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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悔不当初4 ...

  •   温阳蜷缩在角落里,拉上窗帘,在昏沉沉的房间里蜷缩着,借着厚重的窗帘遮住自己,希望没有人能注意到。

      幕熙宁和魏二进来的时候,魏二扫了一圈,没见到人,啐了一口:“妈的,这个小杂/种又跑哪里去了。”

      可幕熙宁一眼就看见了,窗帘底下有一大块正瑟瑟发抖,这似乎又是心有灵犀,谁都没看到,只有他一下就把他的小阳光找到了。

      幕熙宁的鳄鱼皮皮鞋在地板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他缓缓朝温阳走去,窗帘下似乎抖动的更厉害了。

      嘶啦,幕熙宁猛的扯住窗帘,力道之大,窗帘直接寿终正寝,坠下来落在地上。

      温阳的眼泪一下子决堤了,他把自己蜷的更小,脚挣着往后缩去,手颤颤巍巍的去够窗帘,然后往自己身上拉,看都不敢抬头看。

      幕熙宁心疼了,他想,也许没必要这么折磨他的小阳光,打断他的腿,用链子把他锁起来,或者喂点易成瘾的药,这很容易,很高效,也算是一种惩罚。

      “都进来。”魏二已经跃跃欲试了,眼里浮现着心奋的光芒。有十个人陆陆续续从外面进来,在房间里站好,眼睛打量着温阳,有些猥琐的笑,其中一个吹了声口哨。

      温阳似乎明白了什么,他一下子挣扎的更厉害,把窗帘一个劲往头上盖,可笑的以为只要盖上窗帘就没人能看见他了,似乎害怕到了极点,他嘴里止不住的呜呜咽咽,像被人狠踹一脚的小奶狗。

      “幕总,你看是不是能开始了。”魏二油光满面的笑,臃肿的肚皮撑开了衬衫的扣子,似乎下一秒就要把衣服崩裂,露出的肚皮上长满了红疹子,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病。

      幕熙宁看了一眼魏二,感觉有些恶心,他不说话,在思量着如何说辞才能带温阳离开。

      魏二也看出了幕熙宁的犹豫,忙堆上了笑:“我说幕总,你可不能寒了兄弟们的心啊,这j货害死了我们手下多少人,要是不给他点教训不能服众啊,没把他送去刑堂过一遍刑留了他的小命,已经是大伙能容忍的最大限度了。”

      “你要教我怎么服众吗?”幕熙宁勾起一抹冷笑,斜眺着魏二,魏二顿时一声冷汗,上一次幕熙宁这个语气,是他想让小周入会,参与d品的买卖,老三年轻气盛,第一个跳出来反对,话里话外挑衅幕熙宁。下场自然无比惨烈。

      幕熙宁让人把老三绑起来,肚子上扣着铁盆,盆里放了一个老鼠,然后用火烤盆子,老鼠在盆里热的待不住,想逃生就只能吃空人的内脏跑出去,当时那惨叫声,让魏二心惊胆战,做了几天噩梦,看见红肉就条件反射想吐,而幕熙宁就淡定多了,一边观看老三上刑,一边优雅的吃着带血的牛排。

      “不敢,不敢,但是这个惩罚也算不上重了,才十个人,还都是帮里的兄弟,大家这次活下来都不容易……”

      幕熙宁后悔了,怎么当时脑子一热就答应了魏二这个要求。他半蹲在温阳前,想着只要温阳答应他甘愿被打断腿带上锁链留下来,那今天这场lj就算了,这点威望他还是有的。

      幕熙宁伸出手去扯温阳头上的窗帘。

      “啊啊啊,明谦救我,明谦……”温阳尖叫着。

      其实现在如果温阳仔细想想,就应该知道喊这句话有多么愚蠢,可他太怕了,他只知道幕熙宁找了十个人要上他,能救他的只有喻明谦了。

      幕熙宁一瞬间有些失神,他爱着的人啊,似乎总是对他那么残忍。他站起身往外走,步子犹疑踟躇,身后魏二一把把温阳从角落里拖出来扔在了床上,接着就是火急火燎解皮带的声音。

      “不要,求求你,不要……”温阳挣扎着往下爬,魏二抬起脚狠狠踹在温阳的胸口,“咳咳咳……”温阳感觉自己喉口腥甜,似乎肋骨被踹折了几根。

      魏二解开领带,把温阳的两只手绑的结结实实,放倒在床上。

      幕熙宁站定了,但没有回头,“明谦救我,明谦”幕熙宁的耳边只剩下这句话,他的太阳穴突突的疼,恨不得聋了耳朵,挖出脑子,只希望别在听见温阳的话。

      后面是裤子落地的声音,温阳还在挣扎,被魏二扇了两个巴掌。

      “幕熙宁,幕熙宁,求求你,我真的不敢了,我不敢了,你杀了我吧,我求你了,别走,求你,你把我杀了吧,你……”

