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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国师又双叒叕塑造了一个反派形象 ...
真正堵住那个口子,用了五天,还是在人手齐全,物资齐全的情况下。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古话之所以能流传下来,就是因为它有用。
要不是这次提前准备好了足够的物资,或许等不到雨停,扬州城等到的是第二场洪灾。于是在堤坝堵住的第二天,所有人都难得的睡了一个好觉,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注意到,雨小了!
堤坝上五天,屁事没干过的国师大人一觉睡到午时,被小栓子叫醒的时候头昏脑胀,起床气都发不出来了。小栓子看着觉得不对劲,主要是家主这脸色看起来就跟死了一晚上了差不多的样子。
等石荒穿上衣服坐到桌前,还没来得及洗漱,小栓子带着一个脸色焦急的女子走了进来。女子穿得清凉,青玉色的薄纱透着一股夏日的凉爽。
石荒由着对方拉过自己的手把脉,撑着头没精打采地靠在椅子上。
“家主是着凉了,再加上郁结于心……”女子话没说完看向石荒,欲哭无泪地问:“家主,您几天没睡了?”
石荒想了想,道:“不记得了。”
声音沙哑,就四个字,说了三个字,第四个字直接没声儿了。石荒蹙眉,眨了下眼,转开脸,不想对上两张谴责的脸。
明明他才是主子,莫名地低一头算怎么回事?
石荒没怎么,小栓子被女子劈头盖脸骂了个遍,连对方今天衣服颜色太鲜艳了也拉出来呵斥了一遍。
一边骂人还一边摸出银针在石荒手臂上扎了两针,小栓子默不吭声地弯腰替石荒把袖子捋起来,露出的手臂上还有尚未褪干净的陈年旧疤。
石荒有些无奈地回过头,就看见小栓子五大三粗一个老爷们儿垂着头老老实实挨骂,脸上膨胀的大胡子都写着“愧疚”两个字,但是石荒看了眼他身上真朱墨的衣裳,有心想说这颜色怎么看都不是鲜艳那一挂的。但是脑袋昏昏沉沉,到最后靠在椅子上睡过去了,也不记得自己有没有把这话说出口。
等再醒来已经快天黑了,窗外已经彻底无了雨声,看来雨是停了,这是个好兆头,但是骤然升温对于隔离点的病人可能不是很友好。石荒刚睡醒就想到了这件事,但是转念一想这是太子需要操心的问题,他只要防着皇室这一大家子给他下绊子就行了。
于是爬起来洗漱,洗漱台上的水还是温的,呼噜一把脸感觉人都舒缓了不少,后知后觉脑袋没那么沉重了。
刚把头发绑起来门就被敲响,小栓子带来了养胃的药膳,味道和府上的一样,石荒倒是比前几日都多喝了一碗汤。
“叩叩叩。”
刚吃完,门外有人敲门。住客栈就是这点不好,人家一来直接就敲响房门。
石荒示意小栓子去开门,进来的是太子身边的凤川。
“国师大人。”看到石荒醒着,凤川大松了一口气,隐晦地看了一眼身材高大的小栓子,低头对石荒拱手,“太子有情国师大人议事。”
“知道了。”石荒随意瞥了一眼,凤川不再多说,直接告退。
等凤川走了后石荒看向小栓子,问:“他来过?”
“是。”小栓子听这时就皱起眉头,道:“天刚亮就来过,先前家主没醒,就让他们等着;后来又来了两次,恰好家主身体不适,直接让他滚蛋了。”
“那这都来第四回了,还是去吧。”石荒站起身,动了动有些酸软的四肢,散漫道:“免得再不去,人家给定个藐视皇权的罪。”
小栓子拉开门,等石荒出了门后给守在门口的两个镖师使了眼色让他们看好,跟上石荒去了太子住处。
人不少,除了石荒其他官员全部到齐,本来石荒架子大到他们都吃完两顿饭了才来,众人嘴上不说心里确实有些怨气。但是石荒一进门,那雪白的一身衣裳穿在身上飘飘欲仙,脸白得毫无人色,一看就是身体出了问题。连景行柏都把到嘴的询问收了回去,再开口时变成了问询:
“国师身体有恙?其实不用过来也可以。”
“不太合适。”石荒坐到椅子上,歪歪扭扭地,靠着二郎腿的姿势直起身子,接着道:“反正不远,既然醒了就还是过来。”又问:“各位说到哪了?”
