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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依依想了想，不确定道：“你是，赵方？”
赵明川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重新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其实叫赵明川。”
“赵明川，好名字！”楚依依走到餐桌旁，笑眯眯问了句，“你这是改邪归正了？”
赵明川的脸红了红，“嗯！”
“这才对嘛！长这么好看非要搞那么一言难尽的发型，这样多好！又精神又阳光又帅气，绝对是个邻家小奶狗，这得迷倒多少小姑娘。”
陈尔拿着勺子的手微顿。
邻家小奶狗？
“咳咳咳……”赵明川瞥了自家陈哥一眼，没敢接话，飞速低头，把头埋进了自己的豆腐脑里。
张新在桌子底下踹了陈尔一脚，见他看过来，挤眉弄眼，“你倒是让人家坐下吃饭呀！”
陈尔直接站起身子离开餐桌。
楚依依面上的笑意淡了下来，他至于这么讨厌自己吗？
餐桌上的气氛莫名有些尴尬。
陈尔起身倒了一杯水，放在楚依依面前，这才正眼看向她，“坐下吃饭！”
楚依依面带狐疑地盯着他。
陈尔又道：“早餐凉了就不好吃了。”
豆腐脑确实很香，楚依依不会跟好吃的过不去，更何况她现在肚子空空。
张新道：“明川你吃快点儿，谁让你昨天非要整那么复杂个地铺，吃完了赶快去收拾，顺便把陈哥的枕头被子也送上去。”
“哦！”
赵明川之前把自己当陈尔的正牌小弟，总跟张新对着干。昨天突然被陈尔戳穿了身份，也就突然成了小弟弟了。
小弟跟小弟弟完就全不是一个概念。
楚依依面色有些红，“不好意思啊！我昨天是不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她有些后悔昨天喝酒断片了，她现在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在陈尔的房间的，还把逼得人家武馆的人都在一楼打地铺。
但本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原则，她把锅扣给了陈尔，“你为什么不给楚宋打电话？”
赵明川连忙摆手，“没有！我们三个经常在一楼打地铺，很有……”
他绞尽脑汁，只想出了一个词，“情调。”
陈尔道：“没事儿多看语文书，别乱用词。”
“哦！”
赵明川闭了嘴，继续埋头吃豆腐脑。
楚依依清了清嗓子，试图转移话题，她看向陈尔，“你要重新读高中？”
陈尔抬眸。
楚依依无辜道：“我关灯拉窗帘的时候，看见你书桌上的数学书和笔记了。”
“嗯！明川也一起。”
“数学笔记上有错误，我已经标注出来了，你回头重新看一下。”
“学霸啊！”赵明川不放弃任何一个撮合两人的机会，“楚医生，你给我们陈哥辅导功课吧！他对上高中考大学这事儿特别重视。”
楚依依半开玩笑道：“我能啊，给钱就行。就怕你们陈哥不愿意。”
陈尔问：“多少钱一节课？”
楚依依愣住。
这人，之前不是还对自己避如蛇蝎么？
难不成昨天晚上自己酒后放了什么狠话，让他觉得自己对他没有什么想法了？
她戳了戳碗里的豆腐脑，“你俩一起的话，可以打八折。”
“我不用！”
赵明川大声拒绝，他可不想当电灯泡。
“楚医生，我学不会文化课。所有走体育单招，分数不用太高。你专心给我陈哥辅导就行了，那个建筑学好像分数挺高的。”
陈尔和楚依依异口同声，“建筑学？”
赵明川理所当然道：“陈哥不是喜欢盖房子么？我昨天晚上查了查，建筑学就是盖房子的。”
对于赵明川这朴实真诚所以歪打正着的猜想，陈尔只能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他道：“我没报太大希望。”
赵明川道：“所以才需要楚医生这个学霸来一对一辅导，对的，一对一！”
楚依依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你自己我也给你打八折，怎么样？”
至于打八折之后多少钱，是八块还是八十还是八百，那还不是她说了算。
陈尔认真道：“楚老师，请多关照。”
喜欢这种东西，万一就能给呢？
陈尔很少这么一本正经，楚依依的脸不争气得红了。
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无情的资本家，“一节课八十，不能再少了！”
赵明川吃惊，“楚医生你这是做慈善吗？”
青城读高中请一个学霸做私教，一节课八百都不够。就算这是香城，不过百也有些夸张了。
“你不会辅导不了，只是为了陪陈哥……嗷——”
张新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
“瞎说什么？楚医生是医生，医生至少要研究生毕业，多难考？怎么可能辅导不了？”
