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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

  •   裴晚灯是个有洁癖的人,不仅是对自己有洁癖,还热衷于将自己的所有东西都清洗的干干净净。

      之前是玻璃珠和小熊玩偶,现在是长着金色长发,会装可怜的雌虫。

      雄虫在认真做事的时候,表情会无意识地有点严肃,嘴唇轻抿着,就连眉毛都微微皱起来一点。

      想破坏。

      安塞尔元帅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经元帅,被革职后更是直接放飞自我,站在裴晚灯面前,脑子里想的画面一个比一个难说出口。

      可惜手被抓住,柔软的触感和温水一起一下下地送过来,让诺尔德即使心猿意马,也不想说出些不健康的话来破坏气氛。

      将诺尔德的手洗干净后,裴晚灯终于满意地抬起了眼,却刚好撞上雌虫热烈又直白的眼神。

      他就像是被烫了一下似的收回手,极快地眨了下眼,表情淡淡,却还是在眉眼中透露出了细微的紧张慌乱:“怎么了。”

      为什么这样看着他。

      裴晚灯有偷偷瞟了一眼诺尔德依旧湿润的掌心。

      明明就洗的很干净了。

      但雌虫还在注视他,裴晚灯甚至可以在那双淡金色的眸子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他这次光明正大的检查了一遍自己的“成功”,肯定的告诉诺尔德:“已经很干净了,我很擅长清洗。”

      雄虫的语气太过认真单纯,显得某只不正经的雌虫越发思想龌龊,下流且不要脸。

      正常情况下的雌虫,大概应该会因为自己的龌龊而感到羞愧,脸红,然后支支吾吾地说再见。

      但诺尔德并不是一般的虫,高级军雌的脸皮和他们的虫甲一样厚。

      他选择上前一步轻轻按住雄虫的手背,手指轻轻地在上面打转,温柔又若有所指:“其实我也很擅长清洗的。”

      小雄虫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他都愿意仔仔细细地揉搓洗净,如果可以,诺尔德还想要更多的来自雄虫的清洗,不只是手背,还有军装底下的其他地方。

      诺尔德刻意压低声音:“现在天色尚早,足够我们一起洗一个……”

      ‘鸳鸯浴’三个字还没来得及出口,就感觉手心下的柔软触感消失。

      裴晚灯已经抽出了手,还将诺尔德的换洗衣物从床边抱到了怀里,贴心地递给他:“好的,那你先洗澡吧,我去艾萨的房间蹭浴室。”

      雌虫出了一身汗,是该再清洗一下,这个点,艾萨大概率没在实验室,应该能借到浴室。

      洗完澡正好一起吃饭,时间刚好。

      等诺尔德被迫抱住衣服,反应过来时,雄虫已经抱起睡衣踩着拖鞋,去敲响了隔壁的门。

      ……

      要不然今天晚上就偷偷把艾萨的浴室拆掉?

      求偶未果,孤零零独自冲洗的前元帅阴暗地思考着可行性。

      当然,裴晚灯并不知道诺尔德的想法。

      之前在小别墅的时候,房间众多,即使因为作息相似,洗漱时间经常相撞,也不用担心浴室问题。

      但现在到了这个类似于军部的训练基地,军雌们基本都是在公共澡堂中洗漱,私密的浴室空间也只有少数的几只雄虫能够拥有。

      不过幸好艾萨就在隔壁,裴晚灯对于去找医生蹭浴室这种事情已经驾轻就熟了。

      洗漱完出来的时候,艾萨正好在写关于裴晚灯的研究笔记,看到他出来后,随口问了一句他翅膀的现状。

      “在飞船上时出来过一次,但第二天醒来就缩回去了。”说实话,看到翅膀又不见了的时候,裴晚灯是有一点点开心的,毕竟它们真的让自己很像秃毛鸡。

      “这样啊,”艾萨最近忙得要死,头发也有些凌乱:“那你先继续使用我给你的药剂,记得要配合按摩,不要去抓挠后背,如果再次释放出来了记得给我拍个照片,不要用衣物去按压刺激。”

      医生说的那些忌讳,裴晚灯几乎全部挨着犯了个遍,有点心虚,只能闷着脑袋答应下来。

      艾萨停住动作,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又咳了一声:“记得在涂抹药剂的时候把门关严实了,不要随便跑出来。”

      那天醒来后,裴晚灯就将因为无良医生的药产生的醉酒事件忘得一干二净,有点迷茫地看着他:“为什么。”

      这次心虚的轮到了艾萨,对于裴晚灯时,他没有那么多在面对诺尔德时的嚣张不要脸气焰:“毕竟要是翅膀突然出来了,被其他虫看到总归是不好。”

      有道理。

      裴晚灯在心里默默点头,将自己的换洗的衣物收拾好,刚准备回去,就突然又被艾萨叫住。

      平时总是暴躁装阴郁的医生,表情罕见地有点复杂,他犹豫着开口:“你怎么好像一点都不好奇。”

      裴晚灯听不懂,但仍然耐心地站在门口,平静地等待着艾萨接下来的解释。

      见到黑发雄虫的反应,艾萨欲言又止,有点烦躁的推了推眼镜:“就是关于诺尔德还有我们,你好像一点都不好奇,哪怕莫名其妙地到了飞船上,又莫名其妙地遭受追击,然后到了这个地方,你的表现都太过平静。”