      温阳的声音戛然而止,魏二在那一刻进去了,emmm。

      “轰”幕熙宁只觉什么坍塌了,完了,什么都完了,一切都完了。他急急忙忙走出门去,没敢回头看一眼,那一刻,他竟怯懦至此。

      一个小弟看老大走出去就关上了门,温阳的眼睛看着幕熙宁的背影,以及那扇缓缓关上的门,他眼里汹涌的流下泪水,只感觉疼的要命,身上疼,心里疼。

      十个人,最后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足足有三个小时,js声,抽打声,呜咽声,惨叫声一点点隔着墙壁从屋子里传出来,幕熙宁站在外面抽着烟,自虐似的听着,等着,他太生气了,因为太爱了,所以不能忍受。

      那些乖的让人心底发软的撒娇,虽然炒的惨不忍睹但是就是让他身心妥帖的饭菜,还有出门前的那个吻,幕熙宁越想越痛,只感觉整个人都像是泡在冷月寒天的冰水里,明明屋里暖气开的很足,他就是忍不住的浑身发抖,身冷心更冷。

      怎么能不痛呢,他以为他们是两情相悦的,他以为这么长时间他们终于心意相通,他以为他们已心有灵犀,他以为就算是块石头,他终日抱在怀里,肉贴着肉,心碰着心,也该暖起来了,五年了,温阳,他居然就一点也不爱,轻描淡写的把他出卖了,把他的心掼在地上,狠狠踩了几脚。

      听着里面那场似乎永无止境的lj,幕熙宁一颗心都能绞出血来,一口浊气在他胸口上不来下不去,窜来窜去,他面上不显,这是他多年来在腥风血雨中养成的习惯,可他显然也只是血肉之躯的凡人罢了,再怎么忍也还是需要发/泄,幕熙宁手抓着楼梯的围栏,扣着上面繁复的花纹,喀的一声,中指的指甲盖生生被纹路间的间隙带了下了,鲜血乱溅。

      emmm

      温阳跪趴着,脸闷在床垫里,似乎已经僵直了,像浇铸的雕塑一样,一动不动。

      飞机头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美人让幕老大这么上心,看这身材着实差了点儿,肥短肥短的,那腿跟猪肘子似的,看年纪也不小了,幕熙宁之前的小情/人他见过几个,千篇一律的板正条顺,不能超过二十岁,肤白貌美,人前放的开,emmm

      emmm,三天后,小孩儿放下来直接进了医院,恐怕几年下来都只能挂排便袋了。那小孩儿可比眼前这个好看多了,那眼睛大的,亮晶晶的,灯光下简直像能反光一样,也不怪小孩儿有摆脸色的资本,那身材,真的可以说脖子底下全是腿,恰到好处的有些肉,但都在该长的地方,又s又浪,听说还是一家刚上市公司老总的私生子,当时做成壁k,大家都高兴坏了,有事没事就过去玩。

      事实上,幕熙宁对大多小情/人都抱着无所谓的态度,经常领着人出来,要是合作伙伴有兴趣,就毫不可惜的送出去,人再送回来时也不挑剔,只要要没被人玩儿烂了,他也就用着,通常他的小情人不会超过两三个月就会换,但这次这个叫温阳的,老大把他护的严严实实,谁都没见过,还留了快五年。

      他也知道眼前这人干了什么,当了叛徒,把重要资料给了那个军哥,最重要的他害死了帮里多少兄弟,连带老大也差点死了。

      飞机头想,也许这个人真的在老大心里是与众不同的,以前也有人背叛过幕熙宁,被逮到后惩罚可不就是lj这么简单了。

      他知道幕熙宁专门设了一个刑堂,一百五十平的房子,光是开门进去就让人倒吸凉气,里面各式各样成百上千的刑具光是看着就骇人,往手缝脚心里扎的足有半米长的签子,烙铁,鞭子,硫酸,厨房里做菜的,医院里做手术的,各种刀具一应俱全,武行里的刀枪棍棒,s/m用的xn工具,还有那些小动物,老鼠,马蜂,蛇,食人鱼,不时还有狗吠声,或者食肉动物的咆哮。

      说真的,到这里,□□算轻的,就这幕老大还一副心疼的样子,这人到底有什么特别的。飞机头拨动这温阳的身体,让他平躺下来,想看看温阳长什么样。

      飞机头一时被镇住了,呆呆的看着温阳的脸,由于姿势变化,那些血水兜不住似的争先恐后涌出来。“啊……”飞机头一脸惊恐的从房间里跑出来。

      “怎么了?”尽管尽力遮掩压制,幕熙宁的语气还是止不住的颤着,他有些怕,怕他的小阳光撑不住,有些后悔,后悔不该这么对他的小阳光,有些难过,难过他的小阳光可能一辈子不会原谅他了,有些自厌,不就是厂子吗?不就是几条人命吗?不就是自己险些死了吗?他怎么能这么对他的小太阳。

      “他他他……”飞机头不知道怎么说。

      幕熙宁大步越过飞机头,进了房间,他缓缓的走着,手里的烟燃到了尽头,灼伤了他的手,让他不自觉浑身一震。温阳在床上平躺着,像死了一般,不,可能温阳已经死了,他的手被绑着,因为绑的太粗暴,又一直趴着,血液流通不畅,整个手都发紫肿胀,胳膊怪异的往外扭着,可能是挣扎的时候脱臼了,整个腰部青紫一片,身上满是伤痕,烟头的烫伤,小刀的刻痕,鞭子的抽伤。

