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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血色钢琴小故事上 ...

  •   金宅内气氛有些低压,偶尔传出金夫人的哭泣声和金柔柔安慰金夫人的声音。
      ……
      随着开门的声音响起,金夫人再也忍不住了,怒气冲冲的冲到门口,管家早已为金先生准备好了擦汗的毛巾,现在是盛夏,天气很热了。
      门开了,就在金先生接过管家递的毛巾的一刹那,金夫人狠狠删了金先生身后的那个少年一巴掌,啪的一声,很响。
      金先生象征性的抬了抬手阻拦了金夫人正要扇下去的第二巴掌,“别闹了。”
      金夫人到底还是扇了少年第二巴掌,“金亮海,这就是你带回来的那个私生子?”
      金亮海点了点头,吩咐管家把少年带下去。
      少年低着头,头发没有修剪,有些长了,他逆着光站着,显得人异常的瘦小,现在已经傍晚了,金色的光芒顺着少年的背后撒下,很漂亮,像一只在寒风中的蝴蝶。
      金子末冷脸看着家里的闹剧,转身就要离去,但是被金柔柔叫住了“哥哥,妈妈那么难过,要不我们小小的教训一下金一礼吧。”
      金子末的脸看上去就非常傲气且冷漠,所以身边几乎没有人愿意接近他,金子末冷冷的说“你要教训他就自己去教训他,别把我拉下水,以前你有多少次把黑锅推到我身上我就不说了。”
      金柔柔表情有些尴尬,“不好意思嘛,哥哥。”
      “别向我撒娇,我和爸爸妈妈不一样,我不吃那一套。”金子末冷漠的说完后就走了。
      他来到了二楼自己的卧室,还没坐多长时间,佣人就要叫他吃午饭了,金子末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就下去了。
      ……
      餐桌上,金一礼就坐在角落里,看上去唯唯诺诺的,脸上的巴掌印还没有消下去,但是坐在对面的金子末可以看出来金一礼很漂亮,虽说这词用在男孩子身上有点儿奇怪,可是金子末还是想这么用。
      少年很胆怯,吃饭也只敢夹自己面前的那盘,金夫人没有来吃饭,应该还在生气。
      金子末没有理会金夫人,他和他这个妈妈之间的关系一点儿也不好,金夫人每天都把自己的思想灌输给他,明明他一点儿也不愿意,尽管他知道他妈这是为了他好,可还是一点儿也喜欢不起来这个有些极端的妈。
      他也不喜欢金柔柔,金柔柔和她那个妈一样,又虚伪又极端,喜欢扮柔弱装可怜,还喜欢背后捅刀子,想要的东西她总是会不择手段。
      至于他那个爸,更是让他有些恶心了,他曾经不止一次撞见了金亮海用那令人恶心的目光看管家15岁的女儿。
      这个家里就没有他喜欢的人,不管是谁,讨厌金管家的虚伪和讨好,也讨厌小白让人恶心的胆小怕事,更讨厌……不能掌控自己命运的我。
      甚至,他想杀了他们……
      所以他也不是什么好人,自然是理所应当。
      饭吃到一半,金亮海就对金管家说“你把那间钢琴房收拾出来,以后这个地方就是一礼的了。”就像是征求他两个儿女的意见似的“反正你们两个也对钢琴没有兴趣,不是吗?”