景行柏没接这话,只是端过一旁的茶盏喝起了茶,刺史亲自给石荒倒了杯茶,道:“后面太医传来的消息,疫情已经控制住了,找到了合适的药方。”
石荒点了点头。
刺史:“现在的问题就是感染的人太多了,足足数千人,药材供应不足,后续的治疗可能会出问题。”
石荒想了想道:“从京中调过来赶得及吗?”
这次是景行柏接过话,道:“来的时候已经带走了大部分的药材,现在最主要的不是药材数量,而是这次最重要的一味药材的数量不够,用其他药代替效果又大打折扣。”
石荒点了点头,问:“缺的是哪一味?”
刺史道:“羌活。”①
“羌活……”石荒喃喃重复了一遍,随后看向户部侍郎,道:“离扬州最近的是那几座城?没有被洪水波及到的是哪里?”
户部侍郎:“扬州最近的是下游的龚州,飞絮府,以及上游的眉州府。洪灾面积主要波及的是堤坝那一圈纵横面积七十里,除了扬州城被淹了大半,最近的最大一座被洪水波及就是龚州城,有一半的地方被洪水直接冲垮,目前也是进入了重建阶段,但是龚州死在洪水里的人近一万,现在人手严重不足。
唯一没有被洪灾侵袭的只有眉州府,但是眉州府是江南一带排不上名号的较为贫穷的城池。”
石荒碾了碾牙,道:“再穷也是富裕的江南里的穷,我记得眉州府的药材数量是江南地区出口比较多的一座城,而且眉州府海拔高,气候潮湿,丛林茂盛,很适合羌活的生长,今年在扬州水患之前,各府城的药材储备是很足的,所以眉州府的羌活估计也卖不怎么出去。
如今不过刚刚入夏,眉州府早春前收的那一批羌活应该还是有存余的,直接让太子殿下下手令去调,趁着天气还么彻底热起来赶紧把药材拉回来。”
“啪!”户部侍郎拍了一巴掌,激动地道:“对呀!怎么把眉州府给忘了!?”
景行柏当场喊人,“拿笔墨来。”
石荒本来以为他就是马后炮的一句,哪想还真可以?想了想还是有些怪异地问:“你们商量一天了这个简单的法子都没想过吗?”
一群人面面相觑,最后户部侍郎抹了把脸,拽掉了自己一根胡子,这才有些无奈地开口,“确实是忙里出错,舍近求远了,把眉州府给忘了。”
石荒很疑惑,还觉得这群人脑子可能不大好使,登时就不想再坐下去了。
结果刚好微生太医在他说话的时候进来了,站在一旁听完了他的长篇大论,又看到太子开始写信了,这会儿见石荒要走,忙不迭地过来见礼,直接求一个主意。
“国师大人,下官有事请教。”
石荒恹恹地坐了回去,“说。”
微生太医:“这次感染的上了年纪的人比较多,但是反而是年轻的女儿家发作速度更快,我们一群人观察了几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料想是体质问题,但是年长者体质明显应该是弱于年轻女子的?!不知国师大人可有什么不同的见解?”
石荒张了张嘴,想也没多想,信口胡扯,觉得你个太医都没看出来他能看出个鬼?真当他是能沟通天地鬼神的国师呢?
石荒道:“深闺大院里住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运动量不够,免疫……对病毒……嗯……身体太年轻了,对这些突发状况没有抵抗力。所以比起老人,那些张不开嘴还迈不开腿的大姑娘小闺女更脆弱,让他们一天打一套五禽戏,风雨不动,什么事儿都没有!”
石荒说完就见一群人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石荒眉梢一抬,“怎么?本座说的有问题?”