      幕熙宁走近了,看向温阳的脸,饶是他冷心冷情,见过比此刻更可怕的惨状要多的多,但仍是一瞬间似乎五脏六腑似乎都冷滞了,他不可置信的睁大眼。

      温阳的嘴微微张着,里面吐出大口的鲜血,浸润着嘴唇,流过下巴,染湿了脖颈和胸膛,幕熙宁不知道那是吐出来的还是温阳咬舌自尽的血。

      再上面是鼻子,此刻仍有鼻血源源不断的从温阳的鼻子里流出来,有些流到了嘴里,有些顺着面颊淌下去了。

      然后是耳朵,温阳的耳蜗里已经聚集起一个小血洼,更多的血溢出来流在床单上开出了大片的血花。

      最后是眼睛,那对黑眼珠木木的盯着天花板,眼睛睁得很大,像死不瞑目,眼白似乎被血浸透了,红的让人恶心,眼廓渗出血水,一行顺着鼻子流了下去,一行沿着面颊分叉流下,一行流入鬓角。

      “阳阳,小阳光啊。”幕熙宁喊了两声。

      可温阳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什么都看不见了,什么都闻不到了,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把温阳送到医院,幕熙宁在外面抽着烟,一根又一根,不要命的抽,最后烟盒空了,幕熙宁难耐的磋磨着手指,惶惶不安。

      医生检查完了,说很奇怪,没有颅内骨折出血或感染,也没有高血压白血病之类,查不出来为什么七窍流血,但现在已经止住了,病人打了镇定剂睡过去了。

      幕熙宁走近病房,坐在椅子上看着温阳的脸,他抬手去摸,他想,也许以后都没什么机会了。幕熙宁坐了半夜,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床边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醒来,幕熙宁捏了下眉骨,趴着睡觉让他脑供血不足有些眩晕。他看向温阳,心头一惊,温阳已经醒了,还是死不瞑目一般瞪大了双眼,眼白血生生的,看着骇人。

      不止如此,温阳的一头黑发已经花白了,超过半数的头发尽数变白,剩下少量的黑发也失去了光泽,枯黄枯黄的,整个人似乎老了几十岁。

      幕熙宁为什么喜欢温阳呢?第一次见到时候,很普通一个人,比起他的所有床伴,连及格线也达不到,笨的要死,一跟头摔到了他鞋边。似乎也是自卑于自己的身材,穿着宽大的裤子与半袖。

      幕熙宁这才发现,从第一次见这个人,所有的事,他都好好的记着。

      他喜欢温阳的身体,可现在那副躯壳肮脏,不堪,丑陋如斯。他喜欢温阳的温柔,可他生生逼着一个连拍死一个苍蝇都要难受的人做出间接杀人的事。他喜欢温阳的朝气蓬勃,可现在的温阳,这么小小的天真的一个人儿,已经变得暮气沉沉,他的心已经死去,落满灰尘,泛出了腐朽黯淡的气息。

      他知道,温阳要活不下去了,幕熙宁眼眶酸胀,他不知道自己有一天还要再次经历父母抛弃他时的痛苦,好像千钧在身,万劫不复,只觉心中大恸。

      “小太阳,我放你回去找喻明谦好不好,只要你活下来,好好的,我再也不打扰你了。”

      “你……”温阳动了动眼珠,嘴里发出嘶哑难听的声音,手急切的伸出来想去抓什么,嗬嗬的喘着粗气,好像被割了舌头,只能咿里哇啦的乱喊呼叫,两条腿费力的想要爬起来,牵动了后面,疼的抖成了糠筛。

      温阳猛的又安静下来,这才想起来,自己为什么躺在这里,是这个人赏给他的,而现在这个人也不要他了,要把他送走了。温阳刚刚聚焦的眼睛仿佛又涣散了,他仿佛一个活死人骤然失去了生命力。

      幕熙宁流下泪来,外面阳光再盛,也似乎无法照进这里。他不知道此生是否能再等到这一缕阳光照进心底的时候,如果能,不知何年,不知何月,不知何日,不知何时,不知何分,也许永远不能了。

      一个月后,幕熙宁找了个小情/人,165左右,微胖,长的很普通,小弟们看着老大突如其来的奇葩审美,我靠,老大是认真的吗。

      幕熙宁又当众杀了一个人,是魏二,他知道,魏二和军哥私下里有过交易。只不过军哥找错了人,魏二这种墙头草,根本靠不住。况且他还给幕熙宁出那种惩罚温阳的主意。

      他带着那个小情/人一起看,先剥皮,再浇汽油火烧,幕熙宁想,应该让小阳光看看的,他又想,不知道温阳在喻明谦那里过得好不好,一定是好的吧!

      晚上上/床的时候,幕熙宁有些y不起来,他把小情/人的脸捂在床垫里才勉勉强强做了一回。幕熙宁下了床,他坐在沙发上,抽了根烟,想着和温阳的甜蜜过往。

      今后漫漫长路啊,又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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