      “爸爸,他还会弹钢琴?”金柔柔问。
      金亮海轻轻抬了抬头,看上去还挺骄傲,“嗯,他在钢琴这方面很有天赋,他妈是钢琴家。”
      那他妈还真是瞎了眼了,金子末心里翻了个白眼。
      “你把他的房间安排到哪里去了?”金亮海问管家。
      “老爷,我把他的房间安排在大少爷的旁边了。”管家笑着说。
      “以后你们就是一家人了,可不要闹矛盾啊。”金亮海说。
      可是没有人接他的话。
      ……
      金夫人因为受不了家里的情况,所以便终日跑出去和她的小姐妹打麻将了,而金柔柔喜欢往外跑,天天去逛街,金亮海也去打理公司了。
      家里便只剩下几个人了,偌大的宅院里显的格外空荡。
      有一次金子末正在房间里看书,书看的烦了,想到客厅里坐一坐,刚坐下就听见了一楼钢琴房传来的钢琴声。
      钢琴声很好听,他不了解音乐,不知道他弹的是什么,只是单纯的觉得很好听。
      等到钢琴弹完了,金子末便敲了敲门,推门而入。
      金一礼的手不小心在钢琴上按了一下,发出了刺耳的声音,他连忙站起来“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
      可能是因为巴掌印消下去和剪了头发的原因,金一礼看上去更好看了,钢琴房里阳光很充足,他只穿着一件白衬衫,但金子末还是觉得他下一秒就可以去登台演出了。
      阳光落在少年的身上,宛如一朵纯洁美丽的茉莉花。
      “弹的很好听,再给我弹一曲吧。”
      金一礼深吸了一口气,坐下刚弹的时候有些僵硬,不过到后面就渐渐放松了,像是与钢琴已融为了一体。
      钢琴声从少年的指尖倾泻而出,琴声优美,光影落在少年的脸上,像天使一样,金子末愣愣的看着少年,他的眼眸里是浓稠的惊艳和欢喜,这是他第一次在金宅这个让人压抑的环境中感觉到放松。
      ……
      一曲结束,可能是因为在钢琴房里听的比外面清楚,金子末觉得更好听了。
      “怎么样?大少爷。”金一礼清脆好听的声音响起,黑色的眼睛认真纯粹的看着金子末,那一刻,他撞进了他的眼眶。
      少年刚刚弹完了一曲,显得整个人都显得自信又张扬,有了年轻人应有的生气。
      金子末反应过来后,觉得心情突然就变好了,人也显得温柔了许多“弹的很好。”
      金一礼的耳尖微微变红了,“谢谢大少爷夸奖我。”
      金子末不禁有些嗤笑“怎么了,不过一句夸奖而已,以后别叫我大少爷了,叫哥。”
      金一礼低下头说“好的,哥哥。”头低的更低了“以前妈妈对我要求很严格,她几乎没有夸过我。”
      “弹的真的很好,我以后常来找你,听你弹钢琴。”
      ……
      金子末没有失约,只要是金夫人和金小姐都不在的时候,他就会来找金一礼,听他给他弹钢琴。
      ……
      就这样,时间缓缓过去了两年。
      这两年时间里,是金子末过的最放松最愉悦的两年,除了在他18岁的时候碰见了他的爷爷以外,一切安好,不过他也知道他爸的德行,所以遇到他爷爷的时候他也没有多吃惊,反倒是他爷爷见了他很惊喜。
      甚至,他觉得他对自己的弟弟抱了不该有的想法,就这样默默的暗恋着,倒也挺好,他已经20了,已经大了,该懂的也什么都懂了,明白了利害关系,所以就这样,挺好的。
      有的时候他会想,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他的。或许,是在钢琴房中的惊鸿一瞥,那时,怕是自己就已经喜欢上了他吧。
      今天,金子末一如既往来到了钢琴房,“一礼,弹吧。”他最近已经开始疏远了金一礼,他怕自己陷得太深。
      金一礼垂下脑袋,又弹了一曲《妄》,金子末并不了解钢琴曲,但听了这么多天,他也听出不对了,“这首曲子,你以前是不是还弹过。”
      金一礼说“是,哥哥,加上今天的,我一共弹了三遍。”
      金子末问“这首曲子有什么特别的吗?”
