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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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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两三年前对着文档敲字的某一个瞬间,我蜷缩在椅子上突然抬起头,流泪。这个瞬间我忽然意识到:「我这辈子都无法离开文字了。」
那时候我觉得这认知太残酷了,“这辈子都无法离开”,无论对象是人是物,都代表一种绑定,一种自由的被剥离。我甚至曾经有过因为没人阅读我的文,而产生“放弃写作”的想法。现在我不会了。我今年说:「我就是死了也要继续写。」我要写作,我要阅读,我要不停歇地一直写作写作写作,一直思考思考思考。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离开写作与阅读,像种子扎根在土壤,根向下延伸,交织成脉络复杂难以撼动的存在牢牢地支撑起自我。我攀附这之上肆意妄为地挥发我的自由。我写一切我想写的,管它能不能写,被不被准许,有没有人阅读。写作当是我□□的主动脉,它存在于此而跳动,作品不必称为“被观赏”的物体。
写作吧!发了疯忘了情地写吧!!!一切时间都尚可被挥霍,如同你尚年轻,世上还有很多人可供你杀一样!可人的阅历随着年龄增长,你越是年老,你越是厚重、成熟,你的笔便落得更深——人无需恐惧衰老,衰老是人自然生长中的一环,是一种优雅而饱和的姿态,是沉稳、结实而友好的包容。衰老是令人期待的,时间的流逝是令人尊重的,你的阅历,年轻时的痛苦、努力——皆如同刻画在石头上的风刃,如此凌厉如此富有魅力。当我的手指抚摸其上时,便会忍不住向你下跪,为你折服。您老了——是的,您如此伟大,您的生命力如此蓬勃,令我为这辉煌的遗迹而静默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