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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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肯定没有听见他们的谈话，可郑井仁怕，侧身等他走远才着急忙慌跌进电梯。
电梯门关的速度快，一层两层三层一下就到了他们的办公室。
郑井仁又接到甲方夺命连环call，要他三点前把文件发到指定邮箱。
还有半小时，你们要东西都这么抓紧时间的么，提前打招呼会怎么样。
郑井仁一边吐槽一边打开电脑，骂归骂，该做还得做，他总不能真的直接放下这份工作。
至少得等老板回来，办好交接。
他用力地在键盘上敲，电脑前面的绿植跟着他动作一颤一颤的。
总算赶在规定时间前把文案做好，郑井仁检查了三遍打开软件，逐字核对名字备注选择分享。几个项目同时进行的最大问题就是一不留神容易发错对象，通常情况不太要紧，像这种文案传稿，未流出前让同行看见，甲方说不准会让他和公司一起吃官司，主打一个泄露机密。
想着前同事的血泪教训，郑井仁又检查了一遍。
他们内容策划和宣传有大群，玩得好的几个人有群，跟隔壁公司资源互换的时候有群，剧组宣发妆造沟通不同人和平台又各自有群。
发错就是离职，远远超出社会死亡的节奏。
郑井仁确认无误，按下发送，卡在下午两点五十九分。
他已经没力气吐槽在不在上班时间内了，之前不在现在也该到了，没超过一个小时，上司那边不会批加班条，纵是老板知道也没有用。郑井仁想不明白，给老板省钱，对上司来说有什么好处。
随便吧，反正对他来说没有。他选择摸鱼，划水，快乐躺着度过下午。
他们这行来活时格外忙碌，其他时候闲着也是闲着，相比于必须时时刻刻警惕的工作，郑井仁感到庆幸，他还有些空余时间，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趁办公室没人，登陆发视频的平台，零星几个评论夸奖中掺杂着其他声音，郑井仁每条都回复，也谢谢一些意见和建议。他的小墙头什么时候才有新作品。郑井仁搜索全平台，小墙头最近还是没什么动静，他嗑的CP可能比较邪门，到处都找不到合适的粮，甚至连代餐都没有。
郑井仁不死心地又刷新一遍，只能对着自己产出发呆：要不换个音乐再剪一段？还是做个纯音乐cut？
手机提示“滴”了一声，他懒散地瞟了一眼，猛地抬头抓起手机再看一遍。
郑井仁连关机步骤都忘了，压下盖子拔插座，把电脑往包里一塞，带着手机就跑，“是真的么？”
徐宁在电梯边等他，“是的，你小偶像在隔壁，老板让我们过去。”
“墙头不是偶像……你待会可别卖我，我要矜持！啊啊啊！小胖你帮我看看，衣服、头发乱没乱。”
郑井仁转了个圈，对着电梯门左看右看，“新项目么，那个古偶？定了么，老板牛啊。”
网上最近又在传那部古偶，两年前就该提档上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一直拖，到现在，男女主都换了两拨，他的小墙头还是万年男二，不温不火地挣扎着。听说人本指着这剧翻个身，慢慢也耽搁了时机。他小墙头可佛了，有剧就接，没剧就上平台看他们剪的视频，还跟着他们一起练字看书。郑井仁打卡后关闭软件，接收老板刚传的项目书。
郑井仁掐自己，不能再笑了，徐宁用着一种“关爱儿童”的眼神从楼上看他到楼下。
宋祺云接手项目，来找沈闲合作，走了个简单的流程，在自家餐店请人读稿。男女主行程安排迟些才能来，她朝沈闲递眼色，问要不要把团队成员叫来一起参考。
郑井仁不吃饭的情况下第一次到餐厅，经理出门迎接，说老板在楼上等。郑井仁惊异他怎么知道自己要找谁，看见沈闲从转角出门。
他怎么总是从出其不意的地方出现！
郑井仁狂怒，拍着胸脯安慰自己，小墙头不在，还好没有被看见这幅局促模样：郑井仁跟徐宁前后脚走进去，餐厅没开门，除了一楼零散坐着几位休息的员工，其余区域灯都没开。郑井仁听经理的话朝二楼走，扶着栏杆扭头跟徐宁说上次蛋糕很好吃，一头撞在沈闲胳膊上。
郑井仁正准备找个地缝钻进去，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他小墙头提着两板果饮，闪身推门进来。
