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J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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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思绪回笼，突然贴脸而来的恐怖袭来，迟来的惊惧感蔓延全身，你长舒一口气，后背寒凉一片。
“我不是死了吗？这是？”
你反应过来，低头看一眼，穿一条蓝白条纹无袖T恤，黑色阔腿短裤配一双人字拖。手也小，握成拳也就李子大小。
声音也不对头，上手摸了摸自个的脑袋，齐耳短发，你再试探说了一句：“我想吃李子。”
这回你听清了，这与老家那群顽皮小孩的语气一样，就是人类幼崽的声儿。
你没死，还成了个小男孩，这是穿了？
你的面前，有人托个李子，放到你手里。来人是旁边摊的婶子，正巧她家卖水果，可能是听到你想吃，她送你了。
“蓝仔，想吃李子是吧？来，婶子给你颗李子，拿去吃。”你的视野由于身高俯视看她，卖水果的婶子头戴草帽，笑的时候些许皱纹更好看，整个人充满精神气儿。
你的身体比你优先做出反应，一手接过李子笑着说谢谢，熟悉地舀起桶中水清洗下。
你的身后遭人重拍一下，绑侧马尾的女人瞪了你一下，一边手上将捆扎好带水的菜递给顾客。
“蓝仔，妈妈之前跟你说过什么？拿人东西不付钱的，这是无赖。乐婶子，您这枣子多少钱，我付你。”
你看你的‘妈妈’，她穿着一件碎花立领短袖衫，一条灰色长裤，带有一黑色多层挎包，部分拉链滴水。唯一的点，她的脸被雾化掉，模糊得看不清。
而你这身体也做出反应，小男孩嘴上道歉着，要把李子还回。
“妈妈，对不起，谢谢婶子，李子还你。”
“没什么，大妹子，当我送的，不收钱。小孩嘛，正长身体，多吃点。”
她俩一顿拉扯完，你接受吃起李子。你妈拗不过乐婶，嘴上说道：“下次要吃，妈妈拿钱给你买，不能这样了。”
“我知道了妈。”
妈妈回摊子卖起菜，你吃完李子，把果壳丢一旁。下意识随手一摸裤袋，有硬东西，掏出一看竟然是你的手机。
没解屏的手机，该一片黑才是。而你的手机，它的屏幕自动亮起，界面上正是之前聊天用的姐妹群。
你点触到输入框，自行弹出字母键盘，同时一位名叫J的未知陌生人发出一条消息：你好啊，于水。
不到两秒，对方的第二条消息发出。
“你在哪儿？”
你止住打字的手，谨慎地转一眼周围，太不对劲过了。这里本该是吵嚷的市场，所有人的动作却静止定格，因为…我在拿手机打字？
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想，你直接把手机塞回裤袋里，奇怪的是小孩的裤袋根本容不下那尺寸的，入裤袋后一摸却什么都没有。
市场的人群再次回到吵嚷的状态，你确认了，这手机相当于时间静止触发器，除了你之外，其他人被定格在那一瞬间。
你再拿出手机，之前的静止状态回来了，与上次不同。你隐隐约约听到金属碰撞声，继续听，更像是剪刀又或者钳子咔嚓咔嚓声，在切断什么。
你整个人立马变得警惕，蹲下钻到货物箱，有了上次的经验，躲藏于暗处等着。
可是，你提着一颗心四处观察，耳边的咔嚓声越来越小直到没有。
你才看到手机屏幕，J发的两条新消息：
“你聪明又谨慎。”
“你或许，可以靠着自己走到我面前，不要相信任何人。”
你打字一会，第一个疑问发出：“这是哪儿？异空间？”
J没回答你，你继续敲打：“还是副本什么，通关就能回去吗？”
J依旧没回，你往上拉看一遍J说过的话，心里敲定对面这家伙不会回。
J的问题是你在哪儿，你给出自己所有能猜的答案，又划出相册当时拍的相片，无一告诉你这就是个异空间。
如果是副本游戏，那你应该死了，怎么会有人复活到二周目。
你在看眼之前拍的照片，全身渐渐害冷起来，移开视线才恢复正常。
与其说是照片而是幅彩画，以黑紫为底色，拿着黑水笔潦草勾勒的建筑，里边有许多看着你的红眼火柴人。一个小人走到门口，那正是你所见到的‘人’。
久久没有回复，你把手机放入口袋，一切又流动起来了。
你也从货物箱挪出，你的妈妈看到，“你怎么躲那儿了？下次别站那儿，过来。”
你过去坐她拿出的塑料凳上，陪着妈妈摆摊卖菜。之前的异响没再出现，心情放心了些。
直到中午，你帮着妈妈拿些未卖完的蔬菜，放铺格子垫的三轮车边上。你们一起，一人一草帽坐在蓝色三轮车前头，顶着烈阳回到了家。
家在县城边的一个村里，中午就着炒简单的农家菜。夏天没风会闷热，吃了坐在铁架床开风扇吹风，你扯了点家的白布帘遮了遮外头的光线。
过会儿，你躺在床上吹着风，昏沉地入睡了。
你被一阵惨叫声吵醒，脑海一闪而过你之前被人偷袭的经历。静坐床边，听声音源头似乎是隔壁的。
那边的一对夫妇在闹着，女的中气十足大声骂丈夫道：“你又去打了？上次的还没还清，这个月的饭费都不够了，你打算让我们娘俩去喝西北风！姓杨的，这日子过不下去了，离婚吧!囡囡归我养。”
男的一听离婚，急了：“过那么多年离婚做甚，我这个月努力做工，他再来喊我都不去了。”
女的喝一声，下定决心：“呵!你这鬼话摸着良心说了多少回了，这回的我离定了！”
“不，你不许走。”
随后，隔壁传来一阵打砸声，男人的辩解、女人的大吵混杂孩子的哭声。最后的闹剧结束，以一声惨叫收尾。
你的妈妈以及你还有周围邻居，赶到现场。女主人额头有鲜血流出，整个人昏迷不醒倒在地上，男主人一脸慌张地摇着女主人，看到周围邻居，有些已经拨打120急救电话。
他松开女主人，手臂垂下，嘴上说着，“不……不是我的错，她自己不小心撞到柜角。”
旁边哭泣的孩子是他们的女儿，小姑娘睁大眼睛，流着泪不可置信地跑了过来。
小小的身体抱着她妈妈的手臂，不停摇晃，“妈，看看我，我是闻闻啊。”
你走到现场，身体不受控制，朝小女孩走去，抱抱她。
“闻闻，有大哥陪着你，不哭不哭。”
这副身体的情绪将你淹没，你陪她一块哭出声，安慰道：“阿姨送医院就好，她很快会跟闻闻起来说话。”
当你还沉浸在里头，突感一声刺耳又高频的咔嚓声，穿透你疼得捂住脑壳。
“唔……嘶。”
闭一眼的功夫，现在的场景它又变了。地上哪还有之前的男女主人，以及围观的众人。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J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