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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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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易瞪着眼,呆呆看着眼前放大的脸,有些飘飘然,撑着身体的手臂一软,差点摔下床,一双手轻轻扶住他,为避着他伤口,只能托着他腹部。
白易僵着身体的,宋柏全怎么摆弄都没有动静。
一群人推开门,看到屋里两人亲密的动作,为首的那个人愣了一下,叫了一声,而后猛地把门关上。
后面的人没看清屋里的情况,抱怨问:“你搞什么幺蛾子?里面是不是小白?”
“我、我……”
他支支吾吾说不出话,身后的人奇怪,想要推开门,他握着门把手,连连摇头说:“不行不行,不能进去。”
其他人一头雾水,疑惑看着他,“你这是见鬼了?”
“比见鬼还严重。”
人是一种好奇心很重的生物,听到这话,没有想着退缩,反而还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比见鬼了还严重。
“哎呀,”紧紧握着门把手不愿意放开,他皱眉说,“里面在亲嘴呢,进去是不是不太礼貌?”
有人质疑:“真的假的?我们都敲门了,有人怎么会还在亲?你是不是看错了?”
“没看错,还是两个男的!”他脸都要冒烟,挥手说,“走吧走吧,都散了。”
“等等,小白前对象不就是男的?这不就证明我们没有找错?”
“啊?是有点道理,可是……”
“可是什么?难道你是黑子,还想借着这一点黑他?”
“当然不是!”
“那不就得了,进去看看。”
门再一次推开,他们没看到两个男的,倒是看见一男一女。
殷立君挡住了床,回头看到他们,红着脸回头,她尖叫说:“你们是谁!谁准你们进来的!”
门口的众人吓得一哆嗦,一边道歉一边将人关上。
殷立君红着脸,她脸红才不是外面那群人想的那样,她和白易清清白白的,之所以脸红……
她幽幽看着还在床上的两人,在外面的人犹豫着要不要再次进来时,她连忙从浴室里出来,让宋柏全躲好。
宋柏全扫了周围一样,直接躺在床上,小心翼翼抱着白易趴在他身上,而殷立君站在宋柏全先前的位置,挡住身后视线的同时,给门口的人制造了假象。
殷立君怀疑宋柏全是故意的,那么多地方可以躲,为什么偏偏要躲床上去?
她看着两人,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又觉得说什么都是白费劲,最后叹气说:“我先走了,你们看着办,那些人可能还会回来。”
走到门口,她看两人还维持原来的动作,提醒说:“有空的话看看微博。”
说完这话,她是真的走了。
门咔哒一声合上,白易脸颊贴在宋柏全胸膛上,耳边是强有力的心跳声,那心跳每跳一下,白易都觉得像是打在他身上。
白易不敢动,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他满脑子都是宋柏全吻他了。
为什么要吻他?可能是为了不让外面的人看到他吧,可白易还是忍不住脸红心跳。
宋柏全手放在身两侧,没往白易身上放,大概是怕碰到他伤口。
白易轻轻动了动手,再这样下去,哪怕那些人没回来,来查房的护士看见了也不好。
“能起来吗?”宋柏全问。
白易轻轻点头,就是不能也得能,他没得选择,总不能一直趴在他身上。
这么想着,白易双手撑在宋柏全身两侧,他下意识低头去看宋柏全。
他如今的姿势就像是在床咚宋柏全一样,如果身下的人不是那么冷静的话,白易可能会开心一些。
他起了身,扶着墙站好,和宋柏全说:“你收拾东西。”
其实没什么好收拾,白易就是想指使他一下。
看着宋柏全冷静的样子,白易多少有些不爽,他整个人就像是熟透了的虾,偏偏亲他的人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宋柏全没说什么,认真把东西检查了一下,而后把拐杖递到白易面前。
看着拐杖,白易忙说:“你等我一起下去。”
宋柏全看着他,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速度肉眼可见快了很多。
回到了白易的家,几天没见人的旋风嗷呜着就往白易身上扑。
宋柏全眼疾手快把狗子接住,然后把狗子扔沙发上,又转身把往白易身上爬的小猫抓下来,放狗子身上。
一猫一狗突然就被转移了注意力,在沙发上打闹了起来。
看着熟悉的环境,白易松了口气,还是在家里待着舒服,在医院的时候总是很害怕,可能是医院的夜晚太过冷清,太过安静,安静得像是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
也可能是夜里太黑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好像下一秒就会有什么东西从浴室,或是床底爬出来。
所有的不安,可能仅仅是因为身边没有熟悉的事物,没有熟悉的人,更没有那盏会为他留的夜灯。
回到了家,白易拄着拐杖往卧室走去,艰难翻着衣柜,这几天在医院他就没洗漱过,医生也说别沾水好。
白易是大面积受伤,当时翻身都疼,是没法给自己洗漱的,更不好意思让殷立君帮他。
此时好不容易回来了,他就是慢慢磨蹭也得把身体擦一擦。
白易腿上也有伤口,比身上的还严重,不好蹲下,只能拄着一根拐杖,另一根代替手去翻下面的衣服。
把衣柜翻得乱七八糟,终于找到了方便换洗的背心和短裤,拿着衣服准备进浴室时,宋柏全问他:“你自己能行吗?”