      按照正常普遍的剧情发展,不是应该一边哭一边闹着要离开,然后和诺尔德那个老不要脸的雌虫分手,心灰意冷最后独立自强走向巅峰吗,艾萨以前看的好几本小说都是那么写的。

      不过裴晚灯没看过小说,唯一捡到的一本漫画,只来得及翻了十来页,就穿越到了垃圾星。

      他不懂什么是正常的反应,也不懂艾萨的情绪:“因为诺尔德会告诉我。”

      “而且你们很好猜,其实不用诺尔德说,我也能知道的。”临近傍晚,垃圾星的温差大,单薄的睡衣不太能抵御寒风,裴晚灯被冻得缩了缩手。

      他眼神冷静,面不改色:“勇敢正直的元帅被反派欺压,被迫革职,但仍然坚强不屈,在一群忠心的拥护者的帮助下,重回巅峰,为了帝国而战,是这样吗。”

      ……

      槽点太多,艾萨竟然一时没办法开口吐槽。

      他也是不清楚这只看上去明明很聪明的雄虫,是怎么想出这么一长句话来的。

      而且……为什么总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这种剧情和语调似乎也是意外的熟悉!

      这只虫不会每天抱着光脑熬夜看什么无脑网文吧……

      嗯,当然不是网文,这都是穿越前那本漫画上类似的情节,毕竟这样的俗套升级流剧情,也算是热血漫画常态,裴晚灯却是第一次接触,只觉得新奇,记忆力也本就不错,恰巧就将它记住套上了。

      虽然但是,除了对诺尔德和他自己的修饰词非常有违实际之外,竟然也和真实情况大差不差。

      艾萨无言以对,哽住了好一会儿,才捂住额头,让裴晚灯赶紧走。

      “我说对了吗。”

      “说对了说对了!”

      医生看上去状态不是太好,裴晚灯思考了下,在走之前还是告诉他:“如果你需要精神梳理的话,我可以帮你。”

      虽然没有梳理过雄虫,但大概也大差不差。

      艾萨觉得更觉得心脏疼了,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头脑发热,这么不懂事地去插手这两只虫之间的事,简直就是自讨苦吃。

      “赶紧的滚滚滚。”

      被骂了。

      艾萨好凶。

      回房间后,最先如眼的,就是弯下身在柜中寻找着什么的金发雌虫,这个动作可以很好的露出雌虫的腰线。

      他才吹干过的头发,柔顺的垂在肩头,已经快要掉到地上了。

      裴晚灯将衣物放到脏衣篓中去后,就坐过来,盯着诺尔德看。

      黑眸在金色长发中停留了几秒。

      “你在找什么。”他忍不住发问。

      诺尔德当然不是在找什么,他只是为了掩饰自己方才去隔壁偷听的举动,顺便在不经意间做出些诱惑雄虫的动作来。

      这是每只雌虫的必修课,哪怕是军雌也一样。

      但显然,他的诱惑是失败的,裴晚灯不仅没有注意到他刻意凹了好久的姿势,也没有关注他露出的身体曲线。

      诺尔德第无数次感到挫败。

      直起身轻声回应:“已经找到了。”他随便拿出什么光盘来忽悠雄虫:“是一张很有名乐队的演唱会录像,您想要看看吗。”

      裴晚灯果然被吸引走了注意力,无意识地流露出与他年纪相符的稚嫩和好奇:“乐队?”

      他没有见过乐队,但是以前的第二区统领很喜欢听歌,即便是在末世里,也天天带着他那个小小的破旧的mp3不离手,嘴里哼哼个不停。

      裴晚灯听他说起过一点,此刻终于见到了实物,小心翼翼地戳了一下它:“就是那种可以拉小盒子,还有人唱歌的队伍吗?”

      他不会说乐器,将他们一律称为小盒子,漂亮的眸子扬起来,亮晶晶地注视着诺尔德。

      这个状态的雄虫一般很好说话,诺尔德尝试着摸了两把裴晚灯微微扬起的脖子,也并没有得到拒绝。

      像是在撸猫。

      雌虫回味着方才手心的触感,眼神暗了暗,他弯着眉眼:“差不多是这样,所以您想要看看吗。”

      “想。”裴晚灯没有犹豫。

      “但是我们要先去吃饭了。”诺尔德这样说道,仿佛是在哄骗什么挑食的幼虫:“这一次不能偷偷丢掉菜了。”

      挑食的幼虫这一次犹豫了,但还是点了头:“知道了。”

      或许是有乐队光碟的诱惑,裴晚灯这一次吃的很快,像是什么完成任务等待表扬的小朋友:“我吃完了。”

      在观看乐队表演的途中,小雄虫正襟危坐,背挺得很直,面色凝重,不知道的还以为在看什么了不得的工作报告。

      可事实证明,不管在那个年代和星球,乐队演出总是足够吸引人,一直到隔壁天天熬夜的医生开始暴躁投诉,诺尔德才勉勉强强哄睡了仍然意犹未尽的雄虫。

      裴晚灯这一觉做了整夜的丧尸蹦迪和金发雌虫甩头,第二天起来时,竟然还有点腰酸背痛。

      或许是熬了夜的原因,精神还有点萎靡。

      这样的状况,在裴晚灯推开浴室门时,得到了质的改变。

      年轻的雄虫被吓得差点一脑袋撞上了玻璃门,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了裂缝:“你你你你……”

      金发雌虫头发还有点湿,似乎是刚刚又洗过一次澡,才一大早又开始洗衣服。

      这真的是只很勤奋的雌虫了。

      如果他手里拿的小衣物不是那么眼熟的话。

      雄虫满脸涨红,蓬松的黑发被吓得炸起,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你怎么能洗我的、我的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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