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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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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仁荻一句话,让我想起马啸林在澳门赌场当明灯的事了,但是最近的事,我要是想出民调局,身边肯定少不得要跟个吴仁荻或者萧和尚,最不济也得是百川。
这仨人前两个我了解,精的通天,最后那个我也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装傻,而且我要是去肯定要叫上胖子,我不算聪明人,再这么浪下去,到时候就怕我要翻车了。
虽然时间不同,但是黑市雇佣的套路大致相同,我废了几天功夫,就雇了个摽杵子的,姓张,他们这样人专干黑活儿,不管主家赚多少,他们要分一成,分这一成在□□便是厚利了,因此干这行的最重信誉,捂杵一回,以后就没法干了,再不会有人找他。
我也还算放心,虽说马啸林是明灯,但我也没打算玩太大,就一百万,我跟姓张的说过了,只抛三轮,三轮过后我的钱立刻收手,他想怎么玩,就跟我没关系了。
那人手里应该过过更大桩的买卖,起初没拿我这一百万当回事,也没有对主顾的客气态度,等从澳门回来,这人看我的眼神都冒光。
之前饶马啸林那五百万,转眼就赚回来了,分完给摽杵子的那一成,依然只多不少,不过这笔钱我存的散碎,我爷爷、三叔还有我亲爹亲妈那都分别存了点,也怕存多了吓着他们。
就是无缘无故的不能给孙胖子和萧和尚存钱,我琢磨着,要不以后出去吃饭我都主动买单。
有我主动买单,胖子在外头吃的最欢,今儿泰丰楼,明儿丰泽园,每到这种老店,萧和尚都要品评一番,给胖子弄烦了,就砂锅居打发他一顿,接着又是胡吃海喝。
不过这回不是马啸林的保镖找上了胖子,而是马啸林的秘书联系了我们,约我们务必跟马老板见一面。
这回我都有点莫名其妙,孙胖子笑嘻嘻的拉住马啸林的秘书问道:“你们马老板是又有什么好东西想起我们哥俩了吗?”
秘书一脸苦相,几次想说都欲言又止,就模模糊糊的说:“您二位去了就知道了。”
孙胖子使出浑身解数,也没能让秘书漏了口风,如此看来,我倒能理解马啸林怎么能把生意做大的了,他用人确实有一手。
等秘书一走,孙胖子就凑到我身边道:“辣子,看来这宴无好宴啊,咱们还去么?”
我挑了挑眉,“不去?等他再来请一次。”
孙胖子嘿嘿一笑,“咱们在民调局,他还敢请进民调局来不成,不是我说,他就是找到公安部去,公安部也不会惊动民调局。”
见我表情疑惑,孙胖子有说:“你还记得之前咱俩去天上人间吧,我是去给以前的同事帮个忙,因为我是生面孔容易混进去拍东西,他们都知道我调到什么单位了,但是没人敢打听咱们这的事,我们那可是缉毒处啊,什么邪门儿事没遇到过,但是就没有比民调局更邪门的单位了。”
“你也说了,咱俩在民调局,怕他干嘛,咱们不是有□□内卫的证件嘛,明儿带上,用不上就算了,用得上看先吓死谁。”我坏笑道,拉虎皮做大旗这事,我在吴仁荻身上没少体验,吴仁荻三个字在白发人里要么是护身符要么是催命符,反正好用就是了。
孙胖子眼珠子转了转,也没反对,嘻嘻哈哈的同意了。
跟上辈子一样,马啸林包了酒店一整层。
不过一来到这,我就发现了不对,马啸林的保镖未免多了些,基本上是十步一岗了。
进了总统套房,我看到面色发青的马啸林,抢先发难道:“马老板这是设了一局鸿门宴啊。”
“昔者项庄拔剑舞,其意常在沛公也,不是我说,今天马老板这么大的阵势,其意是在我们兄弟咯。”孙胖子皮笑肉不笑的时候,很有□□大哥的那个范儿。
原本还要兴师问罪的马啸林,一见我们俩在理直气壮的态度,气势就弱了三分,他突然眼睛一骨碌,做出一脸苦相,“不系啦,哎呀,沈生、孙生,里们卖给偶的那颗珠几,根本就不招财啦,它把我害惨了呀。”
我冷笑了一声,“少放屁,不想要给爷还回来,三天内给它找不到下家,爷跟你姓。”
“介……介个……”马啸林让我吓了一跳。
他的保镖想要上前,又没有老板的招呼,我斜了他们一眼,然后问马啸林,“马老板,你把那颗珠子带来了吧?”
马啸林点了点头,“系啦……”
我看着马啸林这幅怂样子我就想笑,但我还是板住脸,“马老板,你包这酒店一整层,一天多少钱,你包了多少天?”