微生太医先反应过来,连连摇头,道:“没有没有,国师大人说的极对……”说着说着人就转过身了,念叨着“运动”两个字,跟鬼上身了似的恍恍惚惚地走出门,连礼都忘了行。
等石荒站起身来准备走时又“噔噔噔”地跑回来,隔着门槛对石荒行了一礼,又跑了。
石荒:……
回头看了一眼,太子正在折子上奋笔疾书,石荒扫了一眼后摆摆手,什么也没说就直接走了。
他就是来走个过场的,扬州城的善后他可不打算参与。他就是个“辅助”太子的作用,不打算喧宾夺主,越俎代庖地抢了太子的活儿。
走出门后直接下楼上了马车,小栓子赶着马车向城中一处没被洪水波及的街道过去。
马车里石荒看着递到面前的药碗,顺着端碗的手看到那张脸上。
“家主,先把药喝了。”
女子笑眯眯地,但是态度不容置疑。
于是石荒把视线投向一旁低着脑袋的桑芽身上,“桑芽?”
桑芽抖了个激灵,怂巴巴地抬起头对上石荒冷淡的视线,嘴一瘪,道:“主子,你生病了……”
石荒木然地坐了会儿,慢吞吞接过汤药,勺子搅了两下,感觉温度晾得差不多了以后一饮而尽。
女子接过药碗的同时递来一颗蜜饯,石荒隐隐白了一眼后接过桑芽递来的清水漱了漱口,就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起来。
女子看了看不容打扰的家主,干脆把蜜饯递给了桑芽,看这小团子白白软软的一小只心都化了,把人抱在怀里看着她解九连环。
一路上没什么声音发出来,石荒休息地还不错,虽然睁开眼睛的一瞬间石荒立马肯定,不管药里面有没有助眠的东西,这苦哈哈的汤药对他都是有催眠的作用的。
顶着打哈欠的感觉走下马车,迎面就对上一张笑得极其灿烂的笑脸。
“方晏拜见东家!东家辛苦了!”
石荒:……
等到了屋里,一旁被关了一天的百里穗终于被放出房间了。一进门就瞧见,那个对他向来没什么好脸色的方晏正一脸谄媚地伺候着一个男的,端茶倒水就不说了,甚至要不是被拒绝了,还准备上手捏肩捶背。
百里穗顿时脸色就冷下来了,等看清那个野男人的脸,百里穗……百里穗二话不说抢先一步坐到“野男人”身边,把方晏都挤开了。
“在下百里家少主,百里穗。”百里穗对着石荒用沉稳大气的模样自我介绍,道:“敢问公子贵姓,何方人氏?”
石荒似笑非笑地斜了一眼,慢悠悠地说:“姓石,圣京来。”
话音刚落,百里穗默默地起身坐到石荒对面的下座去了,刚坐下后又站了起来,对着石荒俯身下拜,道:“草民百里穗拜见国师千岁。”
石荒微眯了下眼,笑道:“百里少主不必多礼,请起。”
百里穗这才起身,在石荒允许后这才在下座坐下。方晏和小栓子站在石荒身后一左一右,见此脸色都晃过一抹复杂。
石荒展扇在掌心慢慢晃着,凉风吹在脸上勉强维持着清醒,笑道:“红门倒是有一个能屈能伸的大当家,”说着石荒转头对方晏笑着说了一句:“你那句辛苦了不该对我说,该对百里少主说才是。”
方晏也是笑着,点点头道:“东家说的是。”
百里穗心下一沉,道:“国师大人手眼通天,小小红门自愧不如。”
聪明人面前,装傻充愣没有任何作用,反而会掉进对方的陷阱里。
“不过国师大人是怎么仅凭一眼就看出在下身份的,可否解惑?”百里穗很确定,在迈进这个门之前,石荒绝对不知道他的身份,那就只能是刚刚看他那一眼,但是就一眼……怎么可能?
