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4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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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陆立马捂住张羽振的嘴，示意他小声一点，然而狗子还是不消停，从手掌下传来“呜呜啊啊”的声音。
出于无奈，商陆只得叮嘱一句让他小点声音，便挪开了手。
“你怎么在这里！”张羽振冲着赵嘉宜难以置信地喊道。
“我……”姑娘看着有点受到惊吓，“我有东西落在宠物医院了，喊司机掉头回来拿，结果他急着跑下一单就赶我下车，甚至都不愿意开进来，我只能自己从另一边路口走过来了……”
“这人太不负责了，怎么能让你一个女孩子单独走夜路。”商陆听了，埋怨一句，“嘉宜，你别打车了，一会儿我们送你回家。”
赵嘉宜没接话。
张羽振和商陆对视一眼，下一秒同时将目光投向她：“怎么了？”
“你们……”赵嘉宜抬起手，食指在两人之间摇摆，“……是我想的那样吗？”
“是啊！你没看错，我们就是在交往！”张羽振挺胸抬头，说话的音调又拉高了好几截，商陆只得再一次扯扯他的手臂，示意他不要半夜扰民。
张羽振这孩子般理直气壮的样子把赵嘉宜逗笑了，“好好好。”她语速平缓地道，“那就烦请两位护送我这只单身狗的行程吧。”
他们跟在赵嘉宜身后时，张羽振无意间用瞥见商陆的表情有些不自在，顿感奇怪。按理说商陆并不是会因为关系曝光而露出这种神色的人，但当下并不是个询问的好时机，他就没说话。
赵嘉宜拿回了自己遗落的袋子，三人上了张羽振的车。她扒在前边两座的中间，变身好奇宝宝：“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呀？在一起多久了？谁先告的白？除了我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先坐好吧你！”张羽振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一会儿万一有个急刹车把你给摔了，我可不负责！”
“我就是问问嘛！”赵嘉宜冲着张羽振的后脑勺翻了个白眼，转向商陆时却立马转换成满脸笑容，“商陆，你告诉我吧，我保证不告诉别人，嘻嘻~~”
商陆清了清嗓子，言简意赅地介绍了他和张羽振从高中起就是好朋友，现在正在合伙开店，目前除了她还没有其他人知道两人的关系。至于其他部分，他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抱歉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我明白了，那就是你们还在一起没多久。”赵嘉宜了然，并没有追问，轻拍几下他的肩膀，“可以可以，那我差不多懂啦~会替你们保密的哈！放心~~”
“把你的爪子拿开！”张羽振提高音量喝道，从后视镜瞪了赵嘉宜一眼。
“嚯……真没想到，占有欲这么强。”赵嘉宜撇撇嘴，向后靠了靠。
“抱歉啊，嘉宜。”商陆赶忙道歉，“羽振有时候就是这样，不是凶你，他在我面前也一样。”
赵嘉宜还处在嗑CP的初期，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她眼睛一骨碌转，露出一个没有介怀的笑容：“嗯嗯，我理解的。哎呀商陆，你脾气真是太好了~张羽振！真羡慕你，有个脾气这么好的老婆……哎，什么时候也让我遇着个善解人意的好对象让我赶紧脱单啊~~”
她这一句话就给两人“定了性”，听到被称呼为“张羽振的老婆”，商陆倒不是反感，只是多少有点……不自在。但他依旧微笑着回复道：“会有的，哪个男孩子能找到你，才是值得羡慕呢！”
夜里路上车少，没多久二人就把赵嘉宜送到了小区门口，目送她进门之后，商陆转过头去看张羽振。
“怎么了？”商陆微微侧过脑袋，“怎么一直不讲话，不高兴了？”
张羽振用一声短促的“嗯”作为回答。
他目光前视，蹙着眉头，嘴唇紧抿，商陆很少见他这样，心里默默开始擂鼓。
不过商陆对张羽振如此表现的原因心知肚明，无非就是在吃飞醋。
狗子的情绪和真·大狗一样，往往来得快去得也快，彼时的商陆还没有意识到他此时和平时表现的不同，刚想如往常那般哄他两句，张羽振却一言不发，一脚油门踩下去，一霎那间，出于惯性商陆的后背重重挤向座椅，长达数秒的推背感令他一时间脑袋有些发懵。
待到反应过来，商陆不禁惊诧地冲张羽振喊道：“你开那么快做什么！”
张羽振像是没听到似的，脸上的表情却越发冷峻，任凭商陆如何在副驾驶座上表现出不安，他都没有半点反应，仿佛只知道狠踩油门让车辆在空旷的街道上疾行而过。
商陆的心几乎是一路吊在嗓子眼。等到车终于在地下车库停好，商陆这才发现自己原来一路都在憋着气。他还来不及将那口长长的气吐出来，张羽振便手快地解开两人的安全带，然后几乎是拽着将商陆拉下了车。
一进家门，张羽振径直走到客厅，商陆紧跟其后。
“张羽振，你究竟是怎么了？我和人家姑娘闲聊几句，你不至于反应这么大吧？！”商陆的语气里有怒气，也有不解。