“一天就系一百二十万,我包了……”马啸林说着就愣住了。
我用手指扣了扣茶几,“珠子还我,钱退你百分之六十,我现在去跟这家酒店的老板谈,马老板,你猜,他愿意花多少钱买?”
马啸林急忙摆手,“不对呀,不对呀,沈生,这珠几应该保佑偶,没道理保佑别人啦!”
“马老板,你身上或者你家里有什么跟那颗珠子相冲的东西,跟我没关系,你买珠子的时候没告诉我,你想要售后服务,就这个态度?”我拿出了吴仁荻的语气,施施然靠在了沙发背上,给了孙胖子一个眼色。
孙胖子看了一眼我的架势,一脸猥琐的嘿嘿一笑,“马老板,你走背字儿没准是你八字不好,或者你家风水不好,可别怪我们珠子,你要乐意说说,哥们可以帮你劝劝我大哥帮帮你,你要耍无赖,那不好意思,这地界是北京,不是你们香港。”
我跟胖子这几下连消带打把马啸林按哑火了,他终于肩膀一塌,把他最近怎么怎么走背字说了一遍。
说到他在床前看到一个鬼影的时候,马啸林都已经面无人色了,他倒是请了香港最有名的玄学大师看了那颗夜明珠,自然是被夸得天上有地下无,但是对方只说散发着祥和之气,没说能让他走财运。
他就想杀个回马枪,从我跟胖子身上坑点什么出来,当然这话他不是这么说的,但是我跟胖子猜了个七七八八。
“孙生,沈生,里们帮帮偶啦。”马啸林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孙胖子眨了眨眼睛问道:“马老板,你最开始出事的地方是在哪里?别是你在那里遇见了不干净的东西,让他跟上了。”说着胖子用眼神询问我,马啸林身上有没有脏东西,我不着痕迹的摇了摇头。
“系偶在香港的家啦,那里偶住了三十多年,不会有问题的啦,再说啦,出系之后,我就请了几位风水大师去看过,都说莫问题的啦。”马啸林说。
“不是我说,马老板,你请的风水大师会捉鬼啊,要是不会,就别卖弄了,哥们见过的鬼你手指头加上脚指头都数不过来的,嘿,还真没怕过哪个。”孙胖子说的唾沫横飞。
马啸林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开始苦苦哀求我和孙胖子去他香港的房子看看。
孙胖子却说:“捉鬼我们兄弟在行,但是看风水还得靠另一位大师,你稍等一天,行不行今晚我们给你回个话,不过么,这个定金……”
马啸林立刻签了一张一百万港币的现金支票,说好了这一百万港币只是定金,我打断了马啸林,“马老板,听说你喜欢收藏古董,要是有什么有意思的送我一两件把玩,我的那份酬金就不要了。”
听我这么说,马啸林自然是十分的高兴,胖子不知道,我却知道,马啸林的藏品里多是赃物,难出手的东西,拿这些东西代替现金,他觉得自己又少花了一笔钱,而且我也说了,只不过是要一两件而已。
回到民调局,孙胖子忽悠上萧和尚,我们请上假,第二天揣着财鼠直奔香港。
马啸林的别墅里死了两个倒霉的贼,其实这么想想,瘟神除了凶点,看家护院还挺好的,要是给他封印到锁头里,那也是看箱子的一把好手,我无聊的越想越跑偏,甩了甩头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我那箱子反正有禁制,除了我谁也打不开,至于下禁制的人,我就没考虑过,他要是想管,当初我也不能把罪罚掏出来不是。
马啸林录口供的功夫,财鼠已经给墙后的保险箱扒拉了出来,没意外的见着了九窍玉,萧和尚说破那玉塞的来历,拿他当镇纸用的马啸林都要疯了。
萧和尚跟我借了一枚子弹,我看着子弹和玉塞产生共鸣,突然开始思考,玉塞上的符文是不是吴仁荻画的。
吴仁荻,拿着玉塞,在玉塞上画符文,突然我脑补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东西,忍不住老脸一红,赶紧用手遮了一下。
孙胖子看了我一眼,以为我是反胃,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是有点恶心。”
我急于岔开话题,对马啸林道:“马老板,既然这玉塞你是当古董收的,应该每一面都拍过照片吧。”
“系这样啦,里问这个干什么?”马啸林不解。
我笑了笑,“把照片给我看看。”
马啸林不明所以,但还是让秘书给我拿了一本包装精美的相册,我很快就找到了九窍玉的照片,拍的很清楚,符文都可以分辨,确实是吴仁荻的笔记,连底片都在里面,我一齐抽出来塞进了衣兜里,面不改色的说:“再找找吧,还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