石荒对这种有话说话的行为很是赞赏,也就不隐瞒只觉得心路历程:“传闻红门苗大当家出身草莽,行事不拘小节,但是于房事上荤素不忌;传闻红门姚二当家一手暗袭之术无人能出其右,神出鬼没从未有人见过真容;传闻红门行三的百里家少主纨绔子弟一个,除了一张脸一无是处。”
石荒笑着合上扇子,对着百里穗竖起一根手指,道:“百里夫人若是记得不错是姓苗,荤素不忌的那个,怎么看都是对本座‘一见钟情’的百里少主。”
石荒笑眯眯地在百里穗有些僵硬地神色里竖起第二根手指,道:“百里少主人人皆知是百里穗,但是本座却记得百里少主及冠当年石家收到过请帖,百里少主本名是百里姚,姚二当家的姚,表字禾穗,应该叫百里禾穗才对。且刚刚在百里少主进门之前,本座可没听见什么脚步声。”说着石荒瞥了一眼百里穗身上繁复的金银挂饰。
百里穗默默地伸手按住身上的挂饰,耳边响起窸窸窣窣的链子碰撞声后就看到石家主竖起了第三根手指。
“姓石,圣京来,猜到我是石荒不奇怪,但是一开口就是国师就奇怪了。”
石荒微微含笑,在百里穗直视过来的目光里说出最后一句话:“要是没记错,本座下扬州的消息还没传开呢,在百里少主的正常消息范围内,本座此时应该还在京中‘养伤’才对。”
石荒收回手,展开扇子,扇子上白纸黑字“以和为贵”四个字好像突然间放大了无数倍,不讲道理地砸在百里禾穗心头上。
“红门刚抢了朝廷的东西,还没谈妥吧?对朝廷针锋相对,不屈不饶;对我却是毕恭毕敬,一副典型的欺软怕硬,贪生怕死的做派。所以我说,红门有一位能屈能伸的大当家。”
百里禾穗低头一笑,在抬起头是气势徒然一边,变得诡谲阴森,气势汹汹起来。方晏心下一沉,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
在百里家和这个人朝夕相处个多月了,他可从没见过百里少主这副上位者的模样,更没发现这个人就是红门真正的话事人,甚至更没想过红门三个当家由始至终就是同一个人……
真不愧是东家!
敬仰如滔滔江水,让石荒背对着人都感觉后脖颈一凉。
石荒按上后脖颈,入手温热,也没冷啊?
按着脖子转了一圈,醒了醒神,看向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的百里少主,道:“今天这座宅子里只有我们四个人,看来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说话了,红门当家。”
百里禾穗笑了笑,问道:“本座确实是红门当家,但是阁下又是以什么身份来和本座同坐一张桌子呢?”
石荒不紧不慢地靠在身后的靠背上,抬起一只脚,膝盖抵在桌子上悬着,他需要做点什么来提神。
“自然是石氏家主的身份。”
国师?这种朝廷给的身份,在他们这样的世家子眼里,狗都不屑。
百里禾穗了然地笑笑,道:“石家主千里迢迢将本座寻来,想来不是叙叙旧的。”
他们之间没有旧可叙,两个人都很清楚。
石荒笑了笑,眉眼没有任何温度,“我要红门在江南的消息网。”
百里禾穗手腕一翻,一只精致小巧的匕首出现在手里,在指尖把玩了两番后一头抵在桌上转了起来,“你能给我什么?”
“景氏的所有动向。”
指尖的旋转猝然停下,百里禾穗抬眼看向对面的石荒,两个人脸上是如出一辙的微笑,都笑不达眼底的满是算计。
“世家里流传着一句话,”百里禾穗看着石荒逐渐笑出声来,像是提起一个很好笑的笑话,笑着说:“宁信景氏造反,莫信石氏称帝!呵呵呵……哈哈哈哈——”
百里禾穗捧腹大笑,笑声极其猖狂又发癫,笑得人后背发凉。反观石荒,仍是有一搭没一搭地摇着扇子坐没坐相,连眨眼的频率都没一丝变化过。甚至觉得百里禾穗这一笑让他清醒了些许。
“本座有些好奇,”百里禾穗笑完了平缓下神色,甚至有些冷地看向石荒,“石家主求的是什么?”
石荒终于第一次在人前袒露出了他的真实想法:“我要景氏滚回他来的地方。”
这话跟“我要造反”其实没区别,但是百里禾穗又很清楚,对面这个人对皇权不屑一顾。他提起这句话时眼睛里没有想要皇位的野心,也没有刻骨铭心的仇恨,只是很自然,很平和,甚至很和煦地说了一句话。
就好像他们此刻正在焚香烹茶,在百花盛放的凉亭里对弈,而不是在阴暗的屋子里对着一盏根本没点的油灯,和两盏逐渐冷下来的茶水满腹城府。
百里禾穗直直地看进石荒眼底,石荒不闪不避。
“你想起来了?”