楚依依点点头，看向赵明川，“放心，姐姐我好歹是博士毕业，能辅导的。”
赵明川的嘴巴张成了O型。
博士哎！膜拜！
“我吃完饭要去上班，你那个数学错误不多，我已经标注出来了，你找时间改一下。晚上我过来，咱们先把每个学科都过一遍，制定一个大概得学习计划。既然是成年人，我建议跳过高一，两年读完高中。”
楚依依知道陈尔最不放心的就是小满，两人这两年一个实习一个读高中，两年之后何去何从会更好做决定。
“有我在，保证你事半功倍。”
陈尔看她这么笃定的样子，突然对未来充满了信心，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
赵明川弱弱举手，“我要想跟陈哥一个班一个桌我是不是也得读两年。我跟着楚医生肯定学不会，要不陈哥你辅导我吧，就当捡漏！”
陈尔无奈，“那叫查漏补缺。”
赵明川低头继续扒饭。
楚依依笑出了声，“你别老叫我楚医生了……”
“好的！”赵明川大声，“嫂子好！”
餐桌上很是尴尬地沉默了下来。
赵明川小心翼翼道：“没事儿！你们这属于家教和学生谈恋爱，不属于师生恋……”
陈尔没想到这孩子剪了头发，好像心眼子也被剪了。
他继续沉默着，假装还没有回过神儿。
楚依依见陈尔不反驳，认定自己昨晚一定说了什么，她只能先道：“高中生禁止早恋。”
赵明川委屈巴拉应了，“哦！”
吃完饭，陈尔将楚依依送出了武馆。
楚依依还是忍不住，转身问，“我昨天晚上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陈尔的眼睛微微睁大，他没想到楚依依断片了。
他莫名松了口气，“我原本想给楚宋打电话，但晚上走山道毕竟不安全。”
楚依依狐疑，“一节课八十，陈教练不怕我觊觎你了？”
“咳咳……”陈尔被她的话噎住，他道，“你刚刚说过了，高中生禁止早恋。主要是，昨天晚上你说的那些话我觉得有道理，学业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楚依依努力回想，难不成自己昨天晚上看见高中课本，给人家普及了半天读书考大学的重要性？
“楚老师，下次别再喝那么多酒了！”
楚依依小声嘀咕，“我也就喝醉过两次。”
还两次都让陈尔给遇上了。
守着“遇”教于乐直播间的网友发现今天一早除了办公室的摄像头，别的都是黑的。
——[秦导是还没睁眼吗？怎么这么多摄像头全是黑的？]
——[秦导不会小心眼儿，真打算闭着眼给咱们直播吧？]
——[秦导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睚眦必报，哦吼，这是嫌咱们说了。]
——[不像是！]
——[我怀疑秦导闭着眼，是要有大动作！]
——[今天是最后一个工作日直播了，也就是上课的最后一天，说不准真的有什么大动作。]
——[死守直播间，我一定要第一时间看到度西岭的代课老师们，会给我什么惊喜！]
——[别猜了同志们，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是啊！感觉这个节目就是来给满听洗白的。]
——[说得我们好像有多大的后台一样。]
——[林教授啊！毕竟是林教授的救命恩人，多少还是得关照一下，毕竟成了网红就不愁吃穿了。]
——[？楼上有病吧？有本事你也救个长大了能长成大人物的人，有本事你也端一个贩卖妇女儿童的团伙。]
——[纯纯有病，到现在还怀疑我们是为了做网红。]
——[睁大你的狗眼，去赢泽的官方账号看看，赢泽以小满老师的名义，以后每年将武馆收入的一般捐赠给寻亲的家庭。]
——[就算我们红，我们也是因为做好事儿，不是因为哗众取宠。]
——[解释完了就行了，不要跟黑子们吵架，好好的气氛都吵没了。]
——[秦导，睁开眼干活吧！把黑子们都拉黑吧！]
——[见一个拉一个！看他们还敢不敢说坏话！]
赵有幸灾乐祸，“他们都说你没睁眼！”
秦无直接登录自己的认证账号，在直播间刷了一行红色加粗的弹幕，“我可是一直睁着眼的，你们最好也好好睁着。”
竹苑。
魏有书局促地站着，很不习惯自己这一身装扮，尤其是头上的假发。
校服是孔织特意新出的样式，她带着孔大家几个梳妆打扮的好手，一早就来竹苑给这几个老师做妆造。
“魏有书你放松一些！”
付昭昭让他们五个师兄弟站成一排，正在给他们讲穿汉服的坐姿、站姿和走姿。
她一身校服，梳了双刀髻。
白露和满听站在一边咬耳朵，两人一个梳了飞仙髻，一个梳了百合髻。
“五师兄果然是跑龙套的好手，几个师兄就他坦坦荡荡，剩下的都像……”
白露绞尽脑汁才想到一个词，“像小媳妇一样……”
满听嘴角微弯，提醒她，“你声音小一点。”
白露压低了声音，“其实，林……二师兄也还好，还挺像个夫子的。”
她的眼睛黏在林为身上，根本就移不开。
她想着要不要现在跟小满坦白自己有未婚夫，自己的未婚夫还是二师兄这件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