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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伴凤栖雀(一) ...
年关前后各宫苑封笔,除了朝仪司以外,朝仪司总管太监春酲管理各宫六院,做的是秉笔的活儿,太后将披红留在自己这儿。
今年御赐的春牌分发到各宫后,阮临熙便来了,自打阮倾竹入宫未曾去太师府看过,若不是受了伤,早该去拜访一下。
阮临熙双亲死得早,皆是因战乱在战场上厮杀殉国,借此太后才能封阮临熙为骠骑将军,掌管着赤临邑城铁骑军。
如今阮府家中尚且是姨娘掌事,早年姨娘是个船坊的商人,后来被阮临熙父亲收到了府里,做事儿利索勤快,没什么外心,出生不济阮家也不放在心上。
阮倾竹病养了许久,好的差不多了,今日多加了一件衣裳,出门时还咳了几声,隐约能记得那夜她貌似见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在她床榻前晃动。
本以为是做梦,醒时才发现自己手里捏着一个玉佩,她从袖里拿出又端详了一番。
玉佩下方是白穗子白玉上刻了图文,中间‘莳’字瞧着让人琢磨不透。阮倾竹没多想收在了袖里。
阮临熙一直候在永宁殿外,直到桑珞开了殿门,他才转头,恰见阮倾竹拢着披风脸色煞白,他焦急问:“可有好些?”
阮倾竹点点头,桑珞道:“将军且安心,二小姐近来好多了,太医说天寒地冻的拖到转暖这病自然就彻底好了。”
“宫里的太医倒不如江湖郎中来的厉害,今日上我那儿,我请个郎中给瞧瞧。”阮临熙听到桑珞这话显然是不悦。
阮倾竹面色不改,她颔首随着阮临熙往宫巷尾走去,桑珞送到了外边,阮临熙并没让人跟着,许是有私话讲,不让她听。
刚到身侧的侍女没养家,说话且都需避着,宫巷残留了冰渣,马车停在外边。阮临熙带她走了最好走的路,她轻提着裙摆鞋子碾过冻硬的泥渣发出声响。
明日是官宴,女眷们都入后宫赴宴,皇帝在前厅宴请大臣,孟家除了小孟后的哥哥留在了监察院能赴宴以外,别的都在战场回不来。
阮临熙说:“刺客的事祖父意思是不追究,让金缕卫拖着,宫里毕竟不是什么安生地儿,你的安危放在首要。”
阮倾竹轻点下头,她的意思也是不追究,暂时拖着,让金缕卫犯难,这样一来陈恪也不敢再有别的动作,若是逼急了金缕卫,狗也会反咬一口。
“如今你的婚事和宫廷斗争挂在了一块儿,你得处处小心,莫上了套,姑姑和姑父来不了赤临看你,有我在,你且安心在宫里呆着。”阮临熙跟她讲了些近来发生的事儿。
不管阮倾竹用什么方式回应,他都不会觉得不适应,常在军中走动,今日即使来接她也没有脱下重甲。
赤临两城两营,除了阮临熙所统领的邑城铁骑,皇城如今剩得较多的便是宣城的幽影暗卫,其余两营都做着自己的事儿。
阮临熙和宣城统领儿子交好,赤临宫廷盘根错节是趟浑水,参合进来就脱不了身了。
阮临熙一眼扫过阮倾竹,他定睛朝着那脖上多看了两眼,然后说道:“这银锁还是得戴着,老神仙说戴满过了十八才能解下。”
阮倾竹顿下步子,面向他,出来一小会儿鼻尖已经微红,她想想如何表达,想着那弯眉带上了愁绪。
“是出什么事儿了吗?”阮临熙双眉往中间靠去,“银锁丢了吗?”
在阮倾竹这儿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他眉头展开顿着想了想,问:“丢在那日山头?”见她双眼一闭,“交给我吧,我去找找,若没找到,重打一个便是。”
话虽如此,但重打一只也不是原来能保平安的银锁了。
岁除宫巷挂了坊间才有的红灯笼,阮倾竹来了宫里这么久,因为一场大病到现在也没机会去宫外瞧瞧。
明日官宴,各宫忙碌来往的小太监居多,朝仪司每年这时便是养得最肥的时候。
宫里的路似是百折千回,过了宫巷恰见一红梅过墙,将凄凉染了喜色,阮倾竹多看了一眼,身后脚步匆匆,她回神,两人一同朝着身后看去。
小太监火急火燎,白气绕鼻,来不及喘息焦急道:“可寻着将军了,太后和陛下在御书房请将军过去,孟元帅战败丢了五城。”
阮倾竹瞳孔一震,立马望向阮临熙,一向严肃威正的面上显现焦色,楼闽若是丢了,那等于漠地蛮子便可直入安州掐住粮仓。
“那我先过去,姌姌马车就在宫门外,你带小姐去宫门。”阮临熙吩咐小太监。
此事不容耽误,今日去御书房,大抵会将铁骑调一半前去战场援助,浔州左靠闻台,右挨着安州。
没办法调动闻台的军队,闻台开有户市胡商往来,况且兵将系数都镇守在关口。
宫巷荡起一阵铠甲碰撞的声音,那小太监也喘过了气儿,弓着身子道:“二小姐请。”
阮倾竹没看他转身朝着那束红梅走去,梅香未曾四溢留宫墙,倒叫污雪钻空入了堵了墙角。
她停在红梅下仰头望去,寒冬不凋不退娇的傲色,怕是这深宫唯有的骨气。
小太监瞄一眼解释说:“这是五公主的住处,公主生母赵才人当年种下的,别瞧着此处和二小姐您的殿不远,但您的永宁殿可是烬欢公主居住过的,有位分公主住的怎和才人留下的旧居一样。”