      金一礼看向金子末“我希望哥哥能听我把话说完。”
      暗恋就像水和杯子的关系一样,当杯子盛不下水的时候,就是我鼓起勇气向你告白的时候。
      “这首曲子叫《妄》,曲子讲的是一个爱情故事,妹妹喜欢哥哥,于是在日复一日对哥哥的暗恋中,内心十分矛盾,看到哥哥结婚的时候,妹妹就自杀了,结果到了最后才发现,哥哥也喜欢妹妹,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金子末觉得自己的心在疯狂的跳,咚咚咚咚,难道……
      下一秒,“哥哥,我爱你。”
      还有什么事比你暗恋的人也在暗恋你还要惊喜。
      “一礼,我也爱你。” 金子末也表白了,他已经被惊喜冲昏了头脑,所以便不管不顾了。
      他们在纯白色的钢琴旁接吻,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吻,但绝不会是最后一个吻。
      金一礼气喘吁吁的推开他说“哥哥,呼吸不上来了。”
      沙哑低沉的声音在金一礼的耳边响起,“笨蛋,接吻是可以呼吸的。”
      下一秒,金一礼的唇又被金子末含住,舌头在金一礼的口腔里肆意搅弄,在得到金一礼的回应时又更肆意了一些,手掌摸着金一礼的腰,分开时一道银白色的丝线在他们的唇上断开,金一礼的脸都红成了一个番茄。
      他们就这样交往了。
      ……
      金夫人又开始发疯了,理由是她发现了金管家养在别墅的女儿和金亮海上了床,别墅的大厅里很压抑,连金一礼也胆切的坐在一角,金子末离他很远,他们的现在的关系并不方便,怕家里人看出端倪。
      小白的脸上已经被巴掌打的红肿了,眼睛上戴着泪珠,头发也被扯的乱了,她的喉咙里一直发着呜咽声,但始终声音很小,身上甚至只有破破烂烂的衣服,只能遮住重点部位,看上去很不得体。
      金管家则跪在一边,不停的对金夫人道歉。
      金亮海倒是一脸的无所谓。
      金柔柔又在一边唱着白脸,安慰着金夫人。
      闹剧就这样在金夫人的发疯下展开了,但又在所有人的沉默下消沉了。
      他们都知道,这并不是小白的错…… 可是这个社会,对没有身份地位的人很不公平,对没有身份地位的女人更是不公平。
      小白只是一个花季少女,被金亮海□□了已经足以让她崩溃了,可如今又是以这样没有脸皮的被拉出来,她的心里怕是已经要难受的要死了,自己父亲的下跪,更是怕想死的心都有了。
      ……
      仆人房
      “乖女儿,爸爸给你报仇,你好好活下去,你应该看着这些毫无廉耻的有钱人痛苦。”金管家悲痛地梳着小白的杂乱的头发,眼里流出了两行浑浊的泪水,小白转身抱着金管家,“爸爸,呜呜呜。”金管家已经与金宅签订了卖身契,所以他离不开。
      金管家找到了一种毒药,它能让人的身体器官不断的衰老,三个月后,即可暴毙身亡。
      ……
      金管家把他下到了一周一次的家庭聚会上,下到了给金亮海的茶中。
      但出了状况,当天晚上金亮海正在等金子末出门回来的时候,就接到了固定电话打来的电话。
      “喂,王总啊,出了点儿状况?放心放心,我马上赶过去。”
      随后,金亮海便走了,正当金管家以为自己的计划失败时,金子末气喘吁吁的从门里进来,一进门便看到了餐桌上的茶,一口便下了肚,“累死我了,嗯?金管家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金管家用手帕擦了擦自己鬓角的汗,“是的,胃有点儿不舒服。”
      金子末说“那你就先去休息吧。”
      金管家上二楼的脚步都有些空虚,他杀错了人……
      “小,小白,对不起,爸爸终究还是没能为你报仇,是爸爸没用,甚至还搭上了一条无辜的人命。”金管家老泪纵横的说。
      小白抱住他的父亲,扬起了一个僵硬的微笑,“不怪爸爸,爸爸,你收手吧,我已经不再在意了,反正我也只是烂命一条……”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金管家捂住了嘴,“不许你这么说自己,你是爸爸最珍贵的宝物啊,你死了,你要我怎么办?”
      小白双眼无神的靠在金管家的身上,没有说话,在金管家看不到的地方,一把刀就在他们的床底下。
      小白想割腕自杀,可是为了爸爸,她选择了珍惜自己的生命。因为自己的爸爸,离了他就不会生活了呀,他恐怕也会随着自己一起去吧,她不想她爸爸死,毕竟妈妈走了。
      ……
      金一礼在有一次和金子末亲热的时候,金子末咳嗽了一下,嘴角溢出了一些血 “哥哥,你怎么了?”