“我刚要去接你。”
老板好像跟小墙头很熟，接过他手里饮料，向郑井仁引荐。
“我员工，喜欢你很久了。”
“嗯，谢谢。”
小墙头愣了一会，朝郑井仁笑。
郑井仁没想到老板居然会知道，还这么自然地把他卖了。
他只想把地缝扒大一点，整个人埋进去。
“要签名么！开玩笑的。”
“要！真的，可以么，我可喜欢您了。”
郑井仁语无伦次。
小墙头说“当然”，从包里掏出纸笔，“只有本子，可以么？”
郑井仁点头，接过来之后依旧感觉十分不真实。
他让徐宁掐他肩膀，“啊”了一声还是不敢相信，他愿意多被老板卖几次，他之前从来不敢想。
签名这物件，对喜欢的人来说，意义非常，他喜欢小墙头很多年了，存了对方所有剧、综艺甚至访谈的cut。他能将小墙头说过的话倒背如流，此刻当着本人的面，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徐宁搀着郑井仁，握住他激动颤抖的手。
“老板好手段，真的，他要是能把我本命请来，我能做任何事！”
郑井仁锤他，“不要自我PUA，干活的，眼光长远一点，他要是能把你本命请来陪你吃饭！再做。”
徐宁本命是个游戏人物，很可爱的双马尾小姑娘。两人相视一笑，老板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请到。
郑井仁摊开电脑，跟徐宁在离老板稍远些的地方聊天，经理送上水果糕点，他才知道，起先提及的老板是那个穿红风衣的女性。
宋祺云在玻璃窗旁接电话，时不时回头接沈闲话茬。
郑井仁看得出神，对上她戏谑的眼神，忙收回视线。
“我觉这姐姐很眼熟。”
“我有同感，应该没见过，就我这雷达，绝对不可能认不出来。”
沈闲听乔语说完角色塑造，招呼郑井仁来跟他小墙头近距离接触，针对演员感悟，写合适语言话题。
“最近……”
沈闲话还没开头，楼下传来嘈杂声、踢踏上楼声和吸气声。
为了给郑井仁留出动脑的空间，沈闲起身到阁厅，宋祺云也跟着出来，两人点了支烟，一茬一茬地随机说话。
他手上项目在做的基本都进入收尾阶段，还有没开机的，没选角的……前期跟他关系不大，为了资金回流，他得找点能做的项目。
“闲闲哥哥，你果然在这里，怎么不找我啊。”
宋祺云扶额，“败家子来了。”
宋褚云看见姐姐没有好脸色，可沈闲跟她关系好，他不能让沈闲哥哥觉得自己没有礼貌。
“姐。你是来找我的吧，我们去看花，公园我知道有个地方花开得可好了。”
沈闲侧身，“过敏。”
他朝宋祺云耸肩，“也差不多了，接着去我那里？”
会开不开没那么重要，只要不见着这位就好。
沈闲从来不惯别人，自己开心要紧。
宋祺云没意见，正巧男女主前后脚下车在门口，宋祺云迎出去，同他们协商，去RM公司。
会不留神就开到七点，郑井仁抻了个懒腰起身，同事感慨，“居然这么早。”
这很早么，说好的不加班呢。
同事像是懂得郑井仁心思，“算早的了，有活干开到十点半是常事，隔壁还有半夜半下会，直接睡办公室的呢。”
同事冲了杯咖啡，问郑井仁要不要，“挺好的小姑娘，能力特别强，上次那款，就咱竞项，她做的，人才去一年，下次有空你们见见。”
同事打趣，“你们一定有共同话题。”
郑井仁忽然觉得他还算幸运，好歹没有大半夜不能回家，他喜欢他温暖的床，床是世界上最好的东西。
老板他们出去吃饭，郑井仁收拾东西回家，他才不要留下来当炮灰，下班点早就过啦。
徐宁跑得慢了些，偷偷发信息告诉郑井仁他上司在老板走后打电话找他，得知他已经回家怒不可遏。
徐宁说张组发脾气的样子像大熊，“不，感觉更像大猩猩……难讲。”
“随便啦，我选择回家吃饭。”
郑井仁把车锁好，拎包走人顺手给徐宁发语音。
他买了甜豆腐，准备做杏仁露，有什么比甜食更让人快乐？
给炖锅定时，郑井仁洗澡哼歌。甜品、阅读、睡觉，碗浸在水池里明天再洗，该享受的时光就要快乐。
太阳是会照常升起的。郑井仁看天气预报，把灯调成暖黄色。
他听见门外有窸窣的声音，屋子隔音算不上差，那声音像在他耳边炸起。
大概是邻居回来了。
郑井仁吃完最后一勺，没打算管闲事。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 25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