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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番外(1)大婚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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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后,宋晚山就带着聘礼上了张家提亲。
再之后的两个月,便是到了黄道吉日。
送行前,
赵氏在正厅前,劝说道:“儿啊,到了宋府之后,你俩要和和睦睦的,若要有什么小事大事,都要商量商量,莫要再像以前那般不行事了。”
张明珵拍拍胸脯道:“娘,您就放心吧,大事有商量,小事没问题,往后那是风生水起,步步高升......”
“行了,今儿是成亲,又不是开业大吉,在这贯的什么口呢,”武安侯埋汰道,接着对宋晚山说道,“珵儿就拜托你了。”
“......好。”宋晚山应答道。
武安侯似是对宋晚山欲言又止,直到俩人走出了正厅外,还是说了句:“从前之事,是我做的不妥,还请你见谅。”
宋晚山愣了神,张明珵拽了拽宋晚山的衣袖,上前说道:“孩儿告辞。”宋晚山也跟着张明珵鞠了个躬,离开了侯府。
十里长街,从张府到宋府,一路的红装竟让满城的繁花都失了颜色,都道是“恩恩怨怨二人终成了眷侣”。
宋晚山与张明珵,皆是一袭红袍,韶光流转,宋晚山嘴角挂着一丝温和的笑意,与张明珵齐头并进,涌动的人群比肩继下,一个个都伸头探脑地看着两位新郎官。
好容易挨过了敬酒,周身劳累了一日,宋晚山终于可以回到院子里了,却见屋内没有动静。
宋晚山轻手轻脚地推开了门,屋内还有些暗,悄声问道:“张明珵?你睡下了?”
“张明珵?”宋晚山走到床边,正要掀起拱起来的的被褥,后边就突然被人抱了起来。
身后传来一声掐尖儿似的嗓音:“夫君劳累了,就让妾身伺候伺候您吧。”
宋晚山被张明珵吓得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但还是轻佻着张明珵的下巴,强忍恶心地说道:“那便让爷瞧瞧你有什么本事吧。”
张明珵抱着宋晚山走到床边,摁着宋晚山坐在床上,说道:“等着。”于是张明珵脱掉了外袍,走出到了门外边。
一会儿,张明珵就端了一盆热水进来,宋晚山愣住了,这是在做什么?
张明珵弯下腰,脱下宋晚山的靴子,捉住脚踝就要往水盆里放,宋晚山尴尬地问道:“你说的伺候......便是洗脚?”还以为是哪门子的伺候呢。
“我们家祖上有个规矩,新婚之夜,新郎官都要替新妇洗脚,这样才算真正进了门儿,我虽没有新妇,但是我有新夫,想也是同样的道理。”张明珵慢慢地替宋晚山擦洗着双脚。
一日奔波下来,疲乏的双脚浸入了热水里,确实感到了舒心不少,然而,宋晚山又突然问道:“那先前宋清山有没有......”
“......并未,当时是怕你心生不满,没有这么干过。”张明珵解释道,因为当时宋晚山进了侯府,张明珵没有打心底是认宋晚山的,所以就没这样干过,若是后来宋清山也入了侯府,就突然这么干,恐又招致麻烦。
突然提起宋清山,两人都突然沉默了一下。
张明珵替宋晚山擦干了脚,将宋晚山的双脚搁在自己的腿上,自己就着另一盆水净了手。
宋晚山低下头,抬手摸着张明珵的耳垂,说道:“若是你以后遇到了像今天还能让你这样做的人你一定要说与我知,届时我再写和离书,这样不至于闹到最后两方都难以收场。”
张明珵一脸难以置信地抬头看着宋晚山,会在新婚之夜提出和离这事听着实在太过于玄乎了,但更玄乎的是宋晚山的表情是在很认真地说着。
难道宋晚山是一直在做着随时都要离开的准备吗?是的,宋晚山是在担心他自己还会像以前一样,对感情投入太多,导致最后和宋清山的事情抖露出来,俩人撕破脸的时候,谁都没捞的个好下场。
张明珵知晓他从前就很少给宋晚山一个安心的承诺,以至于宋晚山再拾起这段关系的时候,大多原因是因为妥协,对张明珵的穷追不舍的妥协,对自己的妥协,过去的时间里会成为一根小小的,看不见的刺时不时地会跳出来扎着自己,以至于不会全心全意地信任张明珵。
张明珵握着宋晚山的脚踝,顺着爬上了床,宋晚山一下子重心不稳,却还是及时地搂住了张明珵的脖子。
张明珵虔诚地吻着宋晚山,经过额前、耳垂、鼻尖,又到嘴唇,每一下都是小心翼翼的,说道:“那可难了,遇到公爷您,我可就难再爱上旁的人了。”
突然张明珵感到身下一重,宋晚山便跨坐着到张明珵大腿上,不屑地说道:“嘁,这些山盟海誓这不叫个谁张嘴就能来嘛?”
