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响》卷毛李

10、第 10 章

　　在天光亮起之时李响睡着了。李朝阳没有打扰他，下午李朝阳回来的时候李响在做饭，看见李朝阳回来李响朝着李朝阳笑，“阿，哥回来了。”
　　一切都很正常。仿佛昨夜只是李朝阳的一个梦，甚至李响的手都没有包扎。
　　李响除了打招呼之外就没有再说话。气氛忽然变得小心翼翼的，李朝阳在吃饭的时候问了李响手上的伤怎么了。
　　李响笑了笑，说：“没那么娇贵，都好了。”这句话说完李响忍者没有低头，但他也没有再看李朝阳。
　　两兄弟都变得奇怪，明明前一夜还很亲密的抱在一起。
　　一切都变了，又好像都没变。李响没有再说些什么话，他没有再跟在李朝阳背后走，上工的路上没有小尾巴，家里没有小尾巴，连买东西也没有再询问能不能带糖。
　　李朝阳出去上工之后李响就坐在原地没有动弹，坐着坐着他觉得不对，这家里面要来嫂子了，他得地方，他去房间收拾东西，却在做菜的地方站着不动。
　　最后菜刀被拿到了手中，李响拿着菜刀，他转着转着就到了李朝阳的房间。他第一反应就是坐在床上，在坐上去的时候他忽然想到李朝阳的神情。
　　那是什么神情呢？厌恶？还是厌烦？或者是恶心？
　　李响不记得了，他不记得李朝阳的神情，不记得李朝阳做了什么了。
　　他不再坐在床上，而是坐在地上盯着地面发呆。看着看着李响觉得无聊。
　　正好菜刀在手上，李响抬起手腕看了一会儿，将菜刀拿上去划了几下。血顺着手腕滴下来落在地上，滴答···滴答···
　　李响看着看着就多划了几下，等到地上聚起一滩的时候他忽然意识到这是李朝阳的房间。
　　以后的嫂子要和李朝阳住在这里，他们还要生很可爱的孩子，他不应该把这里弄脏。
　　李响放下菜刀，拿了东西将地上的血打扫干净。
　　他要去看看今天要不要上工。他到地方的时候那里一个人都没有。李响楞了好久才记起来他已经不用再来这里了。
　　中午的日头很大，晒得地面发烫。李响觉得的身体连温度都上升了很多。
　　但是他不要这样，身体不要发烫，温度要正常，不然他哥会嫌弃他······李响忽然记不起来他昨晚到底做了什么。
　　李响跑去洗了冷水澡，他以为这样身体的温度就会降下来，但是他又变得忽冷忽热的，于是他去房间里面盖着被子睡觉。但是忽冷忽热的导致他一下子自动找被子又一下子踢开被子的。
　　到了晚上，李响浑身都烫，他意识不清的躺在床上，只觉得脑袋很晕，说话好像都在空中漂浮一般。
　　李朝阳回来的时候刻意没去注意，在快睡觉的时候没看见李响才觉得不对劲，李响最近没有上工，就算是出去玩也该回来了。却连人影都没见着。
　　在发现李响发高烧之后李朝阳第一时间就给李响量了一下，幸好温度没有很高，吃点退烧药再看。
　　李响在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看见的是李朝阳的侧脸，伸手就能碰到的距离。如果是以前李响会厚着脸皮跑到李朝阳的怀里去。
　　但今时不同往日，李响看着李朝阳的脸发了一会儿呆之后就想起来。但是他浑身酸软，没有足够的力气支撑他离开床。
　　离不开床，李响只好躺回去。他又发了一会儿呆，李朝阳在这段时间内丝毫没有醒过来的意思，李响垂下眼，伸出手去戳李朝阳。
　　一下，两下······李响不知道自己戳了多少下，戳得他手都酸了，中途还休息了好一会，李朝阳终于醒过来了。
　　他醒过来的第一时间就是看李响的情况，一转过头就看见李响正疑惑的看着他。
　　两人并没有对视的机会，李响在看见李朝阳看过来之后就垂下了眼。
　　李朝阳半坐起来，语气无比温和，他问李响。“小响，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怎么身体不舒服都不告诉哥哥？”
　　李响并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沉默在两人间蔓延开来，在李朝阳再次问话之前李响终于开了口。
　　“离我远一点。”这句话李响因为浑身不舒服说得很轻很慢，像一举重锤在李朝阳心中砸了一个大坑似的，让他难受又不知道该如何填平这个坑。
　　李响不用看都能感受到李朝阳的目光，他并没有动作，而是耐心的等着李响给他解释为什么要让他远一点。
　　蓝色的被套上布满白色的条纹，这个被套还是李朝阳给李响选的，李响盯着出了一会儿神，又不记得自己为什么要李朝阳远一点了。
　　但他还是说：“我不舒服。”所以离我远一点。他没有说自己是那里不舒服，但是李朝阳自动认为他是退烧之后的后遗症。
　　这句解释让李朝阳下了床，李响想卷过被子将自己包住不让自己暴露在李朝阳的视线之下，但是抓过被子后李响却不敢动了。
　　两个人的洗漱用品虽然一样，但是李朝阳身上李响总觉得有别的味道，他喜欢抱着李朝阳闻那些味道。被子里面的味道很熟悉，但是李响不敢去闻。
　　“小响要不要吃东西？哥哥去给你做。”李响的异常在李朝阳看来都是身体不舒服。
　　平日里李响被他宠得有些骄纵，耍赖的时候比比皆是，更遑论不高兴就甩脸子了。李朝阳的关心在李响看来是噬心的毒药。
　　昨晚的一切难道不够明显？为什么要这样对他好？李朝阳终究会娶媳妇，会找到他自己的家，很普通的关心都是助纣李响内心感情疯涨的源头。
　　李朝阳越是关心李响就越显出李响的不知好歹。明明是把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哥哥，明明是超越血缘的哥哥，却因为他的私心变得不知所措。
　　是不是会因为他不娶媳妇孤独终老？就像之前那个女人说得一样，他是一个拖累。来相看的人看到他只会觉得是个吃白饭的。
　　是啊，他只是一个吃白饭的，什么也做不了。李朝阳养他这么大却一分收获都没有，他得报答李朝阳，他不能成为李朝阳的绊脚石。
　　李朝阳要结婚，相看好了嫂子的，他应该让嫂子知道自己不会真的吃白饭的······
　　李响想着想着就睡着了，李朝阳看着李响熟睡的样子笑了笑，脸上的宠溺是面对李响时才会常常挂着的。
　　李响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他醒过来之后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而后盯着窗外。