话里挑着安慰,小太监是个机灵的,怕阮倾竹多想还不忘捧上几句。
阮倾竹对宫里的皇子公主不熟,瞧着院墙脏旧,才人位分不高生下的又是个女儿,在宫里定是受人欺的。
小太监又说:“五公主常年病着,安排到此处居住,也是为了避免后宫的贵人们沾染上肺痨。”
阮倾竹记得来时,母亲说道过宫中皇子公主们的情况,仁宗帝五公主,无封号常年病在床榻上,殿中的奶娘早年也是染了肺痨而死。
之后没有奴才愿意过来伺候,放在偏殿里自生自灭,没人会在意到。
阮倾竹刚提上步子,却闻得院墙内有声音,像是男子嗤笑声。那声儿让人不寒而栗,听着汗毛竖起。
“二小姐别瞧了,五公主这儿向来便是如此。”小太监观察着阮倾竹的神色。
阮倾竹别过头,却又听到瓷器破碎的声音,她下意识往殿门内看去,殿门半掩,门框上带着淤泥,小院没有清扫,刚别过头,又听到一声惨叫。
阮倾竹往里瞧去,一薄衣女子从院正中的大门内慌张跑出来,凌乱的散发瞧不见五官,那慌张的眸子从发丝中扑出来。
身形能看出高她许多,五公主的个子在宫里高出寻常女子,虽然时酒也高她半头,但是五公主比时酒还要高。
阮倾竹瞧着那粉色襦裙被撕了半块,于是提裙入了屋子,五公主瞬间躲闪到她的身后,紧攥着她的披风。
小太监着急忙慌入院,只见几个男子从屋内窜出,身着锦缎上等的衣物,一瞧便是贵人公子。
阮倾竹被吓到了,即使生母再不受宠死得早,好歹这也是宫里的公主,怎会落得如此田地,连这士卒小人也敢随意欺凌。
“几位爷,这是阮二姑娘。”小太监怕惹事儿不敢得罪,貌似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发生。
几人一听是阮家的二小姐,脸上的笑减了下去,反倒是打量着她,眼神一直在她面上游走。
“都说和那瑶池仙一个样儿,今日一瞧还真是。”领头的公子肥头大耳,笑起时嗓音萦绕整个小殿。
四周的几个男子跟着笑了起来,他们不敢对阮倾竹做些什么,但是四下无人调侃几句也没人会知道。
小太监站出身,“阮二小姐,太师等着呢。”小太监此话搬出阮太师,貌似是在提醒几人。
领头人听罢摆手道:“阮二小姐失礼了,今儿不过是和五公主玩玩儿。”那人音调不减,都是欺负阮倾竹说不了话,而这致歉的话是说给小太监听的。
阮倾竹对此不屑,她将五公主护在身后,转头去看时,女子脸挂着泪痕,孱弱面上若不惊风。
“几位爷,阮将军刚走,这头事儿还多着。”小太监的意思几位也能听明白,多瞧看了阮倾竹一番后出了院子。
阮倾竹捏紧了袖口,若是能说得话,今日这番辱她是会讨回来的。
见着人渐远,五公主腾地跪在地上,握着她的双手,“多谢阮二姑娘的恩。”嗓子沙哑了些,双眼含上泪时,这病美人的惨象更是一览无余。
个子高手掌大她些许,握上她时,阮倾竹觉着不自在,她连忙扶起五公主,再怎么说也是宫里的公主,她怎能受这大礼。
小太监提醒说:“阮二姑娘,该走了。”
“这些世家公子和三皇子交好,许是近来三皇子又有何事不悦,才拿我撒气。”五公主双眸含泪不见滴落,因这肺痨又咳嗽了几声。
小太监拉着阮倾竹往后一步,若是阮倾竹在她这儿染了肺痨,那便不是小事情了。
阮倾竹整理了五公主的发丝,今日带着她去太师府不太可能,许是对女子皆有怜悯之心,阮倾竹瞧着她的模样有些心疼,她摘了自己的披风给五公主披上。
阮倾竹遇到的事儿都和三皇子挂了钩子,像是偶然又像是刻意。
五公主患了肺痨,为何这些世家子不怕,这倒是稀奇。
从五公主殿门出来,此处往前便是宫门,巷尾时酒正和南栀拿着画箱走来,她扫了一眼阮倾竹的背影,“倒是和皇族走得近。”
“貌似今日陈恪又寻了人扰五公主。”南栀目光放在阮倾竹背影,那影子渐远,越来越小。
“宫里就是这般,无能的女子最好不要生得一副好皮囊。”时酒说得平淡,“她平常都能自个人解决了,今日怎得不行了。”
南栀眉头微皱,“殿下是怕,五公主故意的?”
“不必挂在心上,病秧子翻腾不起来。”时酒移开视线往另一头走去,“我的玉佩找到了没有?”
“画馆上下都没有。”南栀回答,“除了永宁殿。”
“那便是在阮倾竹那儿。”时酒没说别的,但心里打着算盘。
阮倾竹让她琢磨不透,世家的女子哪来的心去管陈亦夭这等闲事。
记住这个五公主,大人物,权谋是这样的哈,前面要铺设一些背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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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伴凤栖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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