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9、摄政王 ...
-
墨烟离惊醒喘着粗气沈时也在一旁苏醒,突然两人心脏绞痛,一口鲜血吐出此时屋外正在打坐的也昭同二人一般,他看着地上黑红的血迹
也昭咬牙喃喃:“可恶,反噬居然是双向。”
木河泽被吓快步走到他身边扶起:“怎么了!”
沈时捂胸抿抿嘴角的血:“副作用吧,木河还有没有同梦蛊”
木河泽摇头半跪在沈时旁边服他道:“没有了,怎么样?要不还是算了吧”
墨烟离冷声道:“怎么能算了,我墨烟离做事永远有始有终。”她嘴角也带血微松的发髻有点凌乱
轻撩帷幔第一次在梦外看见她的模样,苍白的脸上双眼紧闭只见长密的睫毛,嘴唇干燥起皮
比梦里的她更加沧桑,更加没有生气
墨烟离紧紧握拳,她了解到的比沈时多多了,她自己说的只有女人才更了解女人
她觉得宣黎唱词里的少年辜负了她,她在红墙宫闱里困了十年,曾经敢言“天地大,我走遍”的姑娘即将终结在绾黎宫,在她痛恨十年的伤心地
沈时踉跄起身伸手扶墨烟离,被她一把甩开自己站起身跑出门外差点撞上要进门的也昭
木河泽疑问: “怎么了?她看起来很生气”
也昭一身清爽没有受伤的迹象,一同打趣:“谁踩她尾巴了?”
沈时一副说来话长的模样,不出意外她是去见皇帝了
三人移步中庭围坐柳树下饮茶,微风拂过柳条萧条孤寂
木河泽打了个寒襟:“快到年节了,真是越发冷了”
也昭问:“小时哥哥,梦里怎么样看见什么了”
沈时把经过叙述一遍,两人都是一头雾水
木河泽疑问:“所以墨大美女生气是因为宣黎的唱词?”
沈时也拿不准:“不太清楚,她说唱词还有下半段下半段才是关键”
沈时将唱词摘抄到纸上:“
天地大,我走遍,交战处初见
晚风拂柳琵琶残,夕阳山外山
心牵连,眼不转,思思脸红泛
欲再见君细细谈,妾身心意愿
昨日期,今日盼,思君君不见
想饮清酒过余欢,白头在人间”
“大公子呢?”沈时想起来还有个聪明人
木河泽这个知道:“瑾哥去追姜寅了,哎!这个姜寅可奇了,瑾哥紧追他出门,可是一转身就一个拐弯啊,人不见了”
沈时对姜寅倒是没多大兴趣,随便问:“为什么追姜寅?”
这个木河泽就不知道了,一天了萧瑾还没回来
也昭说“咱们猜不到去找皇帝不就行了,他知道的不比我们多?”
木河摆手:“你们去吧,我去给我老娘写信”
北塔峰
春神献祭化塔将圣物封印北塔峰,北塔峰原是座中年不融的雪山,在春神献祭后这里长出一颗重瓣白茶树时间过去五百年幼苗成长为老树横枝错节交叉绿叶白花,山顶暖风绿茵
山腰寒雪冰封山背面有一处山洞,内里一汪泉眼波光粼粼时时嘀嗒作响,来人点上火把勉强看清洞内情况,洞里陈设一块石桌两方石椅,许是时间过去太久,石器上竟然落灰触感更是冰凉刺骨,里头墙面上黑雾盘旋
姜寅脱下帽都朝黑雾恭谨作揖道:“魔尊大人,计划已经步入正轨”
……
北州皇宫御书房
皇帝和摄政王起了争执竹简被摔落在地,刘总管探头传告墨烟离求见
摄政王怒喝:“不见,滚”
宫里都知道摄政王说话比皇帝更有重量,刘总管讪讪退出去连道:“是是”
“你想干什么?你敢做朕的主”皇帝面红耳赤同他拍案叫板
“臣不敢,臣只是不愿陛下陷入歧途!”摄政王半跪抱拳
皇帝抄起桌案上的竹简砸去,顿时摄政王额头冒血
皇帝微惊后面不改色斥责:“什么歧途?阿黎有什么错,十年了都十年了你为什么就是容不下她!”
