他的名字——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