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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有钱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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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油马路边。
“小夏,你不仅脸盲而且还是路痴,这几年在C城算是白混了,我对你没指望了。”墩墩涨红着脸气喘吁吁地看着薇凉就如看着一盘新鲜出炉的炸鸡翅,恨不得立马扑上去咬一口……解恨。因为夏薇凉的认路水平简直和识人水平有的一拼,一会儿说去体育馆的公车经过学校正大门,一会儿又说经过的是生活区,结果他们足足绕了学校一圈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公交站点。
薇凉郁闷地拍拍脑袋,“我记得12路经过文苑路,要是不经过文苑路那就一定经过学府路,可为什么会找不到站点呢?”她眼见着太阳下班月亮上班不由心惶惶,时间不等人,要是坏了墩墩看演唱会的大事,十个薇凉也不够灭。
“打车过去吧,车费100元以下到我这里来报销。”夏薇凉狠了狠心,决定为了自身安全着想还是成全了墩墩。
“也只能这样了。”墩墩萎萎地说,“不过也不知道这个时候司机师傅肯不肯载我去AB体育馆,人山人海路上堵车,一般不是心地善良技术高超的师傅是不会去冒险的。
“那怎么办?”薇凉颤巍巍,“要是没人肯载你,今晚我的结果是……”
“放心,我会留你全尸。”墩墩安抚她。
“江秋荻去哪里了?”夏薇凉环顾四周,摇晃着身子,“全尸!姑娘我还年轻,还没嫁人。”
“大概是怕老婆死于非命乖乖的去找车子了。”墩墩边说边往不远处的三岔路口探了探,“呼啦”一辆宝马飞了出来。
“有钱人。”墩墩感慨,“要是能停在我们面前助人为乐那该多好。”
墩墩话音一落,薇凉就冲到马路中央,威风凛凛的一站,竖起大拇指做了个标准的拦车姿势。宝马减速,车窗缓缓摇下,里面探出一张戴着墨镜棱角分明的脸,温和地看着夏薇凉:“小姐,年纪轻轻怎么学人家马路自杀?”
薇凉一愣,“自杀,开玩笑。”谄媚的笑,“先生能不能帮忙送我朋友一程。”
墨镜男侧目,摇摇头,“小姐,你不够漂亮衣服也穿的太多。”
薇凉的脸僵了僵,吐出两个字:“猥琐。”说完就撤,墨镜男在后头喊了一声,薇凉以为人家善心发现,连忙转身微笑。
“小姐,你刚刚视死如归的样子真的很像去自杀。”
薇凉一个踉跄横倒在马路上。
以上纯属夏薇凉意,淫,不过她很清楚要是自己真的跑去拦车,下场估计比YY还惨,谁叫她在有生之年遇到江秋荻之后好像用光了所有运气,平时不是当炮灰就是被关电梯。
“又一辆,保时捷哎。”墩墩翻着白眼,“一个个的都欺凌我们没车坐,要是惹毛了我,我把拖拉机开来当劳斯莱斯用。”
“上车。”保时捷在她们身边停了下来,一个幽幽的声音飘了出来。
“没搞错吧!”墩墩的白眼还没翻完就听到“上车”两字,白眼立即变红眼,一瞬间红白交错就成了斗鸡眼。
“等等。”薇凉一把拉住墩墩,咬咬手指,疼的,原来这不是自己的幻想。
“等什么等。”墩墩把夏薇凉推进车里,激动地语无伦次,“小夏,原来你家男朋友是有钱人,保时捷,我没力气了,眼睛也被刺瞎了。江秋荻你好拽,我都快爱上你了,有钱有才。”墩墩张大嘴巴,推着薇凉,“小夏你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夏薇凉被墩墩摇晃得东倒西歪,老实说此刻薇凉受的刺激比她还大,嘴巴张得也比她更大。薇凉完全在云里雾里中,所以从爬进车开始她就认真仔细的打量前面开车的人,从反光镜里可以看出开车的他有一张英俊的脸,眉清目秀国色天香。
除了倾国倾城倾死你的江秋荻外夏薇凉好像也没有见过哪个开车的司机有那么靓的。是江秋荻,没错了,可是薇凉还是不敢相信,保时捷,啧啧,真有傍上大款的感觉,实在是太太不要脸了。
“江秋荻,是你吗?”薇凉小心翼翼地问。
“嗯,是我。”
“这个车是你的?”