白易回头看了他一眼,嘀咕说:“不行还能怎么样。”
在医院的时候宋柏全就没管过他死活,白易不会傻兮兮让他帮自己洗澡。
医院的空调开得有些高,着几天白易没少流汗,他感觉他身上一股臭味,扭头往浴室里走。
浴室只装了花洒,当初白易为了省钱,是怎么方便怎么来,不像宋柏全的家,每一个地方都是按照喜好来的。
拿了个盆放地上,白易打开花洒,一半花洒水进了水盆,不少洒了出来,要将盆装满,可能需要一段时间。
宋柏全靠着门口,好笑问:“真的不需要帮忙?”
白易幽幽看着他问:“你是真的想帮忙,还是想看我笑话?”
“还在生气?”宋柏全走到他身边,拿过他拐杖,解释说,“这两天真的比较忙,不信你可以查监控,看我在家里的时间有多长。”
拐杖突然被拿走,白易不得不抓着宋柏全才站稳,这个解释白易是勉强接受了,嘴上却说:“谁知道你是不是出去鬼混,也不怕我死在医院。”
宋柏全皱眉,“别乱说。”
白易哼了一声没当回事,“你都不来看我,还管那么多做什么?”
“别气了,”宋柏全一手扶着他,一手把水关了,“伤好之前,我都在这里,行不行?”
白易心里开心,嘴上别扭说:“谁需要你一直看着。”
宋柏全轻轻摇头,没和他继续斗嘴,“站好,我先帮你脱衣服。”
白易身上穿的是殷立君买的白体恤,一次性的,平时上药的时候直接剪掉,上完药,等干了之后换上新的,倒也是方便。
宋柏全看着白易身上有些薄的T恤,白易提醒说:“用剪刀剪开就可以。”
“不用。”
白易正想问为什么不用,就听到身后出来裂帛声。
白易:“……”
“你、你别用撕的啊。”
宋柏全问:“为什么?”
白易抿唇,拔高声音说:“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就是很奇怪,你快去拿剪刀。”
回答他的是裂帛声,宋柏全直接一下子撕成了两半,淡声说:“抬手。”
白易直接傻眼了,没反应过来宋柏全在说什么。
宋柏全见他没有反应,顺便把袖子也撕开,这下白易动都不用动了。
白易回神了,他背对着宋柏全,小声说:“可以了,剩下的我自己来。”
宋柏全许久没出声,白易以为人已经走了,一回身只见宋柏全紧紧盯着他,他吓得往后退,宋柏全拉了他一下,“别碰到背。”
白易小心翼翼看他,刚刚宋柏全那眼神像是在看仇人一样,白易迟疑说:“我自己真的可以。”
宋柏全不搭理他,拿了毛巾,打湿后拧干,理所当然说:“你身上我哪里没看过?有什么好害羞的?”
“不是因为这个!”白易试图反抗,可他哪里是宋柏全的对手,轻易被抓住两只手,只能老实站着。
白易望着天花板,放空自己,只是其他感官像是被放大了无数倍,宋柏全碰过的地方都像是被点燃了一般。
没多久,白易就听到宋柏全轻笑一声。
闷闷的笑声,声音不大,却足够让浴室里的白易听清,传入耳膜,再传到大脑里,紧绷着的弦猛地断开了。
只是一瞬间,白易浑身就红透了,推搡着把人往外赶,恼羞怒说:“你出去,我不要看到你。”
宋柏全被赶出了浴室,门在他眼前甩上,他敲了敲门说:“我不笑了。”
白易愤怒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迟了!”
看来是真的生气,宋柏全惦记着他一身的伤,还是忍不住敲门,“白易,让我进去,好不好?”
白易打开一条门缝,自认为凶神恶煞说:“你笑话我。”
宋柏全举手投降,“我没有。”
“那你笑什么?”白易皱眉,眼睛湿漉漉的,又不是他想要这样的,可任谁被喜欢的人上下其手,都不可能无动于衷,说到底还是要怪宋柏全这个罪魁祸首。
宋柏全顿了一下,说:“笑我自己。”
白易顿了一下,脸更红了,“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