原来所有人都知道……
石荒突然一笑,指尖从指腹重重划过,一遍又一遍。嘴角向上抬起,心脏向下坠落。
良久后,百里禾穗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像石荒一样靠在身后的靠背上,说:“石家终于要放弃大周了?”
石荒笑笑,没有接这话的意思。
但是在百里禾穗开始沉思的时候还是说了一句话,令百里禾穗猛地抬头看过来——
“石家永远不会叛国。”
百里禾穗神色复杂地吐出一句:“从未听说过有谁家家主用自己的职权将自己开除族谱的!”
石荒还是那句话,“石家永远不会叛国。”
放弃了大周存亡的那个人,只是他石荒一个人罢了。
百里禾穗用舌尖抵了抵腮帮子,后知后觉地捂着脸笑了笑,笑完了将手上匕首扔出去,匕首在桌上划过一圈后停在石荒面前。
“这个交易,红门接受。”
百里禾穗抱着手看向石荒,“只要你活着一天,我洪门所有信息链,任你调遣。”
石荒笑着将手上扇子一和,递给小栓子,小栓子接过,双手递到百里禾穗面前,百里禾穗接了过去,展开后终于看到了扇子背后的模样。
四个字——青松不老,和一枚朱红的印章——石家主的私章。
石荒说:“合作愉快。”
百里禾穗同样:“合作愉快。”
百里禾穗站起身来,将扇子合在掌心,对着方晏挑了下眉,得了一枚白眼,没忍住笑了下,随后跟着小栓子走了出去。
等人走远了,石荒瞥了一眼方晏,意味深长地笑了下,道:“晏,你和百里少主……”
“我跟那个烂人什么都没有!”方晏急急打断,随后在石荒开始变得玩味的眼神里深呼吸一口气,笑着道:“东家,我去给您准备晚饭。”
石荒点了下头,方晏走出门了石荒还听见他又低声啐了一句,说的是:“那个烂人”?
石荒笑了笑,垂下手在两边,指尖向下滴着血,在地面泅出荼蘼朵朵。身子靠着椅子开始打晃,一股反胃在肚腹酝酿良久后终于逮到空涌上胸口来。石荒嘴角噙着笑,无视掉了身上所有的不适,偏过头看向窗外逐渐暗沉的黄昏天。
他其实还有句话没有说:景氏对世家的算计早就开始了,就算景氏落马,甚至大周亡国,这些世家也救不回来了,这场世家和皇室的斗争,从开启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要么两败俱伤,要么同归于尽,无人能幸免。
只是不同于其他世家的权衡利弊再韬光养晦,石荒选择了自断后路后拉着皇室一起下地狱。
他想起来了吗?想起来了。
在被堤坝上的江河激流冲刷了三天后,他在一个无眠的夜里都想起来了。
他想起幼时族中长辈的谆谆教导。
想起了年少家破人亡,兔死狗烹。
想起了圣京石家的家规,和那自百年前到今天,不得善终的每一位族人名姓。
想起了这二十多年来步步为营,退无可退的每一天……
想起乾元十四年,冬至,家家户户本该团圆的日子,他“被自缢”在自家书阁,他石家守护了数百年的国家的掌权者,他一手教出来的好学生,亲自送他上了黄泉路。
他死了,左都石家最后一位家主,死在元旦前最后一个月里。
他石家人的血前一天刚刚染红了午门的地。
自此,左都石家——灭族。
他石氏再无一人,凭什么景氏还能踩着他石家人一手撑起的国家活得好好的?凭什么他历经三个朝代屹立不倒的堂堂世家,要覆灭在区区掮客之手?凭什么他石氏代代相传的教养和道德要为刽子手的屠刀铺路?
他来回收代价了。
①羌活:别名羌青、护羌使者、胡王使者、羌滑、退风使者、黑药(个人以为这些别名是真的不太正经),伞形科,多年生草本,高60-120cm,根茎粗壮,伸长呈竹节状。其性寒,解表解寒,祛寒湿,用于外感风寒、头痛无汗、寒湿痹、上肢风湿疼痛。生长于海拔2000-4000米的林缘及灌丛内;分布于中国的陕西、四川、甘肃、青海、西藏。通常栽培3-4年后秋季倒苗后至早春萌芽前割除地上部分,挖取根茎。——来自于百度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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