“嗯。”
“我不是在做梦?”
“不是。”
“我是夏薇凉?”
“是。”
“那好,你继续开。”薇凉和墩墩一同瘫在座位里,每隔五分钟墩墩就感叹一次“大神”,薇凉就掐一下大腿,嗯,不是美梦。直到墩墩安全准时到达体育馆下了车,夏薇凉还处于受惊状态,江秋荻回头看看她,窃笑说:“薇凉,你不要这么没出息好不好,一辆车就能激动成那样?”
薇凉仰望了下江秋荻没作声,好久好久才说:“我不是激动。”我只是在郁闷上天为什么给你那么多奇异恩典,让平凡的我嫉妒都嫉妒不起来。
江秋荻一怔,猜错了微凉的心思还以为她在为自己没有坦白家底而生气,于是一本正经地说:“难道你在生气?生气我没有告诉你我有房有车……可是那些都是别人送的,他们不管我要不要喜不喜欢就随手一扔。车子不用可惜,可是用了也觉得没劲,反正无论如何将来我跟我家里那些人不是一伙,他们玩他们的,我顾我自己,哪天不高兴了我把他们塞给我的全部扔掉算数。”
江秋荻就用嗤之以鼻的口吻说哪天不高兴了要扔掉房子车子,薇凉吓得跳起来,郁闷一扫而光,钻到副驾驶位可怜巴巴望着江秋荻:“大神,你以后有什么东西要扔就扔给我吧,我愿意做你的回收站。”
江秋荻这才反应过来夏薇凉这家伙不是在生气而是在想入非非,这么红果果的见钱眼开为那般?薇凉你就不会含蓄点不会欲擒故纵假装视金钱为粪土?
“薇凉其实你可以不当回收站,你可以跟我一起扔。”江秋荻故意逗她。一起扔?夏薇凉惊愕了,脑海中浮现出一幅欠扁的场面:在天黑风高的晚上,她拿着榔头,左砸奔驰右毁奥迪油漆别墅。完工后蹲在墙角一瓶矿泉水一个干面包,拍拍胸口:劳资我要消灭一切资本主义腐朽思想,打压一切奢侈行为。
江秋荻见梦游中的薇凉面部呈现出傻乎乎的表情就又忍不住说:“一起扔,跟着我,这叫放长线钓大鱼。”
“鱼太肥我怕会后劲不足”夏薇凉醒过来小声无耻地说,“还是注重眼前利益比较好。”
江秋荻把车往路边一靠,“夏薇凉你没前途就没前途在这里,用经济学的角度讲你也不应该只看到眼前利益,亏你学的还是经济。”
“纸上得来终觉浅。”夏薇凉低下头,再说书本上也没有写如何如何怎样怎样傍大款钓金龟啊。
“纸上得来终觉浅。”江秋荻闷声笑了笑,“薇凉,那要不我委屈一下让你躬行,如何?”
什么意思?薇凉抬头,一抬头就瞄到车外面的风景,大叫:“哗,江秋荻你带我来旅馆干什么勾当?”
“躬行,培养你的实践能力。”江秋荻指着旅馆的门牌露出皓齿笑眯眯,“你想要眼前利益也好我想给你长远利益也罢,反正你都要巴结我。”
薇凉眨了眨眼,“你想干什么?我可是卖艺不卖身的,要我为五斗米折腰,想都别想。”
“又不是说你不想就能不想。”江秋荻摊摊手表示自己也委屈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