“至于，为什么不至于？”张羽振比商陆高了半个头，此时此刻，正低下头睨着他。
“赵嘉宜是你的朋友！”商陆在“你”这个字上下了重音，“如果不是通过你，我根本不会认识她。你的朋友来了，我招呼一下，讲两句话，有什么不对？”
“你的语气太温柔了，你也不该让她拍你！”
听了这话，商陆无语到了极致，他终于体会到什么叫气极反笑，此刻脸上的笑容看着极其不自然。
居然是因为这样荒唐的理由……
张羽振理直气壮的样子与商陆难以置信的表情形成鲜明对比，他太坦荡了，仿佛商陆和别人真的做了多么出格的行为。
他看着商陆抬头望天，嘴里大口喘气，他知道，这是商陆在努力平复情绪的表现。张羽振一言不发，视线却始终牢牢钉在商陆脸上，像是在等待“犯人陈述”。
过了不知多久，商陆终于低下头来，平视张羽振。他唤了一声张羽振的名字，接着说：“你想要我和其他人彻底隔离，是吗？”
张羽振坚定的眼神闪过一丝松动，他没说话。良久才回，“我不喜欢。”
“你不喜欢什么？”商陆反问。
张羽振又沉默了。
“那好，那我问你。”商陆接着问，“你看到我和周阿姨，阿文，黎叔说话，不会这样吧？”
“当然不会！”张羽振脱口而出。
“是，因为他们是长辈，是弟弟，所以没关系。但是赵嘉宜，王旭阳，跟我们年纪相仿，所以你觉得他们都是你的隐形情敌？”
听到王旭阳的名字，原本态度已经有些缓和的张羽振又变得激动起来，“你提他做什么！”
“你第一次亲我，就是过年时我们签完合同从他那里出来的路上。我当时开了个玩笑，而你和今天一样，好好开着车呢，突然就不对劲了。张羽振，你可以生气，可以不满，但你能不能不要总是不顾自己和别人的安全，在马路上开着车就耍性子？”
这句话的后半段，张羽振自知不占理，他没有反驳，而是当下就承认了错误，“好，我道歉，我的情绪确实不应该到马路上发，对不起。但是商陆，你也提到当时你开了个‘玩笑’，那你还记得自己说过什么吗？”
“我……”商陆当然记得，他当时说的是：“那如果我和他见面不告诉你呢？”。
这下心虚的人换成了商陆，而他是个完全不善于隐藏情绪的人，表情变化立马被张羽振捕捉到。
“你现在还觉得这个‘玩笑’好笑吗？”
这语气里竟带上了轻蔑，商陆听着心脏一沉。这不是那个对他百依百顺，日常看他脸色行事的张羽振。今夜的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攻击性与占有欲，反而以此为武器主动进攻。
“……”
商陆轻轻叹气，伸手撸了把头发，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将气氛缓和下来。他软下了语气，轻声说：“羽振，那我也向你道歉，那句话说得实在不妥，也根本不是什么鬼玩笑，以后我不会再那样讲话了，好吗？”
他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张羽振，出于身高差，他的视线不得不朝上看，但在张羽振的视角下，这样看，老婆甚至有了几分讨好的意味。
没办法，作为一个成年男人，他就吃这套。
张羽振自暴自弃似的伸手将商陆紧紧环抱，为了撒气还拼命收紧手臂，卡得商陆开始喊疼。张羽振便立刻松了力，手掌安抚似地在商陆的双臂上上下揉搓。张羽振不想让商陆疼，他只想让商陆长点记性，不要什么话都往外说，毕竟自己也不是什么心胸开阔之人。
商陆也在两人身体相贴的那一刻便抬手圈住了张羽振。不知怎的，他们有一个很奇怪的默契，就是当拥抱在一起时，每次都不知是谁首先开始，没过多久便会开始轻轻摇晃，更加神奇的是，他俩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虽然他是个子高的那一个，但张羽振总感觉是自己窝在商陆的怀抱，每一次拥抱里的爱意与安全感都能平复他的情绪，让他安心。
就像商陆这个人一样，只要靠近，便是安宁与治愈。
虽然心里还有气，但张羽振一边又开始心软，他偏了偏头，凑到商陆耳边语气有些生硬地问：“你说吧，我们的交往从哪一天开始算？”
怀里的人摇晃的动作突然定住，张羽振觉得奇怪，低下头去看。他看到，商陆从怀抱里退了出来，和自己稍微拉开了距离。
商陆看上去欲言又止，于是，一种不安的感觉再一次浮上张羽振的心头。但这一次，他试着努力压制自己的情绪，缓慢地开口陈述：“刚才赵嘉宜问你，我们交往了多久，你没有直接回答。”
商陆低下头，视线不知落在何处。由于离得近，张羽振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的胸口在快速地起伏。
张羽振可以等商陆酝酿好了答案再告诉他。一边等待，一边自己也在思索着：是第一次亲吻的那一天吗？还是更早在商陆老家差点擦枪走火的那个夜晚？不知道商陆的答案会是什么。
只是，张羽振万万没有想到，商陆竟会用这样一个答案，打断了他的思考与等待。
“羽振，我们……还没有开始交往。”
看着商陆那双装着歉疚但坚定的眼睛，张羽振感到脑子里嗡嗡的。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第42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