      金子末淡定的擦了擦说“我也不知道,前几天就有了吧,当时没太在意。”
      金一礼担忧的说“要不,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金子末靠在金一礼的肩膀上,亲昵的说“好,既然是一礼的要求,那我明天就去看看。”
      金子末真的去看了,结果却得知了自己被下毒的消息。
      他不敢告诉一礼,怕他伤心,于是自己一个人偷偷的治疗,西药中药都用上了,但是效果甚微,不死心的他不想结束自己年轻的生命,于是开始翻越大量的古籍。
      金夫人不知道怎么得知了他中毒的消息,当天晚上就找到金子末说“子末,你应该知道我身上带着苗族的血脉吧,我会蛊毒,我们族有一种秘法,可以与合适的人交换自己体内的毒素,把这个合适的人找到,你就可以活下去了,子末,这个毒很厉害,不能再拖了。”
      金夫人的房门外,金一礼听着房间里传来的骚动声,眼里传出了说不清的情绪。
      是他告诉金夫人金子末中毒的消息,他也知道他哥会同意的,因为早在前几天,他就有意让他哥接触到了这类的书,他哥不想害他人性命,可是为了自己,哥哥必须活下去,他不让哥哥死,哥哥就不能死。
      ……
      金一礼根据书中的描述,找到了一个男人,他就是阿平。
      金一礼设计让金柔柔爱上阿平,在下一个星期的家庭聚会时,一向默默无闻的金一礼开了口“姐姐,你已经长大了,你有男朋友了吗?”
      金柔柔虽然有些不满,但看着金亮海同意的目光,她还是说“是的,爸爸,我找了一个对象。”
      金亮海说“是不是名门子弟啊?”
      金亮海一向很注重利益。
      金柔柔咬了咬唇“不是,只是一个普通人。”
      金一礼说“姐姐,要不要你过两天把他带到金宅来,让父亲看看他的品行以及能力,再定夺吧。 ”
      金柔柔心里怨恨着金一礼,因为她本想再过段时间再出柜的。
      金亮海虽然并不满意女儿看上了一个普通人,但也只好同意了。
      金亮海又说“一礼,把你的钢琴放放,跟我学习打理公司。”
      金一礼不可思议的说“我,我……我知道了。”金一礼不想放弃钢琴,可是,哥哥有救的,一定会有救的。
      ……
      没过两天,阿平就来到了金宅,刚来到金宅的时候,他的手就在微微颤抖,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怎的。
      金夫人这几天也不打麻将了,天天在研究着秘术,看到阿平来了,又对照了一下书中的信息,便匆匆忙忙的找到了金子末,“子末,就是他,没想到这么阴差阳错的就解决了我的一个大难题,真是太好了,子末,你有救了。”
      金子末心中已经毫无波澜了,他在之前已经杀了几十个人了,都是找来的替代品,可都没有一个人能成功,但他不能回头了。
      虽然金子末心里还是有点膈应,但他知道,如果他死了,金一礼会被迫承担起他以前要承担的一切,放弃他热爱的钢琴,这样他一定会很难受的。
      金子末不想让金一礼伤心,金一礼不该坐在暗无天日的工作室中,他应该穿着白色的燕尾服,在世界上受万众瞩目的地方上弹奏钢琴,他应当是纯白的,被阳光照耀着的茉莉花。
      若真有一人要坐在暗无天日的工作室中 ,他希望是自己,就由他来承担一礼不愿承担的一切吧。
      ……
      当天晚上,阿平就被绑了,绑在了金子末的房间,而金夫人就在隔壁的房间,隔壁的房间是金柔柔的房间,金夫人对金柔柔说“柔柔,你爱阿平吗?”
      金柔柔虽然不明就理,但还是说“当然了我最爱阿平了。”但还是对着母亲撒娇说“也最爱母亲了。”
      金夫人说“那你更爱哥哥,还是更爱阿平。”
      金柔柔以为母亲是在试探自己以后嫁人了是不是会胳膊肘往外拐,为了母亲同意这门婚事,她说“我当然更爱哥哥啦,我以后肯定不会胳膊肘往外拐的,妈妈,你要相信我嘛。”
      金夫人这才宽心了,转移话题说“嗯嗯,妈妈相信柔柔,对了,柔柔,你可以帮妈妈念一段这个古籍上的字吗?妈妈有点儿迷信,想试的看一下这个法术能不能成功,妈妈先去点蜡烛。”金夫人不是不想自己弄,可是这种秘法,需要处子之身的女人来念,但这种事儿毕竟是不光彩的,必须得依靠自己的女儿。
      金柔柔不是单纯的人,但她相信自己的妈妈不会害她,所以她信了,所以她失去了她爱的人。
      (念咒语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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