但要软化并拔出这根刺哪是易事?
“那我们可得走着瞧了。”张明珵轻轻吻上宋晚山的脖颈,说道。
二人衣物的摩擦之下,是渐渐发烫的躯体,宋晚山心痒难耐,拉了张明珵衣带之后,顺着张明珵的胸膛寻到了张明珵的手腕,张明珵的衣裳就这么被宋晚山撩下了一半露出黝黑的胸膛。
宋晚山抬起食指在逗弄着张明珵的掌心,打着旋,张明珵感到掌心发痒,便一下反握住宋晚山的手,宋晚山像是得了逞的小孩儿,接着便带着张明珵的手伸到自己的衣襟里。
张明珵却是反应了过来,扯下宋晚山的衣襟之后,在里边儿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宋晚山的腰,宋晚山感到张明珵掐中了自己的痒痒肉,轻轻叫唤了一声,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张明珵的嘴唇,笑道:“好啊,那我可得走着瞧了。”又换了一个舒服的坐姿,啄了一口张明珵。
张明珵被宋晚山这么一顿搓磨,闷哼了一声,掐了掐宋晚山的后颈,怨怼道:“你怎么没轻没重的,压坏了可怎么办?”
“抱歉啊小侯爷,那为夫替小侯爷吹吹。”宋晚山坏笑道,说着要低下头去替张明珵“吹吹”。
张明珵一下子放倒宋晚山,贴在宋晚山的耳鬓便,说道:“都说了,今夜我来伺候夫君。”
有道是一夜情浓似美酒,引得鸳鸯绣被翻红浪。
窗外本是月朗星稀,却突然下起了细细密密的雨,雨点洋洋洒洒地洒在院中的娇艳的花蕊上,却叫人好梦一场。
翌日清晨,
宋晚山感到日头的阳光照到了眼睛,忍着酸痛换了个稍微舒服的姿势,又朝里转了个身,却没想到手腕上套了个什么东西一下子冷到了自己,宋晚山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原来是一枚银制的镯子,上边儿嵌了两块小小的玉翡翠,一看就是女子的样式,宋晚山咕哝道:“什么玩意儿?”
正要摘下,却被张明珵握住:“别摘。”
“怎么?小侯爷买镯子买成了姑娘的样式,还硬要套在我身上吗?”宋晚山调侃道。
“昨夜干着正事了,忘记了还有这一茬,”张明珵说,“这镯子是我娘的嫁妆,这是我阿奶传下来的,我娘本想着给他儿媳的,却没想到我喜欢的竟是男子,但怎么说都是他儿子选的人,也没说非要儿媳才能传,于是我娘就送了这个镯子给我,让我转交给你。”
宋晚山傻笑着看着这个镯子,想道,先是见识到昨夜洗脚,今儿又是戴祖传镯子,没想到张家居然比送家还要古板。
“阿晚,我还有件事......”
宋晚山好奇地看着镯子上的翡翠纹理,问道:“说。”
“那个我们成亲了,咱们是不是该......”张明珵滴溜溜的眼珠子望着宋晚山。
宋晚山瞧了张明珵一眼,说道:“你倒是说啊,比我还别别扭扭的。”
“你能换个别的什么来喊我吗?”
“张明珵不好听吗?还是说你想随夫姓了?”宋明珵......好奇怪啊。
张明珵说:“不是,你能不能像我唤你那样唤我呀?”
“明......”
张明珵反驳道:“不要取中间的字!”因为陆博明里也有个明字。
“珵儿?”宋晚山嗤笑道,“原来是想换爹了啊。”
张明珵泄气地翻了个身,对着墙壁,不语。
“哟,怎么还气上了呢?这都能气上往后的日子可还怎么过呢,”宋晚山起身趴在张明珵身上,笑道,“是吧,阿珵?”随即,在张明珵的脖子上轻轻落了一个吻便起身穿好衣裳。
张明珵捂着方才落下的吻,起身说道:“公爷这是逗我呢?以前怎么没发现公爷这么会玩儿啊?”
从昨夜到今晨,宋晚山的表现都与过去新婚之夜完全不一样,过去的他是含蓄的,内敛的,一到这些事上都是由张明珵掌控的,但其实宋晚山内心深处是饥渴的,是热烈的,因为宋晚山不想让自己喜欢的人在这件事上扫兴,所以便处处迎合,又怕张明珵以为自己是浪荡君子,所以又处处收敛,次次含蓄。
“穿好衣裳,该起床了,也不瞧瞧什么时辰了。”宋晚山丢给张明珵里衣。
“诶!”张明珵笑得眉眼都合不拢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