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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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厌清一觉醒来，只觉着一阵头痛。
清醒一番，才发现自己醉倒在一家酒楼中。能看见的是下边的街上围满了人，个个都戴着一张面具。
这场面，他好似在哪儿见过。
……是在哪儿呢？
他想不起来了。这会儿，就连自己为何会出现在此处都记不起来了。就连自己唤何名，都忘了。
他眯起了眼，一直往下边看。每户人家的门前都挂着灯，嬉闹声不止。
人群涌动间，他捕到了一个瞧起来“特别”的人。于是，在楼中众宾客的目光下，他一跃下了楼。
惹了惊呼一片。
只是很快，人群将他的视线遮住了。也许是喝得酩酊大醉，他走起路来有些晃。
被人群挤得没法动弹，于是就越走越远。期间有香料的味重，他愈发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好似走了好久，他才又回到了酒楼下边。
“今夜祈神，公子何故不戴面具？”一人递过一张红色面具来。只见其丑陋。
于是，为了不戴上这样一个丑具，他便是拒绝了。
他如今想不起来任何的事，可是这样，他为何会觉得方才所见之人……特别？
真是奇怪。
他愈往前，却怎么也见不着那人。只叹了声，决定放弃。
于是被越挤越后。
不知多久，人群开始散成两边，将道留了出来。一辆华辇自远处缓缓行来，上边端坐着一男一女，亦都戴着面具。
只是身着金衣，似乎不用再猜想，二人必然是这儿的王与后。
他看了眼，笑笑。只不知为何会出现此间，却也因而瞧了热闹。
也正是此刻，他听见了饰物相撞的声，似乎正往他这儿来。像在某段记忆中听过相似的声，只不过他忘了。
他猛然回过头。看着身后的人，又有些怔神。是虚惊一场。
可再瞧清，这不是方才那个使得他从楼上跃下也要寻的人吗？
如今靠近了看，他才知道，原来这人并不比自己高。
只见他穿着一身红，楚厌清眯了眯眼，这看着像是什么喜服。
随后，不待他反应过来，那人就牵过他的手，带着他远离了人群。
而后二人就走进了方才那家酒楼。
也没有多说什么话，只是手被那人牵着。楚厌清后之后觉自己也同样穿了一身红衣，袖上边居然有些许银丝。
“怪了。”他喃道。
那人似乎没听见，只是带着人往楼上走。很快，楚厌清就回到了方才的所在。
也就是他最开始醉酒醒来，坐着的那儿。
只见酒盏还倒在桌上，碗中也剩些许没有喝完的酒水。他只记得当时是醉得不像话，但是要说什么事都忘了，还是会有点怪的吧。
还有，这会儿捉着他手的人又是谁？
他张了张口，却没有问。
那人拉着他坐下，这个位置，能瞧见那辆华辇。还有长街上的景象。
人人皆是兴高采烈。楚厌清不想去知晓这是为何？
他的心绪惟有要努力地想自己是什么人。其余甚至无谓，就像此间为梦，所有不真实。
“专心看，此景难得。”那人见他怔神，挑眉道。手中握着杯盏，像是随意化出的一般，精致。
加之手上戴着许多银饰，是实在好看。
楚厌清盯了好一会儿，那人的目光亦是一刻不曾离开楚厌清。
“嗯？”良久，那人终于想起要不要问楚厌清为何盯着他的手看。
“可否摘下面具一观？”楚厌清也不犹豫，直接道。
于是那人将目光投到了楼下长街，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酒。还是没忍住偷偷量了楚厌清一眼。
被发现了又装作似不经意。
“这么说，不妨你也将面具摘下。”他缓缓道。将手中杯盏放到桌上。
楚厌清闻声一愣，面具？什么时候？
他的手往脸上一摸，还真是。摘下来一瞧，正是方才所见的丑具。
为何他没有察觉。
那人看见楚厌清时又些怔愣。在印象中，他并不认识此人。
只是莫名有些熟悉感。
“你。”好眼熟。他想凑近些去瞧，或许这样会看得更清楚。可能也还会知晓这熟悉感从何而来。
那人就这般看着他，一双眸子漂亮。
“面具。”
他道。
别的先不说，他这张比起楚厌清手中的要更为丑。带着獠牙就算了，还是绿色的，与他的衣物不搭。
大红配大绿……好，实在好得没话说。
那人闻言也是摘下了面具，一张可谓绝美的脸就这样出现在了楚厌清眼前。让他的目光不敢偏移一分。
但更多的却是觉得此人熟悉。
“你究竟是谁？”他问道。他想要有一个答复。
“这同样也是我想问的。”
那人浅笑。
楼下声不绝，方才一辇早不知行至了何处。楼上二人只此对视，只是一时都想不起眼前的人是谁。
“楚厌清。我忘了自己是何人，也忘了记忆中似乎很重要的某个人。”他带了抹苦笑，道。
那人闻声先是一愣，随后开口，道：“一样。”
他为何会出现于此，他不明白，只是他瞧见楚厌清时，就想带着他走。不知究竟为何。
二人坐于酒楼前。直至子时相近，烟火四起。
将二人映得像是一卷画。而此刻，画中二人正相对视。
身着红衣似喜服。若以此为年年，岁亦可安。
在烟火炸响的一瞬间，他的手搭上了正被楚厌清拿着的红色面具。轻声与他道：“我好似，想起来了。”
楚厌清有些怔。
不知此言何意。
那人又道：“你我曾相许年岁长。我忘了，你也不曾记起。”
烟火不停，只有楚厌清愈发呆愣。
是他忘了什么？他为何不记得？
“我开始对这儿不耐烦的时候，你总会及时的出现。”他看着楚厌清。
当时好像入了魇，他就这样走在这样的长街上，愈走愈忘事。直到他不再能想起什么，就瞧见了一人于酒楼之上，正往自己这儿看。
随后纵身一跃下。
他觉着眼熟，于是就在人群之中寻那一人。后来，他总算也寻到了，只是怕再走散，便将人往酒楼上带。
也想着顺带看一下这人间闹事的景。
楚厌清也在这一瞬间想起一切。为何最开始忘了？
许是某种梦魇术法。只是他想起来，又在酒楼上将晏凝渊抱起。
周围的客人往这儿瞧，只是真假并不重要了。他只想将晏凝渊抱着，叫他们都知晓，自己喜欢的人有多好看，就够了。
他再一度从楼上一跃下，只是这回，他的怀着抱着一个人，是晏凝渊。
看这景，应当是年节。
“我们共赴，每一年。”他笑道。
笑得好看。
晏凝渊看着身着红服的他，怎么看，都好看。
“好。意中人。”
作者有话说
第126章 番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