“并非臣不容她是大北州不容她,惑主者是天下不可容也”
皇帝气的大喘出气:“朕只要她!只要她,我请能人诊治你也阻,你是想她死!”
“是臣的错,臣当年不该带陛下去中州”他说话不卑不亢不觉悔意
皇帝一屁股坐在椅上冷眼盯他:“我恨那个少年不是我!”紧握的拳重重垂在案上
一君一臣对峙良久,刘总管又颤颤巍巍进门通禀:“陛下,沈时四人求见”
摄政王还是半跪模样斜眼瞪他,刘总管浑身战栗头低得更沉了
皇帝冷眼依旧盯着摄政王厉声挥袖:“宣!”
刘总管紧忙退出,摄政王面色不改起身作揖:“臣告退”
皇帝巴不得他赶紧走,摄政王出门眼神划过沈时也昭墨烟离木河泽四人
墨烟离看起来是不高兴的,因为她求见没应
凑到沈时耳边咬牙喃喃:“脸还是你的大啊!”
沈时抿唇依旧是一副恭谨的模样,内心实在尴尬
送完摄政王才正式上堂,对皇帝作揖话还没说,皇帝已经着急忙慌下台扶起沈时急问“可有眉目”
沈时还是做完一揖从怀里摸出一张纸递给皇帝
黄帝手指微颤接过纸张,沈时解释道:“我们得知宣黎姑娘中的乃是蛊毒,蛊毒需得以毒攻毒我们用了入梦蛊进入宣黎姑娘的梦境,这是她在舞台上的唱词”
皇帝晃晃荡荡走回上台坐在椅上伸手示意他们入座,门外刘总管极其有眼力见紧忙奉茶
“是,阿黎名叫宣黎,她的不喜欢黎姬这个称谓”
众人不敢言静默间墨烟离发声
“你做了什么,她才要躲在梦了”墨烟离对谁都不客气,也不管是皇帝还是平民
“想饮清酒过余欢,白头在人间”皇帝默默念“我和阿黎第一次见面是在中州的汇雅轩”
沈时墨烟离交换眼神,坐在中间的也昭一脸茫然心道:‘?什么意思’
墨烟离拉长音一声:“哦——初见是在中州吗?哪唱词里的战场是谁呢?”
皇帝不说话只是盯着眼前的唱词,初见时宣黎从天而降像仙女下凡一般落入他的心里,她唱完又舞蹈每一声每一个动作都重重踩的他的心尖上
“很难回答吗?”门外传来亮戾的男声是摄政王回来了或者说他压根没走
“很难回答吗?”他眼神也是狠厉重复一遍
“你回来干什么?”皇帝已经没力气跟他叫板了
摄政王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他:“哼,你不说我就替说,我并不觉的哪里难堪”
皇帝没说话表示默认
“战场上的少年是我,还需要我多说吗?”
沈时墨烟离眼神交流,墨烟离依旧唱黑脸:“需要,或者你可以说更多”
摄政王冷眼扫过三人,盯了下茫然的也昭甩袍坐下扯笑品茶:“不用装,看把中间的小兄弟给绕的”
沈时略略尴尬挑眉缓解,也昭直接跳脚:“谁是小兄弟,老子比你祖宗都大,我可是……”他不说了,抱胳膊坐回去
摄政王调笑:“是什么?”
“别管!”
经两人一闹气氛轻快不少,摄政王开始叙述“从哪里说起呢?最开始的时候吧,先皇深情与先皇后至育一子就是阿逸”他看上座人上座人看词,他眼里若有若无的羡慕被沈时看在眼里
“我不一样,我的母亲出身卑微,皇宫不是我的好留处,时间久了也会惹人猜忌,索性我报奔赴前线那时我十四岁了吧,朝廷里武将匮乏朝臣商讨三日才同意我出宫”
“他们并不为我安全与否而是怕我笼络兵权,三分北州就连现在我掌权摄政老百姓也是议论纷纷,我也不在乎辅佐吾王,吾王必定名垂青史!”
皇帝冷笑一声不说话
“我在兵营中呆了三年,晋升斥候之后一次交战中我看见位抱琵琶的姑娘,郭将军教导交战是为了保护,打赢了小北州就是和平就可以保护故乡保护女人,他又说女人是很脆弱的,他话间叹息他的夫人死在战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